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殺放生因果故事03

第二章　短命慘死的報應(yīng)

1、臨終哀號　聲如狗叫

　　李瓊暖

　　請恕不指真實名字，只以姓代替。本人堂舅卓某，臺中縣人，業(yè)農(nóng)，一九五二年某月，因身體欠佳，聽朋友說吃狗肉可以強身，而堂舅就準(zhǔn)備把自己從日本時代飼養(yǎng)的忠犬殺了，全家進(jìn)補。

　　在某日的一大早，堂舅及舅母合力用鋤頭柄殺打那只忠犬，直到忠犬昏過去，堂舅把它拖到魚池去，打算用水來窒斃它，沒想到那只忠犬在水中沒一分鐘便醒過來，游泳而逃，事過一個多月，忠犬卻不記恨主人的仇殺，傷愈又回來替主人日夜看守門戶。

　　可是這并未得到堂舅對那只忠犬垂愛。過了二個星期，堂舅仍然動起真刀及石頭，活活把那只可愛的忠犬打死，忠犬被打死后，舌頭往外伸，鮮血一口一口溢了滿地，頭上被石頭打得起了一個大包，死狀極慘，這樣沒有幾個鐘頭，忠犬變了堂舅家里鍋中香肉。當(dāng)晚全家大小飽享一頓，第二天堂舅在田里工作突感肚子疼痛，就地方便后，倒也沒什么異樣。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殺狗的同一時辰，堂舅在田里又突然感到頭昏，一陣目眩昏轉(zhuǎn)之后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吐在舅母眼前，舅母立即扶他在田埂上坐下休息片刻，可是堂舅并沒感覺好轉(zhuǎn)，奇怪的是頭更痛，舅母放下田里工作趕快扶回家，并請來附近的中醫(yī)把脈，服過湯藥，不但沒見效，當(dāng)夜睡中，頭痛得叫出的聲音像狗被慘殺那時候的哀號，口中不斷的吐血，舅母也顧不了拿錢當(dāng)命的那種觀念，托人到鎮(zhèn)上請來有名西醫(yī)，也無法治好那種怪病，堂舅病倒的第四天，因每天吐血數(shù)次，而喉頭腫大，舌頭已無神經(jīng)存在，嘴巴不能合閉，舌頭往外吐落，頭部痛得兩眼出血，就這樣前后才五天，堂舅就結(jié)束他的人生旅程。可是狗肉還有三分之二沒吃完呢！

　　更奇怪的事，堂舅生怪病時，以及他咽下最后一口氣的聲音，都像那只狗最后一口氣的呻吟聲，分不出兩樣，堂舅的怪病，頭部痛得凸出一個大包。

　　聽老一輩的說，堂舅死狀和那只狗一樣，就是殺狗的報應(yīng)，這是本人親眼所見，今天借用《正倫雜志》一角，奉勸世人，狗比人還忠，豈能為了強壯自己身體，而殺害為人類忠心的狗呢！愛吃香肉的朋友，請三思吧！

（ 1980、12、1，正倫雜志一九二期）

2、其人之道還報其身

　　新竹　隱名氏

　　太上曰：“禍福無門，惟人自招；善惡之報，如影隨形。”筆者的叔公，原本是位純樸的農(nóng)夫，平生甚少作惡，但善行也鮮為之，在暮年時常與村人相約至河邊擱下網(wǎng)子等水漲潮后，將網(wǎng)高掛，藉以圍堵捕魚，其有抓不著的或施以藥物毒殺之，村里之人習(xí)以為常，故甚少人規(guī)勸之。

　　就這樣日積月累地過了幾年，就在某月某日的晚上，連續(xù)好幾天晚上睡覺前，他仿佛聽到有人拿著手銬、腳鐐在地上拖拉的聲音，在其房間旁邊圍繞著，他問家人有沒有聽到，家人說：“哪里有？大概是你耳朵聽錯了！”他心中甚疑之。過沒幾天，因一件家事，與家人吵架，一時想不開，趁家人不在，竟喝下農(nóng)藥自殺！其死狀甚為恐怖，等家人發(fā)覺時已回生乏術(shù)！《因果經(jīng)》里說：“毒藥死者為何因，皆為攔河毒魚人。”正是此話！因攔河毒魚，大小魚盡殺之，不留生路，殺業(yè)甚重。

　　筆者謹(jǐn)愿以此一則故事，希望那些喜歡攔河毒魚，或電魚為生的人閱及能知所警惕，勿因惡小而為之，改過遷善，是為至盼！

（ 1983、11、15，圣德雜志六四期）

3、獵槍口下　獵人喪生

　　圣嚴(yán)法師

　　見報載（一九六二年四月上旬），有一笨拙的獵戶青年，平日喜歡提著獵槍，到山野中去獵捕鳥獸。一天上午，閑著無聊，仍舊提起獵槍，離家外出，但是不幸得很，在他離家不遠(yuǎn)的水田旁邊滑倒了，同時，他的獵槍也走火了，子彈出膛時，槍口適巧對準(zhǔn)他自己的心臟，所以在“砰”的一聲槍響之后，這個獵戶的青年，便一倒不起了。

　　打獵的人，在古代，往往會被猛獸拖去而膏獸吻，余尸殘骸，則施鳥啄，那是血債以血償！現(xiàn)代猛獸幾已絕跡，獵器則尤較古代的銳利，所以打獵在古代是冒險，現(xiàn)代竟成了娛樂，因為以其猛烈的武器，對付弱小的動物，毫無危險可言。但是決不因為如此，便沒有報應(yīng)，上面這個事實，便是最好的說明。

　　一年多前，美國的文學(xué)家海明威死了，全世界都曾寄予震驚和哀悼，因為他是一個舉世聞名的文學(xué)家，但他竟然是用槍自殺的。為什么他會自殺，為什么他會用槍自殺？至今尚是個謎。其實，因為他在生前最喜歡打獵，用槍射殺動物，最后再用槍射殺自己，不就是一個現(xiàn)成的答案嗎？

　　當(dāng)然，多數(shù)的獵人，仍能好好地死去，只因為尚未臨到他們受報。有許多人，不是獵人，也遭槍殺刀殺或者用刀槍自殺，誰能說，他們在過去生中沒打獵殺害動物呢？

（慈明月刊）

4、犬身龜首　破戒現(xiàn)報

　　梁金燕

　　安徽省合肥地方，百姓持齋吃素的風(fēng)氣很盛。有姓丁、王兩位婦人，共同成立觀音大士會，兩人都長期吃素守不殺生戒。姓丁的，吃素很虔誡，兢兢業(yè)業(yè)，三十年間，不敢一日松懈。偶而外出他地，如果找不到素食吃，寧愿餓肚子也不破戒。凡遇有會殺傷物命的事，一概戒絕不做。平日為人，一心敬神修身，沒有絲毫邪念。姓王的，吃素也很純凈，凡葷腥及一切禁戒的食物，都不敢吃。不過她心中的想法與丁婦大不相同，她只立愿自己持素，而代人做事并不戒殺。她很善長烹飪，有易牙之風(fēng)，常有人請她掌廚或辦席，而她也借此機會，炫耀烹調(diào)技術(shù)，由此賺了不少錢。為了供應(yīng)為人辦廚之需，還養(yǎng)了許多雞鴨等動物。

　　由于王婦常常生病，丁婦則平安無恙，王婦心想：“我吃素，她也吃素，為何我常生病她卻平安無疾。”嫉妒之余，利用某日同餐的機會，暗中將雞肉扯絲，混合在面筋一起拌炒，供丁婦食，丁婦不知不覺地吃了。吃后丁婦沒怎樣，王婦原本沒吃，卻反而嘔吐不止、這時尚不知省悟，反而認(rèn)為丁婦所持齋戒已被毀害，必有災(zāi)厄。想不到丁婦越來越健康，而王平日原本多病，從此更加病重?zé)o起色。但她不懂得歸咎自己，反而怪吃素?zé)o益。心底下想著：“丁婦持齋，已被我毀，尚非常健康；我持齋戒如此清凈，卻反而生病不停，神明還有靈嗎？”于是決定破齋開葷。丁婦知情后，常勸她：“王姐姐，暫且耐煩，切勿破戒。三十年守戒，功果得來不易，一旦破壞，豈不可惜。人生在世，病苦難免，受折磨都因于前生的罪過。這件事，相信神明會有所安排。今生戒葷吃素，死后往生凈土，何等歡喜，愿賢姐聽我勸告，勿被塵迷。”王婦說：“神明不靈，已很顯然，說什么死了往生凈土，那些都是假的。我的持齋，自問良心，三十余年，毫無犯錯，常見別人吃雞食肉，反而清吉平安，由此看來，持齋獲福，豈不是虛假的嗎？我決定不再持齋了。”從此破戒吃葷，不管什么動物，有就吃。而她的病，果然一天一天好起來。自忖幸而破戒，否則豈不誤死，今日病能好，都是歸功于葷油的滋養(yǎng)，今后應(yīng)該選有補性之物，吃遍它，必然更加健康。聽人說狗能壯陽，龜能滋陰，二種肉最補，乃托人大加收購宰食，以補療數(shù)十年來的虛勞。后來見狗皮溫暖，拿了墊作床褥，又因龜殼能除濕，放置于床頭。某日早晨起床，狗皮竟粘黏住于身，脫不能下，龜殼則嵌于頭拿不下，竟成為犬身龜首的怪人，言語正常，但行走拖踏，因此眾人常加戲弄，拖了三個月才死去。這是發(fā)生于一九一八年肥淝地方之顯報。

　　從此案看來，可知“齋心為本，齋口為末。齋口只可以衛(wèi)身，須兼齋心乃可以成佛。”愿世人先務(wù)其本，再兼顧其末才好。

（ 1983、4、15，圣賢雜志一六六期）

5、屠夫肝癌　償還殺債

　　馮馮

　　一談到報應(yīng)，我倒想起一樁真實故事——幾年前，有一家陌生人來見我，拿了一張照片給我看，求我為照片中的男子診斷病癥（我多蒙佛菩薩加被，使我略能從照片診癥，這是已經(jīng)診過數(shù)千人了）。我不知道這家人是干什么行業(yè)的，但是我看到這個男子有肝癌，而且已到了末期，在他的周圍，還有成千成萬的豬、牛、羊、雞、鴨……等，血淋淋的鬼魂向他索命。“這個人是屠夫！”我對這家陌生訪客說：“他一生屠殺了無數(shù)牲口，他殺的每一刀，現(xiàn)在都須還債了，他現(xiàn)在每一秒鐘都須忍受千刀萬剮的痛楚，他患了肝癌，已不可救了！”

　　這家人全都哭泣，承認(rèn)我所講的是事實。以前我從未見過這家人，也不知姓氏，更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但是我竟見到他們的父親被冤魂索命。而且過了不久，他進(jìn)了醫(yī)院，醫(yī)生證實得了肝癌，不久不治身死。這一段故事，在美國加拿大很多人都知道。這是我有奇能嗎？不是，絕對不是！這是佛菩薩假藉我來向世人指出殺生的惡業(yè)確有惡報！正信佛子本來不尚神通、不講神通。但是，佛力不可思議，有時也會偶然安排一些特殊的機緣來顯示一二。這不是我所能管窺的。

　　這家人后來到佛寺做了很大的超度法事，請了很多法師去為之念經(jīng)。做完了四七，他們碰到我在佛寺，就問我：“我們老爺現(xiàn)在升天了吧？到了西方極樂世界沒有？”我的答復(fù)是：“沒有！”“不是做了法事嗎？”他們說。“沒有用！”我說：“我看見他仍在刀山受罪，千刀萬刀插著他全身，因為他自己不信佛法，他自己沒有懺悔，他自己不念佛，他自己不肯接受佛力接引，并不是佛力不夠，佛力是無邊的，但是也要人發(fā)心向善，肯懺悔、肯接受佛力才行！你們別以為一頭殺生，另一頭延僧念經(jīng)就可以消除惡孽；因果是自造的，沒有什么可以改變因果的。”

　　我們在家人信佛，首先就要戒殺生，須從吃全素、吃長素入手，單吃初一、十五素和佛誕素，是不夠的。吃全素長素還須心中存著慈悲之念，非但自己不殺任何生命也要勸化別人不要殺生。人人都不殺生，萬物各遂其生，世上也就沒有那么多兇戾之氣了，也就不會有冤冤相報的屠殺了，那該多好呢？

（ 1986、3、1，天華月刊八二期）

6、七孔流血叫聲如鴨

　　果圓

　　臺北，是一個最熱鬧的現(xiàn)代化都市。別的不談，只說做生意，各種商店林立，千萬行業(yè)，無所不有，十分繁榮。日夜車聲嘈雜不停的一條大馬路，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中山北路；過去曾經(jīng)有一間名聞遠(yuǎn)近的烤鴨店，店名“上品號”，生意興隆，門庭若市，店面采用的是最新的裝潢設(shè)備，相當(dāng)寬敞，令人看起來，倒是腥臭中還算清潔，相當(dāng)美觀的玻璃窗里，躺著一列列、一排排、一堆堆色澤烤成焦黃的烤鴨，標(biāo)上價目標(biāo)簽，分斤注兩，任由顧客自行挑選；雇了好幾個年輕的男女店員，穿著白色時髦的制服，戴著西洋式廚師的帽子，手上是塑膠的手套，從早到晚忙得團團轉(zhuǎn)，應(yīng)付不暇，簡直樂壞坐在收錢機后面那位穿西裝，手指戴著兩枚約半寸四方金戒指，年約五十多歲，渾身上下圓嘟嘟的蔡老板，笑得合不攏嘴來。

　　后面是機器房、操作間、宰殺室，不停地配合工作，有隨風(fēng)飄送的血腥味，又有時時從門縫溢出引人垂涎三尺的燒臘味。

　　上品號的生意，越做越大，賺的錢，自不用說，愈來愈多，二三年下來，各地的分店，已成立了好幾處，蔡老板更是日漸福泰，人更春風(fēng)，出手更大，知道他的人 .自然更多。自古就有人常說：“飽暖思淫欲，饑寒起盜心”，這位發(fā)了殺業(yè)橫財?shù)拈熇习澹俨涣私浑H、應(yīng)酬，是酒家、舞廳的常客，金屋藏嬌的事，屢聞不鮮，賭場亦常見到他的蹤影，正是他感到揮霍得最愜意的時期。

　　一年一度的農(nóng)歷新年又近了，到處充滿著忙忙碌碌的一片喜氣，民生利樂的臺灣，家家戶戶正忙著購年貨，親戚朋友彼此送禮品的時候。自然上品號的生意高潮，不能拿平常來相比，蔡老板一聲令下，自動門索性打開來，因為好多、好多的顧客，寧愿等著新烤鴨出爐，即使在門外等候三五個鐘頭也沒有關(guān)系。老店員加班還不夠，又雇了多位臨時店員，大家還是手忙腳亂，應(yīng)付不暇，老主顧上門，店員們都來不及打招呼，所以又全家總動員，到店里來幫忙。

　　這一天仍像往日一樣，全店鬧哄哄的時候，忽然間，一聲如雷似的鴨聲，叫了起來。剎時，所有的人，好像楞住似的，過了一會兒，才恢復(fù)過來，眾人尋聲看去，只見蔡老板四肢張開，像只鴨子的形狀，覆在地上，嘴巴里不停叫出呱呱的鴨子聲。正在買燒臘的客人，有的手上正提著烤鴨，有的正掏錢要付款，突如其來，見此光景，好奇心的驅(qū)使，圍攏過來，爭相先睹為快，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其中，有個胖婦人，大叫了一聲說：“哎喲！人變鴨子啦！多可怕！以后我再也不敢吃肉了。”大家才驚醒過來，不約而同地一窩蜂往門外走出去。

　　蔡太太連忙呼人將蔡老板抬到床上，立刻請醫(yī)生來診治，可是再高明的大夫，就是沒有辦法使他停止鴨子的叫聲。可憐的大胖子，如此叫了三天三夜，直至聲嘶力竭，才睜著眼睛，七孔流血，在痛苦、掙扎中斷氣；因為有那么多的錢，沒處用，花了幾百萬來鋪張喪事的場面，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們，及一些不認(rèn)識上品號的人們，還稱贊這位富翁“備極哀榮”哩！但從此之后，上品號的大字招牌，也就銷聲匿跡，各處分店，自然也跟著關(guān)門大吉，蔡家的人亦不知遷居到什么地方去了。

　　誰說畜生是天生就應(yīng)該給人吃的，試看當(dāng)人們殺它們的時候，哪一只是顯得高高興興，不哀叫，不掙扎，靜待屠刀取它們的性命呢？

（ 1979、10、10，人乘佛刊一卷一期）

7、千里追蹤　大黃復(fù)仇

　　曾智雄

　　他，綽號叫“芋仔”，三十多歲年紀(jì)，身體碩健，為人憨直，干起活來，認(rèn)真負(fù)責(zé)，深得老板的贊賞，大伙兒也對他頗具好感，但為什么他卻終年不回家？前幾天，這件秘密揭開了。

　　現(xiàn)正值寒冬，北風(fēng)颼颼，尤其是破曉時分，更是冷到骨子里。我們幾個輪值夜班的，做完限定的工作后，打著顫，呵著欠，又冷又困地擠在一塊，很自然地聊了起來。

　　忽然一陣劇烈的臭罵聲傳了過來，一下子，聊天的人楞住了，大伙都往同一個方向看去，原來是兩位上日班的同事，在路上吵了起來。

　　那兩個人，一個芋仔，另一個是矮仔財，也跟我們一樣，都是外地來的，同住在一個宿舍里。

　　其實只要芋仔揮動一下他那粗壯的拳臂，十個像矮仔財那瘦皮猴的人，都不夠死，可是，不知道為了什么，芋仔卻任著矮仔財兇巴巴地罵著。

　　大伙一起請他倆過來，說：“什么事？說出來，讓我們評評理。”矮仔財指著芋仔，憤聲說道：“昨晚，不曉得他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整夜吼個不停，害我們很多人都沒睡好，今天沒精神上工。”他一面說著，還一面作一種很恐怖的怪聲說：“你們聽聽看，這種聲音，又不是見了鬼！”

　　我抬頭望了望芋仔，看他神色不對，于是招呼他坐下來，要他有事好好說。他起先不肯，經(jīng)不起大家一再逼問，終于說：“我…看到鬼了！”大伙兒聽了，個個毛發(fā)悚立，頓時一片緊張寂靜。

　　大家凝神屏息，聽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約七八年前，也是一個嚴(yán)冬的早晨，我在中部山區(qū)的家鄉(xiāng)，閑來無事，與弟弟坐在庭院樹下，冷得不停哆嗦，腦中突然想起冬天進(jìn)補的香肉，不禁垂涎三尺，轉(zhuǎn)過身來，向弟弟說：“現(xiàn)在如果有狗肉吃，該多好啊！”弟弟說：“還不簡單，隔壁的大黃，不是又肥又大嗎？”“對呀！我怎么沒想到！”

　　說干就干，兄弟倆拿了一條粗繩，打個活結(jié)，因系鄰居的狗，在一起慣了，毫不賣力就把它誘進(jìn)圈套。大黃平常跟我們感情不錯，在我們準(zhǔn)備動手殺它的時候，它不停地猛搖尾巴，眼淚不停地流，一直向我們哀求討?zhàn)垼孟褚阎瘧K的命運即將到來。我們對它可憐的哀求狀無動于衷，大黃雖然沒有反抗，其實它無法反抗，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痛苦可憐的哀求樣子，但也費了我倆九牛二虎之力，才結(jié)束了它一條狗命。

　　大黃死時，兩眼狠狠地瞪著，眼光帶著恨意，舌頭拉得很長，看來非常駭人。但是那時候，我們一心想著香噴噴的狗肉，對這一切竟然毫不理會，我們兄弟倆合力把它拉入廚房，拿起菜刀，先把那死不瞑目的狗頭砍掉，反正那也不能吃，丟掉不會可惜，然后我們就開始剝皮切塊，料理烹煮，買來兩瓶老米酒，兄弟對飲吃喝，盡興到半夜，大呼痛快過癮。

　　事隔多年，某天夜里，我夢見大黃回來了，和它生前一樣，只是不再對我搖尾，那一對兇惡猙獰的眼珠射出兩道寒光，我害怕極了，正想逃走，它一個躍身，就咬住我的脖子，“救命啊！”我一個驚呼，就從夢中驚醒，全身冒著冷汗，衣服棉被都滲得濕濕地。以后我天天都作大黃向我復(fù)仇報冤的惡夢，天天都在恐怖驚叫中醒來，家人以為我中了邪，請來符仙乩童，用盡所有辦法，也都毫無效果，久了，我不忍心看著家人被我搞得心神不寧，只好想辦法——逃。

　　終于，我在高雄一家合板公司找到工作，很奇怪的，我竟也擺脫了大黃的糾纏，而平靜了一段時日，于是我便不回家。

　　一年后，我突然接到弟弟的死訊，我才趕回去，一回到家，我就聽家人說：自我離開后，弟弟就患了跟我一樣的毛病，時常作惡夢，怪吼怪叫，后來嚴(yán)重了，連白天也在地上作狗爬，學(xué)狗叫。前天，學(xué)狗亂嗅一陣后，爬到柴房，不知怎地，放在柴堆上的鋤頭，忽然掉下來，打中他的腦袋，弟弟就這樣死了。我聽了倒抽了一口冷氣，問說：“鋤頭放在那里？”家人說放在柴房，我急奔往柴房，一看嚇得幾乎昏倒，沒錯，這正是我們合力敲死大黃的兇器，我趕緊胡亂地跟家人找個借口，漏夜趕回高雄。

　　一路上，真是草木皆兵，稍有風(fēng)吹草動，就使我汗毛直豎，心跳狂亂，驚叫出聲。我有不祥的感覺，大黃已追趕來了。

　　完了，大黃的陰魂真的追來了，當(dāng)夜，它如兇神惡煞般，出現(xiàn)床前，兩道犬牙的寒光，射穿我的心房，我驚惶恐怖，跪在床上求饒；驀地，黃影一閃，已咬住我的脖子，犬牙從喉管刺了進(jìn)去……“救命啊！救命啊！大黃！饒命啊！饒命啊！”我極力掙扎呼喊著，同事們被我驚醒，引起一陣騷動，知道是我做惡夢，便又躺下睡著了。但是我不敢再睡，我思量著，無論我怎樣哀求討?zhàn)垼簏S是不可能原諒我的，從前我們宰殺它的時候，它不也是這樣求饒的？我只有一個老方法——再逃。

　　到了臺北，雖然換了兩三家公司，大黃卻仍然對我糾纏著，一直到我進(jìn)了這個工廠，才把它擺脫了，于是，我便在這里；好快，一做就是兩年。但兩年來，我并沒有把大黃忘記，我擔(dān)心它會找到我，所以，晚上都不敢單獨出門，連上廁所也心驚肉跳，惶惶不安。

　　要來的，終于來了，昨晚它帶來七八條兇狗，把我團團圍住，猛然地，全都往我身上撲，我兩腿一軟，只好眼睜睜地等著大黃咬我脖子，其他的，咬我的頭、我的手、腳，以及身上的每一塊肉；我全身血肉模糊，劇痛難當(dāng)……

　　芋仔說到這里，一副驚懼痛苦的樣子，停了一下，無限后悔地說：

　　“大黃是一條很有靈性的好狗，本來我們相處也很有感情，真不應(yīng)為滿一時口腹之欲，宰它下鍋。弟弟慘死后，我心中不祥的陰影，已經(jīng)很深，恐怕有一天會遭到同樣的下場，所以不敢交女朋友，在弟弟死后一個星期，我終日不安，只好跑到派出所自首，我想，若能接受法律的制裁，也許我會比較安心。”

　　“當(dāng)！當(dāng)！”交班的鐘聲響了，大家如夢初醒，鴉雀無聲地站了起來，先后離開了工地，日班的同事也各就各位，開始一天的工作，只留芋仔一人，仍舊在原地發(fā)楞。回到宿舍一覺醒來，已是中午十二點，吃午飯時，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芋仔辭職走了。我一邊用飯，一邊在想：這次他會逃到那里？是東部？還是往南？

（ 1981、1、10，人乘佛刊二卷四期）

8、周年忌日　殺手償命

　　慧深法師

　　一九五五年九月十三日的下午，阿里山文山旅館負(fù)責(zé)人——廖先生與其太太把業(yè)務(wù)整理好，正準(zhǔn)備吃晚飯時，忽然感覺到后門有一龐然大物沖進(jìn)后院來，因為時值黃昏看不清楚是什么；廖先生嚇了一跳，趕快放下碗筷，點亮了庭院的燈去看個究竟，原來是只梅花鹿，緊張地在后院跑來跑去。奇怪的很，當(dāng)梅花鹿看到廖先生夫婦時居然跪下來，淚眼潸潸，似求救的樣子。夫婦倆看清鹿已懷孕且腹部旁被刺傷了，正汨汨不斷地流出血，夫婦倆正憐愍地在商量如何來為鹿止血時，前門跑進(jìn)來一位山地青年問是否看到鹿的蹤影，此時他們才知道鹿是被該青年射傷的。因為已決定要解救鹿的生命，夫婦倆當(dāng)然不肯交出來，只說沒看到，那青年也不肯罷休，山地同胞是嗜酒如命的，他們就辦了一桌酒席招待該青年，待他喝得頗有醉意時，夫婦倆趁機拿了兩百元放在年青人的手上說：“這只梅花鹿是你獵到的，本來應(yīng)該交還給你，但因鹿懷有身孕很可憐，如果還你也是捉去賣掉，我們就以微薄的錢買下來，你愿意賣嗎？”年青人心想，吃了人家一頓豐盛的酒菜，又給了二百元，加起來也不算少了，于是答應(yīng)了這樁買賣。

　　山地青年走后，廖先生請了一位獸醫(yī)來為鹿醫(yī)治，并在后院搭個棚子供鹿靜養(yǎng)，打算等鹿傷口痊愈時再送回山上。這件事很快傳遍整山，有的人稱贊他們的善舉；有的人卻笑他們傻，竟然對獸類花了那么多精神。不管別人怎么說，夫婦倆始終是很小心地照顧那頭受傷的鹿。

　　鄰居有吳、陳二人，整天只知計劃如何來發(fā)橫財，如何占別人的便宜，是屬于好吃懶做，無所事事的人。當(dāng)他們知道梅花鹿的事情后，吳對陳說：“難道天下有那么傻的人嗎？為了一頭鹿，請人吃了一頓飯又給二百元，還特地花錢去請獸醫(yī)來醫(yī)治？如果是我才不那么傻呢！”陳說：“要是我，就干脆賣掉，還可以賺到一筆錢呢！聽說鹿肉很補又好吃，而廖先生只要等鹿傷口痊愈就要放它回山上去，我們不妨等在鹿的后面，只要廖先生把鹿一放，我們就趕快把鹿捉回來好嗎？”

　　梅花鹿的傷口在廖先生夫婦細(xì)心照顧下很快的痊愈了，廖先生就開放后門要送它回山上，但鹿要走時還現(xiàn)出依依不舍的樣子，頻頻轉(zhuǎn)過頭來看廖先生夫婦倆。想不到夫婦倆一離開鹿就被躲在樹下的吳、陳二人捉去殺了，還各分一半，事后還故意跑到文山旅館，得意洋洋地告訴廖先生說：“昨天我們獵到一只懷著身孕的鹿，鹿肉很嫩很好吃呢！”廖先生夫婦聽了很難過，也很后悔，知道他們所說的正是昨天才送回山上那只鹿，如果當(dāng)時留在家里飼養(yǎng)就不會置于死地了。時間一久，這件事也漸漸被人們淡忘了，唯有廖先生夫婦還會常懷念著那只既可愛又可憐的梅花鹿。

　　有一天黃昏，吳、陳二位剛從工寮賭博回來，因整夜沒睡，山路又不好走，兩人累得在路旁的一棵樹下休息，正巧這棵樹下就是以前他們殺鹿的地方，不料這個時候，當(dāng)他們才剛坐下，頓時閃電雷雨交加，他們正慶幸躲得快，怎知雷來勢兇兇的將樹劈斷，結(jié)果二人都被樹給壓死了。據(jù)附近的村民推算，這一天正是鹿被殺死的周年忌，所以村民們都非常相信這是惡有惡報的下場，所謂“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惡之家必有余殃。”廖先生因做了善事，事業(yè)一直都很順利，凡是去阿里山游玩的人都喜歡住在他們的旅館，不但生意興隆，家庭又美滿，子女孝順，成長后，目前都已是社會上有地位、有名望的人。

（ 1983、6、30，慈云雜志七卷一二期）

9、雞販魚販　惡報三則

　俞仁溥

　　在東北仙臺的地方，有一個開業(yè)不久的醫(yī)生，醫(yī)道很高明。一天，來了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咽喉有病，請求療治。

　　醫(yī)生仔細(xì)瞧著她的容態(tài)，這病者像雞似地發(fā)出一種“皮鼓！皮鼓！”的聲音，同時身體猛烈地顫動，兩手像雞翅膀一樣艱苦猛烈地向左右擴張著。醫(yī)生再診察她的咽喉，并沒有什么異狀，他感到很奇怪。這位醫(yī)師是濃尾人，而且是個虔誠的佛教信徒，他有一個美滿幸福的佛化家庭。他看患者的樣子，很像絞殺雞時的狀態(tài)，或者可以這樣猜想，她可能是位商人。請教之下，結(jié)果正是這個地方上有名販賣雞商的太太，于是他拒絕了她的求診。這位太太聽了以后，兩手如翅般地顫動，“苦呀！苦呀！”地叫著，誠如雞被殺時的苦狀，回到家里倒地便死了。

　　在本鄉(xiāng)湯島附近的街上，也有一件相似的事情發(fā)生；一個雞販，在日本橋邊做生意，起初是與人合伙，但過了不久卻成了資產(chǎn)者。五十歲時妻子死了，遺下男女五個孩子，長女和次男在母親死后不久也死了，主人自已也有難治的毛病，從此對金錢的看法，漸漸不重視了。過了幾年，當(dāng)他五十七歲時病狀極度轉(zhuǎn)惡，每天輾轉(zhuǎn)病榻，將要臨終時，把長男夫婦叫到枕邊來說：“苦呀！趕快把我身邊那些雞兒趕快驅(qū)走。”說時顯得非常痛苦，孩子們想問理由，他艱苦地又說道：“你們沒看見嗎？我以前所殺的雞，統(tǒng)統(tǒng)集結(jié)到我身上來了，拿雞爪蹴我的身體，還用嘴啄我，苦呀！有什么辦法把這些雞趕走呢？苦呀！可怕呀！賺了很多錢有什么用，不要再做這種生意了！”說完氣就斷了，兒子夫婦倆從此也停止了這買賣。

　　還有在芝街，有個賣鰻魚的商販，賺了很多錢，可是金錢雖然多，家里的災(zāi)害卻不斷，病痛纏身，百治不愈，在臨終的前幾天，很艱苦地對家人說出自己病痛的情形，他說：“苦呀！你們快替我想個辦法，把那些咬我頸項的鰻魚趕走吧！”就要斷氣時，他有氣無力地對兒子們說：“我……我死了……你們……要……要停止……這買……買賣。”說完便死了，從此他的后輩再沒有人敢做這行生意了。

（ 1999、3、11，覺世旬刊三一八期）

第三章　禍殃子孫的報應(yīng)

　　“禍殃子孫”的事，一般人多認(rèn)為沒有道理，因為祖先父母作惡，無辜的子孫卻要受連累而遭殃，這樣的因果法則未免有失公平。其實，所謂“禍殃子孫”只是一句慣用語，也只是一種表面現(xiàn)象，它的背后有更深的道理在。

　　佛在《出曜經(jīng)》說：“作罪自受其殃，無能代者。”這句話告訴我們，“自作自受”是一條因果的鐵則，不可能自己作惡，卻由子孫代受惡報。

　　依佛法因果理論來看，這種“禍殃子孫”的現(xiàn)象之形成，根本原因乃是由于“同業(yè)相引，共業(yè)召感，后報轉(zhuǎn)為現(xiàn)報”所致。

　　所謂“同業(yè)相引”是指往世造了相同種類的善業(yè)或惡業(yè)的人，彼此間有互相成為眷屬的趨向。例如往世勤于布施濟貧的二人，今世成為父子，父親賺錢致富，兒子出生于此，同享富報。所謂“共業(yè)召感”是指往世共同參與，造作同一件善業(yè)或惡業(yè)的人，有互相成為眷屬的趨向。例如往世兩人共同偷盜，今世一人成為貧窮乞丐，一人則生為乞丐之子，共同承受貧窮之果報。所謂“后報轉(zhuǎn)為現(xiàn)報”是指原本是未來世才要承受的惡報，由于環(huán)境中遇到相關(guān)的緣來促發(fā)，使其惡果提早成熟，而于今世就受到惡報；或者是本應(yīng)于年紀(jì)較大時才受的惡報，提早于年紀(jì)較小時就受報。

　　在本章的許多例子中，造殺業(yè)的人本身未見到受惡報，是因應(yīng)享的福報尚未享盡，惡報的緣尚未成熟所致。這時子孫受到連累而遭殃的情形和原因有二種：（一）犯了殺生惡業(yè)之后，生的孩子有殘廢、畸形、多病、短命情形之時，這是因當(dāng)事人犯了殺業(yè)，藉由“同業(yè)相引，共業(yè)召感”的緣故，召感到往世犯了嚴(yán)重殺業(yè)，應(yīng)受殘廢畸形等果報的人，來投胎做他的子女。這時子女的遭遇實由于往世造惡業(yè)今世應(yīng)受報所致，絕非代父母祖先受罪。（二）生了孩子以后才造殺業(yè)的人，若是他的孩子今生福報較薄，而且往世曾造殺業(yè)，這時父母的殺生惡行，會促使孩子的殺生果報提早成熟，本應(yīng)于未來才受報，卻提早于現(xiàn)在就受報，而發(fā)生多病、短命、災(zāi)橫的情形。就孩子來說，他的遭遇只是“后報轉(zhuǎn)為現(xiàn)報”，仍是自作自受，并無不公平之處。

　　由上可知“禍殃子孫”乃是因果律中重要的一環(huán)。它可使令生作惡，但因福報大而看不見今生受惡報的人，藉由子孫的不幸遭遇而知所警惕戒懼；也可使“因果報應(yīng)”的事理，在隱微難明之下，仍有蛛絲馬跡可循。智者見微知著，可不謹(jǐn)守殺戒，預(yù)為子孫明日綢繆乎？

1、屠牛酷殘　三代不安

　　慧深法師

　　不久前，有位蔡明聰先生，他告訴我他家的因果報應(yīng)事實。他的曾祖父，有很多田產(chǎn)，用牛耕種。有一天曾祖父為了替一只小牛鉆鼻洞，在小牛的鼻子里摩擦，此時小牛由于鼻粘膜被刺激得又癢又痛。就把腳一踢，踢死了主人。蔡明聰?shù)淖娓缚匆姼赣H被踢死，很氣憤地拿出槌子來要打死小牛，母牛見小主人持武器，馬上跪下來哭叫，意思是求小主人不要殺小牛，但他祖父怒氣難平，無情地對著小牛頭上打了一槌，小牛馬上頭破血流地倒地。又將牛腳一只一只地砍斷，身體掛在樹上，先將牛皮剝掉，然后肉一塊一塊地切下來，因為農(nóng)人是不吃牛肉的，所以割下來的肉丟在地上，任它生蛆長蟲。總之，要使小牛慢慢痛苦而死，結(jié)果小牛真的被虐待了三天才斷氣。

　　過了幾天，忽然有一個小孩跑來對他祖父說：你殘忍地將我碎割，痛苦三天才死，我也要使你家三代人口不安，家破人亡。果然，在他祖父結(jié)婚生子后，小兒子三歲時，太太就死了，到了兒子六歲時，他祖父又續(xù)弦，這兒子就是蔡明聰?shù)母赣H。到了他父親結(jié)婚生子后三年，太太也無緣無故地離家出走，蔡明聰六歲時，父親又續(xù)弦，兩代人都受到后母的虐待。現(xiàn)在祖父、祖母、父親、母親皆已過世，到了蔡明聰結(jié)婚時，育有二子，就在老大三歲、老二一歲時，夫妻感情本來很好，這時也無緣由地離開，到了大兒子六歲時，他就與前妻離婚而與現(xiàn)在的妻子結(jié)婚。蔡明聰自小就被表弟打傷頭部，現(xiàn)在頭部還有凹陷痕跡。通常人們走路時，小腿骨與大腿骨要直才能走，但他每次走路時，膝蓋骨處就有小軟骨往內(nèi)處凸出，走起路來會相碰，就去開刀把軟骨挖出來。不但如此，在他服兵役時，又因腹部痛，被誤為是盲腸炎而開刀，注射麻醉劑時傷及腰椎神經(jīng)，以致腰不能彎，也無法久站。退伍后不久又因車禍，小腿骨折，現(xiàn)在內(nèi)裝鋼柱，行動更加不便。每次睡覺前，一定要太太拿槌子來敲打他的腿才能入睡，每天如此。他認(rèn)為自已一定是曾祖父來轉(zhuǎn)世投胎的，所以才會頭部被人敲了一凹陷傷痕；腹部白受刀割之苦；每晚還須以槌子來敲打小腿才能入睡，這種種都是果報。蔡明聰今年三十一歲，因為打佛七得了感應(yīng)，才將他家的事情告訴我。

　　前陣子報上登載，三重市有一只牛將被抓去屠宰前，偷跑到三重市的派出所，前腿半跪，流著淚向警察求援，可惜警察竟將那只牛送還給主人。

　　所以說，若要求得長壽富貴，就得不殺生，常以慈悲心去救助貧困的人，更進(jìn)一步地放生，使一切眾生皆能平安地度其天年，如此我們的生命才能長壽平安。

（ 1982、10、31，慈云雜志七卷四期）

2、燒死貓母　六子軟骨

　　唐啟揚

　　三十多年前豐原附近，鄉(xiāng)村有一農(nóng)家，養(yǎng)了一只母貓。當(dāng)時一般家庭廚房造有大灶，以木柴、稻草等為燃料，因灶內(nèi)溫暖，尤其冬天母貓最喜歡在灶內(nèi)過夜取暖，那家農(nóng)婦每天早晨起火燒飯，必先趕走母貓。有一天，氣候寒冷，雖經(jīng)多次趕它，仍不愿走出灶外，農(nóng)婦心煩忽起嗔心，隨即取稻草引火燒飯，而那貪睡的可憐母貓，竟被活活燒死。事隔一年多，該農(nóng)婦生產(chǎn)一兒，全身骨軟，手腳萎縮整日躺在床上，醫(yī)藥罔效，長年須人照顧，痛苦不堪。如此一年復(fù)一年，連生六胎，個個都是軟骨兒，情況完全相同，大小六個排列床上呻吟，鄰近鄉(xiāng)民多人往訪探視，人人嘖嘖稱奇，原來母貓被燒死時腹內(nèi)懷胎多只小貓，也慘遭燒死。不久該農(nóng)婦也因憂傷愧疚而離開人世。臨終前竟頻頻發(fā)出貓的慘叫聲，今人聽來，毛骨悚然，幾只小貓，六個軟骨兒？真是可怕的現(xiàn)世報應(yīng)，足為不信因果者之當(dāng)頭棒喝也。

　　世間惡業(yè)不一，而殺生其首。佛門戒律多種，而犯殺最重，敬勸諸同修唯求時發(fā)慈心，愛惜物命。全一命，積一福，少一殺，即少一怨。進(jìn)而買物放生，長養(yǎng)善根，當(dāng)吉慶衍長于來世也。（以上為上月參訪花蓮慈濟功德會時，蒙證嚴(yán)法師閑談中所開示的真實故事。）

（ 1982、10、1，普門文庫月刊一○期）

3、殺猴剝皮　子罹怪疾

　　【馬來西亞航訊】吉隆坡蒲種有一名巫籍，被猴精虐待了整整十年！該名少年今年十三歲，自三歲起他就被其父殺害的一只黑猴精靈附身作崇，使他過著一種非人的生活。

　　該名少年原名為莫哈末哈特，但家人都習(xí)慣叫他為“ manja”，其母沙瑪，育有四名子女，manja排行第三，在其兩歲時已會叫爸爸和媽媽了，乖巧可愛；而在manja三歲時，其父于打獵時捕捉到一只黑猴，當(dāng)場將它活活地剝皮宰殺，然后吊在一棵樹上示眾。manja就是在這時候發(fā)了一場高燒，燒退后，manja就不懂得說話，更不懂得撒嬌，終日獨自困在斗室內(nèi)，偶爾發(fā)出幾聲酷似猴哭的凄慘叫聲，其飲食、洗澡以及大小便等都由其母及姊來照顧，在生理方面；其十只手指都軟弱無力，進(jìn)餐時，manja喜用手指將食物揩拭在臉上，方才放入口中；若發(fā)覺味道不妥，則會將食物棄之于地。雖利用了傳統(tǒng)的醫(yī)術(shù)，甚至巫術(shù)均不能有效地使manja恢復(fù)常態(tài)；九歲時，manja曾被送往吉隆坡中央醫(yī)院接受治療，院方當(dāng)時應(yīng)用各種電子儀器替他醫(yī)治，不幸地是病情非但沒好，反而更加惡化；不過院方所提供的藥丸卻能有效地控制他的顫抖病癥。若無藥丸的壓制，他將會恢復(fù)劇烈的顫抖。嗣后，其父就不再打獵殺生，期藉此減少本身罪孽，等待奇跡重現(xiàn)，使manja早日恢復(fù)正常。

（本文轉(zhuǎn)載自一九八四年九月廿二日新生活報）

4、屠猴殺手　兒作人猴

　　【馬來西亞航訊】森美蘭州瓜拉庇腸甘榜達(dá)拉旺，有位十九歲青年莫哈末依魯斯，至今已度過了十六年類似猴子的生活，他對飯菜毫不感興趣，然而，卻不能一天沒有香蕉皮吃！他每天的食量是二、三十條香蕉皮，有時候更是一口氣便吃了十余條。

　　其父諾林表示曾帶依魯斯去看過很多醫(yī)生，可是，所有的醫(yī)生都無法找出他的病因。

　　后來，有一名巫醫(yī)告訴他，其兒并不是患病，而是因他打死太多野獸，上蒼看不過眼，故把罪加在依魯斯身上，以示警告。

　　諾林也承認(rèn)，在依魯斯未出世之前，他經(jīng)常射殺動物，尤其是猴子更多。

　　事發(fā)當(dāng)天，他就是帶著一只獵獲的長尾猴和一梳香蕉回家，沒想到從這一天起，依魯斯就開始成為一名“猴人”。

　　由于他時常將衣服撕破或咬爛，所以家人經(jīng)常綁住他的雙手，可是對于家人及鄰居們，他卻從來不加以騷擾，一副人不犯己，己不犯人的態(tài)度。

　　依魯斯的日常舉止都與猴子一樣，甚至連叫喊聲也酷似猴子。他不喜歡穿衣服，既使是下著大雨的夜晚，他赤裸酣睡到天亮，也不會著涼。

（本文轉(zhuǎn)載自一九八四年九月廿日新生活報）

5、父親作孽　生子如猴

　　圣因

　　筆者八歲時，在外婆家里，有一天，三舅媽從附近的田園里回來，大聲的對二舅媽說：“那個淹不死的猴三，又將柳溝邊那塊地的包谷（玉蜀黍），搬丟得滿地都是，包谷還沒有成熟，就被他糟蹋，真是可惡……沒有辦法。”

　　當(dāng)時我雖年幼，但聽到猴三搬包谷的事，覺得十分好奇，看到舅媽在生氣，又不敢去問她。第二天大表妹邀我和她一同去那塊地里拾包谷，我問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才告訴我——

　　從她們家再去過數(shù)里，有一陳姓人家，聽說祖上很旺，但不積德，到了這一代，天災(zāi)人禍，家破人亡，只剩下一對老實的夫妻，務(wù)農(nóng)為業(yè)，大約三四十歲了。有一年，在山坡地懇荒，放火燒草，燒到猴洞，活活燒死了一只大雄猴。事后農(nóng)夫還很得意的逢人便說，他們燒死了一只大猴子。

　　但不久陳婦懷孕，大腹便便，十月期滿，竟生下一個與人略有不同的怪異嬰兒，特別瘦小，身體輕弱，漸漸長大，全身是毛，雖不如獼猴身上的毛多，但身體卻比獼猴要強壯得多，皮帶青色，絨毛棕黃，樣子接近猿猴，而又像人，沒有名字，人都叫他猴三。到了十一二歲，始終不會說話，只會微笑，以手示意，生氣之時，比手劃腳，惹人好笑，有時又使人憐愛。自小就不與父母同睡床上，經(jīng)常都爬到較高的地方蹲著瞌睡，走起路來，似乎困難而緩慢，但沒有看見別人的時候，用跳用爬，非常靈敏，經(jīng)常爬到屋上或果樹上面，整天或整夜都不下來，他和人開玩笑時，就是撒尿，吃飯不會使用筷子，而且對吃飯，不感興趣，時常潛入他人的田園偷吃瓜果、玉米等農(nóng)作物，被人咒罵，習(xí)以為常，大家已不把他當(dāng)著一回事。

　　當(dāng)時人們最感奇怪的是，猴三常常抱著一個如普通菜盤一般大小的扁白圓石，不知他從哪里得來的，每天抱著這塊名頭玩得不肯放手。有人開他的玩笑，把這石頭搶去，到數(shù)里外的山溪，投入深水潭中，不過數(shù)日，他仍潛水將石頭找回，又抱在手里玩。他會潛水，人不奇怪，但他怎么會知道石頭丟棄的深水之處，而實令人費解了。

　　那個時期，和那個偏僻的地方，當(dāng)然沒有新聞記者的采訪報導(dǎo)，筆者覺得這個千古罕有的奇聞，值得志諸于書，以做后世。

（ 1982、9、10，人乘佛刊三卷一二期）

6、誕生怪嬰　天理彰明

　　蕭杏華

　　今年二三月間，新加坡兩大報紙——南洋商報與星洲日報曾登載一篇殺龜報應(yīng)的新聞。按新聞所報道的大意是這樣：馬來亞吉打州，有一馬來漁人，有一天活捉著一只海龜，他深惡海龜在海內(nèi)時，常弄破他的魚網(wǎng)，便把這只海龜高高吊在一株大樹上，直至?xí)耩囍舷⒍溃墒菐讉€月后，他懷孕的妻子臨盆了，結(jié)果產(chǎn)下一個男嬰，奇怪的是這嬰兒兩手兩腳，全是龜手龜腳，頭面雖長有眼耳口鼻，可是這顆頭卻是尖尖的，和龜?shù)念^形一模一樣。產(chǎn)怪嬰、生龜仔，這消息不脛而走，報紙上且把怪嬰的相片全部刊載出來，真是轟動遐邇，遠(yuǎn)近皆知。像這件事實昭彰的報應(yīng)新聞，又一次明顯地證明了佛教所說的善惡因果是值得深信無疑的，擺在眼前實實在在的報應(yīng)，是不由你不信的。

（ 1963、8、1，無盡燈21期）

7、生而畸形　報應(yīng)無情

　　柏楊

　　一九八二年四月七日，作家柏楊先生應(yīng)馬來西亞馬華公會邀請，前往吉隆坡演講。隨后，當(dāng)?shù)?SPAN lang=en-us>“新生活報”社長周寶源及總編輯吳仲達(dá)兩位先生向他介紹這則真實故事和不幸的主角張四妹女士。回國后，柏楊先生撰寫“穿山甲人”上下兩篇專題報導(dǎo)，發(fā)表于當(dāng)年七月十二日及十三日兩天的中國時報。原文甚長，略摘如下：

　　一九四八年的某一天，馬來西亞聯(lián)邦森洲淡邊村，貧苦的農(nóng)夫張秋潭先生正在他那小小的菜園耕種，看到一只穿山甲，去捉它時，它卻跑進(jìn)山洞去了。三個男孩聞聲趕來，叫鬧著，卻無計可施。這時他的太太，年才三十九歲的彭仙女士，挺著已懷孕四個月的大肚子，也來參與這場追捕。于是，就在洞口架起木柴燃燒，希望用煙把它熏出來，這樣忙了半天，卻再也沒有看到穿山甲的影子，一家人大失所望地黯然而歸。

　　五個月后，彭仙女士分娩，一個可怕的“穿山甲”女孩——就是我所敘述的女主角，呱呱誕生。作母親的被產(chǎn)婆的駭叫聲驚動，當(dāng)她第一眼看到孩子時，立刻暈厥在產(chǎn)床上，等她蘇醒后，抱著孩子，眼淚像雨一樣的沖洗著嬰兒渾身的鱗甲。她知道她生下來的不是一個女孩，而是一個怪物。

　　怪物的降臨，使山城的人們大起騷動，全村被穿山甲丑陋的形象攫住，大家立即陷入驚恐，認(rèn)為她會禍延全村，他們中了魔一樣，要求張家把怪物交出來，張秋潭夫婦當(dāng)然明白一旦交出孩子的后果，于是對外詐稱已死，而把她藏匿在一個斗室中，孩子——父母為她命名張四妹，從呱呱墮地那天開始，便這樣被囚禁，在陰暗的墻角，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流盡眼淚的爹娘，無可奈何，沒有辦法也沒有錢為她醫(yī)治怪疾。

　　做父親的在女兒十歲時，與世長辭，據(jù)他妻子說，他死得十分痛苦。他望著匍匐在床前，活像一個蜷臥的穿山甲的女兒，從他那不斷增加濃痰的喉中，不停地喊叫：“兒啊！你跟爹一塊死吧，留下你，我死不瞑目。”

　　嚴(yán)密的藏匿雖然使村人們不再探詢，可是大家仍抱著疑慮。這期間，曾有一個馬戲團主光臨，要用重價（折合一百兩黃金）購買，做母親的一口拒絕，告訴他怪物確實已經(jīng)死了。張四妹女士就這樣過了三十多年幽閉的生活。最后在一九八二年三月被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三十年前的舊事像噩夢一樣，再回到人間，所幸人們心智的成長和知識水準(zhǔn)的提高，已使大家在充滿同情心下，容許她的存在。這正是“新生活報”社長周寶源先生堅持我多停留一天的原因，讓我看一看和我們擁有共同血緣的，可憐的龍女。

　　我無法形容張四妹女士的形象，一定要我形容的話，我同意森洲淡邊村村民的稱呼：“穿山甲人”。她頭發(fā)全無，光禿的頭頂，雙眼幾乎呈五十度的角度向上吊起，鼻子塌陷，嘴唇突出，牙齒像墳崗上凌亂殘破的墓碑。其中一個門牙卻像大象的牙一樣，沖破尖聳的嘴唇。滿身鱗甲，令人看了發(fā)抖。更恐怖的是她的眼睛，沒有眼瞼，像一條魚一樣，兩眼圓圓地瞪在那里，眼眶像一個燒紅的鐵圈。“新生活報”曾邀請皮膚科專家為她診斷，結(jié)論是：無藥可治。

8、狗魂索命　連死二胎

　　林張美秀

　　這是一則筆者所知，發(fā)生于一九三六年的真實故事。當(dāng)時正值農(nóng)忙季節(jié)，家家戶戶忙著收割稻谷。鎮(zhèn)上鐘家小媳婦名叫雪月，也下田工作，黃昏時要回家煮飯，順便挑一擔(dān)稻谷回家。到離家不遠(yuǎn)小巷口時，突然跑出一條黃狗向她沖來。怕狗的她，就用扁擔(dān)向狗打去，狗被打后立即又痛又叫跑了開，于是她挑起擔(dān)子趕回家。

　　后來吳雪月懷孕臨產(chǎn)，請來助產(chǎn)士接生之時，她的公公正在客廳休息，此老天生陰陽眼（看得見鬼魂），忽見一條黃母狗帶著五條小狗走進(jìn)他家，進(jìn)入媳婦房間里，這時只聽到嬰兒出生“哇！”的一聲，就不再哭叫了，隨即又見黃母狗又帶五只小狗走出去。鐘老先生滿以為生產(chǎn)順利，高興地進(jìn)去問產(chǎn)婆是男是女，答案卻是夭折。過了一年，吳雪月又將生第二胎，不料情形完全和上次相同，又是夭折，吳婦傷心欲絕。鐘家事后檢討，老先生才說出每次臨產(chǎn)就看到黃狗來，大家料想事必有因，吳婦之婆婆鐘陳甘提議去三山國王廟請示神明。鐘家在廟里禮拜之后，等待神降臨，約過半點鐘三王降駕，叫吳雪月問話：“吳雪月信女是否要問兩次生產(chǎn)皆夭折之事？”答“是！”三王又問：“可否記得用扁擔(dān)打黃狗之事？”答“是”。王說：“當(dāng)時你打的黃狗身懷小狗，等于害了數(shù)條命，你可知曉？”吳婦及家人跪地求三王作主，吳婦表示因一時心急害怕鑄下大錯，三王見其懺悔，表示要調(diào)狗魂調(diào)解，三日后再來。到時三王降臨指示：“黃狗不甘心，要你們一命抵一命，先要回小狗命，才討母狗命債。”婆媳一聽，跪地痛哭，求三王慈悲，只要能度過劫數(shù)，無論什么條件都愿答應(yīng)。三王向狗靈問話，然后說：“母狗靈要你回家后，做一面狗靈牌位，把它當(dāng)作祖宗供奉，它才肯罷休，了此恩怨。”婆媳二人為了傳宗接代，只好答應(yīng)照辦。

　　此樁人狗恩怨，經(jīng)三王化解，終于平靜下來。事后吳雪月果真平安生了二男一女。

（ 1980、8、15，普化雜志七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