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的香嚴(yán)智閑禪師有一次在法堂上開示道：
“有人想要徹悟自己的本來面目，口銜樹枝，腳不踏枝，手不攀枝，忽然聽到樹下有人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如果不回答他，就違反了出家人慈悲開示的本分，但是如果要回答他，開口便會墮落而失去生命！在這種情形下，該怎么辦才對？”
當(dāng)時在座的大眾，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大眾有一位叫虎頭招上座的禪者看到?jīng)]有人能回答，就站起來道：
“樹上即不問，未上樹時請禪師說說看！”
智閑禪師聽了，哈哈大笑，然后以偈答道：
“子碎母啄，子覺母殼，
子母俱忘，應(yīng)緣不錯，
同道唱和，妙云獨腳！”
智閑禪師的問題，問得奇特，難以回答。但禪的參究，有時要一直追問下去，有時卻要注意轉(zhuǎn)身，不能食而不化?；㈩^招禪師給這個問題一個轉(zhuǎn)身，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未上樹就可以問了，何必要等上樹才問？“參話頭”，只要把話頭找出，何必斤斤計較枝末細(xì)節(jié)？好像母雞孵蛋，“子碎母啄”，不在乎是子碎或母啄，而重在生命的誕生！禪者應(yīng)該只要覺悟什么是祖師的西來意，何必管它上樹不上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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