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六年至二九七六年的十年“文化大革命”中,一誠法師被趕出寺門,強行調入云居山墾殖場改作農工。先去深山破竹子,后來又改放牛,更多的時間則是在云居山公路工地上。
盡管如此,師仍是不改初衷,克奉操守,獨息暗中堅持茹素誦經。一九七八年底,師與體光等道友率先回到云居山祗樹堂禪寺舊址,劈茅草砍竹子,搭蓋茅蓬,恢復出家人生活,并且舉行了佛事活動,次年春,和眾道友歸駐真如禪寺。不久,被推舉為本寺寺務管理委員會委員,任知客,師主張先行修復虛云舍利塔,以擴大影響,并赴京請示,得到中國佛教協會趙樸初會長肯定。
一九八五年秋,升座榮膺真如禪寺方丈。此后尤以重興祖庭,“繼佛續心燈,宏法是家務”為己任。在主持寺務管埋中,既注重歷代祖師遺訓的實踐,又緊密結合今日的情況,做到既奉佛法,亦守世法,對于寺務管理重點抓了僧眾的定身心,杜放逸,嚴戒律。制定了“真如寺常住規約”、“客堂規約”等一系列規章制度,帶頭認真遵循。
在師的表率示范下,真如寺僧眾認真恢復與光大了虛云主寺時期所形成的道風,每日的早晚功課上殿,每月望朔“布薩誦戒”,重視僧從的坐禪習定。新建面積達千馀平方米的新禪堂於一九九零年落成,增加坐長香的僧人,又在原先每日坐四支香的基礎上,延長至每日坐十四支香,以期深入修持。每年舉行夏講冬禪七,不僅寺僧眾參,而且有北京、上海、廣州、香港、臺灣省、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四眾弟子專程前來。還注意帶領僧眾進行農耕,以實踐首丈祖師遺訓。于一九八七年即恢復“真如禪寺僧伽農場”,建立相應的管理制度。又學習世間法,采取承包責任制,以調動僧眾生產勞動的積極性。因而,真如寺呈現道風正,規矩嚴,農禪好,各項事興業旺發達的局面。
自一九八五年起,師親自設計與指揮施工完成了虛云紀念堂、西禪堂、方丈寮與性福、海燈、朗耀諸和尚塔墓;先后完成了觀衡、戒顯等歷代祖師塔墓的修茸。寺內諸殿堂樓閣修復一新,數百尊佛像得以重塑,且鑲金飾彩,無比莊嚴。他重視青年僧人的修學,帶領他們遵奉“般若堂中學無為,明心見性是指歸”之圭旨,深人《金剛經》等經典的學習;教導他們應當把握住“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刻警惕,做到“不污染”;強調“塵塵混如,剎剎達云”;要求他們學禪應當首先學會做人,懂得禪法即在平日行勞作之中,學禪不能一味追求形式,而挖土挑水耕田也是修行。
師對于他們視性殊,或安排坐長香,或坐香與出坡并舉。先后將幾名符合條件者送至北京、靈巖山佛學院培養,大膽啟用青年僧人充任職事,委以重任。對于眾多僧人,每年春夏兩季都要組織他們學習唱念。一九八七年,主持舉辦本寺僧眾培訓班。二年后,又專們聘請廣州光孝首座和尚本智來寺主持講經班。
一九九二年,主動支持江西省佛教協會來寺舉辦執事培訓班,并親自主講“寺院清規”。期間,安排真如寺全體青年僧人前去旁聽,以提高學識。為紹隆佛種,續燃傳燈,於一九八五年、一九八八年、一九九一年三次主持傳授三壇大戒,受戒衲子上千萬。一九八九年秋,應宣化之邀,作為“中國佛教赴美弘法團”成員,抵美國萬佛圣城參加傳戒大典,擔任尊證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