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中人及其故事并非像半通人士講的都是那般玄乎,其實很多公案相當無聊。大智慧在于“有”、“無”與“實”、“空”的無界,日常的平常心與務實的進取的一般和諧。真正的禪宗法理對一般俗人都有意義,并非剃個光頭在野外離家頹廢。據說有個龐居士就是這類高人。以下兩個公案有點意思: 1.奚仲(大禹的臣子善于造車)造車輪,分內圈、外圈、中軸、輻條百根,問去掉兩圈和中軸剩下的是什么? 2.蚯蚓中間斬斷,兩段皆活,問命在何端? 禪宗示法,一般到此,學生突然頓悟,就算結束了。其實有些理并非絕對不可言喻,至少還可再清楚一些,否則雖表面強調了“道可道非常道”、“不假外傳”,但也違背了“空”“實”一性。 大白話,第一公案:有輪在先,于是去圈與軸,“其情猶在”,就是那個“圖紙”還在!由輪去掉其要素與只剩輻條或什么都不曾有過是根本不同的,這才是這則公案的精髓。銷贓滅跡與沒干過壞事是不一樣的。這個順序就是含義,就是聯系空、實的紐帶,否則就會陷入假禪宗真頹廢的玄乎。 第二公案,很有意思。關鍵是前者一命非后二命!斬斷之后出現了兩個蚯蚓,這就是本質!這兩個蚯蚓的出現結束了第一條蚯蚓的命。很多事物都可出現這樣的局面,面對分裂的新生命局面,仍以懷舊的心態在新事物中找尋舊事物的本質,是不正確的。俄羅斯就是俄羅斯,烏克蘭就是烏克蘭,蘇聯沒有了。如果你生要在這個當頭尋找何端還是蘇聯不是錯誤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