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現(xiàn)代特別是五十年代以后,有一部分人以為佛教是迷信的,信仰佛教的人們也是被迷住了等等,產(chǎn)生了諸多不客觀公正而又很是幼稚的看法,現(xiàn)在也是有一些不懂佛法的人持這種相當輕率的態(tài)度。但在我看來,真正有智慧的人們當中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說佛教是迷信的,雖然他們自己并不信仰佛教,但在他們的心目當中,都以為佛教是很高深博大,是相當了不起的,只不過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時間去進行深入研究或者自己還沒有緣份加入到佛教信仰者的行列之中。中國近代史上的著名人物章太炎先生說:‘佛教的理論,使上智人不能不信,佛教的戒律,使下愚不能不信,通徹上下,這是最可貴的。’張東蓀先生說:‘我對于佛家,卻相當?shù)木粗兀詾樗岢龅膯栴}是對的,他的動機是大勇大智大仁。’楊振寧,1944年獲碩士學位,1948年獲物理學博士學位,1957年獲諾貝爾物理學獎,他說:‘佛教是世界上偉大的宗教之一,兩千多年前傳入中國之后,對中國文化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
所以,他們有智慧的人,雖然不一定對所有的事物都能精通,但卻對人類高尚偉大的佛教文化都抱著尊重的態(tài)度。然而恰恰是那些沒有智慧的人,尤其是對世間及出世間法都不懂的人,反倒會說佛教是很迷信的,這種說法在六、七十年代相當?shù)亓餍小D菚r候的人們普遍地陷入于一種愚昧而又瘋狂的狀態(tài),不管是對西方的現(xiàn)代文明還是對東方的傳統(tǒng)文化都是踐踏得一塌糊涂,特別是對西方的人文科學和華夏的傳統(tǒng)文化基本上都掛上了‘資本主義’、‘封建主義’、‘迷信’等封資修的招牌,現(xiàn)在繼續(xù)這樣癡迷不悟的人不是很多了,但我還是希望那些還在說迷信的人們首先應該作一些觀察,如果對一個事情不作任何觀察就隨隨便便地下結論,那不管您是什么樣層次的人,以您自己所崇拜和信服的比如說是某一個學問或主義,別人若也不加思辨就說成是迷信,想必您也不會茍同。說佛教是迷信,其實就和說科學是迷信一樣荒謬。
事實上人類歷史上包括現(xiàn)在社會上的許多著名的學者和科學家們也尊崇佛教為智信而不是迷信的。比如中國近代著名的資產(chǎn)階級改良主義者、學者梁啟超,曾和康有為一起倡導變法維新,世稱‘康梁’,他曾說:‘佛教之信仰,乃智信而非迷信,乃兼善而非獨善,乃入世而非厭世。’中國現(xiàn)代科學家尢智表也說:‘佛教不但不是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最徹底的學理,佛教不是神道設教,不是精神痛苦時的麻醉劑,乃是宇宙人生的真理,處世接物的實用之學,佛教是理智的,平等的,自由的,客觀的,徹底的,具體的,積極的,入世的,實用的宗教。’又說:‘科學愈昌明,佛教的教義愈發(fā)揚光大。近年來世界各地佛教的日漸興盛,實與科學之進步成正比,即如我國近年來佛教徒中,就有不少是科學家和工程師,這是因為佛法的理論,都能透過科學的考驗,故凡對于科學造詣愈深者,愈能解釋佛經(jīng)中素不能解的真義,知佛教中一切事相,在常人視為迷信者,都有其健全而堅強的理論基礎。’張君勱,曾任大理‘民族文化學院’院長,1946年‘中國民族社會黨’成立時任主席。他說:‘蓋世尊之說法,因眾生而起大悲心,因大悲心而生菩提心,而成正覺。既有覺,自然不離智慧。悲智雙修者,佛教之最大特色,為世界其他宗教之所不及。他教之教徒,謂起于迷信可也;歸依佛法,則智者之事也。’
中國著名的思想家、革命家、文學家魯迅先生在閱讀了《賢愚經(jīng)》、《瑜伽師地論》等佛經(jīng)論典后對佛的智慧感嘆不已,對他的朋友許壽棠說:‘釋迦牟尼真是偉大的圣哲,我平常對人生有許多難于解決的問題,而他居然大部分早已明白啟示了,真是偉大的圣哲。’不必說人們送給魯迅先生多少個美稱,只是他一生中所寫的等身著作一般人已望塵莫及的了,以他如是的智慧也是對釋迦牟尼佛贊嘆不已,那我們有些對世間上的文學、哲學等也不怎么了知通達的人憑什么說佛教是迷信的呢?否則,魯迅先生等偉大的文學家、革命家反倒有宣揚迷信之嫌,而您卻在堅持正信了。所以那些說佛教是迷信的人們應該好好地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思太過于孤僻淺陋了,就像藏族人諷刺那些孤陋寡聞的人所常說的那樣:‘這種人除了自家的鍋灶沒有見過別的地方,除了母親以外沒有見過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