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土的見證01
陳柏達居士
第一部分:念佛得益
第一章 引言
一、 歷史上最大的奇跡
念佛的感應,是中國歷史上發生次數最多而且最普遍的奇跡。唐朝時善導大師在長安宏揚念佛法門(注一),少康大師在新定勸小孩子念佛(注二),結果大街小巷到處充滿著念佛的聲音,當時得到念佛好處和往生極樂世界的人多得難以計數。印光大師在“凈土圣賢錄”的序文說:“當時往生的的眾生(包括其他動物),應當不止百千萬億!”由于缺乏記錄和古書的散佚,所以迄今所保存的感應事跡實在微乎其微。但我們千萬不可小看這些歷史文獻,因為單單這些數以千計的人物和事例,經過翻譯、整理和歸類后,便足以使人終生受用無窮,堪稱中國或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奇跡了。因為古今中外,幾乎很難找到另一種可以跟他比美的感應事跡了。
諸君不要以為這些感應事跡都是子虛烏有的。我想信這些感應的真實性,因為現代臺灣和周遭的生活里,我們仍然時常不斷地聽到這許多類似的感應。諸如:治愈痼疾、免除災難、延長壽命、超度亡魂、化解冤業、增長福慧、臨終瑞相等真實故事。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詢問臺中佛教蓮社和員林的吳其鑒居士,他們都可以告訴您數十則當地發生的實例。
二、彌陀圣號妙用無窮
今年元旦,高雄有人打電話給一位佛教徒,那位佛教徒拿起聽話筒,就念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對方感到大惑不解,他不太高興地說:“你真不夠意思!今天是正月初一,凡是見面都應該講一些吉祥和祝福的話,你怎么一接電話,就說‘阿彌陀佛',這一句話不是等人死了以后,才幫他念的嗎?”
由于我們的教育和社會取向,偏重物質文明,以致產生了許多“宗教文盲”。很多人忙忙碌碌地過了一生,汲汲于物質生活的追求和享受;他們急功好利,沒有宗教的情操和遠見,對于宇宙與人生缺乏認識,忽略了心靈和智慧的探討。更遺憾的是——有的人不了解宗教,卻又隨便武斷地抨擊宗教都是迷信,無形中走上了唯物論的邪見,而卻不自知。
有些人不知道“南無”應念為“那摩”,它是“歸依”的意思,而“阿彌陀”就是“無量壽”、“無量光”的意思。“佛”就是究竟覺悟宇宙和人生的圣者。“阿彌陀佛”就是壽命和光芒都沒有限量,而且證得圓滿智慧的覺者。誦念阿彌陀佛的圣號,不但表示我們的崇敬和認同,同時祈求對方壽命、光芒和智慧無量,也是一種很高尚的宗教祝福;遠比市俗那些“恭喜發財”、“富貴長壽”要高雅得多。更何況誦念一聲佛號,可以消減八十億劫的生死重罪,同時還具有消災、延壽、治病、免難、解冤等多項功能,所以無論祈福、祝賀、問安、見面、分手、道歉等場合,都可以念“阿彌陀佛”。難怪佛典中把這一句佛號稱為“阿伽陀”梵語阿伽陀就是“萬靈丹”的意思。
也有人說這一句佛號是斬群邪的寶劍、破地獄的猛將、照黑暗的明燈、渡苦海的慈航、出輪回的捷徑、脫生死的良方、成佛仙的秘訣、換骨髓的神丹。這二十年來,我不斷地聽到許多念佛感應的真實故事,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加,我更確信:彌陀圣號妙用無窮,縱使我再研究一輩子,仍然無法徹底了解這句佛號的妙用有多大。
三、撰寫本書的緣起
數年前,當我寫完了近四十萬字的《圓滿生命的實現》第一集《布施波羅蜜》)交給東大圖書公司出版后,我本來想休息一陣子,慧凈法師卻交給我很多有關念佛感應的古文資料,并且吩附我著手整理和撰寫。
本來我是計劃陸續寫完六度以后,再來寫《念佛波羅密》,如今只好提前動手了。念佛波羅密大概分為三個部分:
第一部是《凈地的見證》——即是這本念佛人寶藏。它不但分門別類地描述古今念佛的感應事跡,并且附帶了十幾則念往生咒的感應故事。
第二部是《凈土的風光》,專門引經據典,敘述極樂世界的莊嚴和殊勝,以激起人們對凈土的向往。
第三部是《凈土的原理》,介紹阿彌陀佛的本愿、慈悲和功德、為什么要念佛、如何克服念佛的障礙、以及念佛的原理和方法等。
念佛的感應本來是我國最多又最精彩的奇跡,但是因為沒有分門別類,所以造成閱讀和參考的不便。《凈土圣賢錄》只依比丘、王臣、居士等分類,而沒有將相同的感應事跡編匯一起,加上全書都是文言文寫成,流通和講述無形中受到頗大的限制。
林看治居士的《念佛感應見聞記》雖以白話文撰寫,可是沒有分門別類,不能輕易找到所需要的感應事例。所以我們擷取古今各種感應的精華,加以分類,用白話文寫成這部人人易讀的“凈土的見證”,便利大眾閱讀和查證,并藉以拋磚引玉,就教于高明人士。
佛法最吸引人的精深博大,而且可以實證的教義、究竟圓滿的智慧和無限慈悲的人格,神奇的感應只不過是它的副產品或者點綴而已。但是有些人很喜歡曲折的故事,有了感應,可以使他們漫長的修學過程中添加了不少信心和勇氣,所以我們才寫了這本書本來跟大家結個善緣。
這一部書的出版主要是給研究佛法和修行凈土的人一些啟示和鼓勵。你看!念佛和持往生咒有這么多不可思議的力量,也許哪一天就會發生在你我的身上。我們不求感應,可是只要虔誠地信佛、念佛,自然會產生改變氣質、人格升華、逢兇化吉、充滿歡喜等。當然,隨著個人業障的深淺、根器的優劣、信心的強弱等因緣不同,念佛的效果也有大小的差別。這幾個因素當中,信心是最重要的。只要我們能了解和信受阿彌陀佛的本愿,不管我們的業障多重、根器多劣,我們馬上會有往生凈土的信心把握與喜悅。
如果您一直沒有感應,請不要灰心,因為它總會來的,只是時間的快慢和明顯不明顯的問題。不明顯的感應,就叫做“冥感冥應”。無論如何,當我們讀完這部書后,我們不難相信:念佛確實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利益和奇跡。
由于坊間有關往生咒的感應事跡,很少被紀錄下來,所以將來我們會另辟一章專門闡釋往生咒的殊勝功德和感應,以表示顯教和密教的融通和相輔相成。
(注一)善導大師住在長安時,時常勸人念佛,結果全城的人接受他的教化,大家都不吃肉,屠夫的生意日漸蕭條。長安城里有一位姓京的屠夫,因為生意清淡,很恨善導大師。有一天,他拿著一把刀,走進寺院,想要殺死善導大師,善導大師委婉勸慰,為他解說凈土法門。姓京的屠夫深受感動,發心念佛。(善導大師與凈土法門第五頁)
(注二)少康大師走到新定,把乞來的錢,全部分送給小孩子,以誘導他們念佛。只要小朋友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少康大師就給他一文錢。分送完了,大師再去乞錢來送小孩子,這樣周而復始,經過了一年多,所有的男女老幼,看見少康法師,都自動會念“南無阿彌陀佛”,所以念佛的風氣非常興盛。(龍舒凈土文第五卷)
第二章 念佛長壽
百歲老僧 善打佛七
民國祗園大師,名淳鏡,俗姓王,貴州普定縣人。從小就不愛講話,喜歡安靜,不娶妻室,有空常常誦念法華經。
當他父母親雙雙過世后,便往云南雞足山慧燈庵,頂禮月池禪師,求請出家。
清德宗光緒十一年(西元一八八五年)春天,往云南姚州佛陀山至德禪院受出家具足比丘戒。隨后發心到處參學,天下名山,都走遍了。后來行腳到大金塔,瞻仰頂禮佛的真身舍利,打了一期的佛七,當到了第六天晚上時,忽然感到佛光照耀全身,于是念佛念得更加精進了。
而后到了普陀山,喜歡普陀山的清凈莊嚴,在梵音洞附近,建造一座香山茅蓬,一心一意專注念佛。正好這時候普陀山發生旱災,大師悲心大發,于前山(普陀山前山)普濟寺燃一指供佛,為大眾懺悔,不久,又再燃一指供佛于后山法雨寺,終于感動天神降下甘雨。又在自己所居的香山茅蓬燃一指供佛,感動地涌甘泉,雖然是大旱,也不會沒有水喝。
后來在阿育王寺的佛舍利塔前燃一指供佛,這樣總共燒掉了四個手指頭,那時的人便尊稱他為“六指長老”,拜他為師的弟子非常之多。
不論冬天或夏天總是穿著一件破衲衣,不蓄積錢財,依著慈悲喜舍修行,凡有施主結緣供養的一切,都送到各地供齋供僧,或是救濟貧民。平常只是念佛,不過問塵事俗務。人問他有幾歲,都說是八十六歲,其實到民國廿二年,已經有一百歲了。
有一次,當大師要回云南時,路過金山寺,正巧寺中正在打佛七。大師以自己年紀大不方便跟著大眾共修,于是獨自在一個房間里,連續打了三期的佛七,共有廿一天。雖然是打佛七,而大師的精神卻很好,跟平常沒有什么不同。
很多人都對大師的修持非常贊嘆仰慕,都請求住持蓮社。
民國廿三年三月,預知往生時候到了,特別趕到上海,跟弟子告別,三月十七日率領四眾弟子回到金山寺,隔天有一小小病疾現前,卻沒有病痛之苦,只是夜以繼日不停地念佛,吩咐弟子助念,到了三月廿一日往生。當時還面露笑容,往生后頭頂的暖氣久久不散。三月廿八日舉行荼毗(火化)典禮,拾得幾顆黃色的舍利子。(佛學半月刊第八十一期)
第三章 延促隨愿
尚未往生 現身預告
為等子歸 延后兩天
王景文居士,名玉純,世居遼寧省岫巖縣。
他起初務農,后來學習經商,喜歡行善,信奉佛法。
五十三歲時,他率領妻子和兒子發心吃長素。因為次子超寰和四子學佛,所以知道念佛是橫超三界,直接脫離輪回的捷徑,而且在家人很容易修行。于是他就虔修凈土,專持佛名,以求生西,每日不斷,甚至連睡覺和作夢時也不忘記念佛。
民國三十一年八月二十七日,他到西山長子家,晚餐的食量突然減少。沒想到翌日清晨他拒絕飲食,并且說:“我覺得身體衰弱,大概不久于人世,將無法等到九月了!”
因為王老先生沒有病痛,所以他的長子聽了以后,并不加以重視。長子把這些話告訴他妻子,剛好給四子聽到,大吃一驚地說:“這是爸爸要往西方,預知時至,必須趕快準備后事!”
四子一方面請母親檢送衣裳,一方面問王老居士:“您現在感覺如何?清心念佛,不要計較其他俗事!”
王老先生回答:“我沒有病,只是不想吃而已!”于是,他就閉著眼睛不說話,可是手指不停地動著。
他的兒子問他,他說:“我不說話時,即是以手指記錄念佛的數目,不要再打擾我!”
次子超寰本來在安東服務,轉職到鳳城。二十九日晚課完畢,才進入寢室,忽然感覺父親來了,仿佛說:“我今夜子時,超生極樂世界!”
超寰大吃一驚地說:“果真如此,孩兒不但不能看見父親,而且不能送爸爸您往生了!”
王老居士回答:“沒有妨礙!你四弟已經回來,他也知道各種臨終的事宜。而且我已到西山你大哥家,因為那里比較安靜。”
超寰即合掌念佛,默默地回向說:“如果我爸爸將要往生凈土,希望佛祖慈悲,不要使我們父子不能想見,而來不及送他往生!”
當時,超寰感覺父親說:“明天可以接到你四弟打來的電話!”
超寰說:“明天我接到電話,后天下午決定可以抵達家中,希望父親稍微等待一會兒!”
王老居士說:“如果這樣,我可以在九月二日子時往生西方,我決定等你來,才去!”
翌日下午,超寰果然接到他弟弟打來電話,他急忙趕到安東,竟然沒有夜車。九月一日,他帶著太太和兒子返回故鄉,問王老居士說:“爸爸!您現在感覺如何,是否仍然時常念佛呢?”
王老居士回答:“我沒有病,念佛決不會暫忘!”說完,就閉著眼睛默念佛號。
他的兒子分班助念至子時,他忽然向西方端坐念佛,安詳而世,享年八十歲。一天后,他仍然端身正坐,栩栩如生。(弘化月刊第二十三期)
第四章 消除病苦
念佛救厄 難產順利
川西的劉凈密老居士(民國二十三年春天在西康出家,法名慧定),兼修凈土和密宗。他因為勤于修行,而有所證悟。他曾經在定中看見阿彌陀佛,允許他往生極樂世界。民國十年,他在成都,曾以念佛法水,救活生命垂危的產婦,異常靈驗。下面,我們僅將劉居士自己寫的經過,譯出如下:
民國十年初夏,我住在成都。晚上閑暇時,時常有兩三位好友來談論佛法。在座當中,有位房東蔣紹周先生,聽佛法十分奧妙,就問說:“你們說佛法萬能,不知能否拯救急病呢?”
我回答:“能!”
蔣紹周先生又說:“鄰居有位婦人臨盆生產生了四天,都沒法順利將孩子生下,不知道能不能救救她?”
我回答:“只要現在還沒有斷氣,可以來向我拿法水,給她服用,必定可以得救!”
蔣紹周立刻站起來,去探望那位難產的婦人。過了一會兒,拿了碗來要法水。
我就把熱水壺倒出半碗多。向著水暗中念誦,請蔣先生拿去。
第二天,蔣先生告訴我說:“這法水真好,能救苦救難!那位產婦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她不能開口,不省人事,而且奄奄一息。大家以剪刀打開她的牙齒,用湯匙把法水灌入口中,同時捏她的鼻子,這樣勉強吞下了兩三口法水。喝完水后,立即感覺她的腹部在動。那位婦女好像死人一樣,仰臥床上,毫不知道用力幫助,可是胎兒自然出來。出來的胎兒不會動,仔細一看,原來那位胎兒已經死了很久。隔了一段時間,那位產婦才醒來!”
三天以后,鄰居很多人議論紛紛。經過詢問,才知道是那位產婦娘家很多人來向她的嫂子興師問罪。因為那位產婦的丈夫先前亡故,遺下腹中的胎兒。她嫂嫂不希望她生出孩子,叫她改嫁,以便能獨得所有的財產。
她嫂嫂告訴她:“用力彎腰,就以減少痛苦。那位產婦是第一胎生育,所以毫不知情,就照做了,因而胎兒才夾死在產婦的腹中。產婦醒來,談及經過,大家才知道她嫂嫂存心不良。
然而,那位胎兒既早已死了,產婦已早不省人事,為什么喝完法水之后,能自動產出死胎?不能不說非常神奇。
我的朋友陳希虞居士,親自看見這一椿事,他問我:“你到底念了那一種密咒,才產生這么不可思議的感應呢?”
我回答:“我是一個不誑語的人。我只向那碗水,誦念了數十遍‘南無阿彌陀佛'而已。只不過當我誦念佛時,我以至誠心,聚精會神觀想阿彌陀佛親臨水中,放大光明,為那位產婦催生拔苦。這就是所有修法的唯一秘訣!”
注:諸君也可以學習劉凈密老居士這個方法來幫人解除困厄。但是要注意兩點——第一,學會這方法,不可心存傲慢,爭強斗勝,自以為了不起;第二,以這方法幫人解困,不宜收受任何錢財,否則,增長了貪心和煩惱,難以成就凈業。
第五章 念佛免難
重病垂危 虔念觀音
夢解困厄 安詳西逝
戴慧芳女士是江蘇省溧陽人。
她生來就具有善根,八歲時喪母,繼母對待她相當刻薄。于是,她就到宜興的姨媽家里居住。由于她姨媽虔信佛法,所以她也傾心三寶,早晚念佛。
年紀稍微長大,她學習做一位家庭護士。后來到了上海,遇到表姊郭慧修女士,兩個人住在一起,成為莫逆之交。不久,她又搬到世界佛教居士林居住,歸心凈土,勤于念佛。
抗日戰爭興起后,她因為想念姨媽,而買一條小船西上,日夜蓬頭垢服,備嘗千辛萬苦,只有一心念觀世音菩薩,果然蒙菩薩庇佑,平安抵達宜興湖灌鎮,跟姨媽長談。
當時戰爭很激烈,烽火遍地,但她絲毫沒有畏懼,只有念觀音菩薩的圣號,日夜不懈,一年,安然無恙。
她后來又返回上海,住在居士林。
民國二十八年作月中旬,她得傳染病,住院半個月,醫藥無效,她自知不起,告訴郭慧修女士說:“大姊!我平生跟您相依為命,情同手足,現在我想麻煩您幫我處理后事。我的世壽已定,不是藥石所能挽回的,與其多花醫藥費,不如把這些錢拿去救濟貧病。我一生童真修行,不須經殯儀館的洗身化裝,如果我的骨頭太硬不能坐化,棺化也可以。總之,是心即佛,凈土不離心念,而不在乎形式!”
郭慧修女士問:“你有掛念或沒辦完的事情嗎?”
她回答:“念佛人,要在臨終解脫,我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她病危時,仍虔持觀音菩薩的圣號,夜晚夢到墮落海中,在倉惶失措時,看見觀音大士從云中伸出援手,將她救離險境,她立即大聲念佛醒來。
到了九月六日,她不斷合掌誦念觀音大士的圣號。七日晚上八點鐘時,她安詳逝世,享年二十六歲。(佛學半月刊第一九三期)
第六章 驅魔卻鬼
妖變皆息 念佛坐化
隋朝的徐孝克,天性至孝順,每當參加官中宴會時,總不敢多吃,將自己的分帶回家孝養母親。
他吃素又守齋戒,持受菩薩戒,日夜讀誦法華經。當他做尚書時,尚書省內多有鬼怪,每當入夜的時候,就出來作怪,或是無緣無故弄怪聲怪光嚇人,或裝成人的樣子穿著整齊的衣服、戴禮帽從井里出來,許多尚書省的官員被嚇死了。
然而,徐孝克當尚書的那兩年中,這些鬼怪嚇人的事卻自然沒有了,大家都認為是徐孝克正直忠貞(邪不勝正)的關系。
隋文帝開皇十年(西元五九○年),長安發生傳染病,隋文帝命令徐孝克講金剛經。
隋文帝開皇十九年(西元五九九年),徐孝克往生了。他臨終前端身正坐念佛,屋子里有異常的香氣,左右鄰居都非常驚訝,覺得真不可思議!(陳書孝友傳)
第七章 念佛冥敬
印光大師 幽冥欽贊
印光大師在靈巖寺圓寂。大師往生的瑞相,有護持大師閉關的侍者寫了一篇《示疾記》可以知道,而且海內國中四眾,不論出家眾或在家眾的大德,也都紛紛作了不少詩賦文章傳記贊文,來贊嘆表揚大師的風范。我不會寫文章,又何必多作文詞來寫這篇文章呢?只是有幾件親身經歷的事,世人或許不一定知道,我就在這兒謹慎地清楚記下來。
回想民國十九年的冬天,有一次,我前往蘇州拜見印光大師。當時,我曾說到“現在的情勢一天不如一天,眾生受苦受難。”大師卻說:“明年的情勢將會更惡劣。”
直到民國二十年的夏天,國內各地,發生水災。秋冬之季又發生九一八事變及一二八事變,人民遭受刀兵之難,全國從此不安寧。大師能夠預先知道,從這里可以看出來。
張垣市有一位慧深法師,他擔任那地方居士林的導師,曾經入定五個小時,在入定的時候,看到幽冥王。幽冥王問他:“您修的是什么法門啊?”慧深法師回答:“修持凈土念佛法門。”幽冥王又說:“您修凈土法門,必須要親近三位大善知識!”慧深法師請問是哪三位,幽冥王回答:“江南印公,江北普公,塞北戒公。”慧深大師出定以后,特別記了下來,登在佛教日報上。這件事約略發生在民國廿三、廿四年之間。
普陀山普濟寺的住持師廣印和尚,前年五月初午后三、四時圓寂。圓寂前兩天,派人找我和他相見。才見面,廣印和尚就跟我說:“我這次生病是不會好了,我很后悔平常不好好用功念佛,恐怕臨終沒有信心可以往生!”我跟廣印和尚說:“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呢?”廣印和尚跟我說:“我曾經作了一個夢,卻好象是真有這件事似的,在夢中,看到一個人跟我說‘你的病不會好了!'我問他是不是可以往生西方呢?他回答‘就是可以往生西方也不過是下品下生罷了。'我又問起真達和尚他的情形,他回答‘你怎么會有他那么大的福報呢?'我又問印光大師如何,他回答:‘印光大師是大菩薩,你問他作什么?'我的夢所預兆的就是這樣,這不就是我往生的時候到了嗎?”
我聽了廣印大師的敘述,就跟廣印大師說:“請大師放下一切,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廣印大師點頭說好,過了兩天,廣印大師在圓教寺圓寂。(印光大師文鈔)。
第八章 超拔親屬
常聽佛號 有大功德
回向亡者 助生善道
最近江蘇省無錫念佛的人很多,因為有一位廚師時常為打佛七的寺院烹煮素菜,雖然他沒有參加佛七,可是每天耳濡目染,聽大眾念佛的聲音,聽得很順心。
后來,他的兒子臨終時,告訴他說:“我要死了,然而卻不能投生較好的地方,你把你的佛給我,我就可以投生好去處了!”
廚師說:“我又沒有念佛,怎么給你呢?”
他兒子說:“你的佛多得很,你只要說一聲,我就好去了!”
廚師說:“那么,隨便你要多少,就拿去多少!”
他的兒子馬上就很安詳地逝世了。
廚師說:“我自己平常沒有念佛,怎么有佛呢?”
明白道理的人告訴他:“你做菜時,住在念佛堂附近,每天時常聽大家念佛,所以也有很大的福德,這是無心聽,如果留心注意聽,功德更大。因為念經沒有重復的經文,所以不能每一句都聽得清楚,即使留心聽,也難聽清楚,更何況是無心呢?由此可以知道念佛的功德非常殊勝。(印光大師全集第五冊第三○八○頁)
聽別人念佛的功德尚且這么大,更何況自己誠心誦念呢?
第九章 解冤超生
身放光芒 解冤生西
安溪人邵紫庭,以務農為生,性情剛猛急躁,都已經三十歲了,還沒有妻室,家中只有一位老母親,邵紫庭雖然魯莽唐突,不過他事奉母親倒是蠻孝順的。
有一天傍晚,他耕作完畢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已經有點醉了,快到家門口時,聽到鄰家有賭博么喝的聲音傳出來,不覺手癢難耐,乘著酒興便跑進去了。沒想到運氣不好,連輸了三把,口袋里所有的錢全輸光了,沒法子,只好走吧!正想回家時,忽然看見剛才跟他一起賭博的林忠在那玩弄手腳,他懷疑自己也被暗算了,一時氣憤不過,揮拳便打,由于喝過酒,膽子也壯,打得又急又猛,林忠躲避不及,竟然被活活打死了。
邵紫庭失手打死了人,嚇得酒也醒了,膽子也沒了,急急忙忙跑回家去,把經過情形一五一十地稟告母親,邵母大驚失色,心想:“殺人償命,我這個兒子怕保不住了!”于是委托地保到林家去說項排解。林忠的妻子聽到消息趕來,抱著尸首大哭,并且揚言一定要告到官府嚴辦,地保由于受了邵母的重托,因而勸解林妻說:“邵紫庭因為酒醉,錯手誤殺了你的丈夫,這并不是他的本意,就算你告到官府,縣老爺要他償命也好,要他受刑也好,對你又有什么益處呢?倒不如讓他賠你一筆款子,安頓你的生活,你也做做好事,放他一條生路吧!”林妻想想,人死不能復生,地保說的也算有理,而且邵家答應賠二百金,數目不算太少,于是也就答應了。
邵紫庭到此時已是深深悔恨,他心中暗自反省:“此事在陽世雖然獲得和解,林忠那屈死的冤魂在陰曹地府一定不肯放我干休,倘若他來向我索命,我難免要受陰司苦報。愈想愈不安,恐怕只有出家修道才能化解這場冤仇,不過家中尚有高堂老母無人照管,只好暫時留下來奉養母親。”過了幾年,邵母得疾病身亡,邵紫庭按照禮節辦妥喪事,守孝期滿,便將田園、家宅、一切物品都變賣了,將母親的神主牌位火化成灰,裝在小袋子里,隨身佩帶,便前往福州在涌泉寺落發出家了。
涌泉寺的方丈鐵禪大和尚,白發童顏,是一位能知過去未來的高僧,他看邵紫庭的意志堅定,答應收他為弟子;邵紫庭將過去這一段往事詳細說出,同時請教師父,想求得解脫的方法。鐵禪大師開示他:“只要你肯用心懺悔,拜佛念佛,守戒嚴謹,精進修持,十二個時辰中,心念不間斷。如此念佛念到一千日,你便能身放毫光,那時縱然有冤鬼現前,也是很難向你索命!”邵紫庭按照師父的指示,摒除一切雜念,很放心地潛居在涌泉寺,每天拜佛念佛,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年。
那一邊呢!那個林忠無緣無故被邵紫庭打死,一縷幽魂,飄飄蕩蕩到了枉死城中也有好幾年了。他果然是將這件事情據實上報,告到閻羅王那兒了,閻王立刻派遣衙役到安溪去捉拿邵紫庭前來當面對質,冥使先往安溪城隍爺那里查詢地址,城隍回報:“邵某目前在福州涌泉寺出家學道。”冥使以佛境莊嚴不便前往,于是回報閻,。閻王對林忠說:“邵紫庭已經入了佛門,懺悔前罪,修持精進,念佛有成,他現在不是普通人,不在我的管轄范圍之內,必須將公文移往西方,等西方的佛批準了,才能捉拿他!”于是派專使呈文西方,請準了可以召邵某靈魂的公文;閻王便將公文交給了林忠。
林忠一路來到涌泉寺,覲見了鐵禪方丈,遞上公文,鐵禪大師看過便說道:“既然是西方所允許的,就任由你去找他,人此時在第六號禪房,你不妨去見見他。”林忠來到禪房,只見床榻上端坐著一尊佛,兩眼垂閉,周身散發著毫光,也不敢走近前去,到處找找,根本沒看見邵紫庭,很生氣地出來,再去叩問禪師,鐵禪說:“你的陰眼被毫光所迷失,所以才認不出來,其實他就是邵紫庭,你可以再去,千萬別放過他,一定讓你心甘情愿就是了!”
林忠再次進入房中,大師命一名弟子拿了一個磁碗,故意走到禪房門口將碗打破,隨著摔破碗的聲音,邵紫庭的心念微動了一下,周身的毫光立刻散去,他正想走出房門,責問是何人在此擾亂修行,立刻被林忠的冤魂擋住去路,同時耳邊聽到:“你休想逃走!”邵某問道:“你是誰?竟然敢在這里糾纏不休!”回答道:“我是林忠,當年在賭場無辜被你打死,我的冤魂告到森羅殿,已經奏明玉皇大帝,移文西方,現在得到佛的恩準,來向你討回這個公道,你快快跟我到冥君那里去當面對質吧!”邵某笑道:“我早就料到日后你一定會回來報仇的,我所以到這里來專心修道,也是費了很大的苦心啊!我就是希望將來得道了,可以超度你,和我一起同歸極樂世界,永遠不再輪轉六道受苦;就算你不肯放過我,不愿意等到將來,也請你暫且放手,我準備后事,再隨你同到陰間也就是了。”林忠被騙,果然松了手,邵某依舊走上床榻,端坐不動,一心不亂的開始念起佛來,霎時全身上下就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林忠又不敢*近,只好回到前面禪堂,把經過情形稟告禪師。
鐵禪大師勸告他說:“仇可解,不可結,再過十年,邵紫庭便能證悟,成就道果。到了那個時候,讓他超度你一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豈不是逍遙自在?如果你現在硬要他跟你回去,你來世投胎做人時再殺他,一報還一報,再過一世,你又被他殺,如此冤冤相報要到何時才能了結呢?你姑且聽老納一言,回到幽冥先去復命,就說聽從貧僧調解,不要復仇,等過十年你再來,到那個時候,同升西方佛國,但受諸樂,永不再輪回豈不更好。”林忠忽然有所醒悟,明白了這層道理,于是將種種情況回報閻王,閻王贊嘆道:“這實在是太好了,你就在此安心等候,讓他好好修道吧!十年很快就過去了,到那時,邵紫庭念佛修證,功德圓滿,可以出入自在,你再跟他一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吧!”(人生苦樂之由來第一三七至一四○頁)
第十章 得通證道
念佛心靜 預知未來
袁老太太姜常靜女士是漢口市人,皈依清德法師,曾于圓照寺受在家五戒,持長齋念佛。
民國三十三年,她每天清晨四點鐘,起床念佛,不論寒暑從不間斷,白天念佛音聲也從不離口。六七月間,天氣炎熱,她拜佛做功課時,常常汗流浹背,雖然換了幾件海青,依然精進不懈。倘若看見貧苦沒有衣服穿的人,她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當場布施給他們。有時遇見小偷來偷東西,她也讓盜賊先吃飽喝足了,再把東西拿走。她曾在漢陽的歸元寺,打千僧齋供眾,前來應供的僧侶多達一千余人。
民國三十三年一月,她染病在床,忽然哭道:“漢口發生大災難了!”家人們問她:“漢口有大災難,那我們家要不要緊哪?”袁老太太回答:“我們倒是沒什么關系,只可憐那里的百姓怎么能忍受那么多的苦難啊!”
民國三十三年四月初十,她自知時至,交待家屬們說:“你們快點到佛堂去燒香,等一下阿彌陀佛要來接我去西方!”家人們告訴她:“老太太要往生蓮邦,還麻煩佛菩薩選個良辰吉日,今天不吉利呢!”姜居士答:“也罷!那么今天不要去吧!“她雖然看見了西方三圣來迎接她,但這一天并沒有往生。
過了幾天,袁老太太說:“你們害苦我了,佛菩薩不來接我去了!”家人安慰她:“您不用著急,到了時候,佛自然會來的。”第二天,袁老太太說:“我想坐缸而化,缸內需要放置燈草、松香、你們趕緊去采購!”當時正值日軍侵略兩漢,天下紛擾。由于局勢太亂了,百業罷工,家人跑了許多地方,好不容易才買到了,講好價錢,人就先回來了。袁老太太說:“你們怎么這樣不會辦事,買了這么差勁的缸子和碎燈草回來。”家人覺得很奇怪,東西還沒見著呢!老太太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呢?過了沒多久,貨運到了,打開一看,果然不錯,是劣等貨色。
四月十七日早晨,袁老太太說:“我希望落發為尼,你們快去請歸元寺的首座和尚來為我說戒法,再去燒一點檀香水,我要沐浴更衣。”她剛準備妥當,首座和尚也到了,替她落了發,并授沙彌戒。她并靜靜地以吉祥臥姿躺著。二十日清晨,她忽然說:“我今天要回去西方了,趕快再去請歸元寺的大師帶領大眾來幫我助念!”八點鐘剛到,她趺跏于椅上,胸前配掛著沙彌戒牒,手上拿著念珠,欣喜的說道:“阿彌陀佛與諸圣眾原來早來了,你們不要哭,快幫我念佛!”她自己不斷地稱念佛號,眾人也在邊上助念,十點鐘時,便很安詳的逝世了。看起來深入禪定,享年六十九歲。第二天裝缸時,依然端坐,火化時得到七顆白舍利。沒多久,日軍轟炸漢口,袁家四鄰都成灰燼,他家卻安然無恙,一點都沒有損傷。(入香光室第一百十一頁)
評論:西方三圣來迎接她時,她聽家人的建議,請佛菩選個良辰吉日,結果延遲十日才往生西方,這是我佛慈悲,能滿足眾生的愿望。她預知劣缸碎草及大災害,這是念佛心凈,能知過去未來。遺體火化后得舍利,那是姜居士持戒和修行精嚴、道心圣固的結果。(凈土圣賢錄第四編下卷第三○二頁)
第十一章 離苦得樂
暴性全除 身心輕安
預知時至 體發異香
清朝時有一位克勤法師,他俗姓蔣,是湖南省湘陰人。
他從小就體力過人,個性愚直。壯年時,投善化洪世庵剃度出家,在麓山受具足戒。
他本來不認識字,學習早晚課誦,花費了五年才熟悉。行腳十年,游遍五岳、四大名山和種種名勝,但仍然毫無所知,跟從前一樣愚直。
六十歲時,他遇到明果法師打佛七,聽到:持名念佛的功德,貴在一心不亂。如果心亂時,應當念佛,耳朵專心聽,則雜念自然消除,妄想自然滅去,心得清凈……。
聽了這些開示,他才開始知道凈土法門。他專心念了六年,粗暴的習性完全消除,內心無比自在。有空,他就告訴別人:修行貴在一心不亂,現在我的業障已經因為念佛消滅了。近年來,我不但沒有什么煩惱,而且身心輕安。
有一天,他突然請他師兄含安法師來,要把后事托付含安師。
次日,他師兄來了,克勤法師看見含安師,就笑首告訴他說:“克勤向師兄告假了!”
含安法師問:“你要往生何處?”
他回答:“往生西方!”
含安師又問:“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他回答:“我六年來,心無雜念,念念彌陀,句句明了,親見凈土,自己預知時至,決定往生,而非欺騙別人!”
于是,他就將庵中各種手續和身后事,一一交付妥當。他又說:“我明天午時,便將跟師兄道別!我們年紀已經不小了,正好作一盤打算,一齊修行念佛法門,似等待末后一著,準備凈土資糧。”
當天夜晚,他獨坐念佛,不跟人說話。
翌日清晨,他沐浴更衣,拈香禮佛,告辭祖師完畢,就到凈室趺坐念佛。
到了近午時分,他緩慢地走進龕內,盤腿端身正坐,手里拿著念珠,正念分明,安靜地逝世。
經過兩個小時,含安師試探他的鼻息,發現他的呼吸已經停止,才大吃一驚和相信他的話。含安師和普蔭師等人同時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時間是清光緒十七年(西元一九○一年)七月五日午時。
當時正值農忙,秋燥炎熱,他停龕七天,尸體沒有腐化,大家都覺得很訝異!(近代往生傳)
第十二章 其他利益
以身作則 服務大眾
心怡神疲 念佛坐逝
宋母朱居士,法名智馥,是江蘇崇明人。
幫助丈夫宋維楨經營香店,吃苦耐勞,侍奉公婆非常孝順,妯娌相處得十分融洽。
她喜歡施舍,親屬或鄰居有病痛,她就為他們求醫問卜,饋送飲食,不管天氣炎熱或寒冷,都不辭辛勞。到了中年時,她看見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感覺人生百苦交煎,比牢獄還難受,頓時產生出世的想法。
民國二十六年春天,也到江蘇皈依印光大師。回家后,開辟一間凈室做佛堂,吃長素念佛,每天拜佛誦經。在料理家務之余,則普勸鄰里親友止惡行善、齋戒念佛,多做一些功德,以消除貪愛和愚癡。由于她事事以身作則,所以被感化的人不少。
民國二十八年,她與善男信女創立崇明佛教居士林,以便弘揚佛法。
民國三十二年春天,她請施宗導居士在寒山寺講阿彌陀佛經,并且勸大家聽經,因此一時風起云涌,在道路上經常可以聽見念佛的聲音,她感到非常欣慰。
后來,她又募資建設居士林,并且塑造了觀音大士的圣像,早晚監督工作,終于大功告成。落成那天,舉辦法會,許多出家眾和在家眾來參加,她一個人在齋堂中,料理伙食。大家推選她當理事,內外雜務聚集一身,她心情雖然愉快,可是精神卻因工作透支而疲憊了。
八月十一日,她回家,立即感到不舒適,稍微嘔吐和下瀉。十三日,施宗導居士去探望她,她說:“現在我要跟你們訣別了!”
中秋節的正午,她忽然起床端坐,在念佛的聲音中,安詳地逝世,享年五十六歲。
經過四個小時以后,身體冷了,可是頭頂仍然溫熱。大殮時,臉色栩栩如生。(弘化月刊第三十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