9:‘業’ 是什么?
佛門的‘業’是一個很中性的詞,本義就是行為或造作的意思。凡是有意向的任何行為,出自身、口、意的,都可以叫做業。一般人所說的一切善或惡的行為,都可以構成業。譬如佛門中修凈土法門的成功了,我們就叫做凈業大成。一切眾生都會有‘業’,有業便有業報,我們常說佛也有報身,這就是佛在未成佛前所修的善慧業所報。‘業’沒有自性,是因緣的產物,也是一種假說,它分為業因和業報(事相),是一種形成某種事態的自然機制或法則。
業又分善業和惡業(即罪業)。佛教認為,眾生因無明而造作諸業,無明即是無智慧,無明本身沒有善惡。所以善惡也是假言,有著較強的相對應,比如我們相對佛菩薩為惡,相對于地獄眾生則為善,若相對于佛的話,連菩薩們也是惡。一切眾生,只有成佛了才會徹底破除一切無明,才可以稱之為致善。
佛門的善很廣義,即凡利于證得菩提的都為‘善’,它并不僅僅是簡單的世俗倫理與道德。相對意義上講,眾生的無明程度不一定相同,所謂大慧根、大善根與大劣根者都不多,大部份人是善良而美好的,只是還不足以掙脫生死流轉的大海,因此才需要如法修行來消除業障。
所謂罪業就是泛指一切不良業力和習性,它不過是修證菩提的一種暫時的障礙罷了。一切在于我們對自己的心靈的把握與改造。宇宙間并沒有一個超然萬物之上的審判者和執法者,含有罪業因數的心識會自然感召一些不好的東西,這就是所謂的果報,正如電腦貯藏了不好的資訊與程式一樣,自會有一定不好之事相與之相應。只要清洗、凈化好了‘心識’中的業因,自然不會有業果相應。
正因為業沒有自性,所以善業也不可執取。但善業又是一切的根本,它是轉化惡業、積累智慧資糧的必要手段。‘善’同時還是世俗社會和各類宗教都奉行或推崇的一種道德倫理之規范。基督教講求博愛、和平,提倡愛心、善舉與忍讓。道家的社會理想是天人合一、清凈無為、求太平、濟世渡人,佛教主張眾善奉行、利益眾生,視利他利己是一回事,沒有人我之分別……其實,所謂的去天國也好,成佛、求道也罷,都以‘善業’為根本。誠如道家主張的那樣,‘唯有善為入道之基,不可不積善’。
再則,我們避開世俗道德倫理的需要而講,積善利于我們的修行清凈無礙,但它是修行成功的必要資本和手段,并不是我們終極的目的。所以,所謂‘善業’、‘罪業’、‘魔性’等,都只是一種暫時的狀態,都是可以改變的東西。由于一切都沒有自性,從這個意義上講,‘罪業、魔性’一點也不可怕,它僅是指一種獲得覺悟與真智慧的暫時的障礙,同時也極有可能減少我們在世俗生活中的福德,但它絕不是一種一成不變的東西,通過努力人人都可以減少自己的障礙,增加自己的智慧與福報。
修行就是盡可能地創造條件減少障礙,就是為了‘消業’,洗滌心性、消除一切不良的業障,不斷地積累善慧資本。消業即是滅罪,滅罪首先是遠離罪惡的業因(使罪業升起的原因),其次是不受罪惡的事相(果報)。根本上講,罪的業因也好,善的業因也罷,都在于我們對自己心靈的把握與改造。心中有罪惡的業因,必有罪惡的事態相應。《華嚴經》上說:‘罪性本空由心造,心若滅時罪亦亡。’ 罪心滅除,罪的事相就無從根植。沒有那樣的心(識),便沒有那樣的與之相應的果。因此,從終極意義上講,當我們完全地轉識成智了,成佛了,便是徹底消業,徹底滅罪。
在日常中,一個人洗滌、糾正好了行為、心靈與思想,他便不會有什么大不了的業障。我們縱然業障再大,我們仍舊可以努力地‘轉識成智’ 。前面我們就說過,‘第八識’ 是我們生命活動的隱性總指揮,生生世世都會跟著我們走。比如有時人會鬼使神差地擁有一些莫名奇妙的言行,就像我們莫名其妙喜歡誰或討厭誰一樣,這都是第八識在作祟。它作崇時又只能依托于第七識和前六識出現,只是我們往往不能正確地覺察和體悟到。它好比就是一種波段或頻率,當時間、地點、人事等因緣成熟時,它可能會感召某種正或負面資訊、狀態,產生出某些好與不好的事相(果報)。這就是八識種性與現行交熏,種子熏現行,現行熏種子,無始無終。故我們業海無邊,唯有如法修行,我們才能掙脫業力的大海,自主生死,智慧解脫。
我們永遠記住,我們隨時可從眼下做起,因為八識‘能熏’,我們盡管以好的資訊去薰染它、改善它。在八識對應事相的‘顯性’和‘隱性’之間,不僅有無窮的改過自新的機會,更有無窮的修行成功的機會。
世上沒有一成不變和獨立存在的東西。事實上,心滅之后(實際就是轉識成智),業因就不復存在,人會自然趨吉避兇,就像接通了一種好的能量場、資訊場一樣。美好純潔的心靈自然與祥和的東西相對應。只有那些偽氣功或邪教的迷信言說,才會把人的障礙夸大,說罪業是一種具體的實相,說什么魔永遠都是魔。其實一個正心的人,一定會百毒不侵、百邪不染,因為他把握好了自己的心靈,當然就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我們本來就俱足了一切的可能性。只要我們努力進取、如法修行,攢足善慧功德后,去證得這個真如實性,我們還有什么罪業、善業的虛妄之別呢?
業力是眾生不由自主六道輪回,生死無常的動力,下地獄也好,上天堂也罷,仍舊是相對而說的一種東西,它仍然是一種暫時的升滅。而我們自己才是這一切的諦造者、見證者和承擔者。當一個人的心識修到‘無漏善’(即致善、徹底的善)的境界,即是徹底滅罪。正因為我們不好我們才要修行,才要‘滅罪’ ,才要盡一切可能取得進步。因此,修行人不要驚懼什么罪業,不應把它想得玄妙深奧,更不要聽那些邪教法師聳人聽聞的說法,什么我們的罪業已重不可赦,須*他幫我們轉掉大部份,否則他能把我們‘神形俱滅’,他還可以把‘世界末日’拿掉或向后推移——想想看,真有這樣可以主宰我們同這個世界存在與不存在的萬能主宰者、創造者和發明者嗎?物質與能量的‘本來’是誰發明創造的嗎?
我們的真如佛性無有生滅,它就是本來。有生滅的只是我們的生命形態,所以這個形態又叫報身,因業力而報得。我們本來就同這個世界是一體的,罪業也好,善業也罷,只不過同報身的生滅有關,同這報身一樣沒有自性。佛弟子永遠記住,我們的真如實性同世界同諸佛是一體的。有滅則有‘創造’。可誰是創造者?誰又是創造者的創造者?事物生滅僅是現象與相狀,世界本身就是運動、變化和發展的。遍宇宙、遍虛空、偏所有的空間,我們原本存于其中,還能滅到什么地方去呢?
邪教的那些歪理邪說,是想人為地給我們造一種精神枷瑣,利用眾生害怕痛苦、驚懼消失、過于執著肉身形態的存在,執取于五蘊‘我’而胡編亂造出來的東西。世界,因循其本然的規律而發展變化著,它有這么可怕嗎?其實連殺人如麻的大魔頭,放下屠刀,懺悔業障,一心向善,他同樣也能立地成佛。一切魔障均是菩提。
我本人向來對所謂的鬼鬼神神沒有興趣,我也不害怕什么所謂的‘魔’,我只知道一切眾生都平等,且與諸佛平等。作為一名這個世間的凡夫,由于沒有足夠的智慧與覺悟,因為隔陰之迷,我只知道我們這種形態的地球生命是怎么一回事,同時還知道,我因為無明所造諸業,一直在輪回受報,生生世世,我已在不同業力所對應的空間呆過無數的輪回,但蒙佛菩薩傳法的恩澤,幾生幾劫不是聽聞過佛法(已播下道種),便是已修證過佛法(只不過不夠努力沒有成功)。但是今世,八識中的這個種子又成熟破土了,因此我又開始修證佛法。而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這么一個種子,雖埋得有深有淺,但縱是埋得再深,障礙再大,這種子,注定都會有成熟破土的那一天。
眾生皆有佛性,自性是佛,這已注定了我們一切的機制和屬性。
10:從生命的種類說起
眾生因為心識狀態的不同,從而導致了業力與業報的復雜多樣,所以在一定因緣下,宇宙世界就顯得非常的大,并有著不同維度的空間(佛門叫做法界),每個空間對時間的感覺是不盡相同的,每個空間的生命種類也不盡相同,其產生和存在的方式、形態等都因業力、業報的不同而迥然有別。我們這個空間叫挲婆世界,地球則叫閻浮提,我們這樣形態的生命叫人。若以‘人’的存在樣式為例,我們自己叫‘正報’,所處的時空環境就叫‘依報’。修行從‘正報’下手,正報變了依報跟著變,它們是一體的兩面。
生命的種類是不可窮盡的,單我們地球這個三維空間的物種,科學界就沒法弄清楚。而佛學中的生命種類還是超級三維空間的,所以就顯得更加繁雜多樣了。佛門將不同的生命假名劃分為佛(報身和應化身)、菩薩、辟支佛、阿羅漢、六道眾生等類。而這種劃分的每一類又各有其不同的層次或類別。妙澤實在無力詳細介紹,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參閱相關的佛典。
像我們這樣的‘人’,則屬于六道眾生,予此佛門中常有六道輪回之說,那什么是六道輪回呢?佛門把不同的生命狀態,即八識的‘狀態’決定不同的‘種性’,因相對的智慧、業力不同、感召的果報不同,對應的境界和狀態等的不同,假名劃分為六種形態以及對應的空間屬性(數位只是表法):即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人道,阿修羅道,天道。六道眾生生存于欲,色,無色三界之中。善慧業大的眾生自然福報大,做人或升天做天人(天人即世俗所言的‘神仙’),相反則墮落受苦。六道眾生因尚未修證出徹底圓滿的智慧和覺悟,無力掙脫業力或滅掉業因,生命狀態忽好忽壞,只能身不由己地輪回受報。一句話,對于眾生一直都只能處于一種輪回狀態之中的客觀現象,佛門就將它稱之為六道輪回。
一般來講,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為三惡道,人道,阿修羅道,天道為三善道。但這里的善惡僅是一種相對而言,比如相對地獄,餓鬼為善,相對畜生,餓鬼則為惡。以此類推,人道(我們屬人道)、天道雖是善道,可相對于佛菩薩則可以認為是惡道。
日常中,我們很容易就把我們這個三維世界存在的東西視為正常的狀態,并天經地義以之為感受、判斷和識別一切的標準。其實那些所謂鬼鬼神神等等,只是另一些生命形態的存在罷了,同我們一樣,都是一種存在。從根本上講,同我們平等。都是有情眾生心識感召、變現和報得的客觀現象。因為我們不能識別和認知另類的生命存在的方式和屬性,以及存在的環境和空間維度。故而心生恐怖或想當然去妄下定義。以我們慣常的思維,不是迷信這些東西,便是武斷地斥之為虛無和不存在。這都是固步自封、剛愎自用的表現。
一切生命的存在,都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偶然性,凡事有因必有果。凡認為出于偶然或無緣無故地誕生什么、產生什么,那才叫迷信和愚昧。其實,不合我們人類常態下的東西(比如神通),根本沒什么稀奇,眾生原本就具備通達一切的功夫,只不過不識本心,迷失了自己的本來面目,暫時沒有恢復罷了。我們往往固執地以為我們并不具備這一切,故而才將鬼鬼神神和另類空間的一切視為‘神’ ,覺得玄乎和不可思議,往往不是迷信這一切,就是將這一切貶斥為迷信或虛無。
世俗中所說的神仙和天國,其實是天人和天人存在的空間,是一種修行上相對比我們做得更好,福報比我們更大、能長壽、有神通、更高級的生命現象及其生存的環境。雖然天人及天國比我們好,甚至相對比我們好得已非常的不可思議,比如人們常說什么所謂的長生不老,與日月同輝,擁有種種神異功夫等。但做天人還是不算修行成功,因為天國并不是一個圓滿的終極歸宿,他們仍舊在生死輪回的圈子里打轉轉。天福享盡(只不過壽命長得不可思議),神異消失,仍舊同我們一樣作不了自己的主。說白了,當了神仙也還是十足的六道凡夫。
無論是人,還是鬼鬼神神,一切的神異功夫都只是一種修行的附產品,都是生命本來就有的一種屬性或機制,那不應該是我們修行的目的。同智慧一樣,神通也有層次和高下之分,心性不干凈,智慧就不會高,神通的層次也就非常的低。在這個世上,有些人即使有了一點小神通,大多除了求名斂錢、妖言惑眾、招搖撞騙以外,往往干不成什么正事,最終神通會消失或沒有好下場。釋迦牟尼早說過,向佛門求福為迷信;向佛門求術(神通)為邪信;只有向佛門求智慧才為正信,才能脫離六道輪回。
佛門中的小乘修行證阿羅漢果位,凈土法門里的‘往生’成功等,即是已脫離三界,不再參與六道輪回,并可在更好更高極的空間里繼續生活和修行,直至證得圓滿的解脫和自在為止。因此阿羅漢及以上的修行者被稱之為行解脫道,所以他們被稱之為‘圣人’,他們已永遠地脫離六道凡夫式的生死輪回了。然而,佛門中總有一些人由于愚癡或機緣不成熟,雖然入佛修行,卻是出于一種迷信和盲目(佛學知見似是而非),他們雖然行善積德,也會做功課,可實質上并不如法,心態也不對,非常貪圖世俗回報和所謂的功德,到頭來往往還是在六道輪回中打轉,仍舊屬于六道凡夫。這種修行又叫修‘人天乘’,即僅是培植一點道種,修出一種今生來世的世俗意義下的人天福報(即當有大福報的人或神仙)。因此,佛門倡導的修行是走解脫道,即至少要像阿羅漢那樣脫離六道輪回才為上策。
生命種類如此紛繁多姿,宇宙萬物這般復雜多樣,其最大的秘密在于眾生的心識狀態,因為它直接決定了每一種生命的智慧層次及其所對應的空間維度。眾生的心識就像是一切資訊的接收器和發射器,也是實現和連接一切現象的終端,但這些‘時空’又沒有一成不變的固定模式……從相對層面上講,正因為心性標準(心識的狀態)與智慧的不同,眾生的生命才會形形色色、千姿百態,才會報得不同的空間所依存。而宇宙世界一切的本相就是真如實相,并非差別妄識下的一切二元屬性,它本來無大小內外,無時空,無人我、無物我,像太陽一般如如不動,無有來去。一切生命、一切心識、一切現象、一切維度的物理世界都是它的‘用’和‘顯’。
人見太陽有七色,別的生命見之則沒有色或比七色更多。何為客觀和真實呢?這是由于眾生有‘業’才有分別的識。誠如水在魚之眼中意味著一切,在餓鬼眼中則是萬劫不復的血河與深淵,在天人眼里則是美景。我們‘人’在白天身心安穩,白天予餓鬼則是一片灼熱可怕的火海。如此,何處是宇宙世界最為客觀、如實的全貌呢?難道以‘人’的見聞覺知為‘準’么?不,我們地球人不過是心識中儲有三維空間之規則(業因),則相應為三維空間之業報和屬性。在眾多的生命中,‘人’實在是滄海一粟呵。所以佛門才說,我們只要如法修行,轉了正報便可轉依報。比地球更加美好殊勝的空間實在是多如牛毛。
許多人恐懼死亡,執著于肉身之得失,以佛學的生命觀來觀照,其實并沒有什么可恐懼的。因為死亡只是一個環節,肉身只是一個暫時的現象(因為無智慧,加上因五蘊的肉身遮蔽,才會有隔陰之迷)。我們執著于本身就不必執著、不可執著的東西,甘被假相牽著走,我們當然就苦不堪言了。如果我們不修行,不如法凈化自己的心識,不能轉識成智,那生生世世都可能會造作各種業障,自然活著時要感召許多苦痛,死的時候不良心識還會作崇(其貯藏的不良資訊或‘程式’太多了),使我們苦痛不已。有瀕死體驗的人就知道,心識會變現感召出各種相應的境界,我們若被這些境界纏住就解脫不了,我們就同這些不好的空間相應了。
其實一切‘相’都是我們自性所顯現的,不是自身以外另有實有的一個佛凈土、天堂、閻王殿、地獄、或冤家宿主。一切都無自性,當心識干凈,‘識’轉成了澄明的智慧,就不會感召這些。所以佛門才說心外無法,法外無心。假相不實,唯業所現,唯識所變,都是業力、心識所變現的。只要我們心識真空凈了,這些境界就消失了。只要心里不空凈,著相,造業,就會出現這些恐怖景象,遭遇種種身不由己的果報。心滅罪滅,如果我們心安寧了,不再執著了外境外緣了,死亡時就會現圣像、佛像,往生到更高極的空間(佛門叫凈土)。如果我們心里徹底空凈了,連佛像也不可得,則是‘歸位’真如實相了,因為真如法身是無形無相的,將是大智慧覺照下的一片澄明寂靜,那我們就成佛了。
一些初學者予此‘識’與‘境’的關系,在思維上總是難以適應,這是因為我們已習慣了五蘊‘我’與我之外主客對立的二元思維方式。不能接受這個‘識’與‘境’本來是一個‘統一體’,都是真如的‘妙用’。比如能量(無形無相)與物質就是一個統一體,它們可以互相轉換,物質可以轉換能量,反過來能量轉成物質也同樣成立。予此思維,就有利于我們對妙有和真空、正報與依報及成佛的‘理解’了。
所以,我們反過來再看,‘真如’又可以隨緣而自在地與一切相應。就像如來應化于世,相應同樣也依循我們這個世界的屬性。釋迦牟尼一類的眾生又叫應身佛,這便是真如的妙用,這個應身佛傳授佛法,也只能通過人的五蘊、六根、六塵可以識別的方式才與我們眾生達成聯系,取得溝通,形成認識和對話的可能性。所以作為應身佛的釋迦牟尼示現的仍是擁有五蘊六根的‘肉身’,與我們無別。萬法圓融,絕無非此即彼之二元對立,一切都本然相應相契,誠如水中之鵝卵石一定會圓而細膩一樣。佛法的聽聞者,修持者,以及傳授者,都離不開五蘊、六根、六塵和四大、八識。這就叫相應,是真如無相無不相,是存在之機制本然如此。
比如說眾生著愛美和崇高,佛菩薩必得莊嚴美好、威德之相,處處與世俗的接納性不相違背。再者,藏民過去信本教(一種原始的鬼神信仰),信奉邪師邪法,如遇冥頑不化,心魔教重的眾生,為了降魔和震懾住人心中的魔性,佛門則又是‘不依霹靂手段不顯菩薩心腸’ ,佛菩薩往往還會現惡相或大威德相,恩威并重地救渡眾生。所謂佛菩薩入人道為人態,入地獄為鬼形,入畜生道為畜生形。總之,隨類而顯現,不可能是那一類空間生命形態外的一個另類,因為另類永無接納的可能性。
不過,明白了萬法唯‘識’后,我們更要明白一個硬道理,外因永遠只能通過內因來起作用,修行的本質內因永遠在于我們自己,佛菩薩等無論如何偉大和智慧,那都只是‘我’的外因外緣,如果我們自己都不想成全自己,那一切都是白搭。所以,如果我們真想修行的話,最起碼的一點就是,有生之年一定要將我們的八識種子培養成熟,洗滌干凈。我們得從‘因’上改觀自己,標本兼治,自然必有成功的那一天。生命的一切都不會是宿命的,事在人為,不由任何外在因緣或事態所主宰,只有我們自己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11:關于練氣功
無論是出于哪種初衷和目地,也不論修行的層次高低,凡是修行,不外乎都是從身、心或兼而有之來下手做功夫。我們的身體又叫色報身,依佛法的分類,氣功應屬于‘色法’范圍。所以,佛法的修證完全可能包含有氣功的內容,但佛法一定是以‘心法’ 為根本,‘色法’ 為方便和受用。故而佛門并不提倡在不明‘心法’之義理的情形下,盲目地練氣。因為事實證明,執迷于‘色法’不僅修行不究竟,其負面效應實在是太大了。修行的關鍵在于修心,色身的轉化只是自然而生的附產品,不能本末倒置。佛門中除了密法外(密法同樣以‘心法’為本),幾乎不大講究練氣。所以,佛門將凡是在心外求法的修行都稱之為‘外道’。當然,這并不是說練氣功一定是外道,形式概念上皈依了佛門,自以為在修證佛法就一定是正道。修行的關鍵完全在于‘心’是否如法。一個佛弟子在修行過程中若不注重心靈的自我救贖和超越,不明白萬法唯識,那他一樣是外道。一個練氣功之人明了‘心法’ ,他吻合了佛法的核心義理,他就是正道。因此,這與修行者的身份和所修法門并無二元對立的直接關系。
本篇文章只是希望練氣功的朋友們能夠真正明了和行持‘心法’ ,這樣,才能盡可能地減少走彎路。況且,世俗生活中修外道練氣功是很正常的事,只不過往往可能是貪著「色法’,不明‘心法’ 易走彎路、出偏和走火入魔罷了,但能一念回轉,任何人都一樣能夠證得菩提。釋迦牟尼在世時就走過許多彎路,他也修過外道,因此他證得菩提后傳授佛法時,極力提倡修行人以修心為重就是這個道理。
中國從八十年中期以來,民間曾一度宣起過幾次氣功熱。這為一些偽氣功和邪教的彌漫創造了一定的條件。客觀地說,真正的氣功是受到政府和科學界認同的。除了一些招搖撞騙的偽氣功師和邪教法師外,大部份都是好的。關于氣功,中央電視臺曾經向全國作了報道,我國著名科學家錢學森教授也曾在報上發表過談話,指出‘氣功是發掘人體潛力的一門科學,是打開人體生命科學大門的一把鑰匙。’
這些年以來,主流科學領域已越來越注意到現代人只注重物質環境的改善,卻不夠重視精神環境和內在心靈的改善。而氣功在此領域所取得的突破性進展卻是有目共睹的。關于氣功和特異功能,雖然現有的科學理論解釋不清它們的存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已明白它的確是不容被否定的。比如人們常稱之為‘氣’的這個東西,人的意念是有能量的等等,科學界認為可能還是電磁波一類的東西。正因為人的認知是有限的,而存在是無限的,我們才需要不斷地研究探索,才需要更為科學地面對氣功和特異功能。
科學的東西是不怕檢驗的。只要是事實,是客觀存在,人們就應該參與實踐和研究,做出科學的解釋。咱們中國在這方面的報刊雜志和組織機構很多,比如《中國氣功科學》、《中國氣功》、《氣功報》、《氣功》等。北京氣功研究會、上海市氣功康復協會、世界醫學氣功學會、中國體育氣功研究會、中國氣功科學研究會、北戴河氣功康復醫院等。國家還特地出臺了關于氣功在醫學和體育方面的運用與管理的相關條例。
氣功及特異功能研究在國外初期使用的名詞為心靈研究(Psychical research),后來又廣泛使用超心理學這一詞(Parapsychology)。氣功、特異功能等現象,已越來越多地被發現被證實、相信者越來越多,研究工作也有了相當的成果。遺憾的是,一些偽氣功和一些求名斂財的江湖騙子,乃至邪教組織也隨之而誕生。造成了龍蛇混雜、真假莫辨的混亂狀態,為氣功科學這門新興學科的發展抹了黑。
但不管怎么說,氣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一份寶貴的文化遺產。科學界已給它下了一個初步的定義:氣功,是運用意識的引導作用,對生命活動過程實行自我調節、自我控制,從而提高人的素質——生理素質和心理素質,開發人的智慧和潛能,使人健康長壽、聰明,身心獲得徹底解放,德、智、體全面發展的一門人體生命科學。它對于促進社會精神文明,提高人類健康水平,造福于全人類,將具有一定的積極的意義。
被譽為‘科學泰斗’的錢學森也說:‘氣功所涉及的問題完全是一個新的領域,氣功的研究會使我們找到一把打開人體科學大門的鑰匙。我們要把人和生物看成是一個復雜的系統(摘自錢學森著《人體科學與現代科技發展縱橫談》)……’有專家指出,氣功中的‘入靜’同國外心理學所說的‘松馳狀態’是一回事,都可以很好地利于人的身心健康。比如修身養性,祛病延年、開發人體潛能等等。
‘第三屆國際腫瘤研究優秀成果交流大會’于2001年7月20日在德國漢堡召開。這次大會是由德國卡爾·杜伊斯堡公益協會和德國波恩大學醫學院共同主辦的。受此次國際大會主辦單位委托,中國氣功也登上國際抗癌大講臺。中國癌癥研究基金會特別推薦了我國著名‘氣功抗癌明星’施宗恕老先生前往德國漢堡,參加這次盛會,并備受與會的外國專家學者們的關注……因此,我們在反邪教和偽氣功時,不能將真正的氣功和特異功能一網打盡,誠如潑洗腳水別將孩子一塊兒潑了出去一樣。
以佛法的義理來講,練氣功和從事氣功研究一定不能帶迷信色彩。一是不要迷信氣功的作用,二是不要陷入宗教迷信的泥坑。練功有好壞,功力有大小,因而抗病、治病的能力也各不相同,我們決不能迷信、執著于氣功的作用而排斥一切醫藥和科學。特別當患了某些急癥時,更應及時送醫院搶救,若一味依賴氣功,則往往誤事。我們應當以辯證、客觀、實事求是的態度,科學地看待氣功問題,合理地運用氣功健身祛病,使之更好更科學地為人類造福。
如果生了病執著于不打針不吃藥,那絕對是一種自取滅亡的做法。練氣功者一旦帶有了迷信色彩,還極有可能導致‘走火入魔’。就像那些邪教的歪理邪說,執著于什么‘你若真把自己當一個練功人的話,有了病就一定不要吃藥打針,那叫“消業”’ ,結果不少‘信徒’由此而命歸西天。我的一個同學的母親就是這樣死掉的。這其實同邪教自己宣揚的凡事都要‘不執著’自相矛盾。由此可見,他們事實上時時刻刻都在執著于‘不執著’。
正因為一些人在學理上對氣功的認識非常有限,因此才有必要告誡大家,一定要以清醒的頭腦和科學的態度對待練氣功的問題。‘氣機’是人人都擁有的一種生命機制,也就是說人人本身都有‘氣’。可有一些人卻以為自己的‘氣’是師傅給的,其實在極微觀下,‘氣’是一種微循環,由于太弱或沒有更好地啟動,我們可能感覺不太明顯,況且這些反應本身也是很個體化的,因人而異,并無統一的模式或狀態。每一個人都可以自己啟動‘氣機’(比如訓練入靜),也可以由已經啟動了的人來幫我們啟動,幫我們激發。但認識上千切不要本末倒置,更不要迷信外緣,以免造成一些不良后果。
一些偽氣功和邪教也要求其信徒練功和打坐入靜,那一套‘功法’的操作機理同普通氣功完全是一回事。邪教卻美其名曰是‘唯一高層次的法門’。其實任何人只要愿意打坐入靜,都會很好地調節身心、強身健體、益智健腦,甚致開發出特異功能等。從人體或生命科學的角度講,人的生命和機體本身就具有這些潛質。答案在我們自己身上,人體本來就有這樣的屬性和機制,誠如眾生皆有佛性一樣。其實一些邪教‘弟子’身心上的良好或‘神異’狀態是受益于練氣功罷了。可惜他們一直受蒙蔽,堅持認為是‘師傅’的功夫和傳下的‘功法’了得,真是一種天大的愚昧和迷信。
比如李洪志說他可以為弟子們都‘安裝’一個‘法輪’ 。這個‘法輪’是宇宙的縮影,是一個有生命的可以旋轉的東西。據說的確一些弟子很真切地感覺到了‘法輪’在他身上旋轉不已。這種現象,除了有可能是過于執著出了幻覺以外(其實幻覺就是一種走火入魔),從氣功的理論看來,這是一種任何練氣功者都可能遇到的現象,也就是‘氣機’啟動了而已。
任何派別的氣功,只要修習者打坐‘入靜’狀態久了,身上的‘氣機’就會啟動,就會有‘氣’的感覺,‘氣’自然會在體內自動自發地流動、旋轉等。有時也可以用心理暗示或意念刻意引導它的方向和走勢。這本屬于一種正常的生命潛能的開發,它是合符人體科學的東西,是任何人練氣功時都可能會遭遇到的很稀松平常的客觀現象,可在李洪志那兒卻成了他獨自創造和發明的‘法輪’了,實在是可笑之致。而且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即便有這種自然現象產生,也不要在意它,不執著,順其自然才行。即心里盡量要不動念頭去分別和思維‘氣’,否則極易走火入魔,走火入魔嚴重時就可能得精神病。
開句玩笑,任何人只要樂意做一個實驗,打坐入靜一段時間,人人都會有擁有‘法輪’,這法輪是什么玩意兒呢?就是我們自己的‘氣機’啟動而已。由于李洪志及其邪教也要求其‘弟子’打坐練功,‘入靜’久了,有些人肯定也會啟動‘氣機’ ,會感覺到‘氣’在體內流動或旋轉,可惜他們執著于是‘師傅安裝’的‘法輪’。其注意力完全執著于‘法輪’ 了。久而久之,肯定有些人會走火入魔,迷失本性。比如身心狀態不佳時,‘氣’走動或旋轉的感覺就會削弱,一些‘弟子’則以為是‘法輪’變形或消失了,甚致剖腹去找那個子虛烏有的‘法輪’ ……
無論從事科學研究,還是練氣功,過份執迷或受制于人體‘六根、六塵’所體現的資訊都是不對的。比如我們眼根看陽光好像是白色,其實它有七種顏色。超聲波、次聲波我們耳多聽不到,但不能說聽不到它就不存在。無論是隨著科學文明的進步,還是人體自身潛力的開發,我們都會發現人的‘六根、六塵’往往容易停留在事物的表相上,它們也不過只在特定的常規范圍內發揮作用而已。像耳多聽字,手摸字,意念移物等等特異功能(當然也有些是弄虛做假),在佛學上叫作六根互用、六根互動。也就是說本來只能用眼睛完成的功能,也可能用耳多、手來完成,本來只能用手來行使的功能,也可能用意念來完成。當生命的潛力得到開發時,六根是可以互用、互動的。在氣功界這種現象一點也不稀奇,這一類特異功能在科學界也早有定論。
有些練氣功的人不懂這個‘六根互動、互用’的道理。其實一些幻覺反應也是一種六根互動、互用時所造成的負面結果。比如當我們意識或潛意識過于執著、沉湎于什么東西時,這種心理或心思便會幻化成在聽覺、視覺上進行反應(六根都會),這就是‘心念所化’的幻覺。但有些人卻認為它是真實的反應,尤其那些精神病患者,更是深信不疑了。醫學上有一種病叫‘臆病’也是這個道理。
一些邪教‘弟子’心里一天就迷信他的‘師傅’,他或許在幻覺狀態中就‘真的看到了他的師傅、法輪等相狀’,或‘聽見了他的師傅在向他說法’ ,甚致身體上還有觸摸的真切反應。比如做夢被刀砍我們也會有痛覺,其實是心念意識化為了觸覺(從意根到身根)。從理論上講卻很簡單,這也不過就是一種六根互用或六根互動,是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各自的功能產生了病態的混亂、混淆狀態。可惜一些練功人不能認證這種混亂或錯位,以幻為真,過于執著妄想,嚴重時當然就造成了所謂的走火入魔。
佛門常說萬法唯識,換句話來講,就是我們有情生命的本質在于‘心物一元’。這個‘心物一元’,真不知攪混了多少人的知見——人們頭腦各自有自己的‘上帝’,都有真實不虛的‘神異’,大家執迷不悟地各為其主,認為只有自己的這一種‘上帝’才靈驗,別人的都不對都不行,我自個的這一個才正確才靈驗。因此,千百年來,在概念名相上誰也不服誰,爭論不休。其實說穿了都是浪費口舌,它不就是心物一元的一種體現?都是‘真如’起用的結果。所以大家都對,但都不全對。一切師傅,一切圣賢,一切宗教,無一不是建立在‘信’的基礎上,信得切,效驗強,其本質是心物一元。其實,世界的法性本來如此,我們的自性本來清凈圓滿……不一定非依什么佛、真主、上帝或師傅這種語境形式或概念名相才‘靈驗’,才正確無誤。當我們在本質上明白或體認了這一點,那無論信仰什么,我們都不會再有迷信和盲從,當然就不會走火入魔了。
當我們對真、善、美的一切(無論我們叫神仙還是師傅、上帝及佛菩薩)產生信心時,我們必然與之相應。一個平庸的師傅或許會有卓絕的徒弟,此乃徒弟信仰比師傅真切故,比師傅更努力故。比如有人生了病或遇違緣、逆境,滿懷信心地觀想師傅,專心地祈求師傅,也許真會趨吉避兇(尤其在入靜或冥想中),但有時這并非是師傅的‘功德’或‘功能’,恰是我們將之觀想成美好吉祥的絕對化身,在冥冥中,我們就自然接通了好的資訊場、能量場,自然就趨吉避兇了。根本上講,還真不是誰救了我們,幫了我們。而是我們自己的這種信心和美好心性。開個玩笑,假設我們對一個瘋子生出了對師傅或佛菩薩一樣的信心,我們能入靜或用心觀想、祈禱他,我們也會有所效驗,而且內心越寂靜、純凈,其效驗越強。這是因為一切都是外緣,關鍵在于我們自己的心識狀態。倘若我們不打開自己的心,師傅幫不了我們,佛也渡不了我們,‘萬能的’上帝也是拿我們沒轍。
為什么有些人有了幻覺還不自知呢?正因為幻覺來了我們無法識別,往往深信不疑是真實狀態才叫幻覺,如果我們能知道它是幻覺就不會有什么幻覺之說了。凡是入靜,都會有‘相’,心靈相對寂靜時,蘊藏在八識中的許多資訊(有時是生生世世的資訊)會在六根上進行各種各樣的反應,八識仿佛就像一個寫了一切資訊與程式的電腦‘晶片’,什么可能性都會出現。因此,我奉勸那些煉氣功的朋友,隨時牢記一句佛門的名言:‘凡所有相,盡皆虛妄。’
無論真假,我們都不要執著于色身六根互動時的各種表相上的反應,因為我們智慧不夠,往往無法辨別、體悟它們的真假和因緣。一切都可能是自以為是、想當然地在作判斷。因此佛門還說過,修行者任何境界和狀態來了,均要‘不作圣證,不求圣解’。這并不是要我們斷然否定這些中間境界和狀態,空并不礙有,空有一體,這只是要我們當下體認一切事物都沒有自性,法性為空,都是真如的‘用’和‘顯’,心不空凈有‘識’才有‘相’,修行的根本目地是要徹底‘轉識成智’。一切是非并不在于事相,而在于心的不離不著,即心不染著也不回避,如是而已。
總之,一定不要太在意這些六根之反應,更不要有什么自我心理暗示,一切‘好相’和‘惡相’,均要平等看待,訓練自己不生歡喜和厭離,將一切相都視為自性的一種客觀顯現。不離不著,既別刻意迎奉,也不要起心逃避,一念覺知回轉過來就行了(比如繼續守丹田或觀像等等),一切尤如雁過湖面,來了去了,如此而已,別生出格外的心念即可。這樣,我們就不會走火入魔了。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就是這個道理。
客觀地講,我自學佛以來,也經歷過一些所謂的神神怪怪之事,許多練氣功者經歷的‘神奇’我自是見識過,什么見光聞香,治病健身之類實在不稀奇。生命本然如此,人本來就有這些潛能,修習入靜本身就能感通一些狀態,我確實不會大驚小怪。我的態度是,既不否定也不執著。因為這一切并不是證得什么智慧和覺悟,不過是開啟了一點人本有的潛能而已。單從人體生命科學的角度講,人體即小宇宙,一切都可以自給自足。
我曾出過嚴重的車禍,背上有三塊脊柱壓縮性骨折,當時誤以為僅是軟組織挫傷,什么措施也沒有采取(連臥床休息也沒有),僅是訓練入靜,過了一個月,仍感到背上刺骨的痛,去醫院照片,才發現有骨折,醫生要我立刻上托架臥硬板床三個月以上,我心想,已經延誤治療了,管它的。于是回家仍舊未采取什么治療措施,只是更加專心修習入靜,不久便痊愈了。幾年來,患重感冒、拉肚子幾乎不治療(不是刻意執迷什么,僅是為了做一下試驗),只要訓練入靜便能治愈。于是有段時間我干什么都百無禁忌(當然不是指行不義之事),比如重感冒時還曾刻意吃過大量雞肉、狗肉,一樣無礙。當然,大家也不必如我這般冒險行事,凡事須量力而行,萬法圓融,醫學與‘入靜’客觀上都是一種手段,二者并不相違背,本質上都是為了糾正我們的不良狀態。兩者我們都不必單一地偏廢或執取。
練功中特別容易出現幻覺或接通不同空間的一些資訊,似是而非,迷信思想嚴重的人往往不能正確對待。比如有的人可能看到黑氣、鬼怪,或聽到什么人說話,聞到怪味,或夢到自身墮人深淵、進入地府等等,于是便產生恐懼、厭惡心理,拼命想壓制或者排除,結果卻適得其反,惡性的幻覺、夢境偏死纏著他不放,苦不堪言;另有些人又可能看到光環、花叢、仙境、神仙、佛菩薩、師傅、或聽到美妙的音樂、聞致撲鼻的花香、功態中覺得自己變得很高很大、甚致變成了佛等等,于是便心生歡喜,刻意追求,以為自己有什么不得了的境界或功夫。某一天這些現象消失了,又會胡思亂想它的原由,到最后肯定會神志錯亂,后果不堪設想。凡此種種,皆可謂‘走火人魔’,究其根基,都是因為迷信思想作崇。若無迷信思想,深明‘萬法唯識‘之理,保證就不會有什么偏差。
邪教和偽氣功的危害性是很大的。其信徒一會兒迷信‘師傅’無所不能、高高在上,是‘最大的佛’ ,一會兒又迷信身上又有什么‘法輪’,自己的身心完全受控于‘師傅’或‘法輪’,執迷太深,犯了練氣功的大忌,不走火入魔才怪呢。練氣功恰須心平氣和、順其自然,放下,不攀緣不著相。
其實我們不難看出,邪教或偽氣功師胡編亂造的所謂‘高層次的功法’,一是剽竊盜用佛家、道家和基督教等一些名詞概念,二是借用人體打坐入靜可以啟動‘氣機’,甚至由此出現一些不合常規的‘異相’、能治病強身、開發人體智慧、潛能之機制和屬性等等,有了這兩道光環,他們自然就有較強的欺騙性、蒙蔽性。喜歡練氣功的朋友們一定要警惕,練功仍要以‘長慧’ 和‘明心’為根本,不能執迷于‘色法’和神異,要明了心法與色法原本是一體二用,只有當我們明了心法時,色法上的進步才會突飛猛進。否則,很容易一直在低層次的狀態中停滯不前,甚致出偏。
12:佛教反對迷信與宿命
諸佛由眾生修成,他們既是已經成功地解脫了的大智慧者、大覺悟者,他們所證所言的法義就一定正確,我們當然應該謙虛、恭敬地向他們學習。但諸佛與我們只會是一種師生關系,一個修證佛法的人,如果迷信佛,認為佛是高高在上的一種主宰,是一種絕對的意志,他一定就違背了佛學的根本義理。
現在有些人學了一點‘法’,稍為有所成就或感應,便執著于一種相對層次上的智慧或神通,不是將佛看成超然于自己和萬物之外的‘主宰’,便是自以為是得不得了,大搞個人崇拜不說,有的干脆認為自己已快成佛了。俗話說學無止境,只要我們停滯,執迷或受制于‘境界’ ,或有絲毫的迷信思想,我們就永遠到不了彼岸。一句話,不如法者則不入佛智。凡有迷信思想的人,若不及時回頭,要證得真智慧,那一定比登天還要難。
是因果業決定了我們的一切,不是什么鬼神和佛菩薩。所以佛門常講:‘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
佛門關于‘業’的解釋很多,感興趣者可去閱讀有關經典。一般來說,‘善、惡業’都可以分為共業、別業和個業等,共業則是指一種集體造作所致,下到一個家,一個小集體,上至一個地區、國家和全人類都可能會有共業。受報相同的,就是‘共業’。比如我們都投胎報得了人身,且又在同一個地球上,這是共業。共業中又有別業,比如每一個國家的情形又不盡相同,這就是別業。同樣的外在條件下,每一個人的個體命運又不盡相同,這是個業。又如人們從同一學校畢業,都獲得了一樣的學業證書,這是‘共業’,又因每一個人用功不一、資質不一,成績不會完全相同,此為‘別業’。
所以對于所謂的命運,佛門從來只講因果業,不講宿命。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是原因和結果的相續,絕非一成不變,它隨時隨地都可以更改。佛學中有‘諸行無常’之說,這個‘無常’即是指事物是發展變化的,絕不會永恒不變。但日常中,人們常常執有兩種錯誤的觀念和見解,一是執‘常’見,二是執‘斷’見。‘常’ 就是宿命觀,認為一切天經地義,是命中注定,無法更改,我們只能聽天由命,這就是‘常’見;‘斷‘則是指孤立地、絕對地、機械地看待事物的存在,比如認為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一切都莫名其妙消失滅跡,這是執‘斷’見。所以斷見與常見又叫做邊見,都是違背存在的本然樣式的,只有‘諸行無常’才算是一種正見。
正因為‘諸行無常、萬法唯識’。我們的因果業才是隨時可以改變的。
比如一個地區的人們都習慣亂砍亂伐,不注重環保,導致該地區水土流失,生態被破壞,引起一系列惡性局面,人們的身心、生活和環境等都受到損害,這就是共業感召的共同的惡報應(惡果)。反之,如果人們在心里都真切地意識到了環保的重要,明白善待大自然即是真正善待自己,人人都從自己做起,從現在做起,又會從根本上改善這種局面。有因必有果,人們只是往往意識不到‘因’ 的重要,‘果’來了才后悔不疊或斤斤計較。佛門常說,菩薩畏因,眾生畏果,就是這個道理。有智慧的人當然應該直奔主題,從‘因’上開始抓起,自然一切都會好起來。所以佛門從來都不主張算命求簽,真正的佛寺廟也不會搞這一套。個別的一些不如法的寺廟之所以這么做,不是為了斂財,就一定是順應眾生、接引眾生時的一種權宜之計(先以欲鉤之,后令入佛智)。
也許有人會說,我怎么知道我有前生來世呢?確實如此。所謂‘隔陰之迷’,這個‘迷’就是迷失和蒙昧的意思,也是沒有智慧和覺悟的一種表現。但是如果我們修證到關于宇宙萬物以及生命等一切的真正的覺悟與智慧,又還有什么迷與不迷的呢?況且,許多開發了一定特異功能的人就知道一些前生后世的資訊,誠如一些算命先生也會非常‘靈驗’一樣。因此,我們沒有親身體驗和證得的境界,我們尚不能懂得和理解的東西,我們輕易迎奉或否定,都是不應該的。
人生下來,確實各有其命和運,因為人各自的業因不同,感召的果報也不盡相同。好比有人得到一杯糖水,有人得到一杯牛奶,更有人得到一杯黃蓮。這既有過去世的身口意之造作,也有今世身口意的造作,但這并不是句號和宿命。眾生的生命,生生世世無有窮盡,無論是輪回于世俗生活中的福報大小,還是追求修證佛法的果位高低,人的生命都好比做化學實驗,只要我們從當下努力進取,我們隨時可以改變自己化學成份的構成。因果業是隨時可以改變的,命運肯定在我們自己手里。
大家好好讀一下《易經》等相關書籍就明白了,算命求簽是根據一定數理變化來對應人的命運,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但三世因果,瞬間還有因果,生生世世那么復雜的因果,誰能測出來呢?測出來又怎樣?即便測出來了,我們卻不能改觀自己的命運,除了徒增苦痛與煩惱,那又有何用處呢?一個人不從心地上完善自己,他就無法從根本上改變自己的命運。這世上肯定有因果輪報,出世間與世間的原則都一樣,正如我們觸犯世法一樣要受法律法規的制裁,要負責任,一切事物均有其存在的規則與屬性,世間法也好,出世間的法也罷,有毀犯必有果報。
一個心術不正,常干壞事的人,失信于朋友后,連朋友也不會幫他,那些所謂的鬼鬼神神如真有某種人格特征,我們說他們會保佑一個惡人嗎?他們會那么蠢?我們拎著供品去寺廟里求神拜佛,一會兒消災祛病,一會兒要升官發財,不就那點行賄的心思,想撈點以求自利的好處么?就算神祗顯靈了,我們如愿以嘗了,那也是為了向我們示現一種不合常規的意趣——想度我們從此改邪歸正、行善積德,好生修證善法。如果我們執迷不悟,不思悔改,一如既往地自以為得趣,我們只會更加倒楣。誰叫我們多行不義呢?這同世俗生活的道理一樣,每一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有人是主動負責(改正自己、完善自己),有人是被動負責(感遭惡報)。
再說了,一個人若老是自私自利,心里藏惡,而那些鬼鬼神神本來就是六道眾生之一,同我們一樣充滿凡夫習氣,我們一天懷著自私自利之心求他們庇護,成天供養他們,一些惡鬼惡神或許真會給我們點世俗意義下的小甜頭,因為我們與他們相應嘛。可惜到頭來他們會讓我們付出很大的代價……倘若我們一直信持善法(佛門常說,‘法’的供養才是最好的供養),內心充滿慈悲和善良,即便不求神拜佛,我們也自然會吉祥如意、趨吉避兇,因為我們自然就會同佛菩薩或善神們的美好的空間和能量場相應。
面對著存在著的一切,超然在我們認知和體悟之上的東西很多,一個人,唯有以謙遜、包容和含納一切的心胸,慈悲和善良的情懷,他才可能獲得進步和改良自己的命運。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有追求有欲望,只能以正當的方式去追求和獲得。只要我們努力進取,堅持以一顆正直、善良和真誠的心,且做人做事不分家,我們一定就會有好報應。若是我們只是執著于眼前,心胸狹窄,過于縱容自我,不善于反省自己,心理不平衡,常為一時之得失或‘命運’苦惱,宿命地為自己的一輩子妄下結論,甚致加倍地造作惡業,那我們當然就一直會很‘苦命’了。
其實太陽每天都是新的,萬事萬物都在變化,命運可以改變,主動權在我們自己手中。不僅這一輩子,生生世世我們都得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人的果報沒有一成不變的好與壞,不要遇順境就忘乎所以,遇逆境就沮喪沉淪,這一切果報正是我們必然領受的,因為它們不是誰強加給我們的,答案永遠在我們自己身上,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也只有*我們自己,一切我們都要坦然面對才是。
況且,如果從人的功利立場看,凡利于自己,叫順或吉利,不利于自己則為逆或倒楣,有時換一種心腸,我們就平和了,難道別人好就不行了么?誰好不都是一種好么?有些人總是希望別人對自己無私一點,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自私罷了。因此,我們應常以佛學中的‘無我’來觀照自己與一切的對應關系,盡可能平和地應對一切。佛門中講的‘漏’即業力與煩惱,無漏之人肯定‘無我’。無‘我’,是指不可執著于五蘊假合的暫時的肉身我,絕不是否認‘我這么一回事’的一切生命現象、作用或活動,更不是指生命‘徹底消失’或‘麻木’,是指自他一體不二,無人我之差別,無我無不我的自在樣式(證得菩提之后的境界)。
如果一個人總是有‘我’,他就會受制于六道輪回。真做到無我之人,連鬼神也拿我們沒轍,這同世俗生活中的道理一樣,無欲則剛,人家拿不了我們的短,自然傷不了我們。執著于這個無自性的五蘊‘我’,則會生出許多煩惱和業力。而煩惱和業力則是導致我們沒有智慧,身不由己產加六道輪回的根本原由。一個人老是‘有我’,就會把我與我之外的一切實行對立,就會總以唯我的標準看待一切,要求一切,一切都得吻合于自己的期待,否則便心生煩惱或加倍地造惡業,那么,我們就是求神拜佛到了死,也不會有什么用處。其實萬物同根同源,善待他人、善待它物,最終也是善待自己。
俗話說,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一個真正一心行善的人自然會趨吉避兇的,只要有一個良好的心態,一心向善,努力耕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因果既是生生世世的,也是瞬間相續的,它不容我們回避,它始終伴隨著我們的生命,一切好與壞都不會一成不變。從根本上講,因果只有*自己更改,第一步就是從心靈的改造開始入手。一句話,我們必須從‘因’上抓起,我們才會有好的結果,千切不要執著于一切表像,因為暫時的業報并不是我們終極或是恒常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