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了生死

 

元音老人講述

一九九五年六月

 

學(xué)佛的目的是什么？學(xué)佛的目的是出輪回，了生死，這是我們的大目的。怎么樣可以了生死，出輪回呢？發(fā)神通能出輪回嗎？不行！外道都有五神通——天眼、天耳、他心、神足、宿命，但他們不能了生死。因為他們不識自己的本性是什么，執(zhí)著外境追求，有所取著，生死不能了。所以要了生死、出輪回，必須心空蕩蕩的，一切不住。知道一切變化都是我自己佛性的功能所顯現(xiàn)，無所追求，無所取著，瀟灑自在的，才是大成就，大自在，大神通。假使有所追逐，有所祈求，心里還是煩惱依舊，縱然五通齊發(fā)也不是成就。所以我們學(xué)佛是學(xué)個瀟灑自在，在這個社會上一切隨緣，盡己之能，為群眾服務(wù)，能上能下，無所追求，無所取著。真正瀟灑自在了，才是大乘佛教的真義，才算是成就。我們生時果能做到一切境都不粘著，毫無愛嗔取舍之心，等到臘月三十到來，也自然不著境，而逍遙自在地?zé)o生死可了了。

 

我們現(xiàn)在執(zhí)著有生死，就是我們?nèi)【场＝裉煳覀冇猩恚腥怏w，就是父母同房時我們自己動心了，自己跑進(jìn)去的。假使你不著境，你不去，那就沒有這個肉體，就很瀟灑自在，可以到處飄游。現(xiàn)在有個肉體就累贅了，動不得了，這是我們咎由自取。現(xiàn)在我們修法就要明白這個道理，法報化三身都是一心具足的，不要去追求，什么神通都不要，一切都放下來，那么你就瀟灑自在了。瀟灑自在，無所粘著，生既如此，死也如此，你愿去哪里就去哪里，全由自己作主，生死不就了了嗎？

 

究竟講來，根本沒有生死。我們的本性本來就是不生不滅、不來不去、不增不減、不垢不凈、不動不搖的，根本沒有生死。執(zhí)著于生死就是我們妄心亂動，取境著物。所以一切放下，不就自在得很嗎？這是大自在，沒有什么生死，還有什么貪嗔癡慢疑呢？

 

貪嗔癡慢疑就是我們自己不明白本性，追逐外境，迷于色相，迷于外塵。所以一旦明白了我們的本性是怎么一回事，不取外境，貪嗔癡慢疑自然就消除了。同樣，如果真能夠瀟灑自在，一切不求，一切不取，那么五神通就自然來了。因為這是我們本性具足的，本來就有的，不是因為修才有的。所以我們說道屬悟，不屬修。悟是醒悟，就等于睡夢醒了，不再做了。我們平時都在夢境當(dāng)中，追逐夢境，大家不知道是夢境，當(dāng)成真的去追逐。所以有求就有貪，貪不著就嗔，執(zhí)著于貪嗔就是癡。慢就是輕慢他人，你們都不及我，我頂好，所以就有人相、我相。疑，就更難免了，比如我說這一念斷處了了分明的靈知就是我們的真心，你們聽了難免懷疑：‘這就是真心啊？不對吧，如果這就是本性，我見性了，應(yīng)該發(fā)大神通啊，怎么一點(diǎn)神通都沒有呢？那么這就不是了。’疑就來了，這就壞了。因為你不真相信，你就不能全心全力地保護(hù)自己的本性，就跟境界跑了，走別的一條路去了。本來一條路走到這里蠻好，快到家了，用功保任就好了。因為疑，回頭走另外一條路，這個法不修了，修另外一個法。修修又不對，又修另一法，結(jié)果修來修去，因心力不集中，將到緊要關(guān)頭，又另換一法，所以都不行，這就是因疑而不肯腳踏實地修行的過錯！很多人都因為這樣而白費(fèi)心力，無所成就。假如我們能夠毫不懷疑地認(rèn)定這一念斷處了了分明的就是我們的本性，時時刻刻保護(hù)他，行住坐臥間不忘保護(hù)這個本性，不為境界所湮沒，不跟境界跑，任何境界拉不動，知道一切都是假相，唯一真實的就是我現(xiàn)在的靈知之性，其余都是假的，不理睬他。果真能夠這樣做功夫，不消三、五年，你們自然就能大發(fā)神通。因為你們不去追逐，本來已經(jīng)具足的神通就自然顯現(xiàn)出來了。現(xiàn)在之所以不能顯露，是因為被你的貪、嗔、癡、慢、疑掩蓋了，就是你妄想、執(zhí)著、追求，要神通，而神通不來了。所以神通不是修來、求來的。求來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都是有依附的東西。因為你有求，那些鬼、精就跟著來了，迎合你的心理，跑到你心里去了。所以現(xiàn)在做氣功有特異功能的，基本上都是有依附的，不是自己的。就是因為有貪得之心。

 

我們學(xué)佛法就是開智慧，明白我們的真心就是在一念斷處一念不生時的靈知。講證道很簡單，直接指示你就是了，沒有什么玄妙。不是一講證道，就玄妙、奧妙都來了，什么法都來了。其實我們中國的禪宗是最好最好的，單刀直入，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是最上乘的密法。最高層的密宗就是禪。這話不是我創(chuàng)造的。真正修藏密大成就的大寶法王曾這樣說：‘我們的密宗講起來，大圓滿法最高深了。那中國有沒有大圓滿法？有！那就是禪，禪宗就是大圓滿法。’這話對嗎？對！一點(diǎn)沒錯。大圓滿法有‘前行’、‘正行’。‘前行’就是講儀軌，講有相修法；‘正行’則是直接開示佛性是怎么回事，即‘見宗’開示，跟禪宗直指一式一樣，沒有兩樣。禪宗是直截了當(dāng)指示你見性，不繞路說法。如問‘如何是佛？’答：‘清談對面，非佛而誰？！’對面談話的不是佛是什么，這個話的意思是指示你能夠和我對面談話的不是佛又是誰啊？演繹開來，這能聽聲音、能動作的是誰啊？這不就是我們的佛性嗎？！簡單親切、關(guān)鍵扼要的一句話直接指示你見性。或者問：‘如何是佛？’他喊你一聲，你答應(yīng)他，他即抓住這時機(jī)指示你說：‘這就是佛！’你看，多么了當(dāng)，多么慶快！悟道就這么容易，沒什么玄妙奇特的。這就是最高深的禪法，就是中國的大圓滿法。可惜后來的人根基薄了，疑心大，不肯承當(dāng)了。‘這一念斷處就是本性啊？這么容易啊？恐怕不是吧。’懷疑了。貪嗔癡慢疑中的疑害人最烈，使人喪失真心。祖師一看直指不行，才不直接開示，兜個圈子，叫你參話頭。問：‘如何是佛？’答：‘東山水上行。’或者答：‘脫卻草鞋赤腳走。’隨便說句什么話，不直接告訴你。叫你因不明這答話的意義而懷疑，因疑而隔斷妄念，時節(jié)因緣到來，即能親證本來。禪宗是于悟理體后，即進(jìn)行綿密保護(hù)。在事境上鍛煉，勤除妄習(xí)，從而打成一片，圓透三關(guān)。我們能夠舉很多例子，就說六祖大師吧，他經(jīng)五祖開示‘應(yīng)無所住而生其心’而悟道，悟道后知道一切日用都是我們佛性的妙用，只要無所住，瀟灑自在就好了，那個本性、明妙真心自然顯現(xiàn)在面前。于是就在行住坐臥間綿密保護(hù)，迨道成緣熟，方出而開壇說法。講到保任，是先保后任。就是先保護(hù)，念起不隨，不跟著念頭跑，境界來了，不跟著轉(zhuǎn)。熟了之后舍去保，進(jìn)而放任，放手空行，隨其自由行事，既無拘束，亦無粘著。如孔子所說‘七十從心所欲而不逾矩’一樣，任何事都能做，能入佛也能入魔。再看后來，馬祖的弟子大梅參問馬祖：‘如何是佛？’馬祖答：‘即心即佛。’心就是佛，佛就是心。大梅馬上開悟。保護(hù)三年之后，馬祖要試試大梅是否真的明白了，派一個侍者去說：‘師兄啊，大師近日佛法又別。’大梅說：‘作么生？’侍者說：‘又道：非心非佛。’大梅說：‘這老漢惑亂人，未有了日。任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馬祖知后說：‘梅子熟也！’真悟道人，就是立穩(wěn)腳跟，不被他人言語所左右。禪宗如此直指，大圓滿也是這樣。大圓滿最后才講‘本體空分就是法身’。剛開始不肯這樣講，用功幾十年后，才肯這樣告訴你。本體空分，一點(diǎn)相都沒有了，這就是法身；‘本體顯了分就是報身’；一切事物都是我法性所變化顯現(xiàn)的，無所求，無所取，就是我的化身。說的很清楚，這叫大圓滿知見。

 

我們上座時要死心塌地，像死人一樣，一切不管，心念耳聞。心持咒，不是嘴持咒；耳朵聽清楚，大腦意識不動，就抓住了。抓住就能深入禪定，就能安心了，就能打開了。下座一定要觀心！要時時刻刻觀照，行住坐臥之中觀照，不能忘記。內(nèi)不隨念轉(zhuǎn)，念起即覺，一覺即空。念起了不知道，看不見，跟念頭走了，不覺還有念頭，那就遲了。念起了馬上就知道，立即轉(zhuǎn)掉。外不隨境牽，外面境界的任何變化都拉不動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相，都是我自性的影子，不跟著跑。這樣做功夫，不消三、五年，都能上大道。所以我們要把道理說清楚，叫大家知道怎樣走才對，絕對不是顯神通才是成就。明白真心后時時保護(hù)他，真正地瀟灑自在、無所追求，五神通自然會顯現(xiàn)出來。

 

現(xiàn)在給大家講了開示見宗，知道一念斷處，靈靈覺知性就是我們的本性，這是理悟。理悟了還要保護(hù)它。保護(hù)當(dāng)中看住念頭，不跟著跑。到熟了以后，能觀之心，所觀之念，一時脫落，就等于我們打坐時能念之心和所持之咒一時脫落一樣，身心世界都不可得，親證本性了。這理悟和親證有什么區(qū)別呢？二者所證的理體是一樣的，沒有分別，就是一念之下證到的，和我們修法幾年脫開證到的，理體是完全一樣的，和禪宗參禪三十年證到的也是一樣的。但力量有不同，一念證到的，沒有做過功夫，事情來了之后往往擋不住，心就亂了。這就是思惑不了，就是貪嗔癡慢疑沒有消除。現(xiàn)在我們上座做功夫，身心世界都化空了，親證的力量就有了，事情來了就擋得住，貪嗔癡慢疑就能消了，所以力量就不同。但是，果真我們能立定腳跟，認(rèn)識這一念斷處就是我的本性，不再疑惑，保護(hù)它，也好啊。認(rèn)識這一性三身，即法報化三身，一切都是我的化身，不要疑惑，不要當(dāng)真的，不要去追逐，這樣三五年下來也就慢慢了了，也是很好的事情嘛。所以做功夫就要這樣做，沒有什么玄妙的地方。要語不繁，臨濟(jì)大師開悟時說‘原來佛法無多子’。沒有什么東西，當(dāng)下就是了，當(dāng)下就證了。所以我們不離當(dāng)下做功夫，時時刻刻用功。

 

壞就壞在大家都在疑。如凈宗行人也在疑：‘我這樣念佛能生西方嗎？恐怕不能吧。’疑心重了，念佛就沒有力量了，生西方就困難了。要信念十足，‘我這樣決定能成就，決定能生西方，決定是！’那就有力量了，全心全意就有力量了。我們先得漏盡通才是最重要的。學(xué)佛法就是要瀟灑自在，如果仍舊一天到晚煩惱憂愁，那就不是佛法，與佛法不相應(yīng)。我們說‘衣食豐儉隨緣過’，一切隨緣，好就好過，壞就壞過，無所謂，都是假相。假如好的因緣哈哈笑，壞的因緣就憂愁煩惱，那你學(xué)的什么佛？不是一切不可得嗎？一切都是夢境嗎？你還動什么心。有人問：‘我開悟了嗎？’開悟不開悟問你自己：‘我在境界上還迷戀嗎？還著相嗎？’遇境界還要迷戀，那就是沒悟。悟了就是醒悟，不再做夢了。做夢時什么都有，好的境界快活得不得了，差的境界苦惱得不得了，哭醒喊醒的都有。醒來之后呢，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假如你遇境還煩惱，那就沒悟。于順境而不喜，逆境而不煩惱，不發(fā)火，那才對了，才能真正消除貪嗔癡慢疑。假如根本沒有明心見性，談不到消除貪嗔癡慢疑，一點(diǎn)都除不了。要除貪嗔癡慢疑，非見性不可！

 

見性后還要在事境上歷練、保護(hù)。力量不夠，對境心還要動，就要多打坐。對境迷惑，心動了，這就是思惑。做功夫，首先要明白什么是真心，這是最重要的一著，然后才能下手保護(hù)他，知道在什么地方下功夫、用力氣。不明白什么是真心，在什么地方用力氣也不知道，怎么能成道？！做功夫須有自知之明，定力不夠，就多打坐，多打坐才能增加定力。我們從前也是這樣，每當(dāng)星期日休息時，不出去游玩，在家打坐一天，到晚上下座，這個心清凈得不得了，什么境界都一點(diǎn)不動，本來喜歡的東西，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只是輕安、法喜無比。所以定力不夠，還是要多打坐，才能綿密保護(hù)。心真空凈，瀟灑自在，就是道通，也是漏盡通。有了這個通，其他五神通不愁不發(fā)。這叫‘但得本，不愁末’。因為五神通是本性具足的，打開來，就自然顯現(xiàn)；未打開，就被蓋在里面了。如果那些著相的東西都未拿掉，心總是動搖，你求神通，那是背道而馳，這是執(zhí)著上加執(zhí)著，貪嗔癡上加貪嗔癡，如何能如愿以償？！要一切放下才行。

 

成道可分四個步驟：

 

第一步‘見到本性’。現(xiàn)在能明白這一念斷處的靈知就是本性，也是一樣。大圓滿也是直接開示，使人當(dāng)下見本性。

 

第二步‘覺受增長’，是說接下來做保護(hù)功夫，做保護(hù)功夫當(dāng)中‘覺受增長’。覺是覺悟、覺照，不迷，不為境界所動、所轉(zhuǎn)。真正的覺悟就得到真正的受用，就不會煩惱了。不然逆境時你要煩惱，要發(fā)火。覺悟了，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影子，不執(zhí)著，不追求，不煩惱，就得真實受用，法喜充滿，一天到晚輕安愉悅，快活得很。所以說初地是歡喜地，覺受增長，就一步步向上證，初地、二地、三地，自己常考驗自己：‘我現(xiàn)在比以前如何，是否有所進(jìn)步？’當(dāng)然不是一步登天，一下就到十地、等妙二覺了，要有個過程。

 

第三步是‘明體進(jìn)詣’。明體就是光明體，進(jìn)步了，光明大發(fā)，朗照十方世界。十方世界諸佛入我身，我身入諸佛之身，彼此交參無礙，這是《華嚴(yán)經(jīng)》的境界。因為這是覺受增長的緣故，到這個地步，貪嗔癡慢疑就絕對沒有了，一點(diǎn)都沒有了。但還不是究竟。

 

第四步才是‘法界究竟’。一切光明都不可得，一切神通都不可得，都攝歸自性，都不顯現(xiàn)。按大圓滿說起來就是‘如臘月三十之月’。臘月三十的月亮還能看得見嗎？看不見了。攝歸自心，都沒有了。禪宗到這里也是這樣講。上次講過一則公案，有僧問曹山：‘朗月當(dāng)頭如何？’朗月當(dāng)頭就是大圓的月亮照在頭上。曹山答曰：‘猶是階下漢。’還沒到家。曰：‘請師接上階。’請師父慈悲，拉我一把。答曰：‘月落時相見。’所以禪宗和密宗是一樣的，不要弄錯了。高深的密法，最上層的密法就是禪宗。所以你們?nèi)缒苷痉€(wěn)腳跟，不為人言所惑，才能證成大道。如一聽人言‘活佛來了，有大神通’，就跟著跑，那就要走到*路去了。因為沒有再比禪宗高的密法，而且求神通就要倒楣、要著魔。

 

這次廣州來的一個姑娘，學(xué)氣功，求特異功能，結(jié)果兩個鬼都進(jìn)到她身里去了。先進(jìn)去的一個還好，有什么事鬼告訴她，似乎有了一點(diǎn)神通。再來一個，她肉體就吃不消了，難過了。這就是求神通的惡果。所以我們學(xué)佛法要明白，要走正路，曉得佛法最要緊的不是發(fā)神通，而是了生死。生死怎樣了？不著境，不跟念頭跑，一點(diǎn)境界不粘著，才能了生死。求神通，不究竟，不能了生死。求神通的人都是著相，都是為了名聞利養(yǎng)。嘗聞氣功師先作帶功報告，賣門票賺錢，然后治病斂錢，再后發(fā)售資訊物。都是不相干的東西。說穿了，都是騙錢的玩意兒。跟他們走，豈不冤屈。

 

我們學(xué)佛法要認(rèn)定心地法門，‘唯此一真實，余二即非真’。離開心地法門之外用功，心外取法就是外道。成就不是發(fā)神通，而是心空無住，坦蕩蕩的，瀟灑自在。能做到順逆無拘，瀟灑自在，才是最大的神通。因為離開這個，發(fā)了五神通，心也不自在。比如有了宿命通，知道了過去世怎么樣，心里就懊惱，‘過去世做了這么多壞事啊’。有一個羅漢就是這樣，過去世殺了自己的父親，得了通，心里難過了，‘我怎么如此不孝，殺了自己的父親哩？！’坐也坐不住了。釋迦佛對文殊菩薩說，‘這個羅漢發(fā)了宿命通，知道殺了自己的父親，心不穩(wěn)了，我們給他唱臺戲，說說法，救救他。’于是文殊拔劍要?dú)⒎穑蠹乙豢磭標(biāo)懒耍瑲⒏赣H罪就不得了，殺佛更不得了。佛說不要驚慌，文殊并無殺佛之心。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妄心妄想蠢動，實際上這些事就像夢中所顯現(xiàn)的夢境一樣，都是虛幻的，真的事情是沒有的。所以過去世做的事情等于夢中所做的夢一樣，醒了就沒有了，心也就安穩(wěn)了。佛就這樣給羅漢說法，而使這位羅漢心安穩(wěn)下來。所以我們要明白，過去做的錯事都如夢中做的夢一樣，現(xiàn)在醒悟了，放開、心空就沒了。心空，業(yè)障就消了；心不空就壞了，那就要受業(yè)障之報了。所以心不空時得宿命通，那就煩惱無邊。修道人應(yīng)時時刻刻在心地上用功夫，不要妄求神通。走正路，莫入歧途，才能真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