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壽經(jīng)啟信錄02
學謙居士選輯
媽媽再見
澳洲/曾許秀貞
先母秋蓮女士,一九二三年生于香港,她是我們子女心目中的偉大慈母。她一生無怨無艾,熱愛家庭,不畏艱辛,克勤克儉與家父合力養(yǎng)育我等子女成人。
我于廿多年前婚后不久即隨夫移民澳洲,二哥一家亦隨后移居至此,留下大姐及大哥在香港照顧年邁雙親,所幸我與二哥兩人每年均有機會回港探望兩老,雖未能長依膝下,唯短期之聚,聊勝于無。
自一九九七年底,媽媽開始時有咳嗽,久冶不愈,經(jīng)多次檢驗亦未能查出病因。
我于九八年一月回港,正值剛接觸佛法,于是順便帶回講經(jīng)錄音帶,并買了一部手提錄音機,方便媽媽隨時收聽,亦希望她從此多念佛。怎料臨返澳洲前,醫(yī)生發(fā)現(xiàn)媽媽大有可能患上肺癌,當時大家瞞著媽媽,不讓她知道這個壞消息。回澳后轉告二哥,他聽后悲傷不已。
由于深知癌癥病人通常都會極為痛苦,故即向此間一位大德請示,除了替媽媽做佛事外,我在家如何做法才能幫助媽媽,讓她病中能減少痛苦。結果大德建議,希望我能做到發(fā)愿讀誦三百部《無量壽經(jīng)》及念佛回向給媽媽,并說假若媽媽陽壽已盡,到時希望阿彌陀佛來接引她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否則便希望佛力加被讓她早日康復。結果我以五個月左右的時間,完成了讀誦三百部《無量壽經(jīng)》。
同年五月初母親節(jié)前一天,大哥在百忙中抽空陪同媽媽來澳洲,見這兒的專科醫(yī)生作詳細檢查,因港方醫(yī)生們仍未能確定病因,結果這兒的醫(yī)生從媽媽肺部抽出膿庖作進一步檢驗,但亦未能查出病因。后來媽媽臨離澳前,我錄了多盒‘空中結緣’的佛經(jīng)故事錄音帶,給媽媽攜返香港聽,她喜歡聽。
從年初開始,每當與媽媽通電話時,一拿起電話及收線前,大家都稱念一聲‘阿彌陀佛’圣號,由此大家成了習慣;同時在這段期間,我亦提醒媽媽,她的名字中有‘蓮’字,與蓮花有緣。
九九年一月農(nóng)歷年期間,媽媽因感冒才從驗痰中,正式確定是肺癌。我等子女當時仍瞞著媽媽,不讓她知道這個噩耗;同時我決定年中再返港探望媽媽,在澳洲我的好友cindy(潘倩芝)知悉后,很想與我同行,商量之下,決定年中一起返港。
同年四月我們兄弟姊妹分別出發(fā)到新加坡會合,因為媽媽準備在星接受電療;所以在港起程往新加坡前,大哥才透露了真實的病情給媽媽知道,她聽后表現(xiàn)非常鎮(zhèn)定。我準備了一部手提錄音機,一套《阿彌陀佛四十八愿》錄音帶,兩則‘近代念佛往生見聞記’帶往酒店讀給媽媽聽。在電療過程即將完結前幾天,適逢外子因公往新加坡一天,藉此機會探望媽媽;他臨行前請媽媽多多念佛。可惜這次竟是最后一面,令人慨嘆世事無常,盈虛有數(shù)。
媽媽經(jīng)電療后返港,可是病情未見好轉。我與cindy年中返港前不久,得蒙佛力加持,自學了兩款蓮花。媽媽說時常忘記念佛,故想起做些蓮花給媽媽,可以提醒她念佛。
在返港前數(shù)天,發(fā)生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就是我信奉基督教多年的家姑,那天早上出外,手提電話突然響起來,一聽之下,竟然是‘南無阿彌陀佛’圣號,收線后又再響一次,重復誦念‘南無阿彌陀佛’六字圣號。返家后大家提及此事,亦覺不可思議;但由此又令我想起,如果媽媽有類似的感應能增強她念佛的信心,那就好了。
事情發(fā)生后數(shù)天,我與cindy起程返港,這次備有精致的禮盒,內放有兩款蓮花送給媽媽。媽媽只要靜下來就會打開禮盒,拿出其中一朵蓮花置于盒蓋上,對著這對蓮花數(shù)著念珠念佛。后來cindy還幫忙做了十多朵蓮花布置在屋內的四周,藉此提醒媽媽勤加念佛,難得cindy與媽媽能一見如故。
當我倆到港后頭幾天做早課時,聞到異香滿室(類似檀香味),這又令我想起,可請媽媽翌日與我倆一同做早課誦讀《無量壽經(jīng)》。雖然媽媽聽不懂國語,我可以逐個字指給她看,念給她聽。翌日早上,媽媽坐在中間,讀了一會兒,她要求我倆讀慢些。不久,異香又遍滿空間,我當時即示意媽媽,她后來表示已聞到;我很感恩佛菩薩,媽媽終于得到感應了。
我倆只留港九天,離開那天因家父在大陸仍未返港,大哥不放心媽媽獨自一人在家,因此,當天媽媽就搬到大哥處暫住。怎料媽媽睡到半夜時,突然氣喘得很厲害,須即送醫(yī)院。
大姐記得很清楚,八月廿八日那天,媽媽突然自己提出要入醫(yī)院,此后病情雖然日趨惡化,但神智清醒,沒有痛苦,只是常常閉上眼睛。在這段日子里,我暗自擔心,媽媽臨終時,我是否有可能為她助念?
在媽媽往生前四、五天,我做了數(shù)十朵蓮花,送到這兒某醫(yī)院的賣物會中與大眾結緣(免費贈送),除了令人心生歡喜外,亦可藉此表揚佛教的精神與特色。蓮花乃佛教的標志之一,代表清凈無染;當天還送了第一朵蓮花莊嚴這兒一間佛堂,返家后即掛電告知媽媽;外子亦同時在電話中請媽媽放下萬緣,一心念佛,求生凈土。那幾天,媽媽雖然沒有怎么說話,但仍保持一向習慣,與我在電話中稱念佛號。
九月廿一日中午,即媽媽往生前兩天,二哥來電說剛接獲港方通知,媽媽已危在旦夕,于是我倆決定翌日飛返香港。不久之前,我曾給了二哥一份印光大師開示之《臨終三大要》,據(jù)知他已看過。
當晚到達醫(yī)院后,媽媽仍很清醒,我立即請出三圣像、《無量壽經(jīng)》。放置四字音念佛機于媽媽耳邊,蓋上往生被,最后替媽媽供上蓮花一朵,她還高聲說了一句‘好漂亮’。于是我開始跟著念佛機的音律進行助念,并向媽媽作提示,直至深夜返家。
怎料翌日早上,大哥突來電話告知,醫(yī)院方面有人一早打電話來通知,說院方規(guī)定不許人們在醫(yī)院作任何儀式。于是大家決定轉送媽媽到別間醫(yī)院,結果約中午時分,媽媽被送到一間天主教私家醫(yī)院。到達那兒不久,遇到該院的護士長,她向我們建議,請佛聯(lián)會的助念團來幫忙助念,并說如需要找殯儀館,可跟她在那兒當董事的姐姐接觸。于是,我立刻聯(lián)絡佛聯(lián)會一位董事,她答應盡量找人來幫忙。而在這段轉醫(yī)院的過程中,觀察到這位負責看護**的私家護士朱姑娘,與媽媽很投緣。她說早一晚(即媽媽往生前一晚),她下班之時,臨走前曾勸告媽媽,在見過子女后就好離開,不要在這個世界受苦。并問媽媽翌日會再見她否?媽媽以渾厚的聲音回答:‘當然會啦!’
媽媽被安定下來后,我又開始在她床邊念佛,偶而參照《臨終三大要》向媽媽作提示,她只是閉上眼睛,沒有說話,面容安祥。另一方面,我等一直期待助念團來幫忙;直至媽媽彌留之際,大概是下午四時左右,與媽媽較緣深的三表哥與三表嫂亦趕到。
當媽媽往生時那一刻,約下午四時三十分,在場各人紛紛自動跪下一起助念,那種莊嚴的情景實在令人難忘。朱姑娘后來告訴我,她當晚助念過后返抵家中,佛號聲仍不斷在耳邊響。后來我又找到小姑及舊同事陳美鏗來幫忙助念,但佛聯(lián)會的助念團始終無人到達。
媽媽往生那天剛好又是中秋節(jié)前夕,所有為媽媽助念的人,都是她所認識的。經(jīng)過十多個小時的助念后,本來張開的嘴唇已合攏起來,面容亦顯得很安祥。
事后朱姑娘向我提起,每當她本人放假,由陌生人接替看護媽媽時,她就不下床及不愿進食。
大姐也提到,媽媽往生前兩天,當媽媽知道等會兒有多位親友來探望她時。她語調平和地說:‘不用啦!不用麻煩人’。
大哥透露,媽媽往生前約兩星期,她曾向大哥哀求讓她走。因為大哥很孝順,千方百計,訪尋名醫(yī),想令媽媽壽命延長。
一直以來,我們都擔心家父會禁不起媽媽離去的打擊,但媽媽往生后,他顯得平靜。后來才知道,原來媽媽往生前幾天,家里神柜上面的觀世音菩薩和身旁的金童主女像,同時無緣無故倒下。由此令家父相信,媽媽壽緣已盡。
跟著,我等開始辦理**的身后事,但首先是要解決她的安葬問題;媽媽生前曾分別向我等子女提過,她百年之后,希望安葬香港,但家父早已安排好風水在大陸;于是大哥建議二哥執(zhí)筆寫信,向家父詳細說明原因,并由大家簽名。結果,在佛力加被下,父親同意媽媽安葬在香港。
后來我有機會與這位菲傭詳談,她說那天下午四時至五時之間,她正在客廳打掃,忽然不知從那里傳來陣陣從未聽過的音樂聲,是有叮叮聲的,很好聽。于是隨著音聲傳來的方向跟著找,發(fā)覺是從屋尾主人房內的一張安樂椅后發(fā)出來的,音聲很清晰悅耳,并告知我媽媽曾坐這張椅子看電視。我?guī)Я艘缓兴淖炙囊舴鹛枺幸嗦暤匿浺魩Ыo她聽,她證實是這音調,她說媽媽人很好,有天使來接引她上天堂。
她本人在老家曾受過高等教育,當過教師,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兄嫂已雇用了她六年之久。后來她有興趣跟我學做蓮花,她做了一朵送給一位病中的中國老婆婆,后來知道這位婆婆將之供佛,另一朵送給她的親戚帶返菲律賓,她有意送蓮花給教堂。
**的安葬問題解決之后,二哥就照著那位在醫(yī)院認識的護士長介紹,與殯儀館接觸,原來她的姐姐是——香港很多人熟悉的世界殯儀館董事兼化妝師——陳美齡女士,彼此傾談,原來她是我在香港一位舊同事的姐姐。陳女士對我們非常照顧,一切亦安排得很周到。由于距離出殯日期還有兩星期之久,我靈機一動,想要多做蓮花在殯儀館與各親友結緣。因二嫂及其子女數(shù)天后會回港奔喪,故可請彼等帶來外子已準備好的蓮花材料,及配件等物回港。與此同時,想起媽媽名叫‘秋蓮’,剛好也是在中秋節(jié)前夕往生。
接著是請法師替媽媽做佛事,在澳洲雪梨已聞說香港《菩提學會》的永惺法師很慈悲,于是決定與菩提學會接觸。那天早上第一次打電話去,湊巧就是永惺法師本人接聽,適值當天中午,法師須前往大陸數(shù)天,故約好回港后才見面。
媽媽往生后的一星期,我突然想起好友cindy,于是打電話給她,請她有空,可過來參加**的喪禮,她翌日迅即抵港。我們實在很需要她的幫忙,尤其媽媽與她很有緣。
與此同時,二嫂與兩子女已抵港,大家一齊參與做蓮花,家中每天都有熱心的親朋戚友上來參加做蓮花。
數(shù)天后,我與cindy一同前往拜見永惺法師,因**的佛事安排在農(nóng)歷九月初一舉行,當天亦是菩提學會做十天法會,讀誦大般涅槃經(jīng)的頭一天,法師將會主持這個法會,故未能親自替媽媽做佛事,但適逢這個因緣,可替媽媽設立超薦牌位在法會中,可謂因緣殊勝。
到了做佛事前幾天,突然有臺風逼近香港,三號風球已高懸,預料做佛事那兩天會到港,我們擔心可能須停棺延遲土葬,怎料那天臺風臨時轉移方向,風球隨即卸下。
守靈那晚,兩位兄長發(fā)覺,雖然過了兩個星期,但**的遺體仍很柔軟,面容顯得更莊嚴。與陳美齡女士談起此事,她亦感到稀有。因過去兩星期大家的齊心合力,結果有數(shù)以百計的蓮花送到殯儀館與大眾結緣。
翌日菩提學會有多位法師來替媽媽做佛事,佛聯(lián)會的助念團也來幫忙。當日天色甚佳,媽媽得以順利安葬。
這次**的往生過程及佛事做得如此圓滿,除了冥冥中有諸佛菩薩慈悲加被、安排外,亦仰仗于家人的齊心協(xié)力,親友與各佛教界朋友的熱烈?guī)椭⒅С旨盎叵颉T诖吮硎局孕母兄x!阿彌陀佛!
—摘錄自‘媽媽您好’一書
蓮池海會
澳洲/潘倩芝
各位朋友:
阿彌陀佛!很難得有此殊勝的因緣,能和大家分享我與vivien(曾許秀貞)的母親之間一段不可思議因緣。如有不妥處,還望各位包容。
記得剛開始認識vivien時,她對于真正的佛教(亦是宇宙人生的真理),還處于摸索階段。這時正值后學有緣拜讀一位老法師的著作‘認識佛教’,這本書寫得非常深入淺出,給了我很大的啟發(fā),也影響了vivien;自此以后她全神貫注地投入了,然后依教奉行。在此歲月中,過了不久,考驗就降臨了,她的母親經(jīng)醫(yī)生再三地診斷,最后證實得了肺癌,這晴天霹靂震醒了她,應化悲痛為力量,該如何完成對母親的孝道呢?于是就去請示一位大德,這位大德簡單扼要地開示:只要您至誠恭敬為母親讀誦《無量壽經(jīng)》三百部,必有感應。她聽了之后,毫無懷疑,誠心誠意的去做,果然感應道交,出現(xiàn)了往生前后許多不可思議的因緣與瑞相。以下就開始介紹我與她母親往生前后,也是我在一九九九年的七月至十月,這大約短短的三個月內,往返香港兩次的殊勝因緣。
回憶起第一次去香港的因緣,還得費點唇舌說些題外話,我是在一九八七年從香港移民來澳洲。在這不算短的歲月里,對澳洲已經(jīng)有了一份鄉(xiāng)土之情,也是我心目中的一塊凈土,所以移民了許多年,也從來未想出國旅游。但是有一天,vivien給了我一個電話,說想再回港,當時我立刻問她為什么?(其實在此之前,她為了母親的病已三番四次往返港澳之間),她說這次回去,是想再加強及灌輸一些有關佛教凈土法門種種殊勝利益,以增強母親的信心。我聽了以后,馬上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意念:我想陪她回港探望她的媽媽。這種直覺上的感應,一直到了香港與伯母相處了大約一個星期后才明白;因為伯母那種慈祥、風趣與幽默,令我深受感動,真是不虛此行,為什么呢?
各位想想,一位到了肺癌末期的病人,還能陪著我說笑,談天說地,甚至能很清楚地折了一個老虎頭送給我;因為我正在折蓮花,伯母就回憶起兒童時的手工,好可愛的一位母親。雖然飽受身心上的折磨,伯母還是堅持做早餐服侍她的丈夫;接著還要滿足女兒遠道而來的一片孝心,清晨一早起床陪著我們坐在佛前一起讀誦《無量壽經(jīng)》,vivien很耐心地逐字念給母親聽,這種情景能不感動佛菩薩嗎?伯母很有善根,堅持到念完一部經(jīng)。在這誠懇、清凈、和諧的氣氛下,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促使我想起需要一些法器,來莊嚴此殊勝感人的道場,因為當時的感覺已仿佛置身于另一個時空當中,而vivien和伯母也感應到陣陣異香。所以在后來幾天,我特別去請了引磬,蒙佛力加持下,從來未打過這種法器的我,一上手卻能運用自如,得心應手,真是妙不可言。
本來已是處于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之下,現(xiàn)又配上引磬的音聲,真是相得益彰,與先前的氣氛配合得天衣無縫,多一點嫌太多,少一點亦不行,好莊嚴!好清凈!難怪在伯母往生后當天,出現(xiàn)了天樂鳴空。順便提及在我第二次回港時,大約第三天早上醒來未動念之前,就在這剎那間聽到了天樂鳴空,為什么我如此肯定呢?因為當時的環(huán)境是非常凌亂,在一個很小的空間里擠滿了六、七個人(每個人都是遠道而來),你一言我一語,再加上外面的車水馬龍,形成了無形的噪音,奇怪的是我還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那音聲非常清脆悅耳,雖然是那么的短暫,已令我終身難以忘懷,真不可思議呀!
在第一次回港期間,除了讀經(jīng)念佛之外,就是折蓮花。vivien為了母親,還別出心裁地制作了兩朵蓮花送給母親,總之是費盡心思以巧手來表達孝心,也因此感應了佛力加持,出現(xiàn)了種種不可思議的瑞應。
接著第二次回港的因緣也是事先完全意料不到的。就在一個早上(亦是伯母往生后數(shù)天),突然接到vivien來自香港的長途電話,語氣是充滿了法喜;這是我直覺的反應。當她說出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因緣時,我馬上從心底開心地想喊出來,還沒來得及商議詳情,我已有一種雀躍萬分的心情,迫不及待地想去送伯母最后一程。但是現(xiàn)實與這突發(fā)的念頭產(chǎn)生了沖突,因為實在是難以分身,可是卻奇跡般而且非常順利地,第二天便迅即抵港,這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這一次的因緣,令我仿佛走進一幕幕的蓮池海會中。蓮池海會,怎么說呢?再請聽我細說:
在我第二次到港時,人事已有很大的改變。當我再踏進vivien娘家門口時,雖然已見不到伯母,但在那狹小的空間卻擠滿了人和擺滿了蓮花,令人眼前一亮,好像走進了蓮花池。無論何處、何地都是蓮花,顏色如彩虹,光彩奪目。每個人臉上流露出贊嘆、祥和的表情,手上也不停地折著蓮花,此刻我非常佩服vivien處理得這么有智慧,也吻合了伯母的名字—秋蓮(往生當天即中秋節(jié)前夕),將我們本來悲痛的心情,全部融入了蓮花里。
接著vivien還發(fā)心制作了許多蓮花,分送到香港各大小道場、寺廟、親戚、朋友結緣,盡量做到十全十美。甚至我們不相識的,只要與我們有一面之緣及愿意接受,決不落空,有時還要義務教授。尤其是在香港世界殯儀館那兩天的法會里,那里的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出家人,可能還有更多我們眼中看不見的有情眾生,都被這清凈、莊嚴、光彩奪目的蓮花攝受住了。他們的眼光所散發(fā)出來的是贊嘆和歡喜的表情,所以我們簡直忙得不亦樂乎!開心歡喜都來不及,那還有多余時間打妄想呢?我感覺伯母一直陪著我們參與這次殊勝的蓮池海會,因為人人皆有佛性,再加上他們在此殊勝的因緣能與這朵蓮花結緣,絕非偶然。蓮花在佛教里是表因果同時,在世法里是表出污泥而不染。所以我題名此次殊勝的因緣為‘蓮池海會’,真感謝佛恩!這次我很幸運趕上了。
最后,讓我們共同沐浴在法喜中,走向一條清凈、莊嚴的光明大道;再以vivien獻給她慈母的一幅對聯(lián)作為結語:
秋月滿圓證菩提
蓮花盛開見佛時
—摘錄自‘媽媽您好’一書
不可思議的念佛功德—黃錫勛醫(yī)師的生平與往生經(jīng)過
巴爾地摩/黃施翠娥
黃錫勛的往生經(jīng)過非常殊勝,其中所發(fā)生的許多事情,只能用‘不可思議’這四個字來形容。他并沒讀過多少佛書,念佛的時間亦不長,也沒有吃素,還來不及作皈依的儀式就往生了。事情傳開來,好多朋友都要我把事情經(jīng)過寫出來,讓大家看了生歡喜心,并堅定往生西方的信心。
一、生平介紹
黃錫勛公元一九三四年生于臺灣高雄縣的梓官鄉(xiāng),一九六一年臺大醫(yī)學院畢業(yè),在馬偕醫(yī)院服務一年,即來美進修,在世界著名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john hopkins university)接受小兒科及小兒胃腸科的訓練。一九六六年應聘至巴爾地摩(baltimore)醫(yī)學中心,負責設立‘社區(qū)醫(yī)療保健中心’。他時時提醒醫(yī)院的行政主管及董事會的人說:‘醫(yī)院和醫(yī)生的任務,不只是要治有錢和有保險的人的病,我們也有責任為窮人服務。’
這個醫(yī)療保健中心,距市中心點只有十條街,是該市最亂的地區(qū),包括五個政府為窮人設置的公寓區(qū)(等于中國人形容的‘貧民窟’),附近一哩半周邊地區(qū),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家庭沒有男人,多半是一個母親帶著好幾個孩子,*政府的救濟金過活。販毒、殺人、搶劫等事件天天都有。巴爾的摩的太陽報去年曾以‘不是人住的地方’為標題,連續(xù)四、五天深入報導這個‘五濁惡世’最‘劇苦極悲’的地區(qū)。
黃錫勛把這個地方辦得非常成功,曾被編入國會紀錄,列為全國社區(qū)醫(yī)療中心的典范。廿七年來,這個中心看過五萬五千余名的病患,都屬貧民,約占巴城人口的百分之八。
黃錫勛經(jīng)常勉勵社區(qū)的青年,勸他們不要自暴自棄,要努力向上,學得一技之長,才能自力更生,脫離貧窮和無知。他不但是民眾的醫(yī)師,也像父兄、顧問、朋友、更是他們的精神燈塔。他分擔了他們的憂慮和沮喪,也分享了他們的歡樂與榮耀。他不僅提供這個社區(qū)的醫(yī)療服務,更將無數(shù)不良少年拉回正軌,造就他們成為社會的中堅份子,如今有的成為老師、軍官,有的則成為藥劑師、會計師和杰出的球員。
一九九二年春,黃錫勛因病不得不提早退休,他宣布退休后,各地感謝信如雪片飛來,其中包括了馬利蘭州州長的獎狀,巴爾地摩市長更宣布三月十二日為巴爾地摩市的‘黃錫勛醫(yī)師日’。一九九三年四月廿六日,著名的太陽報在其早報及晚報中特別報導黃錫勛的成就事跡與退休消息,并大大的嘉獎一番。
黃錫勛醫(yī)師自生病以來,治療過程相當艱辛,但他并不因此而氣餒,反而著手編著《醫(yī)學趣談》及《回憶錄》,也協(xié)助中華婦女聯(lián)合會大華府分會編印《中英文醫(yī)療用語手冊》、《醫(yī)學保健手冊》等,繼續(xù)以所學服務華人社區(qū)。事實上黃錫勛生前對此地僑社事務也非常熱心參與,他曾任巴爾地摩臺灣同鄉(xiāng)會會長、大華府地區(qū)臺大醫(yī)學院校友會會長、華美協(xié)會華府分會干事,主辦過多項國是座談會,并應邀返臺參加兩次國建會;總而言之,在美三十年來,黃錫勛替中美朋友、同鄉(xiāng)、留學生等看病、送藥、寫介紹信、找工作,解決各種困難,他所幫助過的人,多得不勝枚舉。
二、發(fā)現(xiàn)自己患了癌癥
錫勛一向很健康,精力充沛,日理萬機。一九九一年十月中,我們因辦理回臺參加臺大醫(yī)學院畢業(yè)三十周年慶,去自己服務的醫(yī)院注射流行性感冒預防針時,被護士拉去照了一張胸腔的x光片,才發(fā)現(xiàn)肺部有個二公分(直徑)大的瘤。
這個發(fā)現(xiàn)真是晴天霹靂,從此我們一向簡單、平靜的生活起了很大的轉變。接著是一關又一關的恐怖、憂傷、痛苦和絕望,一次次的身心折磨,難捱得好像永無止境;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一場惡夢。
他患的是腺型肺癌,這與抽不抽煙無關。這種肺癌非常難治,五年存活率非常低(大約只有百分之十五的存活率),對化學治療和放射線治療的效果都不理想。美國到現(xiàn)在為止,在治療腺型肺瘤上并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通常從發(fā)現(xiàn)到逝世,只有三到六個月的時間。
很快地,我們去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yī)學院開刀,一開刀才發(fā)現(xiàn)癌細胞已經(jīng)擴展到胸腔的其他部位。醫(yī)師決定把整個左肺切除,并鋸掉二根肋骨,這算是相當危險的手術。因為是大開刀,經(jīng)過三、四個月后,他的體力才慢慢恢復。割掉了左肺和兩根肋骨,講話、呼吸和行動都得從新適應和學習;傷口也一直都很痛。
接著是化學治療,因為化療用的藥,毒性很強,副作用很可怕,腸胃痛得像刀割,嘔吐很厲害,他根本不想吃東西,整個人一點活力都沒有,過著像地獄般的痛苦生活。本來求生欲望非常堅強的黃錫勛,曾有幾次說這種情況真是‘生不如死’。
從一九九二年一月底開始做化療,做做停停(因副作用大,身體受不了)。到一九九三年十月,癌細胞已擴散到腦和脊椎,醫(yī)師們看了腦部vri的片子時都紛紛搖頭。癌細胞蓋滿了整個大腦表面,一大片一大片的,數(shù)也數(shù)不清;到這種地步,可以說已經(jīng)沒有辦法醫(yī)治了。但是醫(yī)師們還是決定將他的腦部(頭頂)開個洞,裝一個小管子進去,以便灌進化學治療的藥物。結果做了三、五次后都沒有效果,就放棄了。
一九九三年圣誕節(jié)前后,醫(yī)師決定用最高劑量來照射腦部。不過醫(yī)師坦白地告訴我們,放射治療頂多只能控制二到六個月,以后再惡化就沒辦法再做放射治療了(份量全用完了)。因脊椎瘤的關系,很快的錫勛雙腿不能走亦不能站;接著大小便也不能自如。后來雖又回醫(yī)院做脊椎的放療,但雙腿與大小便的功能都沒有改善。西醫(yī)到這時已無能為力了,能做的他們都做了,往后的日子,只好在家調養(yǎng)和聽天由命了。
從此他的行動更受限制,要坐輪椅,要包尿布,要躺在床上,處處要人照顧。在這之前我還可以獨自陪他上醫(yī)院及在家照顧他;進入這個階段后,我雇人幫忙照顧他,日夜分班;每次上醫(yī)院就得叫救護車。天氣好的日子,我們常常帶他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和欣賞院子里的花草。周末兩個兒子回來時,如果他精神好,我們也帶他上餐館吃飯或逛商場,每次出去他都很高興。
三、開始學佛法
錫勛患了絕癥,精神上的打擊和恐懼是很難用三言兩語來形容的,加上身體經(jīng)過開刀、化療及放射線治療,種種的折磨使他苦不堪言,親人也跟著受苦。他流眼淚時,我們陪著流淚,他輾轉不能眠時,我們也陪著他不睡。看他受痛挨苦,我們的心有如利刃剮割!
我們在巴爾地摩市住了三十多年,認識許多中美朋友,當他們知道錫勛的病情,都關心我們,幫助我們,給我們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很自然的,就有許多人寄來宗教方面和討論生死問題的書給我們,看了非常感動。
我因向雷久南博士請教自然療法克服癌癥的事,與她有過幾次書信往來。除了買她的錄音帶和書之外,她送我一本《了凡四訓》、藥師佛像及四臂觀音像各一張,我立刻把這兩張小小的佛像供在書架上;差不多同一時間,也收到錫勛高雄中學的班長李錦山寄來證嚴法師的《靜思語》和《八大人覺經(jīng)》(他喜歡這本書),有一天,林少光博士來約翰霍普金斯醫(yī)學院開會,順便來看我們,她介紹我們學靜坐和氣功。我們也去少光家,我見她書架上有很多佛書和錄音帶,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常去莊嚴寺參加種種活動。她給我一份《美佛慧訊》佛書流通的消息,我就依址寫信去莊嚴寺請了許多佛書和佛經(jīng)(大約從一九九三年夏天開始收到佛書)。
雖然錫勛和我都生長在佛教家庭,除了會跟著人家燃香拜佛菩薩之外,對佛教的了解非常有限。我們沒讀過佛經(jīng),更沒聽過法師講經(jīng)。剛開始我都看些認識佛教之類的書,我很喜歡看《沈家楨居士演講集》、顯明法師和沈家楨居士的《福慧莊嚴》,道源長老的《佛堂講話》,后來也開始讀《佛說阿彌陀經(jīng)》、《藥師經(jīng)》、《金剛經(jīng)》和《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從一九九三年秋天開始,我們每天抽空讀《金剛經(jīng)》、《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觀音菩薩普門品》,一天只讀一種經(jīng),有時一部經(jīng)分兩、三天才讀完。
錫勛到醫(yī)院檢查或治療甚至住院,我都帶一本經(jīng)書去醫(yī)院讀,我發(fā)現(xiàn)讀經(jīng)可以減輕等待檢查結果那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并且我的心里開始比較平靜,有安定和安全感,后來我又發(fā)現(xiàn)晚上我若讀《金剛經(jīng)》,他就睡得特別好,所以我就念得更勤快了。
不忙時,我會把自己讀過的佛書或佛經(jīng)介紹給他。他真正用心讀過的是《佛說阿彌陀經(jīng)》。這時癌細胞已經(jīng)擴展到腦部,他正在做放療,腦子開始有些失靈,尤其到了晚上,護士發(fā)現(xiàn)他有時答非所問。所以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集中精神看書,但他告訴我說:‘《阿彌陀經(jīng)》里每一頁都充滿了一尊一尊小小的阿彌陀佛。’
一九九三年十二月時,我們的親戚陳拱辰自加州來看錫勛,他是佛教徒,我向他談起要供阿彌陀佛像的困難。因為我供佛像得的地方很小,只有二尺見方的空間(在大廳書架上),他幫我設計安置佛像。拱辰回去不久和他的妹婿鄭溫仁居士商量,結果很快的我收到他們寄來的一幅西方三圣相和一尊瓷的阿彌陀佛像。經(jīng)過拱辰的設計,果然這小小的天地變得更清凈莊嚴;我倆開始每天早晚定時拜佛菩薩。鄭溫仁是宣化上人的弟子,他寄來了宣化上人開示的《金剛經(jīng)》、《阿彌陀經(jīng)》和《地藏經(jīng)》等淺譯和一套很好的《藥師法門匯編》,并且?guī)土宋覀兒芏嗝Α?/FONT>
一九九四年五月二十九日,林少光帶我去frederick聽西藏的澈贊姜貢仁波切開示;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進道場聞法。就在那里,有一位中國人送我一本黃念祖居士所著的《心聲錄》,他說這本書很好,一定要好好讀。不久,因為要找助念的人而認識了黃瑩珠;她很熱心助人,寄給我夏蓮居老居士會集的《無量壽經(jīng)》、黃念祖老居士所著的《無量壽經(jīng)白話解》和《無量壽經(jīng)解》、道源長老講述的《觀無量壽經(jīng)講記》和《阿彌陀經(jīng)要解》等好書。就憑這幾本參考書,我倆就開始共修《無量壽經(jīng)》。讀了《心聲錄》后,才知道持念《阿彌陀佛》名號的好處與凈土法門的殊勝。我們開始提醒自己要多念佛號,若沒空念就多聽念佛機和五會念佛的錄音帶。
一九九四年七、八月間,我收到沈家楨居士寄來的一張觀音菩薩像(供在莊嚴寺的晚唐木雕觀音像)。同一時間,亦收到黃瑩珠寄來一張約三尺高,一尺寬的阿彌陀佛像和念佛機,楊國屏也送了一幅懺云法師繪的西方三圣;我把這些佛像供在錫勛的房間,念佛機也放在他的房間,讓他能夠時時憶佛念佛。
我們開始在晚上共修《無量壽經(jīng)》,因為晚上我比較有空,且較安靜。可是到了八月底,他的情況開始走下坡,只好改變方式,我讀他聽;比較難懂的地方,我參考其他佛書略加解說。如果看了黃念祖老居士的《經(jīng)解》后,還是不懂,我就告訴他:‘這幾句或這幾段太難了,讀過去就是了。這些高深佛理,現(xiàn)在不懂沒有關系,將來你到了極樂世界,阿彌陀佛一加持就馬上懂了。’
和病人一起讀經(jīng)是一件很困難的事;遇到他要大小便就得停;遇到他很不舒服時,也沒心情聽,有時才讀了幾行,他就呼呼大睡。后來每次要讀《無量壽經(jīng)》時,就一起先念‘阿彌陀佛’名號,請求阿彌陀佛加持,讓我講得好,讓他聽得懂。這個方法很有用,好幾次他聽得很高興,說我講得很好;我自己也覺得講的蠻不錯呢!看他睡了,我繼續(xù)讀,稍過片刻他醒來時,我問他:‘剛剛我讀的,你聽到了嗎?’他說:‘聽到了。’不只是這樣,他睡覺時常常夢見阿彌陀佛和西方極樂世界。就這樣,大約五、六個星期的時間,我們把《無量壽經(jīng)》共修完了,我們著重在阿彌陀佛的四十八愿和西方極樂世界的依報環(huán)境,讓他認識環(huán)境,向往極樂世界,增加往生的信心和愿力。后來我們亦修了《普賢菩薩行愿品》,參考道源長老的《佛堂講話》和竺摩法師的《普賢十大行愿講話》。我把整部《普賢菩薩行愿品》讀給他聽,并略加說明,不懂的只讀不講。他很喜歡道源長老和竺摩法師講的故事;而十大愿王里,他最喜歡‘隨喜功德’這一條。我們讀《無量壽經(jīng)》,讀到‘七寶池蓮花中化生’時,我告訴他:‘你一到西方極樂世界一定要通知我們,讓我們放心。這么多人都在幫助你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你知道嗎?’他說:‘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的,請放心!’
九月中,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睡的時間多,記憶力很差,體力更衰弱,吃東西更加困難,吞咽功能開始減退。我因整天整夜忙著照顧他,幾乎天天睡眠不足,那有時間講經(jīng)和讀經(jīng)給他聽。以后的日子,全*聽《無量壽經(jīng)》的誦讀帶和念佛機。他睡時,我們就坐在他旁邊念佛;美國護士沒事時,也坐在床邊替錫勛禱告。
四、助念問題的解決
自從發(fā)現(xiàn)癌細胞已擴散到腦和脊椎以后,我們更積極考慮處理后事的問題。墓地是差不多一年前就已經(jīng)買好并且開始分期付款,教堂的告別式也已經(jīng)把一切細節(jié)都安排好了。
讀了佛經(jīng)和佛書后,我開始問親友,佛教的臨終處理是怎么一回事。一九九四年三月,拱辰自臺灣帶回來一本《飭終須知和人生最大的一件事》。這一本書沒幾頁,而且很容易看懂,我故意拿給錫勛看,那時他還能自己看書,讓他知道助念是怎么一回事,到時候他才知道如何配合助念。困難就在‘要八個小時佛號不斷’,到時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在家,怎么辦?大兒子是律師,他的辦公室和住的地方距我家開車約二十分鐘。他平時很忙,雖然每天都抽空回來看爸爸,但大部分時間并不在身邊。小兒子是醫(yī)師,在芝加哥西北大學醫(yī)學院的復健中心當住院醫(yī)師,周末如果不值班,就飛回來幫忙照顧爸爸,其他日子很少在家。
無論如何,到時一定要請佛教徒來助念。可是,巴爾地摩沒有佛教寺廟,也沒有法師替喪家做法事,更不知道誰會助念?我開始求阿彌陀佛和觀音菩薩,讓我們能找到助念的人,同時也祈求錫勛臨終時能頭腦清楚,跟著大家念佛。其實那時,我們尚未接觸到《無量壽經(jīng)》,對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觀念還很模糊。
有一天我在《美佛慧訊》看到一篇有關助念的文章,并附有連絡電話號碼。我鼓起勇氣打電話去碰碰運氣,接電話的是游琦居士,他說他們都住在紐約和新澤西,相距路遙,不太可能過來助念,不過他介紹了南新澤西的黃瑩珠。黃瑩珠距我家約兩個小時半的車程,她介紹我去找華府佛教會的劉啟義先生。后來游琦也聯(lián)絡上住在巴爾地摩的楊國屏,楊國屏曾來探望錫勛三、四次。
我很高興和劉啟義聯(lián)絡上,他是前任華府佛教會的會長。記得他第一次來我家是八月十三日。那天錫勛的情況很不錯,沒有這什么痛苦,頭腦也很清楚。一談起來,他倆是臺大校友,大家談得輕松愉快。劉啟義看我替錫勛按摩,他也來一手,他的按摩功夫頂好呢!第二次他帶來了十二個人(張儷耘、鄭李實先、鄭懷松、葉安舜、翁淑娟、鐘興健、潘明、赫崇愷、湯金玉、周琇珊、劉向明、黃陳玉桂),他們都是華府佛教會或慈濟的會員。大伙兒先去錫勛房里和他聊聊,然后一起念佛。錫勛見這么多善男子善女人,老遠因他而來,感動得一直流淚。念完佛,劉啟義為錫勛講《無量壽經(jīng)》的阿彌陀佛四十八愿的第十八愿‘十念必往生’,以增加錫勛的信心,然后大家到大廳談些我們學佛的經(jīng)驗。他們都在上班,只能選星期六來我家念佛,剛好我兩個兒子周末也在家;他們教我們母子三人拜佛、繞佛和念佛。他們知道錫勛往生時,他們至少要兩、三小時后才能趕到,所以教會我們母子三人念佛是很重要的事。以后錫勛的病況一周不如一周,他們第四次來是真正的助念了。
五、往生的經(jīng)過
錫勛自九月中開始衰弱得更快,睡得多,吃得很少,像一棵樹慢慢地干枯了,并且開始呈現(xiàn)多種器官敗壞的現(xiàn)象。肺、腎和吞咽功能都不行了,往生前的十二天就什么都不能吃了,連水也吞不下去。他事先寫好書面的申明,經(jīng)過公證,一旦他不能自己吃東西,就不要用人工的方法輸進營養(yǎng),不要用人工方式來延長生命,他認為這只是延長受罪而已。
十月十日晚上七點多,他在睡,我坐在旁邊念佛,我求阿彌陀佛讓錫勛臨終無障礙,安祥地去,并且一定來接他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半小時后他醒過來,說他夢見阿彌陀佛,他說:‘佛告訴我,他知道我是個好人。說我這一生救了很多人的生命,做了很多善事,現(xiàn)在有很多菩薩和人,在為我拜佛,念佛和回向,到時他一定來接我。’他說這話時,顯得非常安心和自信,不再擔心他去不了極樂世界了。我也很感激阿彌陀佛大慈大悲,保證一定來接他。第二天十月十一日他就開始不能說話了。
最后十天,他并沒有什么痛苦,倒是九月底十月初那星期痰很多,咳不出來,每二、三分鐘都抽痰,他咳得非常痛苦。我們也照顧得非常辛苦,幾乎都不能睡。
他到最后,睡得更多,最后三天連話都不能說了,但頭腦是清楚的。我們開始在他耳邊念佛,讓他跟著念(腦子里念,不是念出聲來)。我問他:‘你有沒有跟著我們念佛?’他會點頭表示:‘有。’我再問:‘阿彌陀佛來了嗎?’他就搖頭表示:‘還沒來。’
十月十四日下午四點多,我從超級市場買菜回來,趕到他房里查看,我替他按摩時,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腳冰冷,并且覺得他的呼吸很微弱,馬上哄小兒子mark來(我知道這個星期錫勛的情況非常危險,所以叫mark向醫(yī)院請假,在家照顧)。mark一按他的手脈也覺得跳動幾乎是若有若無,我正在按摩頭部時,他頭一鉤,就去了。我看了表,剛好是星期五下午四點半。
我和mark趕快大聲念阿彌陀佛,我們二人輪流在錫勛的耳邊念佛,讓錫勛能跟著念,我覺察到他的頭部很熱,約半小時后,我出來燃香禮佛,請佛菩薩來接引。同時打電話給鄭懷松,請他通知大家快來助念,并通知大兒子peter和陳婉玉來助念。這時才想起要把游琦送來李炳南老師誦了三十萬次的‘光明咒砂’和臺中蓮社送來的《陀羅尼經(jīng)》被放在他身上。我們四個人在錫勛床邊念佛,六點多,我看見火花從《陀羅尼經(jīng)》中爆出來,有時急馳走動,此起彼落,有時好幾處同時出現(xiàn)火花。大約八點鐘左右,我閉著眼念佛,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道光彩鮮明,千變萬化的光,罩住錫勛的床,同時覺得有一股很強的吸力要把我吸到外面去。這時我不敢睜開眼,亦不敢想別的,只是一心念佛。雖然閉著眼,還是看得很清楚,佛光有淡粉紅色、淺紫色、金色和淡藍色,最多最耀眼的是白色,這種光像是最好的金光鉆的光澤。整道佛光是一幅編織得窮微極妙的圖案,光色參回,千變萬化,真像《無量壽經(jīng)》講的‘雖具天眼也不能辨其形色光相’;佛光和吸力大約持續(xù)了一、兩分鐘才消失。八點左右,華府佛教會和慈濟的人陸續(xù)來到,我們開始輪班念佛。林少光夫婦和劉啟義約十二點過后才離開。我們念佛念到星期六清晨兩點半左右(當時房里有七、八人在助念),我閉眼念佛,眼前突然現(xiàn)出一朵很大的白蓮花,幾秒鐘后蓮花消失,大約一、兩分鐘后出現(xiàn)黃錫勛的紫磨真金色身。我只看見上半身(坐的姿勢),他的五官我看得非常清楚,看來比較年輕,好像他三十多歲時的樣子,端正莊嚴,好看極了,簡直就是一尊佛像。我們繼續(xù)念到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才圓滿結束。佛光、蓮花和錫勛的紫磨真金色身,只我一人看見,大家聽了都覺得這一切實在太殊勝了,一切都像《無量壽經(jīng)》講的那樣。
錫勛真守約,我萬萬沒想到,這么快就接到通知了。這下我放心了,我亦讓所有幫忙把他送上極樂世界的人知道,這次我們成功了,讓大家心生歡喜,并增加個人的信心。等大家離去后,我開始覺得悲傷和孤單,因為他這一去,在這個世界上,我再看不見他了,也不能再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了。
六、往生前的種種奇跡
從一九九三年十一月發(fā)現(xiàn)癌細胞轉移到腦和脊椎后,醫(yī)生告訴我,他頂多再活兩、三個月的時間。他本人和家屬、親戚、朋友們都求過佛菩薩,希望他能夠活到六十歲。一九九四年一月十六日是他六十歲生日,就在這一天,午睡時,他夢見西方極樂世界(那時我們尚未接觸《無量壽經(jīng)》,他把這個地方稱做天堂。他說:‘整個世界都是光,樹發(fā)光,地發(fā)光,天空亦是光。’又說:‘這個地方一看就使人覺得非常舒服、歡喜,而且莊嚴美麗。’
雖然知道自己情況很不好,他從一九九四年一月開始寫回憶錄。躺在床上用錄音的方式,想到什么就錄什么,錄好我們再幫他整理出來,他看了不滿意就改,甚至重錄。在這期間,好幾次他頭腦很亂,有時晝夜不分,三更半夜叫我打電話給他秘書,有時又好像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們,但總是想不起來。看他那種無助的樣子,實在很心疼。說也奇怪,有時連續(xù)幾個星期頭腦都很清楚。就這樣寫寫停停,從一月開始到五月底,才完成了回憶錄。
大約三月時,他夢見阿彌陀佛,佛告訴他,不用怕‘死’這一關,佛說死最后就像沉睡一樣,一點痛苦都沒有。因為他是醫(yī)生,他看到很多癌癥病人到最后都很痛苦,阿彌陀佛大慈大悲,替他解開了這個心結。回憶錄完成后,他的體力更加虛弱,一切并發(fā)癥都來了,帶狀泡疹,眼瞼神經(jīng)麻痹......接踵而來。但這些毛病,后來都治好了。我們大約從七、八月開始聽和讀《觀無量壽經(jīng)》。我和他都求佛菩薩讓他能放下一切,臨終無障礙,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醫(yī)院的牧師亦勸他要放下。雖然我們想盡辦法開導他,但他怎么舍得離開我們呢?就在這期間,他又夢見了阿彌陀佛,佛問他:‘是否已準備好要來了?’他說:‘我還不能下決心。’以后又夢見好幾次,總是沒給阿彌陀佛一個肯定的回答。大約九月初,有一天他夢見阿彌陀佛為他開了一個場面非常盛大的歡迎大會。醒來他告訴我,昨天晚上那個歡迎大會實在太棒了,那些佛、菩薩和蓮花都好漂亮。佛告訴他大約來了五百位佛菩薩,他還說西方世界真的很殊勝,我一定要去,不再考慮了。阿彌陀佛這個開示實在太好了。
自從夢見歡迎大會后,他常常看見西方三圣自鏡框里走到他前面,還說有好多菩薩跟在阿彌陀佛后面。他也常常看見我和小兒子頭頂上有光環(huán);他講的這些我們都看不見,只有他一人看見。
十月十日晚上,他夢見阿彌陀佛,佛告訴他,因他這一生做了許多善事,到時候一定來接他。像這樣能得到佛保證來接他的例子實在太稀有難得了。阿彌陀佛亦知道有好多人為他拜佛、念佛做回向。現(xiàn)在想想為錫勛念佛、拜佛和做回向的有親戚、中美朋友,除了華府佛教會,華府慈濟分會,還有游琦所創(chuàng)立的覺社。覺社的回向網(wǎng)遍布美國近二十州,這些人數(shù)加起來,實在可觀。錫勛與覺社特別有緣,自一九九二年四月開始,覺社就把錫勛列入該社回向名單。又有沈家楨居士誦了一百部《金剛經(jīng)》回向給錫勛,夢參老法師也天天為錫勛回向。現(xiàn)在回想起來,錫勛往生的時機,也好像一切都事先安排好一樣。所選的時間剛好是我所求的,不妨礙他們上班的時間,他選了星期五下午,下班后才往生。我亦求佛菩薩,錫勛往生時,我能在他身邊看他走,結果真的是求到了。
自一九九三年十一月發(fā)現(xiàn)癌細胞擴散到腦部后,醫(yī)生們都說他頂多再活兩、三個月,結果他活了將近一年。現(xiàn)在想想這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只能以‘奇跡’這兩字來形容,亦是冥冥之中有佛菩薩在加持我們。現(xiàn)在可以說是錫勛來度我們的,如果他沒有生這場病,我和兒子們就沒有機會接觸佛法,讀那么多佛書,和認識這么多熱心無私的佛教朋友。他們都是阿彌陀佛送來幫助我們的善知識,我衷心感謝阿彌陀佛和這些誠心幫助和關心我們的諸上善人。
作者介紹:黃施翠娥臺灣彰化市人,師大畢業(yè),與黃錫勛結婚后來美,在華府天主教大學取得圖書館理碩士學位,育有兩子。
—轉載自‘美佛慧訊’三十七期
實踐菩提愿,身教示凡愚—記嚴智達居士往生事跡
四川/佳蓮
嚴智達居士,女,四川省成都調味品總廠退休職工。出身貧寒,夙具上根,十九歲發(fā)心長素,終生未婚。參加工作二十多年來,處處以身作則,任勞任怨,吃虧在前,不計報酬,每年均被選評為先進工作者。一生勤儉質樸,操行玉潔冰清。晚年專修凈土法門,難忍能忍,難行能行,福德資糧具足,臨終正念分明,含笑往生,得年七十六歲。
她于一九九○年求受三歸依,繼受居士菩薩戒,之后,嚴守五戒,奉行十善。但修行并未上路,每日雜修,念許多經(jīng)咒,功夫卻不得力。一九九六年,得聞凈空老法師講解的《大乘無量壽經(jīng)》錄音帶后,聞思修行,很快覺悟,立即將其他經(jīng)咒通通放下,每天除聽經(jīng)外即至誠念佛,修學八至十二小時。早晚課時,先跪誦一遍《阿彌陀經(jīng)》。再念佛號一萬聲,接著便去聽《大乘無量壽經(jīng)》錄音帶,且每天早上四點鐘即起床念佛。連做飯、清掃整理家務,亦聽經(jīng)不輟,數(shù)年如一日,無虛過一時。
通過聽經(jīng)初步明理后,她深知凈土法門是佛陀救度末法眾生的良藥。每天行持:一部經(jīng)、一句佛號、一門深入,她決心一生成就。
老人家一生儉樸,無論衣、食、住、行,用水用電,十分節(jié)約,要求自己過最低水平生活。她的退休工資每月四百余元,但每月生活費不超過一百元。余下的錢和侄兒侄女們孝敬的錢,全用作慈善事業(yè)。無論印經(jīng),放生,還是供養(yǎng)三寶,她都十分樂意,慷慨解囊,每次或一百元,或一千元,從不放在心中,也不掛在嘴上,只覺滿意的喜樂,洋溢身心。往生前幾天,她拿出自己全部余款五千多元,向同修交代,用作善事。其中兩百元交樂至報國寺做佛事,兩千元供養(yǎng)凈空老法師。
老人齋戒清凈,勤修戒定慧。一九九六年,她聽到樂至報國寺昌臻老法師傳授八關齋戒時,決心求授,當深知其殊勝利益后,便每天受持八關齋戒,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由于戒行嚴謹,一心精進,因而定慧顯發(fā)。竟能于一切時處,一句佛號,歷歷明明。
《無量壽經(jīng)》上佛的教導‘不起貪嗔癡欲諸想。不著色聲香味觸法’,她都做到了。深得三寶加持,開了智慧。她本不識字,這幾年卻能背誦《阿彌陀經(jīng)》,能看完《認識佛教》及凈空法師講述的《朝暮課誦白話解》,她說:‘看一遍認不完,多看幾遍自然就認得了。’真是不可思議的感應,佛法—改善人生的真理,她驗證了。
由于修持勇猛精進,她感得了往昔罪業(yè)重轉輕報。身患乳癌五年多,卻以驚人的毅力忍受,從不外揚。尤其近兩年聽經(jīng)聞法后,其理愈明,其心更亮,徹底放下自己的軀殼,一心求生極樂凈土。
患乳癌五年多,堅決不開刀,保密直到臨終前半年。因癌瘤迅速長大,破潰流血,反復數(shù)次,她默默忍受,一心念佛。待我知道時去看她,為她檢查一下,一看,那癌瘤已長到小兒頭那么大,凹凸不平,其質堅硬。破潰處黃水與血不停滲流,并向腋下淋巴結轉移,轉移的癌瘤約鴿蛋大小,質地堅硬。當時我的心快碎了,有誰知道老人患這么重的病痛還如此精進修行?夜間疼痛不能入睡,就起來繞佛。自始至終,未吃過一片止痛藥或鎮(zhèn)靜藥。忍功如此,聞所未聞,血肉凡夫,其誰能當?因上肢不能抬舉,做事受到障礙。
我以恭敬、急迫、十分難受的心情,向樂至報國寺昌臻老法師電話請示,法師指示:‘服用離欲上人抗癌藥方’。服后疼痛明顯減輕,僅兩天,上肢即可完全上舉,淋巴結轉移處明顯縮小、變軟。‘求三寶加被,求離欲上人加持。’她老人家說:‘這是我過去生中的業(yè)報現(xiàn)前了,我甘心受報,這個色身又不是我。’好一個佛子,她真正把幻我看空了,也真正把我所全放下了,師兄們痛惜地令她將被子、蚊帳等拿去用洗衣機洗,她堅持不肯,說:‘是佛菩薩用我這雙手幫我洗過了,*我的力量早就洗不動了。’
一次在繞佛的過程中,她虔誠地不斷地繞佛念佛,直到破爛的癌瘤出血浸透了衣褲,她才忽然覺得身上發(fā)涼發(fā)黏,用手摸摸,滿手血污。當她去更換衣褲時,血塊已在衣上凝成一片,她雙手洗了兩個小時才洗干凈。后來又貧血,癌瘤向胸膜、骰骨轉移壓迫神經(jīng),不能行走,拗不過同修力勸,在醫(yī)院住了八天,自動出院,一心念佛,求佛接引。多么真切的現(xiàn)身說法,多么令人奮發(fā)的崇高表率!能置生死于度外,至誠念佛求生凈土者,無不感應道交!這光輝的形象,令我輩茍活者多么慚愧!
臨命終時,她一直隨大家念佛,不停地向佛問訊,張口念佛。
二○○○年十一月廿一日十一時,是我們眾同修永遠的紀念日,她乘著金蓮去了。告別我們的是她那十分安祥、滿面含笑的容顏,廿四小時后為她更衣,她頭頂溫熱,四肢柔軟,雙眉部分變黑。同修們?yōu)樗钇咛煳逡埂?/FONT>
她,就憑一部《無量壽經(jīng)》,一句萬德洪名,專勤真修,僅四十多個月,成就了。
她的遺囑是這樣寫的:‘我的骨灰,請昌臻老法師為我撒在報國寺,布施蟲蚊。’多么偉大的精神!多么崇高的榜樣!
云何菩薩,
開示悟入?
垂此化跡,
身教愚夫!
—轉載自二○○一年十二月‘佛陀教育’十二期
王惠民居士往生前后的追憶
哈爾濱/段文鳳·王桂芬
信佛因緣
我父親是在一九九八年三月廿七日,凌晨二點四十七分五十秒往生的,享年八十八歲。他在八十五歲那年才正式信佛皈依。九四年底由于高血壓不慎摔倒,他住院檢查后得知有血栓后遺癥,從此臥床不起。我們勸他念佛,老人家每天躺在床上很用心地照做,半個月后,竟能起身拜佛并做早晚課。老人家心生歡喜,遂有皈依的意愿,并開始茹素,九五年二月十九日終于如愿皈依。
往后的三年,他能堅持每天念佛,聽凈空法師的《無量壽經(jīng)》及開示,常在聽完講經(jīng)或開示的錄音帶后,拍手大笑說:‘真是這么回事,老法師講得多么好啊!’每天的薰習加深了他對佛法的理解,以及對西方極樂世界的認識。
我們全家有一個共同的心愿,就是一心幫助父親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我們虔誠地祈求父親臨終時頭腦清醒,心不顛倒、不貪戀,能得阿彌陀佛慈悲接引。因此在平日修習凈空法師《無量壽經(jīng)》以及開示時,都很認真仔細地聽經(jīng),并且切實照著老法師的開示去做。九六年舊歷年,一場腹瀉后,父親就又躺下了,體力僅能坐而不能起身,自此以后就在床上聽經(jīng)念佛,直至往生,這二年里,家中佛號聲未曾斷過。
真信切愿感得佛相應
我女兒曾到新加坡拜謁凈空法師未遇,當時李木源居士熱情接待了她,非但打了四大包的結緣書、講經(jīng)錄音帶、凈空法師法照以及阿彌陀佛圣相等,還又安排叫車接送,心中真是感動。請回的這些法寶,令不少學佛同修受惠,我們全家人當下即發(fā)心助印阿彌陀佛的法相以及講經(jīng)卡帶,與大家結緣。尤其由新加坡請回的阿彌陀佛法相,是第一次在黑龍江流通,因緣殊勝非凡。
父親病重后,在親人的幫助下,堅定了往生的信念,因此用功非常得力。我們的原則是‘睜開眼晴就念佛,累了就休息,不說一句閑話’,念佛機擺在床頭,廿四小時不斷念佛,創(chuàng)造一個往生的環(huán)境,全家形成‘一切為往生’的共識,只要對往生有利,人、財、物都不計;對往生不利的話不說。
在這種統(tǒng)一理念之下,營造的往生氣氛越來越莊嚴,所以老人家也很歡喜,開始轉惡夢為吉夢,期間兩次夢到阿彌陀佛,一次夢到凈空法師。第一次夢到阿彌陀佛是在往生前一個月,阿彌陀佛領著父親走,到了房門口,卻被門擋住走不了。第二次是在往生前七、八天,阿彌陀佛囑咐父親好好修行,會來接他。夢到凈空法師后,父親開心地說:‘我夢見了凈空長老,他讓我好好修行,將來送我去西方極樂世界。’聽了這夢之后,全家都很歡喜,《無量壽經(jīng)》沒有白聽,終于和老法師溝通了信息。
不可思議的是,父親因糖尿病眼力不行,沒見過墻上掛的阿彌陀佛圣相和凈空法師法相,但是問起在夢中見到的是什么模樣,所描述形容的竟然極其相似。
病苦是往生的增上緣
壽終,業(yè)報現(xiàn)前一點都不假。我父親在往生前一個月,病苦開始現(xiàn)前,而且每況愈下。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一覺醒來,突然左腳全腫,疼痛難忍,直嚷著有人拿刀扎他的腳,然后開始潰爛,左腳大拇指指甲脫落,四周流膿發(fā)黑,漸漸延至第二、三腳趾,疼得非常痛苦。給打針、敷藥,但卻腫得更厲害,父親的臉因疼痛而扭曲,眉頭擠皺,無法平靜下來,更無心思好好地念佛。并且經(jīng)常像在跟誰講話:‘你扎吧!干脆扎死我好了!’又說‘來吧!你扎呀!不行了吧?我一念佛你就扎不動了’......像這樣的話幾乎天天晚上都說,一直到往生前六、七天(佛七念佛誦《地藏經(jīng)》回向之后)才不說了。
由于我們沒有經(jīng)驗,還當實病醫(yī),后來才警覺到看似實病,其實是業(yè)報。業(yè)報的病狀、病苦不是醫(yī)藥能救得了的,這個時候,如果亂投醫(yī),亂搶救,只會徒然加重病者的痛苦,更影響到念佛的定力,那么勢將功敗垂成,悔之晚矣。
助緣是佛力的加持
既然警覺到是業(yè)障現(xiàn)前,那就消除業(yè)障吧!于是在三月十七日我們開始打佛七,分兩部分同時進行,一組在附近鄰居處,設壇讀誦《地藏經(jīng)》一天兩部經(jīng)回向消業(yè)。另一組在我家廿四小時念佛,人數(shù)不限,也不知怎么知道的,幾乎全市(哈爾濱)各區(qū)都有居士來念佛,而且都是平日讀誦《無量壽經(jīng)》專修凈土法門的。在起初誦《地藏經(jīng)》的時候,非常不順。明明平日誦經(jīng)上手的人,偏偏這開始的兩天,總好像眼睛看不準經(jīng)書的字,誦經(jīng)亦不順,漸漸地才改善。
在此同時,父親痛苦的神情很叫我們擔心,深怕痛到最后頭腦不清,意念顛倒,于是全家人在佛前虔誠發(fā)愿,一愿父親的病苦由兒女代受,債務由兒女代償,請冤親債主高抬貴手放過父親,倘若父親能往生,蒙佛接引,將在七七四十九天內做大超渡來幫助他們;二愿弘揚凈土法門,并將受益的經(jīng)歷普告大眾。
另一方面提醒父親,第一要誠心懺悔,求冤親債主原諒他過去犯的過錯,當時不懂佛法以致結怨難消,如果往生后必再來渡他們。第二要發(fā)愿舍壽求往生。第三布施老人家全部的錢財,弘法利生與佛愿同。
瑞相現(xiàn)前,專心持佛名求往生
佛力的加被真是不可思議,三月廿一日也就是打佛七念佛的第五天,我父親的瑞相現(xiàn)前,臉色紅潤,雙下頷、眉毛變黑,雙眉不再擠皺而呈平行安詳狀,而且不再有喃喃自語的情形出現(xiàn)。他老人家心情極其平靜,能和家人一心念佛了。我們全家人這些日子以來,心里總好像受到很大的壓抑,不知怎的從這天起,每一個人都有說不出的舒暢,一直到我父親往生后四十九天,都是如此。
三月廿二日晚,父親發(fā)愿要舍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不再留戀這兒了,求阿彌陀佛慈悲來接引。他開始不吃飯,有時只喝一點點的水,也不招呼兒女親人的名字而一心念佛了。三月廿七日凌晨二點四十七分五十秒,念最后一句佛號的‘佛’字就往生了。六天沒有進食不覺餓,一心念佛,精神卻是十分飽滿,如此殊勝全是佛菩薩的加被。我們全家感恩至極,來助念的居士們也都深深體念佛力加持的慈悲,三月十七日至廿三日佛七結束后,大家要繼續(xù)為父親助念,不知為什么,我和女兒都想讓大家休息兩天再助念,同時也讓老人家休息。于是向大家感恩致謝,這一周念佛辛苦了,請大家休息兩天,三月廿六日再開始助念吧!這兩天則是以念佛機助念。
三月廿六日下午陸續(xù)又有人來助念,晚上凈如法師和十一名居士來助念,一直到凌晨(廿七日)二點四十七分五十秒,我父親念完‘佛’字咽氣。事后想起來,多么不可思議,冥冥之中好像都安排好了,讓我們大家在這兩天剪剪頭發(fā)、洗洗澡,干干凈凈地等佛來接引父親。接下來的四天仍是每天廿四小時,由許多居士不辭辛苦地來為父親助念,咽氣三十二小時后穿衣時,父親非但全身柔軟,而且左腳腫脹全消,傷口也愈合了,背上有一處傷口也不見痕跡,全都和健康時候一樣,真是佛光普照,病處皆無。
阿彌陀佛慈悲渡眾
平日聆聽凈空法師講經(jīng)以及開示,能起真信心,如理如法地依教修行,更借《臨終須知》的指引,以及老法師圈點的重要叮嚀,切實去做,果真在父親臨終之時,發(fā)揮了不可思議的功能,使父親得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這一切的殊勝因緣,如瑞相示現(xiàn),往生后移靈至火葬場時,屋里屋外異香四溢。火化后,天空出現(xiàn)三只鳥接另一只由煙窗飛出的小鳥,四只鳥在空中盤旋多時,竟是翅膀一動也不動。待鳥飛走后,七色彩光主動射入鏡頭,真如經(jīng)上說的,佛光勝過日月之光數(shù)倍,眾人在現(xiàn)場目睹,無一不感動阿彌陀佛的慈悲示現(xiàn)。在在都在感化眾生,在增強我們的信心,也是佛應機說法,破我們的迷,開我們的悟。我們全家人由始至終都深信佛所說的:真誠心果真感得佛來相應,滿我們的愿。
阿彌陀佛的慈悲無以為報,謹以至誠的心,將父親往生的經(jīng)過以及殊勝的感應報告諸同修,普愿大眾起真信心,誠心專持阿彌陀佛的圣號,求生西方凈土,乘愿再來普渡眾生。
—轉載自一九九九年九月‘佛陀教育’第三期
決定往生
北京/王運珠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九日至二千年一月一日,我與家母隨中國大陸北京居士一行三十人的首批參學團,赴新加坡佛教居士林念佛參學。本來家父王維義也是同行,感謝大慈大悲阿彌陀佛,家父于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三日清晨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圓滿了他一生大愿。十二月廿日晚七點老和尚凈空上人慈悲會見北京居士,聽了領隊沈老居士詳細介紹家父往生的情況后,老和尚連連點頭說:‘好,好,決定往生。’
十二月十三日這天,家父于凌晨三點起床,大小解后為家中爐子添煤,當放至第三塊蜂窩煤時感到有點不適。家母以為他累了,讓他臥床休息。他本一直念著阿彌陀佛圣號,于是作吉祥臥,佛號聲清清朗朗。約至六點鐘,他念佛聲愈來愈大‘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大阿彌陀佛,大阿彌陀佛,大佛...’聽不到聲音了。家父沒有任何病苦,沒有拖累煩惱任何人,干干凈凈,瀟瀟灑灑,安祥而逝。阿彌陀佛大愿指示‘我作佛時十方眾生。聞我名號,發(fā)菩提心。修諸功德。奉行六波羅蜜。堅固不退。復以善根回向。愿生我國。一心念我。晝夜不斷。臨壽終時,我與諸菩薩眾。迎現(xiàn)其前。經(jīng)須臾間。即生我剎。作阿惟越致菩薩。不得是愿。不取正覺。’家父臨終正念分明。大愿懇切,信心堅定,自在往生,恩師印證,全家欣慰,諸位居士隨喜殊勝。
往生當日,作為大女兒,我與家母、弟妹及幾位同修在家十二小時不斷念佛回向,無任何干擾夾雜,十分清凈殊勝;與此同時,鼓樓念佛同修亦八小時共念回向。第二日下午二點向遺體告別,家人撫摸其體柔軟,諸位同修從各區(qū)縣四面八方趕到現(xiàn)場,幾十人朗聲念佛又送一程,佛號朗朗回向虛空法界一切眾生。第三日送八寶山火化,大妹貼近細看家父遺容,更加慈祥安和并散發(fā)陣陣異香。火化后靈骨雪白如玉、無雜色,留下一顆牙齒,我們全家深深明白,他的的確確去了極樂世界。
家父往生前一個月,我們都在作赴新加坡的準備。到十二月十二日家父往生前一天早晨,他還在領隊沈居士家與同修們相聚,聽剛從新加坡回京的董老居士介紹情況,大家聽得很歡喜。董居士后來告訴我說,王維義居士發(fā)言時,還講到北京一個念佛小組,幾天來精進念佛全部回向去新加坡的各位居士,并托他帶去一萬二千元,供養(yǎng)彌陀村。王居士把錢轉交沈老居士代辦,并說我們此行不能僅僅代表個人而是受到北京居士們的重托,任務很重啊!散會后又請董老去家里共學佛法,直到下午四點,送董居士回家,送到地鐵站門口,董老看他年紀大了,不讓他下地鐵,他卻語重心長說‘這一次我必須下去,親自買票送你回去。’整整一天了,他不疲不倦,紅光滿面,精神煥發(fā),讓我感動,他一再跟董老說,他一切都放下了,什么都不需要了,只要往生極樂世界。家母說,半月前家父對她交代說:我若不在了,你要自己學著領退休金啦!
家父往生后家中發(fā)生了許多變化,我們兄弟姐妹二男四女中,只我和三妹已皈依佛門。大弟過去無葷腥是吃不下飯的,現(xiàn)在他開始吃素念佛,一周也不動吃葷腥的念頭。小弟每七天念佛回向,他若不念佛就難受,念佛就舒服,現(xiàn)在他也對佛法產(chǎn)生了興趣。大妹告訴我們,老爸往生前二周就囑咐她說:我往生極樂世界,絕不拖累你們,絕不給任何人添麻煩。我當時真接受不下老爸身體好好的,為什么說這些話?回家的路上我還哭紅了鼻子,可一轉念想他自念佛以來,什么病都沒有了,的確是好啊!如今,大妹也堅持早晚上香、十念法念佛,一天不念,心里就像缺了東西一樣。小妹說:夏天我回北京探親,老爸就囑咐我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不要哭,要助念。我感覺老爸的身體很好,皮膚變得白凈,真像脫胎換骨大換血一樣,不可思議,她在第二天夜里二—三點聞到從未聞過的清香,深信老爸去了西方極樂世界。她還鼓勵家母學習老爸好好念佛發(fā)愿站著坐著往生。家母在此以后表現(xiàn)更為精進,每天四五次拜佛念佛,心中保持佛號不斷。去新加坡前作了體檢,發(fā)現(xiàn)她原有的冠心病、高血脂、脂肪肝全都不見了。到新加坡后每天八小時念佛二小時聽經(jīng),都很圓滿,每天只睡二—三小時,她也不疲倦、身體精神都很好。這一切讓我深深感到都是三寶加持啊!
本師釋迦牟尼佛在《無量壽經(jīng)》中說:‘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此經(jīng)典,受持讀誦。書寫供養(yǎng)。晝夜相續(xù)。求生彼剎。發(fā)菩提心。持諸禁戒。堅守不犯。饒益有情。所作善根。悉施與之。令得安樂。憶念西方阿彌陀佛。及彼國土。是人命終。如佛色相種種莊嚴。生寶剎中,速得聞法。永不退轉。’家父精進念佛自在往生,如是因如是果。他九○年于北京法源寺皈依三寶,同年在廣濟寺受菩薩戒,從此開始他在菩提道上勇猛精進的歷程。九二年他參訪印光大師蘇州靈巖山寺道場,得知凈空老法師慈悲大愿專弘凈土。他所講解《無量壽經(jīng)》的錄音帶已在國內外廣泛流通,非常高興。回到北京即求得此法寶,反覆聽學,法喜充滿、并生起大慚愧心,每天聽經(jīng)對照反省,并把‘慚愧’二字懸于床頭墻上激勵自己依教奉行。九三年他六十七歲第一次見到日夜思念的恩師凈空上人后,心好像開了竅,謹遵師教,開始專修《無量壽經(jīng)》,日讀三遍,堅持三年,信心堅定。他每天拜佛三百拜,然后守住一句阿彌陀佛圣號一心求生凈土,從九三年到九八年他足不出戶,不攀緣,與老伴在家閉門凈修,家中供養(yǎng)一尊阿彌陀佛圣像和一張凈空老和尚法相,日日恭敬禮拜、日日聽師講經(jīng)數(shù)小時,一心稱念阿彌陀佛圣號,發(fā)愿求生西方凈土。這期間,由于因緣殊勝,他先后五次見到凈空恩師,每次見師都法喜充滿,他說要一心追隨領他上西方的恩師,決心作老師的常隨眾。還說,見恩師一次能產(chǎn)生無比的動力,推動他更加精進。所以每次見后他就與家母在家禁語精進念佛八小時、十二小時、十六小時,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以念佛報師恩。他早晚課從不間斷,并發(fā)愿‘若臨命終,自知時日,身無病苦,自在往生。’幾年來的除夕夜都是在精進念佛中度過的。后來,他參加鼓樓廿四小時念佛時,常常站著念,聲音洪亮、神情專注、一片真誠,像個純真的孩子一樣。李居士被感動得直流淚,事后他說廿四小時念佛好,常常念得不知道有自己,心中清凈歡喜,看到他如此精進,我也隨他念過廿四小時,深深覺得這種一片真誠心念佛,定能生西無疑。
家父平時每日四點多起床,清掃房間、院子、門口和街道,從不間斷,而且周圍不管誰有困難,他都熱心幫助。往生后第二天,居委會派代表來家看望時說:‘這老人真好,熱心助人,支持我們的工作,為大家搞街道衛(wèi)生作出好樣子。’
我家過去因子女多,家境不富裕,家父一生勤勞儉樸,學佛后,他依教奉行,經(jīng)常布施隨緣印經(jīng)。九二—九三年廣化寺大型法會讀誦《無量壽經(jīng)》,他將多年的積蓄全部捐出印經(jīng)。子女供奉他的錢,他都代為印經(jīng)作功德。九九年小妹被評為副教授,發(fā)了幾千元獎金,交給老爸,以報父母養(yǎng)育之恩。他把全部款項捐獻作念佛機,他說子女供養(yǎng)父母是報父母恩,我把它印經(jīng)是供養(yǎng)諸佛利益一切眾生。報佛恩眾生恩,這個心量就擴大啦。鼓樓念佛組在通縣為大家提供常年精進念佛的道場,他得知后,跟老伴說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成就布施的好機會。兩人當下買了幾千元的新被褥和地毯,雇車送到道場作供養(yǎng),可是他自己省吃儉用,不添衣物,他們住的地方不要冰箱,沒有彩電,生活極為簡單。有一次放生回家的路上,他花了兩元錢買了二斤小山里紅果,旁邊就有大的一點五元一斤的他不買,他對我說,咱們煮水喝,大小一樣,省下錢來放生多好!平時遇到身體不適,除了拜佛布施醫(yī)藥費,就是大量放生。
總之,家父學佛行持,處處遵照凈空恩師的教誨。他的自在往生,憑的就是一片至誠,一尊佛、一部經(jīng)、一位老師、一句佛號念到底,一心生西自然成。
在新加坡,十二月廿七日,凈空上人親切為北京居士答疑。我藉機會請教恩師,為滿家父來新加坡念佛之愿,帶來了部分靈骨,如何安排供養(yǎng),老法師說應向李木源會長請教,最后由李木源會長選擇安放于居士林菩提樹下。如此莊嚴殊勝之處,家父之愿圓滿,家親眷屬十分歡喜,一切大眾隨喜,真正是十分圓滿。
這次我來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深深感到生活在四重深恩之中。我看到在凈空上人、李木源會長等大德以佛的正法教化之下,這里成了人間凈土。我佛正法正從此地流向全世界,對于盡虛空遍法界的眾生,真正是‘惠以真實之利’。我要踏著家父的足跡,尊師重道,跟定恩師,好好念佛,求生西方凈土。并以此念佛因緣,回向一切眾生同生凈土,回向凈空上人,祝他老人家健康長壽,正法久住;回向李木源大德,祝他老人家健康長壽,弘護正法,續(xù)佛慧命;回向新加坡佛教居士林諸位護法義工、同參道友,早成正果;回向王維義居士,蓮位增上,廣度眾生,滿菩提愿。
南無西方極樂世界大慈大悲接引導師阿彌陀佛!
—轉載自二○○○年三月‘佛陀教育’第五期
李老居士念佛往生記
臺灣/悟永法師
末學這次代表凈空老和尚來問候大家、來參學,凈宗學會給我出了個題目——‘念佛的功德’,希望我能夠講一些佛法。其實末學福薄障重,智慧未開,講不出甚么東西,只知道念佛最終的目的,是希望在這一生了斷生死,往生極樂,然后重回娑婆度眾生。經(jīng)典上的理論,相信諸位都比我研究得深廣透徹,今天既然上了講臺,也就要說說念佛的功德,現(xiàn)在就將家母在癌癥末期,如何奮斗求生凈土,最后坐者念佛往生的經(jīng)過,向諸位報告一下,以增加我們念佛的信心。
晚年修學凈土
我的母親從開始念佛、修行到往生,只有短短五年。家母六十六歲那年開始親近佛法,當時我看老菩薩學佛的機緣成熟,就介紹凈空上人講的《阿彌陀經(jīng)疏鈔演義》中的一卷錄音帶給她聽。老菩薩聽過以后告訴我:‘他在講甚么?為甚么講得這么慢?我聽不懂。’這也難怪,一個初學佛法的人,對于佛法的義理內容,自然很陌生。當時我勸她:‘聽不懂是當然的,反覆聽下去,聽到甚么時候能接受,我再拿其他的帶子給你繼續(xù)聽。’老菩薩善根深厚,一卷錄音帶連續(xù)聽了四次。有一天,她跟我講:‘懂了!我聽懂了’她所謂的懂,只是聽懂上人講話的內容,對于佛教的義理還是不通。我就將整套錄音帶送給她,她一面聽,一面念佛,沒有多久便主動要學習讀誦《無量壽經(jīng)》。老菩薩初發(fā)心,勇猛精進,開始的時候,一本經(jīng)要分兩次才能讀完。慢慢地,隨著興趣及善根的推進,每天讀誦一部,進到兩部。她往生以后,我看她自己寫的記錄,每天最多讀到七部,最少也有三部,平時一天至少念佛四小時。
老人家一生節(jié)儉樸素,交際應酬非常少,老年接觸到佛法,更是勇猛精進。當時末學尚未出家,擔任臺北‘佛陀教育基金會’每個月的放生活動,我常鼓勵老人家參加,同時又制造許多機緣,讓老菩薩參加助念。當時老菩薩雖然六十多歲,可是身體硬朗,所以我請大家如有親戚朋友將要臨終,需要助念的話,不要客氣,打電話請老菩薩去助念。我是希望她能從助念中去體會生死,看看什么樣的人能夠念佛往生,什么樣的人在許多人幫忙下,也不能往生。我常告訴她:‘你去助念的時候,把觀念轉過來,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假設是自己,旁邊這些蓮友是來替你助念的,用這種心情去幫人家助念。’另一方面,這也是為將來自己往生做準備。所以她常常去助念,一天有十幾個小時接受佛法的薰習,包括讀經(jīng)、念佛,或是助念。凈空老和尚在臺北景美‘華藏圖書館’講經(jīng)時,老菩薩也每晚必到。
癌癥末期
一九九一年九月,突然接到臺北的電話,電話中得知老菩薩病得很重,有一、二十天沒有上廁所,而且很虛弱、很痛苦,于是我請相熟的老同修照顧老菩薩。幾天后,我就回到臺北,送老菩薩到國泰醫(yī)院去檢查。當時國泰醫(yī)院有很多醫(yī)生、護士都是凈空上人的學生,他們白衣服的口袋里,都放著小本《無量壽經(jīng)》,一有空就讀誦。我們一進去,醫(yī)生很快安排床位做檢查,檢查結果是癌癥,而且病情十分嚴重,醫(yī)生建議轉診榮總。榮總也是一樣,很多的醫(yī)生、護士都是聆聽、讀誦《無量壽經(jīng)》,所以我們的因緣很殊勝。榮總檢查的結果,是直腸癌末期,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全身。當時醫(yī)院方面征求我的同意,希望把肚子打開來詳細檢查。
那時候,往生的機緣尚未成熟,所以我就簽名讓她做更詳細的切片與其他檢查,同時把體內幾個很大的腫瘤割掉。老菩薩從進入手術房到出來,大約有十七、八個小時之久。家人在外面等候,有的讀《無量壽經(jīng)》,有的念阿彌陀佛,一心一意求佛菩薩加持,不要讓老菩薩在昏迷狀態(tài)往生,希望能夠消除業(yè)障,清醒念佛。手術后,等到麻醉藥退了,她清醒過來,我第一句話就告訴老菩薩:‘檢查的結果是癌癥末期,再活也沒有多久時間了。’因為老菩薩平常非常用功,又常聽講經(jīng),我相信她不會害怕,一定會精進念佛求往生。那時候因為剛剛麻醉過,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甚么痛苦,許多大腫瘤也都割掉了,所以她很爽快的說:‘好!我們趕快回去念佛,求生極樂世界。’她在醫(yī)院待了五、六天,等傷口好了一點,便立刻出院。
病痛中念佛
從那時候開始,老菩薩既不吃藥,也沒打針,事實上已經(jīng)來不及了,醫(yī)生告訴我不會超過兩、三個月。因為老菩薩平常用功,所以佛號還是提起來了。
從回家的那天開始,我二十四小時陪伴在老菩薩身邊,一面照顧她,一面為她助念。每當她要睡覺的時候,我就打著引磬念佛,讓她安詳入睡,然后我也在旁休息一下。她一醒過來,一轉身,我就跟著醒過來再念佛。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她的癌細胞繼續(xù)擴散,痛苦開始了,一天痛好幾次,有時候她跟我講:‘痛到我的佛號幾乎念不下去了...,你一定要給我想辦法,讓它不再痛下去,或是能夠醫(yī)好。我一定要勇猛精進,念到預知時至,坐著走、站著走。’因為平常她聽凈空上人講經(jīng),常常講到念佛人應該念到坐著走、站著走。可是我澆了她一盆冷水:‘何必要等病好了,再念到一心不亂,為什么不發(fā)一個愿,現(xiàn)在就念佛求生?事實上,你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支撐多少時間,也根本沒有藥了,頂多用一些麻醉劑,讓你昏迷,減少痛苦而己。可是你如果在這個中間斷了氣,那豈不是要墮三惡道?’她聽到要去惡道,連忙說:‘阿彌陀佛!我不去地獄,我要念佛。’于是再提起佛號。每天時好時痛,痛時念佛非常吃力,但也沒有辦法,我們就陪著她念。
有一次,家人跟老菩薩說:‘臺灣桃園鄉(xiāng)下,有一個賣草藥的醫(yī)生,有一種藥不管你是癌癥末期,或是將要死的人,都可以治好。’于是老菩薩又起了貪生的欲望,要我?guī)タ纯础W鰞号模㈨樉鸵槒母改傅男囊猓晕揖蛶ァ5搅四莻€地方,客廳已有十幾個人排隊等候,我就繞到后面,看到另外一間房子,滿屋子的藥材,有位老先生坐在小板凳上,前面一塊砧板,邊切邊砍,一大包一大包的,也不管生的是甚么病,不問病歷,不量脈搏血壓,統(tǒng)統(tǒng)都用同樣的藥,一大包好幾萬塊錢。我就帶老菩薩到后面看,勸她說:‘這種藥你相信嗎?會治好嗎?’老菩薩果然有智慧,拉著我說:‘走!我們回去,這是騙人的。’從那次開始,她對‘生’就不再希望了,人家再講甚么藥,她都不接受,老實念佛,一天痛很多次,還是勇敢的念佛。
七晝夜精進念佛
有一天,她痛到不能忍受了,便要求七天七夜不吃不睡,念佛求阿彌陀佛來接引,阿彌陀佛如果不來接她,她也沒辦法再撐下去了。她這個愿一發(fā)出來,我真是非常的高興。
各位!我們都知道,往生極樂世界,信愿行都是當事人自己要發(fā)、要做的。在最要緊的關頭,我特別挑選她比較接近的六位蓮友,包括我一共是七人,其中有兩位比丘尼,我們七個輪班來照顧老菩薩,幫她助念,七天七夜,一句佛號念到底。有時候老菩薩比較昏沉,我們就大聲的念,輕輕推她一下,提醒她這是緊要關頭。剛開始的前三、四天,每天她體內排泄出很多臟東西,一天要清理好幾次,第四天以后就沒有了,因為沒有進食。
這七天當中,有兩次我們猜想老菩薩一定見到佛了,這是第四天和第六天的時候,她要求我們拿毛巾、梳子、鏡子來,把臉擦得很干凈,頭發(fā)梳得很整齊。當初從醫(yī)院回來的時候,我將老菩薩臥室四面墻壁,貼上阿彌陀佛圣像。放置香爐,每天供養(yǎng)很好的香,制造念佛的氣氛。當她坐起來的時候,面向佛,就一直跟我們念佛,眼睛睜得大大的,越念越莊嚴,我想快要往生了。她念、念、念,突然眉頭一皺:‘我太累了,要睡覺。’接著就倒下來。我想:‘唉呀|阿彌陀佛大概是走了,錯過機緣。’這樣的情形有兩次。七天中很少有昏迷狀熊心,精進勇猛的跟我們念佛,念到七天圓滿,等于打了一個佛七。老菩薩從發(fā)愿念佛七天七夜以來,從來不曾聽她喊一聲痛,痛苦已經(jīng)遠離了她。七天過后,我請這些來幫忙的同修回家,另外找大批同修來助念。因為她平常幫人家助念,結了許多善緣,所以當她有需要時,陸陸續(xù)續(xù)有很多人來幫她助念。印光大師在《文鈔》里,也勸我們幫人助念,為將來種善因,這便是一個例子。
第八至第十四天
第八天,我想老菩薩應該要吃點東西,她平常喜歡吃冬粉,我就將冬粉煮得很爛很爛,拿了一小碟讓她嘗嘗,她吃了兩口說:‘唉呀!其實我可以不用吃了。’好!不用吃就不吃,可是她精神很好,也不像要往生的樣子,我就去藥局買一種水溶性的維他命,每天給她一點,希望幫助她有體力,繼續(xù)撐下去念佛,一直念到阿彌陀佛來接引。
在還沒有出家以前,我有妻室和女兒,我的小女兒跟老菩薩最親近,因為從小是她帶大的,當時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平日老菩薩常說:‘我跟這個孫女這樣親近,將來往生的時候,不曉得會不會被拖下水,六道輪回?’她的掛念合情合理,是有可能會發(fā)生的,她也常跟人家講:‘將來念佛往生,最好在禮拜六。’大家問她為什么?她說:‘華藏圖書館禮拜天共修,我禮拜六往生;你們禮拜天來幫我助念。’她常這樣講,心中也常回旋著凈空上人講經(jīng)時說的:‘將來不是坐著走,就是站著走,念佛人躺下來,不是太難看了嗎?’
業(yè)障現(xiàn)前
第八天到第十四天,就是兩個七了,雖然后面這七天不是二十四小時念佛,可是我還是在她旁邊助念,她時睡時醒,醒時便念佛,在這當中,也常業(yè)障現(xiàn)前。有時候念佛當中忽然說:‘唉呀!這個佛號怎么搞的,一直響個不停,我要睡覺都睡不著。怎么不會停啊?’她不想念佛了,這也是種障礙,我就跟家人圍到老菩薩旁邊,我拉一手,我的女兒拉一手,不管她講甚么,我們就一直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她也慢慢跟我們念,念到:‘好了!很累了!我要休息一下。’一看都是一、二個小時以后的事了。更有一次,念著佛號,她說:‘好了!停!不要念了,我已經(jīng)沖到了。’我說:‘沖到哪里?’她說:‘我已經(jīng)到極樂世界了。’我說:‘你到了極樂世界?不要騙我。凈土經(jīng)里面提到往生極樂世界,是臨終念佛,阿彌陀佛、觀音、勢至、諸上善人現(xiàn)前來接引。佛沒有來接引,十萬億佛國土之遠的極樂世界,你是怎么去的?’她就說:‘喔?是這樣喔?’馬上醒過來。沖到極樂世界,肯定是她的幻想,因為十幾天沒有睡了,難免會有幻想,或者是業(yè)障現(xiàn)前。
我們照顧病人的時候要用心,平時要深入經(jīng)教,才不致誤了大事。每一本經(jīng)都告訴我們,往生極樂是往生者念佛念到最后一口氣,念到佛現(xiàn)前接引才往生的。阿彌陀佛四十八愿,在《無量壽經(jīng)》第六品的第十八愿,臨終十念,也是佛現(xiàn)前接引,不是誰推著誰去,或是自己跑去的,我們要注意啊!
念到第十四天的晚上,老菩薩不曉得說甚么夢話,她說把她的身體抬到后山,隨便燒掉就好了,又講一些我也聽不懂的話。我就跟家人趕快把老菩薩撐起來,帶到家里她平常拜佛的小佛堂,走到佛像面前,問她說:‘老菩薩,那個是甚么?’她說:‘南無阿彌陀佛!西方大導師,阿彌陀佛!’接著馬上拜下去。十幾天沒吃沒睡,只剩下皮包骨,這樣虔誠的拜下去,我們幫她一拜、兩拜,第三拜下去就起不來了。那時候我眼淚直往肚子里流,心中暗想:‘這樣虔誠、堅強的老人念佛,阿彌陀佛你如果不來接引,我就不相信佛法了。’三拜過后,我們把她撐起來,她就清醒了,再念佛,送她回房間,繼續(xù)陪她念佛。
端坐往生
翌日,也就是她開始不吃不睡的第十五天,早上九點多,我那個在日本一家航空公司當空服員的小女兒,跪在她奶奶前面說:‘阿媽!我要上班去東京了,好幾天才能回來,你要趕快念佛往生極樂,將來我跟爸爸到極樂世界去找你。’老菩薩眼睛連看都不看,手一甩說:‘去!去!去!’平常她們兩個感情最好,每次我女兒要上班,她都要從住家的五樓目送到一樓,還要千叮嚀,萬囑咐,可是這一天,孫女跟她告假,她竟然甩甩頭,連看都不看,老菩薩真的放下了。到下午四點左右,最后一位蓮友幫她清理身體干凈,回家去了,剩下我跟弟弟照顧老菩薩。她要求坐起來念佛,因為她常講要坐著走、站著走,我就準備一張很大的椅子,把她抱起來坐著,棉被、毯子蓋好。我們念佛,她用手指打拍子,跟我們默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們兄弟兩個輪流,一個照顧她念佛,一個誦《無量壽經(jīng)》。六點多鐘,我把《無量壽經(jīng)》念圓滿,在佛前回向,再轉到她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老菩薩呼吸漸漸緩慢,我想也許往生的機緣到了。我又上一支香,求佛菩薩加持,消除她的業(yè)障,接引往生。我們兄弟兩個人,一人一邊,幫助老菩薩念,念到晚上七點,就在一聲‘南無阿...’的時候,老菩薩端坐著斷氣了,眼睛是三分目,眼角一點點淚珠,這是看到佛的一種象征。從四點多鐘抱她起來坐著念佛,就這樣子念到走。
我叫弟弟繼續(xù)念佛,同時打電話聯(lián)絡她要好的蓮友徐居士。徐居士說她剛好念完《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回向給老菩薩。我說:‘這么巧?老菩薩剛剛走。阿彌陀佛!’我請她通知其他蓮友,請有空的蓮友來隨喜助念,看看老菩薩是怎么往生的。那時候,我家一片光明,不像是辦喪事,而像是念佛會,很多人幫她助念結緣。
老菩薩往生十二個小時以后,全身都冷掉了,只有頭頂是熱的。當我把她蓋的被子掀開時,老菩薩直是可愛,雙手在棉被里結彌陀印,她就這樣坐著,結彌陀印,往生了。我們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全身柔軟,有種種瑞相。不過,我們也不要特別強調往生后的瑞相,往生一定是念佛往生的,看看他臨終最后一口氣有沒有念佛,這個最可*,其他的方法我們不懂,也不說。
避免臨終障緣
從老菩薩生病,七天七夜不吃不睡開始,我就沒有通知親戚,包括我的舅舅、叔叔,因為他們沒有學佛,我怕他們來障礙。她往生以后,我們繼續(xù)念到第二天早上八、九點,已經(jīng)過了十三個小時,我才通知長輩們。當他們來到我家看到老菩薩走了,依照習俗,我這個晚輩要長跪在旁,他們看到我便罵道:‘你這個不孝子!媽媽病成這樣,也不送醫(yī)院,讓她這樣子死,瘦巴巴的。’這樣一直罵,我跪著心里面不斷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口里面應道:‘是!是!是!’心里卻很高興:‘老菩薩往生了,還好沒有通知你們。通知的話,恐怕會被你們拖下水,隨便你們罵。’這的確要有很大的勇氣才做得出來。
幫助一個人往生不簡單,要果斷,要盡量排除他的障緣。凈空上人常講:‘有生必有死,死不可怕,死了以后到那里投胎才重要。’我們千萬不要感情用事,要全心全力幫助家人、朋友、以及任何有緣的人往生。要去體會死是怎么一回事,把倒在床上的人想成是自己,助念的時候,就想到人家在替我助念,不是我來替他助念,要經(jīng)常這樣鍛煉。
把握時機自行化他
我之所以把老菩薩往生的經(jīng)過向大家報告,主要是提醒大家,為人子女的以能勸父母念佛求生凈土為第一要事。當父母快要往生的時候,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都要把握最后孝順的機會,幫助老人家求生極樂。其實人生苦短,幾十年都過去了,老人家要往生的那幾天,那幾個月,難道我們還不幫助他嗎?有些人問我:‘教老人家念佛,他不念怎么辦?’我說:‘你自己不念,老人家當然不念’。有些老人家不能夠接受,沒有關系,我們學地藏菩薩,自己修行,將來成菩薩、成佛,再來報父母恩、報佛恩。自己真修行最重要,然而若是碰到因緣,也一定要勸老人家信佛念佛。
最后,我順便講一個念佛一輩子,卻無法往生極樂的故事。這件事情是九六年我在澳洲的時候,一位馬來西亞信徒告訴我的真人真事。在馬來西亞有一位師姑,從十幾歲開始剃發(fā)念佛,沒有受戒,自己蓋了一間廟清修。這位師姑平日念佛非常精進,一句佛號常常掛在嘴上,可是沒有甚么經(jīng)典基礎,只是喜歡念佛。她即使生病,念佛也念得好,很少看醫(yī)生,十幾二十歲一直念到一九九六年,已經(jīng)八十多歲。
當她臨命終時,有許多朋友、信徒,來替她助念。因為她平常佛念得很好,所以老毛病一發(fā)的時候,精進念佛,念到阿彌陀佛來,她也看到了,但是她說:‘不去!我不去!’這個念頭一起來,阿彌陀佛就不見了,別人還是在幫她助念,可是她卻胡思亂想,眼睛睜大大的,看看這兒,看看那兒,三天以后死掉,臉色發(fā)黑,十分難看。
一個念佛人如果不是真正為求生極樂世界而念,到臨命終時就用不上了。到底是甚么原因?原來她沒有結婚,但有一個養(yǎng)女,感情很好,她臨終的時候,沒看到養(yǎng)女,于是念念記掛這個女兒,這樣往生機緣就當生錯過了。不曉得她要輪回多少劫以后,才能夠再得人身,再聞佛法,相信凈土。念佛了脫,一念之間而己!
印祖在《文鈔》里面告訴我們,一個人臨終念佛時,家人障礙,不能往生,這是自己過去生生世世障礙人家往生,跟人家結怨仇的果報。我們造的業(yè)障無量無邊,要發(fā)真正懺悔心來念佛,將來乘愿再來普度眾生。
念佛唯一的功德,唯一的目標就是求生極樂。奉勸大家,我們這一生決定不要空過,一失人身,永無出期。
—轉載二○○二年‘幕西’第四十三期
田有耕老居士往生見聞錄
嘉義/妙音居士
田有耕老居士,臺灣云林人,生于一九一三年,一九九八年二月廿日下午二時十五分(臺灣時間),于嘉義市在家人陪同念佛聲中安祥舍報,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享年八十六歲。
田家堪稱‘醫(yī)藥世家’,世代懸壺濟世,扶弱濟貧,造福鄉(xiāng)里,救人無數(shù)。子女亦能克紹箕裘,善繼衣缽。老居士一生修十善業(yè),慈心不殺,孝養(yǎng)父母,恭敬師長,喜詩文、好吟詠,愛好古玩墨寶,老居士的言行舉止,處處展現(xiàn)‘溫、良、恭、儉、讓’的美德;身體力行‘仁、義、禮、智、信’,一生待人以寬,律己以嚴,廣受地方賢達和親朋好友的尊敬愛戴。
田老居士早年皈依三寶,禮敬上印下順導師,受持三歸五戒,法號‘宏凈’,喜讀《六祖壇經(jīng)》、《金剛經(jīng)》及導師大作《妙云集》。一九九七年接觸凈土,多次聆聽上凈下空上人的高徒悟道法師臺語闡述《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凈平等覺經(jīng)》,及悟行法師臺語宣講的《佛說阿彌陀經(jīng)》等經(jīng)錄音帶之后,即生深信切愿之心,老實念佛,一意求生凈土。并常以倓虛大師講述《念佛論》故事中,修無師往生所留下偈語:‘能說不能行,不是真智慧’惕勵自己。老居士常自我期許,愿以臨終示現(xiàn),度化家親眷屬、親朋好友,也發(fā)愿:‘未度有情令得度,已度之者使成佛,假令供養(yǎng)恒沙圣,不如堅勇求正覺。’
老居士往生前兩個月,在身心無恙下,竟然向家人交代后事且叮嚀以佛教儀式,進行簡約、隆重荼毗,而后進塔于嘉義縣番路鄉(xiāng)義德寺的海會塔。老居士一再告誡子女,喪禮不得鋪張,并從本身做好‘環(huán)保喪禮’,改善喪葬風俗禮儀。懇辭花車、花環(huán)、花圈、祭品和樂隊等。以不喧嘩、不哭號、不影響交通、不干擾左鄰右舍為原則,力求簡樸、寧靜、衛(wèi)生和清凈。老居士再三告誡子女,不許助長奢靡劣質的社會風氣,要節(jié)約開銷,金錢應用于布施,資助貧困,供養(yǎng)和護持三寶。
老居士號召旅居海外子孫,若有機緣,回臺一起歡度鉆石婚。并喜賦一詩,此詩乃老居士生前最后遺作。詩云:
同苦同甘六十年
兒孫滿眼喜無邊
蝸居舒適欣安樂
慣看風云幾變遷
種杏已超三世業(yè)
誦經(jīng)禮佛五更天
老來惟愛心清凈
一念彌陀結善緣
約往生前兩周,老居士突然在半夜中囈語,竟說出一些亡者的名字。在旁照料的子女,趕緊大聲念佛,以助其提起正念。
二月十八日清晨三時廿五分,老居士合掌約三分鐘,歡喜異常。往生前一夜,其女兒妙音居士,于半夜睡夢中突見大勢至菩薩手持一朵大蓮花從空而降。二月廿日下午二時十五分,老居士在多次合掌,念佛聲中安祥往生蓮邦。在廿小時助念后,更衣時身體柔軟,相貌莊嚴,頭頂微溫。
二月廿六日半夜二時零五分(頭七當日清晨),妙音居士又在睡夢中,突聞老居士以堅決、清晰的臺語說了兩次:‘同名妙音如來’,‘妙音如來’。(此經(jīng)文請詳見夏蓮居老居士所會集《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凈平等覺經(jīng)》‘聞經(jīng)獲益’第四十八品。)
二月廿八日中午十二時荼毗(火化),得大小舍利子十多粒,彩色舍利花數(shù)片,足證明老居士必定是屈伸臂頃到蓮池,花開見佛。此也證明阿彌陀佛所發(fā)的四十八愿,廣度眾生,真實不虛。
—轉載自一九九八年‘慕西’第四十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