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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昌帝君陰騭文廣義節(jié)錄02
        2006年09月16日10:14文章來源:地藏蓮社作者:佚名訪問次數(shù):3362 字體: 繁體

        文昌帝君陰騭文廣義節(jié)錄02
         
        清朝·懷西居士周安士著述

        ‘未嘗虐民酷吏’

         

        [發(fā)明]此下至‘上格蒼穹’,皆帝君自言十七世以來功行,以為訓(xùn)人張本也。下六句,是有諸己而后求諸人。此一句,是無諸己而后非諸人。民之稱吾也,如父母然,虐使之則不仁;吏之事吾也,如君長然,酷待之則非義。然所謂虐者,非必峻法嚴(yán)刑也。或征取錢糧,而催科無術(shù);或私加色目,而羨耗有余;或兇荒不能速報;或民隱壅于上聞;或決獄無聽斷之明;或兩造多株連之累;或因小事而化為大事;或限今日而改至來朝。凡若此者,以帝君言之,則皆虐也。所謂酷者,非必恣情鞭撲也。或因小失,而誅求;或以過,誤而譴責(zé);或任一時喜怒,而役使不均;或聽萋菲浮詞,而厚薄唯我;或出遠(yuǎn)而多隨人役;或驅(qū)使而罔察饑寒。凡若此者,以帝君言之,則皆酷矣。噫!當(dāng)權(quán)若不行方便,如入寶山空手回。一十七世以來,帝君所未嘗為者,獨(dú)此兩端乎哉! 下附征事(一則)

         

        酷虐改行

         

        帝君曰:蜀之牛鞞邑令,公孫武仲,治邑以廉,而待人不恕,左右小有過,輒笞之。蒞邑逾年,而胥吏無全膚,吏甚怨之。資水邑令,賴恩,性貪吝,以苞苴為常,日用飲食,皆取資于民,恣吏誅求,民甚苦之。予以二邑吏民,遭此荼毒,乃化為蜀郡丞長孫義,行于諸邑,觀風(fēng)俗,劾武仲之虐吏,賴恩之酷民。二令叩頭乞免。予戒勵之,尋隱而不現(xiàn)。后知郡丞初無行邑事,二邑咸以為神。由是武仲改為忠恕,賴恩亦變?yōu)榱伞?/SPAN>

         

        [按]帝君疾人酷虐如此,則己之于吏民可知矣。讀蔣莘田先生《居官慎刑條》,可謂字字藥石。居官者當(dāng)刻于內(nèi)衙屏墻上,朝夕寓目,永作韋弦,陰功無量。

         

        ‘救人之難’

         

        [發(fā)明]難有多端,約言之,不出七種:一水、二火、三官非、四盜賊、五刀兵、六饑饉、七疾疫也。在水火者,以拯拔為救;在官非者,以昭雪為救;在盜賊刀兵者,以脫離為救;在饑饉者,以財帛為救;在疾疫者,以醫(yī)藥為救。救均發(fā)于至誠。見人之難,如己之難,盡其智謀,竭其財力,使救之之念,十分圓滿而后已。難至而救,救之有形者也,孔子所謂‘聽訟吾猶人’也。復(fù)有一法,使人自然無難,其功更有倍焉,則孔子所謂‘使民無訟’矣。何則?人之患難,皆前業(yè)所致,今世不種苦因,來生自無苦果。若能勸人不造殺盜淫妄之業(yè),則救人之難亦多矣。是故救難于已然,所救有限;救難于未然,其救無窮。救難于已然,凡夫之善行;救難于未然,菩薩之修持,二者并行不悖。 下附征事(二則)

         

        奇冤立判

         

        帝君曰:龜山之下,有何志清者,生二子,長曰無方,次曰良能。長男娶侯釜女,逾年,釜疾,女請歸寧,與夫偕往,而忘其所欲持歸之金環(huán)。正徘徊間,良能持環(huán)至,且言‘母亦有疾,望兄亟歸’。兄遂囑弟送去,而自亟返省母。移時,嫂悔曰:‘吾家不數(shù)里可到,何煩叔送’。于是良能亦返。而是夜侯家望女不至。明晨候于途,見女死而無首,釜遂物故。而釜家疑良能之逼嫂不從而殺也,乃控于所治。良能不勝刑,遂誣服,將就戮矣。時龜山神艾敏以冤來告,予察之。蓋其夜有強(qiáng)賊牛資,與妻毛氏有隙,路逢侯氏,劫而逼之,取侯之衣,與毛相易,毛與侯,年相若也,梟毛之首藏之,棄尸于道,而私攜侯氏歸,故人皆莫識。予為追毛之魂,附資之體,借資之口,吐毛之辭,自陳而得實。于是資戮于市,女歸于侯,而良能之冤始釋。

         

        [按]肉眼但能見人之身,鬼神則能見人之心,故陽法有枉,而陰譴無逃。

         

        除暴佑良

         

        帝君曰:北郭富室智全禮,仲春修祀,一室盡醉。暴客王才劫之,縛其男女九人,婢妾七人,唯全禮之妻與二女舜英、舜華未系焉。二女抱母而泣。才欲逼之,幼女罵曰:‘餓賊犯吾家,張神君知汝矣。’語畢,其家司命崔瑄與智之祖禰,告急于予。予立遣功曹輔興,領(lǐng)陰兵百人治之。全禮以下,繩皆自解。盡執(zhí)其賊,聞于郡而誅之。

         

        [按]王才所以敢于劫者,止因一室盡醉耳,一室所以盡醉者,必因全禮先自沉酣耳。向使主人惺然不亂,則家中大小,猶知警惕,何至自招外侮乎?甚矣,主人之不可不常惺惺也!人無正知正見,則六種劫功德賊(眼、耳、鼻、舌、身、意),各引其徒(色、聲、香、味、觸、法),自劫家寶矣,獨(dú)全禮乎哉!

         

        ‘濟(jì)人之急’

         

        [發(fā)明]急與難不同,難以遭遇言,急以財帛言。世人以財為命,于資生也,莫急于衣食;于疾病也,莫急于醫(yī)藥;有子女者,則以婚嫁為急;遇死亡者,則以喪葬為急。必隨力隨勢周之,斯之謂濟(jì)。孔子曰:‘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故人不獨(dú)親其親,不獨(dú)子其子。’又曰:‘貨惡其棄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為己。’誠明乎此,則急雖在人,不敢視為人之急,而直視為己之急矣。夫至同于己之急,此生生世世所以不急也。陳幾亭曰:‘諺稱富人為財主,言能主持財帛也’。家業(yè)雖不可廢,然須約己周人。今之多財者,皆役于財者也。能惜能用,方為財主;但惜不用,不過財奴。《優(yōu)婆塞戒經(jīng)》云:‘若以衣施,得上妙色;若以食施,得無上力;若以燈施,得凈妙眼;若以乘施,身受安樂;若以舍施,所須無乏。’又云:‘若給妻子奴婢衣食,有憐憫歡喜心,未來得無量福德;若見田倉中有鼠雀犯谷米,生憐憫歡喜心,亦得福無量。’  下附征事(一則)

         

        貧富富貧

         

        帝君曰:蜀帝初立,適歲大荒,而巴西尤甚。有富農(nóng)羅密,積谷五千余斛,閉而不糶。而義士許容,竭產(chǎn)賑貧,力不能繼,終夜炷香,祈天請佑。邑神來和孫以告。予奏上帝。有旨,取羅之谷雨之。予乃敕諭風(fēng)神,發(fā)羅之屋,谷隨風(fēng)旋,自空而下,各以色聚。邑中人皆飽,羅之所蓄,一日而盡。邑人感許之惠,往往酬還;幸羅之災(zāi),從而稱快。蜀帝以容為邑佐。密(*羅密)聞之,自經(jīng)(*自縊)。

         

        [按]所謂游戲神通也。雨谷事,雖因帝君啟奏,然此種玩弄,天帝往往為之。姑錄盧至長者一事,以備參閱。天竺國有盧至長者,巨富而吝,妻子奴婢,備受其苦。一日遇佳節(jié),密取四文買酒食,至冢間啖之。而盧素不嗜酒,既醉,發(fā)為高歌。其歌曰:‘吾今慶節(jié)會,暢飲大歡樂,過于毗沙門(即北方天王也,宮殿在須彌山之腰),亦勝天帝釋(即忉利天王)’。帝釋聞之,笑曰:‘此人所啖,不過四文,乃謂其樂過我,我當(dāng)設(shè)法惱之。’即化為盧至,到其家曰:‘吾昔薄待汝等,只因有慳吝鬼相隨耳。幸今出游,脫離此鬼。今日各隨汝欲,可恣意取。’于是悉開庫藏賜之。又告曰:‘此鬼貌甚類我,少頃必來,當(dāng)驅(qū)出之,若放其入,吾復(fù)慳吝。’家人唯唯。俄而盧至醒歸,遂被守門者驅(qū)逐,急呼妻子,妻子亦各執(zhí)杖驅(qū)出。盧至駭甚,哀訴親友,親友送之歸舍,妻子皆言:此是慳吝鬼,奈何信之。親友見家中盧至,固自在也,亦出罵曰:‘汝誠慳吝鬼’。盧至有口難辯,遂借絹一端,將獻(xiàn)之王,而訴其冤。閽人不納,盧至大呼曰:‘吾欲進(jìn)貢,吾欲進(jìn)貢。’王呼之來前。盧至將獻(xiàn)絹,兩腋忽自夾緊,乃盡平生力拔之,方能出諸肘間。帝釋忽令此絹,化成束草。盧至大慚。王笑曰:‘吾不須絹,有冤,可速道之。’盧至含淚以訴。王敕兩盧至及妻子,同來訊對。見其聲音相貌,無不相同。令兩盧脫臂驗痣,莫辨。又令兩盧至各坐一處,密書生平至隱秘事,而字跡毫不可辨。王嘆曰:‘凡夫肉眼,如此易惑,吾當(dāng)往問釋迦如來’。于是載兩盧至,同至祇洹。佛遂呼化盧至,帝釋于是忽復(fù)天帝形。王見帝釋,投身下拜,因遣真盧至歸。盧至曰:‘吾即歸家,財物已散。’帝釋曰:‘汝肯布施,庫藏當(dāng)無恙也。’盧至怒曰:‘吾但信佛,不信帝釋。’世尊曰:‘汝但歸家,帝釋之言不謬。’盧至歸,視庫藏毫無所損,大喜過望,由是漸行惠施,無復(fù)鄙吝之態(tài)(四文乃四小金錢)。

         

        ‘憫人之孤’

         

        [發(fā)明]痛哉!天下有煢煢無告,如孤兒弱息者乎。往昔父母無恙時,亦曾恩勤顧復(fù),愛若掌珠;亦曾捧負(fù)提攜,恐其不壽。誰料中道喪殂,骨肉捐棄,此固九泉之下,所痛恨于無如何者也。

         

        嗟乎!人唯推己及人之念,最為平恕耳。假令吾之子女,零丁孤苦,忽有仁人君子,扶持而卵翼之,吾之感恩為何如者?或有兇暴惡人,淩虐而恥辱之,吾之飲恨又何如者?故曰:人皆有所不忍,達(dá)之于其所忍,仁也。少失父母,固為孤矣,推而論之,外無叔伯,內(nèi)鮮兄弟,皆孤也。門衰祚(*福)薄,晚有兒息,皆孤也。又或宦游服賈,寄跡他鄉(xiāng),亦孤也。甚至道高毀來,德修謗興,亦孤也。孤之途既廣,憫之端亦多,舉帝君一則,可充其類。 下附征事(一則)

         

        慰友重泉

         

        帝君曰:師氏韋仲將,與予為同事,相知且久。死后無子,唯女五人,煢無依怙。予為備禮而嫁三人。其二幼者,寄膳于司諫高之量家,后納為然明、楙陽之婦。

         

        [按]孤兒失所,猶可言也,孤女失所,尤當(dāng)憫也。韋氏何幸,而獲此良友。然明、楙陽,帝君二子也。后生于西晉,為謝東山之子,而唐相張九齡,宋相張齊賢、司馬光,皆其后身也。

         

        ‘容人之過’

         

        [發(fā)明]孔子曰:‘攻其惡,無攻人之惡’。又曰:‘躬自厚而薄責(zé)于人’。圣賢千言萬語,無非欲人自求其過耳。自求其過,則時時反己,無暇責(zé)人矣。

         

        人有有心之過,有無心之過。無心之過易恕,有心之過難容。然學(xué)者有志容人,偏要從彼有心處容起。有心者尚容,況無心乎?事到必?zé)o可容處,而強(qiáng)欲容之,誠難事也,然而不可不強(qiáng)也。強(qiáng)之法奈何?一曰諒彼無知。天下大抵庸人多耳,奈何欲以圣賢責(zé)之?是不智原在吾也。二曰憐彼壽短。人在世間,無異白駒馳隙,過一日則少一日。如囚趨市,步步近死,奈何于此種人而不生憐憫?三曰是吾藥石。過之所在,自己不知,今見不賢,方能內(nèi)省,是吾師矣,敢與較量?常作是想,則能容矣。

         

        是故未容之先,心常躁;既容之后,氣自平。心躁則荊棘滿前,即蟲蟻亦足礙路。氣平則城府不設(shè),雖吳越皆可同舟。又不能容人,則必與之相角,求其無過而彼過愈多;茍能容人,則將使之自慚,不求無過而彼過自少。故曰:見人不是,諸惡之門;見己不是,諸善之門。 下附征事(一則)

         

        舉不避仇

         

        帝君曰:先人之死(為周厲王所竄),蓋出于南風(fēng)成之譖,朝士悉知。終天之恨,予未之忘。后風(fēng)成死,其子溫叔,才而且賢。韋師氏嘗謂予曰:‘風(fēng)成之子,好學(xué)無厭,語言可法,當(dāng)今貴游子弟中未有’。天道難知,不意風(fēng)成有子如此。予時雖有不共戴天之隙,而聞其善行,心常慕悅。予既升大夫,保氏缺人,遂薦而舉之。卒善其職。

         

        [按]鯀雖殛死,禹則嗣興。管、蔡為戮,周公右(*輔佐)王。帝君不以父故而使國家失良佐,賢士屈下僚,可謂善用其孝矣。余讀《禮記》,則有曰:‘父之仇,不與共戴天’。繼讀內(nèi)典,則有曰:‘一切怨仇,皆不得報。’兩說似乎相反,而實各有至理矣。吾儒據(jù)現(xiàn)在論,若不報父仇則忘親矣,此不共之心,所以為孝也。佛知過去未來事,見宿世父母,其數(shù)無量;與父母為仇者,其數(shù)無量;即父母中自相為仇者,其數(shù)亦無量,不與共戴天,安能一一相報?又況今日,多一仇殺,徒累父母增一怨對,所以覷破幻緣,隱忍不報,亦所以為孝也。且如武王伐紂,太公負(fù)戟從征,伯夷叩馬強(qiáng)諫,兩人豈不水火?然孟子曰:‘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未嘗輕置優(yōu)劣。儒釋異同之際,處處作如是觀,則愈讀佛書,而儒理愈精矣。帝君欲人廣行三教,正以此也。

         

        ‘廣行陰騭上格蒼穹’

         

        [發(fā)明]上文‘未嘗虐民’五句,皆帝君所行之陰騭也,不勝枚舉,故以‘廣行’二字概之。‘陰騭’,《洪范》蔡注訓(xùn)‘默定’,而于此句不切合,似當(dāng)作‘陰德’解。‘蒼穹’,天也,‘蒼’言其色,‘穹’言其高。若據(jù)曰天子身衣宮殿而言,則所謂‘蒼’者,當(dāng)是青琉璃色;據(jù)忉利天之形量言,則所謂‘穹’者,實去地八萬四千由旬。  下附征事(二則)

         

        清河善政

         

        帝君曰:予既離惡道(遇佛之后),受形于趙國,為張禹之子,名勛,長為清河令,寬明自任,人不忍欺,待吏如僚友,視民如家人。吏有失謬者,正定之;馳慢者,勉勵之;魯莽者,教誨之;詭詐者,詰難之;爭財賄者,以義平之;爭禮法者,以情諭之;為賊者,使償其貲;傷人者,使庭拜其敵;初情可憫者,猶宥之;本心可恕者,猶出之。必詞窮心盡而后付之于法。若夫失出之罰,容惡之謗,予所不辭。為政五年,而雨旸以時;蝗疫不作,小民之禱頌興焉。

         

        [按]漢世良吏多矣,有如帝君之視民如傷,慈祥惻怛者乎!乃考之史鑒,但見曲詆張禹,而后人之善政無聞,然則史鑒,果可盡信乎哉?

         

        雪山大仙

         

        帝君曰:予在幽王朝,既以諫諍獲罪(時王以帝君諫諍,賜藥酒而歿),魂無所歸,哭于宮闈三日。王以為妖,命庭氏望聲射之。余乃長辭王國,一意西方。歷岷峨,背井絡(luò),登飛越嶺。遙望西極一山,高廣百余里,積雪凝寒,非塵境也(山在天竺界,近梵衍那國,玄奘法師曾到)。山神白輝曰:‘此名雪山,昔多寶如來,修行于此,八年得道(釋迦如來,曾在此山,六年修道。若多寶如來,則是賢劫以前之古佛,山神何由而知?蓋佛之名號,隨處不同。經(jīng)言:一名號有無數(shù)佛,一佛有無數(shù)名號。然則多寶如來,當(dāng)即指釋迦而言),盍留焉?’予從之。未幾,上帝有旨,以予為雪山大仙。

         

        [按]帝君掌桂籍,列仙班,皆上格蒼穹之實,此特其一耳。凡經(jīng)上帝所用者,皆聽命于天者也。天既可以貴之,則亦可以*之。獨(dú)修行出世人,或往生凈佛國土,或暫生色界禪天,則唯自去自來不由上帝之命。

         

        ‘人能如我存心’

         

        [發(fā)明]先要看明‘存心’二字,然后講到人能如我,又須先識心是何物,然后再講存與不存,如教人取寶,務(wù)要先知寶所。人心道心之辨,吾儒千古以來,圣圣相傳之真命脈也。道之大原出于天,不過依稀仿佛語,并非孔顏道脈之宗。而世儒有意謗佛,憑空造出釋氏本心,吾儒本天之說,戕賊自己心學(xué)淵源,獨(dú)讓鎮(zhèn)家之寶于釋氏,大可扼腕。乃無識小子,竟有從而和之者矣。安得有大圣賢,起而正其謬哉?圣賢學(xué)問,不過要人求放心。但心既放矣,誰復(fù)求之?一放一求,似有兩心;若無兩心,何云求放?此處當(dāng)研之又研,不可草草。

         

        吾儒論心,到虛靈不昧,具眾理、應(yīng)萬事之說,精醇極矣。但此意本出之《華嚴(yán)》、《楞嚴(yán)》諸解,孔、孟以后,周、程以前,儒家從無此語,朱子發(fā)之,不可謂非有功于儒矣。晦庵(*朱熹)十八歲,從劉屏山游。屏山意其必留心舉業(yè),搜其篋中,唯大慧禪師語錄一帙(見《尚直編》及《金湯編》)。每同呂東萊、張南軒謁諸方禪老,與道謙禪師最善,屢有警發(fā)(謙師逝后,晦庵有祭文,載《宏教集》)。故《學(xué)》、《庸》集注中,所論心性,略有近于禪者。晚年居小竹軒中,常誦佛經(jīng),有《齋居誦經(jīng)詩》。謂晦庵為全然未知內(nèi)典,過矣。(魯公與孔子言而善,孔子稱之。公曰:‘此非吾之言也,吾聞之于師也。’孔子曰:‘君行道也,直心即是道。’然則愛晦庵者,正不必為晦庵諱也)。

         

        論心

         

        心不在內(nèi)

         

        愚人皆以心為在內(nèi)者,只因誤認(rèn)五臟六腑之心,即是虛靈之體耳,不知一是有形之心,隨軀殼為生死者;一是無形之心,不隨軀殼為生死者。有形之心在內(nèi),無形之心不在內(nèi)。若云同是一物,則堯舜與桀紂之心,天地懸隔者也,何以同犯心痛之病,一般診候,一般療治乎?然則服藥之心與善惡之心,判然兩物矣。

         

        心不在外

         

        或疑有形者既不是心,必以能知能見者為心,然所知所見之物,盡在于外,足征能知能見之心,亦在于外矣。嘗試瞑目返觀,但能對面而見其形,不能從眉根、眼底、面皮之內(nèi),以自見其形。譬如身在室外,故能但見室外之墻壁窗牖,不能從窗牖中隱隱窺見內(nèi)面耳。曰:不然,知苦知痛者,亦汝心也。他人吃黃連,汝不道苦;蚊蟲嘬(*叮咬)汝膚,汝便呼痛,安得謂心在外矣。

         

        心不在中間

         

        或疑既不在內(nèi),復(fù)不在外,定是或出或入,在中間矣。曰:不然。若有出入,即非中間;定一中間,應(yīng)無出入。且汝以何者為中乎?若在皮內(nèi),依然是內(nèi);若在皮外,依然是外。更求其中,不過腠理間垢膩耳,豈汝心乎?

         

        心非有在有不在

         

        或謂心不在焉,則視不見,聽不聞,食不知味;若視之而見,聽之而聞,食之而知味,此即心所在矣。然則心固有在有不在乎?曰:此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也,非心也。且如美女在前,便生愛染,此因眼色相對而成識也;說著酸梅,口涎自生,此因舌味相感而成識也;登高視下,兩股戰(zhàn)栗,此因身觸相迫而成識也。認(rèn)為虛靈不昧之體,則毫厘千里矣。‘無量劫來生死本,癡人喚作本來人’,其謂此矣。

         

        心含太虛

         

        《楞嚴(yán)經(jīng)》,佛告阿難:‘十方虛空,生汝心中,如片云點(diǎn)于太虛里。’佛與阿難七處征心,七問七答,盡破其妄,而后漸顯妙明真心,令其廓然大悟,可謂深切著明也。

         

        [按]‘心’字既已含糊,則‘存’字亦欠確切。如必欲言之,將錯就錯,且以‘未嘗虐民’及‘救人之難’等,為帝君之存心,仰而法之,可也。

         

        ‘天必錫汝以福’

         

        [發(fā)明]上句‘如我存心’,是因;此句‘錫汝以福’,是果。‘必’字,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毫發(fā)無爽。非如窮措大所謂,上古天心可問,叔世天心不可問之說也。

         

        ‘天’字,有就形體言者;有就主宰言者。就主宰言,則所謂天者,即皇皇上帝也。后儒諱言上帝,輒以‘理’字代之,其言未始不是。然世人說著上帝,猶有畏懼之心,若止說一‘理’字,誰人畏之。且如密室之中,有一美女在焉,入其室者,淫心勃發(fā),忽有人曰:‘室中已供玉皇圣像,彼女正在燒香’。此時雖極惡之人,亦惕然知懼,未必遂敢于玉皇像前,肆行無忌也;若但告之曰:‘汝之所為,大非理之所宜。逆理,則得罪于名教,不可以為君子。’試問此人,當(dāng)奮然勃然之時,果能聞之而頓息否?故知‘天’字就主宰言,足以勸化學(xué)者,有功于儒教。若但就理言,徒開天下無忌憚之門,不可以為訓(xùn)也(人人知畏懼,便是治天下之機(jī);人人無忌憚,便是亂天下之機(jī))。況世間萬事萬物,何處不可說理,天固即是理,性亦即是理,天命之謂性,竟是理命之謂理,思之,不覺失笑。

         

        象山先生六歲時,忽問天地何所窮際,思之,至于終夜不寐。今白發(fā)老人,日在天之下,竟不知頭上所戴者為何天,則亦蠢然一血?dú)庵畟惗选R链ㄏ壬ǎ填U)訪邵康節(jié)(*邵雍),指面前食桌曰:‘此桌安在地上,不知天地安在何處?’康節(jié)極與論天地萬物之理,及六合(*天地及四方)之外。伊川驚嘆曰:‘生平唯周茂叔(*周敦頤)論至此。’(見《圣學(xué)宗傳》)嗟乎!誰謂古之大儒,必不究心天上天下之事乎?朝菌雖不知晦朔,蟪蛄雖不知春秋,而晦朔與春秋,究何嘗廢哉?然則三界內(nèi),實有二十八天,何得不自附于濂溪(*周敦頤)康節(jié)之末,覓伊川其人者,而與之語哉?

         

        天名

         

        欲界六天

         

        自大地水輪之下,至他化自在天,皆名欲界,以其猶有情欲也。自下至上,共有六天。一四王天(四大天王,分領(lǐng)四大部洲,去地四萬二千由旬,宮殿齊于日月)。二忉利天(梵語忉利,此言三十三,中間為帝釋所居,八方各有四大臣輔之,合成其數(shù),故名。非自下至上之三十三也。去地八萬四千由旬)。三夜摩天(此天以上,為仙家所不知,故道書無此名色)。四兜率天。五化樂天。六他化自在天。六天每過一劫,皆有火災(zāi)壞之。其間壽命長短及宮殿城邑、身衣輕重等,詳載《藏經(jīng)》,茲不繁舉。

         

        [按]帝君所謂‘天必錫汝以福’者,誰錫之?即忉利天王錫之也。儒家稱為皇皇上帝,道家或稱玉帝,或稱玉皇大天尊,佛家或稱三十三天王,或稱帝釋,或稱釋提桓因,其實一上帝也。威權(quán)統(tǒng)攝四大天王。

         

        色界十八天

         

        由欲界而上,有色界焉,以其但有色身,而無男女之欲也。自下至上,共十八天。一梵眾天、二梵輔天、三大梵天(此三天,名為初禪,每過一劫,亦有火災(zāi)壞之)、四少光天、五無量光天、六光音天(此三天,名為二禪,每過七劫,則有水災(zāi)壞之)、七少凈天、八無量凈天、九遍凈天(此三天,名為三禪,每過六十四劫,則有風(fēng)災(zāi)壞之)、十福生天、十一福愛天、十二廣果天、十三無想天(此四天,至下色究竟天,共九天,通名四禪,為三災(zāi)所不及)、十四無煩天、十五無熱天、十六善見天、十七善現(xiàn)天、十八色究竟天(此五天,又名五不還天)。此十八天,皆修梵行,及禪定福樂,但其間大小深淺不同耳。

         

        [按]色究竟天之上,有摩醯首羅、威權(quán)至尊,為娑婆世界之主,統(tǒng)攝萬億他化天、萬億化樂天、萬億兜率天、萬億夜摩天、萬億忉利天、萬億四王天、萬億日天子、萬億月天子,為欲界諸天所不得聞名,不得見形者也。

         

        無色界四天

         

        由色界而上,復(fù)有四天。一空無邊天,二識無邊天,三無所有天,四非想非非想天,以其但有定果色,而無業(yè)果色,故通號之為無色界。

         

        [按]此三界之極頂也,非想非非想天,壽至八萬四千大劫,然皆不了妙覺明心,故天福一盡,復(fù)入輪回。以佛眼觀之,總為未出世之凡夫也。道家所謂三界,乃上中下界也,與此不同。

         

        附問答二則

         

        [問]天者,至尊無對之名,總謂之天,可矣,安得有種種名色?[答]人亦號萬物之靈,豈得總謂之人,竟無賢愚貴*乎?經(jīng)云:‘具五戒者生人中,修十善者生天上’。然五戒十善各有淺深大小之別!故在人道者,其福不齊;在天道者,其福亦不齊也。

         

        [問]二十八天,何天為凡,何天為圣?[答]二天唯凡夫住,五天唯圣人住,其余二十一天,則凡圣同居矣。二唯凡住者,一是初禪大梵天王,二是四禪中無想天人。何以故?蓋以大梵天王,不知六道眾生,皆因自己業(yè)力輪轉(zhuǎn),但自恃高貴,謂唯我能生一切天地人物,遂起邪見;又無想天中,唯是外道修無想定,以生其中,受五百劫無心之報,自謂涅槃,受報畢已,必起邪見,來生地獄。五唯圣住者,從廣果天以上,無煩無熱等,五凈居天,唯是阿那含三果圣人所住也。其余二十一天,凡圣同居者,例此可悉。

         

        ‘于是訓(xùn)于人曰’

         

        [發(fā)明]‘于是’二字,若承‘未嘗虐民’句來,則‘訓(xùn)’有止惡之意,為下‘諸惡莫作’張本;若承‘救人之難’六句來,則‘訓(xùn)’有勸善之意,為下‘眾善奉行’張本。帝君所以諄諄垂訓(xùn)者,夫固以吾輩為人也,而果無愧于人乎?孟子曰:‘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辭讓之心,非人也。’以是言人,人亦難矣。萬物皆備,人何其尊;可帝可王,人何其貴;來無分文,去又空手,人何其貧;美味入喉,俄成糞穢,人何其*;一一皆從胎中住過,人何其卑;啖盡水陸群生,人何其酷;外面飾以綾羅,中間滿腹矢溺,人何其偽;各各私一妻室,被其驅(qū)遣而甘心,人何其奴;漫指藏身之處以為家,人何其小;日里皇皇仁義,夜來無丑不作,人何其羞;今日不保來朝,人何其脆;閻王一呼即去,人何其懦。《阿毗曇論》云:‘人字有八義。’《樓炭正法經(jīng)》云:‘閻浮提人,種類差別,合有六千四百種。’然則人字,豈易識哉?

         

        人說

         

        人種從光音天來

         

        《起世因本經(jīng)》云:‘劫初以來,一切人類皆從光音天降。乘空而行,不由母腹。迨食粳米之后,因有筋脈骨髓,成男女之相,淫欲從此生焉。’

         

        [按]人為色界天之種,故塑天神之像,皆如人類。

         

        人稟四大而生

         

        世間不過地水火風(fēng)四種,人則稟其氣而成形焉。骨肉,地也;涕淚痰涎,水也;暖氣,火也;運(yùn)動,風(fēng)也。

         

        [按]就五行論,則多金木而少風(fēng),然地可該金木,而少風(fēng),則不能運(yùn)動矣。縱以五臟配五行,而五臟外之軀殼,似反少著落,故五行之說,不如四大之顛撲不破。

         

        人為四生六道之一

         

        四生者,胎、卵、濕、化也。人類則皆胎生焉。六道者,天、人、修羅、地獄、鬼、畜也。人道則居其次焉。

         

        [按]人非必定胎生,偶因業(yè)緣而胎生,亦非必定為人;偶因業(yè)緣而為人耳,所謂李四張三,墮地權(quán)時名姓;天宮地府,浮生瞬息家鄉(xiāng)也。

         

        人有十時

         

        《法苑珠林》云:人有十時。一者膜時,二者泡時,三者皰時,四者肉團(tuán)時,五者肢時,六者嬰孩時,七者童子時,八者少年時,九者壯盛時,十者衰老時。

         

        [按]前五,以處胎時言;后五,以出胎后言。

         

        人面如地形

         

        《起世因本經(jīng)》云:南閻浮提,大七千由旬,北闊南狹,故此方人面,還似地形。  [按]北俱盧洲地形方,故人面亦方;東勝神洲地形圓,故人面亦圓;西牛貨洲形如半月,故其人面隆而腦后削。推而論之,鳥棲于木,故羽似木形;獸行于草,故毛如草狀(此亦格物之學(xué))。

         

        人有六根六塵六識

         

        六根者,眼、耳、鼻、舌、身、意也;六塵者,色、聲、香、味、觸、法也;以眼觀色,以耳聽聲,根塵相對,而識存乎其中矣。

         

        [按]同一六根也,凡夫用之,則為六情、為六入、為六受、為六愛、為六賊;若菩薩得之,則為六神通矣。不可悟天人以水為琉璃,餓鬼以水為膿血之理乎?

         

        人須知十二因緣法

         

        《法華經(jīng)》云:無明,緣行(無明者,宿生煩惱癡暗也;緣,猶生也;行,即所造之業(yè),謂宿世因愚癡昏暗,所以造業(yè)也);行,緣識(識者,謂初起妄念,欲托母胎也);識,緣名色(名色者,謂初托胎后,諸根成形也);名色,緣六入(有此六根,將來必入六塵,故云六入);六入,緣觸(三四歲時,對塵無知,故僅名觸);觸,緣受(受者,五六歲后至十二三,能領(lǐng)納前境也);受,緣愛(愛者,從十四五至十八九,貪著聲色,即起愛心也);愛,緣取(取者,從二十歲后,貪欲轉(zhuǎn)盛,馳求不息也);取,緣有(三界謂之三有,既有善惡境界,來世復(fù)有生死);有,緣生(生者,未來之世,復(fù)當(dāng)生于六道也);生,緣老死、憂悲、苦惱(老死者,謂未來之世,老而復(fù)死也)。無明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識滅,則名色滅;名色滅,則六入滅;六入滅,則觸滅;觸滅,則受滅;受滅,則愛滅;愛滅,則取滅;取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憂悲、苦惱滅。

         

        [按]但知身為母之所生,而不知父亦有分者,童稚是也;但知身為天地父母所生,而不知因宿世業(yè)緣生者,庸眾是也。余最不喜天生圣人之說,如天果能生圣人,則當(dāng)常生圣人,既已生堯舜,何為復(fù)生桀紂?若不能禁桀紂之不生,則亦不能保堯舜之必出,尚謂天地能生人乎?納妾者,多方求子而無子;私奔者,唯恐有胎而有胎,則生育亦不獨(dú)父母之故矣。

         

        人壽有古延今促之異

         

        經(jīng)云:增劫之時,從人壽十歲后,每過百年,各增一歲,如是增之又增,至八萬四千歲而止。自后每過百年,各減一歲,如是減之又減,至于十歲而極。十歲以還,又復(fù)增益,猶之日永日短,循環(huán)無已也。

         

        [按]釋迦如來,人壽百歲時出,故成康之世,盈百者甚多,如武王九十三,文王九十七;唐虞之世,在文王前千余年,又當(dāng)增十余歲,故禹壽一百有六,舜壽一百有十,堯壽一百十七。帝嚳在位七十年,壽可知矣。顓頊在位七十有八,視帝嚳復(fù)增矣;少昊在位八十四年,視顓頊復(fù)增矣;黃帝在位百年,視少昊復(fù)增矣;炎帝在位百四十年,視黃帝復(fù)增矣。伏羲前有因提紀(jì)、循蜚紀(jì)、敘命等紀(jì)(*因提紀(jì)、循蜚紀(jì)、敘命紀(jì):屬于十紀(jì)。古代傳說,自天地開辟,人皇以來,至春秋魯哀公十四年,積二百七十六萬歲,分為十紀(jì)。名目為:九頭、五龍、攝提、合雒、連通、敘命、循蜚、因提、神通、疏訖),至人皇氏,不知幾十萬年,故人皇兄弟九人,合四萬五千六百年;至地皇天皇,又不知若干萬年,故兄弟各一萬八千歲。垂于史冊者,彰灼可考。后儒見幾萬歲之說,以為荒唐,盡行刪去,亦陋矣。當(dāng)日作史者,垂此必非無本。孔子生衰周,猶及見史氏之闕文,豈唐虞以前之史臣,妄入無稽之語于正史耶?噫!目不見熊,而謂之三足鱉,非物之怪,乃學(xué)識未充也。若夫周昭王至今,又閱三千年,又當(dāng)減三十歲,故目今年高者,類以七旬為上下。博覽群書,方知佛語有驗。韓昌黎《佛骨表》謂上古無佛而壽,后世有佛而夭,豈識正值減劫之際乎?人壽八萬歲時,五百歲而婚嫁。周初之制,三十而有室,今則年未成童,便思少艾,總角稚子,口出穢語矣。

         

        人身有古大今小之殊

         

        人壽當(dāng)減劫時,每過百年,其身短一寸,千年則短一尺。釋迦如來出世時,人身皆長八尺(佛之化身,一丈六尺)。今已過二千余年,當(dāng)短去二尺,故今世之人,大抵以六尺為上下。總之壽增,則其身隨時而大;壽減則其身隨時而小。至疾疫災(zāi)后,壽命愈促,身形愈小,或二?(*以手度物)手,或三杰手,所可資食,稊稗為上;人發(fā)衣服,以為第一;資身之具,皆作刀杖之形(今婦人簪珥已有作刀斧形者)。  [按]有人發(fā)隋唐以前古墓,有骨粗大,較今時人骨,長二尺許。嘗考《天人感通記》云:蜀都舊址,本在青城山上,今之成都,乃大海也。昔迦葉佛(*過去七佛之一,在人壽二萬歲時出世,比釋迦牟尼佛早)時,有人從西耳河(*古稱葉榆澤。即今洱海,又名西洱海。在今云南大理縣東)邊回,舟過于此,見岸上有兔,引弓射之。不知兔乃海神也。大怒,遂踏翻其船,而壅沙成地焉。后至?xí)x朝,有僧見地上多裂,掘之,得人骨船底。骨皆長三丈余,以迦葉佛時,人壽皆二萬歲故也。又嘗讀《孔履記》:孔子之履,當(dāng)今之官尺一尺三寸,則孔子之足非猶夫今人之足矣。又嘗讀《周禮》云:柯長三尺,博三寸,則昔人之手非猶夫今時之手矣。甚至服物器皿,凡在百年前者,必較大于今人,豈非身形漸小,物亦隨之而小乎?

         

        人福有古重今輕之驗

         

        人惟有德,所以有福。壽減之后,一切皆減。其德漸漓(*薄),其福漸損。略言之,如七寶漸隱沒,五谷漸歉收,衣食漸艱難,容貌漸丑陋,資稟漸昏愚,精神漸衰弱,風(fēng)俗漸驕慢,六親漸不和,賦役漸繁重,水火盜賊漸熾昌,佛法漸凋廢,善人漸衰殘,真儒漸稀少,謗佛之人漸推崇,富人漸鄙吝。

         

        [按]世俗文詞,有時不驗。若出之內(nèi)典,則字字有征。且如三代之時,皆用黃金白璧,動以百雙萬鎰為計,未嘗純用白金(*銀子)也。至于漢后,乃間用白金(桑宏羊至以白金鑄錢)。而夜光之璧、照乘之珠,小國皆有,非若今時之罕見也。乃今之用低銀者,多和赤銅于內(nèi),是銀不足,而繼之以銅也。非七寶隱沒之驗何?(古人所云百金,乃百錠金也。漢文帝云:百金乃十家中人之產(chǎn)。蘇子曰:興師十萬,日費(fèi)千金。若一金,止作一兩,則漢代中人產(chǎn),止有十兩之?dāng)?shù),而一兵之資糧器械,每日止用銀一分矣,有是理乎?)

         

        周時田百畝,止當(dāng)今時二十二畝。此二十二畝之所入,上農(nóng)夫可食九人。夫古人每食,必至斗米,一人終歲之糧,約今時七十余石,九人當(dāng)有六百幾十石,是每畝可收米三十石也。余幼時所見聞,吾鄉(xiāng)尚見每畝收脫粟三、四石者,自康熙癸亥年后,凡從前收三石外者,皆不及三石之?dāng)?shù)矣。非五谷歉收之驗何?(隆萬間,有人修昆山薦嚴(yán)禪寺,出其瓦間所塞稻束,猶唐朝故物,其穗長至尺余,計其所收,每畝必有十余石,今之稻穗,不滿四寸矣)。

         

        古者國無十年之蓄,曰‘不足’;無六年之蓄,曰‘急’。漢唐盛時,尚可比昔年之‘不足’,今則求為‘急’,而不可得矣。非衣食艱難之驗何?古者王公之貴,下交巖穴;卿相之尊,勞不坐乘,今者甫膺一命,便藐視知交;而皂隸牧圉,有乘軒執(zhí)蓋者矣。非風(fēng)俗驕慢之驗何?古者高僧見天子不名,詔書必稱師。唐太宗敘三藏圣教,極意欽崇。玄奘法師示寂,高宗告左右曰‘朕失國寶矣’,輟朝五日(見《高僧傳》)。中宗景龍二年,敕高安令崔思亮,迎僧伽大師至京,帝及百僚,皆稱弟子(出《金湯編》及《統(tǒng)紀(jì)》)。高宗顯慶元年,敕天下僧尼,有犯國法者,以僧律治之,不得與民同科(出《唐書》)。宋真宗朝,詔天下避志公禪師之諱,止稱寶公(見《志公禪師后行狀》,系張南軒父,忠獻(xiàn)公所撰)。宋之太祖、太宗,真、仁、高、孝,皆興隆大法,有時駕臨佛宇,有時問法禁中,為林間盛事。今則士流倨傲,多有見佛像不參,遇高僧不禮者矣。非佛法凋廢之驗何?孔顏立教,止貴躬行,不尚口舌,厚于自治,薄于責(zé)人。孟子距辟楊墨,出于萬不得已,譬如大黃巴豆,良醫(yī)偶一用之,非日日必需之物。今則白衣小子,止拾幾句謗佛常談,便自謂程朱復(fù)出;黃口兒童,但有一種夸大習(xí)氣,輒主張道學(xué)門庭矣。非真儒稀少之驗何?即此數(shù)者,余可例推。

         

        人死有六驗

         

        欲知死后生處,但觀終時暖處。若從下先冷,暖氣歸頂上者,乃果位中人,必出生死;歸眉間額上者,生天道;歸心上者,生人道;若從上先冷,暖氣歸腹者,生鬼道;歸膝上者,生畜生道;歸足底者,生地獄道。

         

        [按]人之宿世,或從天上來,或從人中來,或從異類中來,或從修羅、餓鬼、地獄中來,但察其相貌身形,語言動靜,亦可了了皆知。茲因文繁,不及詳載。

         

        ‘昔于公治獄大興駟馬之門’

         

        [發(fā)明]于公六句,乃帝君偶舉四則因果,為‘欲廣福田’二語張本。‘濟(jì)人救蟻’是順種福田,‘治獄埋蛇’是逆種福田。‘治獄’,惡事也,而反興‘駟馬之門’,何哉?蓋于公之官守,是治獄之官守,而于公之心地,非治獄之心地也。‘駟馬之門’亦興于心地耳。

         

        人命關(guān)天,獄詞最重,略失檢點(diǎn),悔之無及。吾輩不幸而職司其事,便當(dāng)刻刻小心,臨深履薄。恍若天地鬼神,嗔目而視我;罪人之父母妻子,呼號而望我。不可立意深文,不可誤聽左右,不可逼打成招,不可潦草塞責(zé),不可恃聰明而臆斷,不可徇囑托而用嚴(yán)刑,不可逢迎上官之意,不可但據(jù)下吏之文;不可因他端而遷怒,不可乘酒醉而作威。茍非罪當(dāng)情真,不可動加鞭打;茍非人命大盜,不可輕系囹圄;嚴(yán)反坐之條,以懲誣告;杜株連之累,以安善良。人犯隨到隨審,不使今日守候而復(fù)來朝;訟師隨訪隨拏(*拘捕),勿令構(gòu)斗兩家而復(fù)漁利。發(fā)其議和,所以釋其罪;假以顏色,所以盡其詞。清廉,美名也,當(dāng)濟(jì)之以寬厚;靜鎮(zhèn),大度也,當(dāng)輔之以精勤。效蒲鞭之德政(*蒲鞭:以蒲草為鞭,聊以示辱。謂刑罰寬仁),則竹板務(wù)取其輕,而毛節(jié)必削。睹牢獄之堪憐,則禁子務(wù)懲其惡;而飲食宜時,寧于必死之中求其生,勿于可生之處任其死。其老于我者,常作伯叔想;等于我者,常作兄弟想;幼于我者,常作子侄想。上思何以資祖考,下念何以蔭兒孫。雖借此以度世可也,豈特興駟馬之門乎?

         

        慎刑圖(拶(*擠壓)夾、收禁,更須慎之)

         

                |--年老           |--人急

                |--年幼           |--人忿

        五不該打|--人既打過     四勿就打|--人醉

                |--有病           |--遠(yuǎn)來

                |--廢疾

         

                |--吾怒           |--生員

                |--吾醉           |--出家人

        五且緩打|--吾不能處分    四莫輕打|--上司人

                |--吾疑       此‘輕’|--婦人

                |--吾病       為輕易意思。

         

                |--已拶           |--嚴(yán)寒酷暑

        三莫又打|--已夾       三憐不打|--令節(jié)佳辰

                |--要枷           |--人方傷心

         

               |--重杖             |--尊長為卑幼

               |--佐貳非刑           |--百姓為衙役

         四禁打|--捕役在家      三應(yīng)打不打|--工役鋪行為

               |--傷命處            |--私用之物

         

        征事

         

        決獄平恕(《唐書》)

         

        唐貞觀元年,青州有謀反者,逮捕滿獄,詔薛仁師覆按之。仁師至,悉去枷杻,與飲食湯沐,止坐其魁首者數(shù)人。孫伏伽疑其平反過多。仁師曰:‘凡治獄,當(dāng)以仁恕為本,豈可自圖免罪,知其冤而不救耶?如有忤上意,縱以身徇之,亦所愿也。’后敕使問,乃知平反者果枉。

         

        [按]司寇龔芝麓疏云:‘從來失出之罪,原輕于失入。今承問各官,引律未協(xié),擬罪稍輕,即行參處。于是各官但顧自己之功名,不顧他人之性命,寧從重擬,而自安之道,在人之死矣。如承問各官,果系徇情枉法,其參處宜也;若止是擬罪稍輕,及平反欠當(dāng),宜概免參罰,庶刑官無瞻顧之憂,而獄情可幾明允。’仁哉先生!厥后必昌矣。

         

        辨雪冤獄(《金史》)

         

        劉肅仕金,有人盜內(nèi)帑官羅及珠,盜未獲,遂連系貨珠牙儈,及庫吏十一人,刑部議置重典,肅曰:‘盜無正犯,殺之冤。’金主大怒,肅辯之愈力,囚得不死,后封邢國公。

         

        [按]平反冤獄,人孰無心,但恐觸怒上官,見忌僚佐,是故欲言不敢耳。況乃批逆鱗,蹈虎尾,犯人主之怒乎?劉君其弗可及已。

         

        三子皆貴(《勸懲錄》)

         

        明盛吉,為廷尉,決獄無冤滯。每至冬定囚,妻執(zhí)燭,吉持丹書(*罪人名冊,古用丹筆書寫,故稱丹書),相對垂淚。妻語吉曰:‘君為天下執(zhí)法,不可濫入人罪,殃及子孫。’視事十二年,天下稱平恕。庭樹忽有白鵲來巢,乳子,人以為祥。后生三子皆貴。

         

        [按]唐太宗謂侍臣曰:‘古者用刑,君為之撤樂減膳。朕庭無常設(shè)之樂,然每因此,不啖酒肉。’居官者奈何不知?

         

        不逮婦女(《不可不可錄》)

         

        王克敬為兩浙鹽運(yùn)使,溫州解鹽犯,內(nèi)一婦人同解。王怒曰:‘豈有逮婦人行千里外,與隸卒雜處者乎?自今婦女毋得逮。’遂著為令。

         

        [按]王公一念之仁,所全婦女多矣。由此推之,不特婦人,即老病廢疾、僧尼道士、有體面人,概不可輕逮。

         

        執(zhí)法無后(《功過格》)

         

        明季時高郵州徐某,歷官至郡守,清介執(zhí)法,每差役違限一日,笞五板。有隸違六日,欲責(zé)三十。乞貸不可,竟死杖下。其子幼,聞之驚悸死;其妻慘痛,亦自經(jīng)。徐解任歸,止一子,甚鐘愛。忽病,語其父曰:‘有人追我’。頃之,詈(*罵)曰:‘有何大罪?殺我三口!’言訖而死,徐竟無后。

         

        [按]廉官往往不享,大抵因執(zhí)法者多耳。徐君當(dāng)日,豈不自夸信賞必罰哉?卒之三人死,而子亦隨之矣。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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