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學(xué)問答類編
(修持第七)
李炳南老居士解答
七、修持
問:修道之宗旨究竟為何?(潘國榮)
答:凡夫迷惑顛倒,所作多非,修道為希超凡入圣。圣則徹了萬法,動止皆善,小之亦心身安泰,能得人天福報,究竟能了脫生死,不生不滅。
問:皈依的手續(xù)如何?(張椿萱)
答:開具簡歷,備具供養(yǎng)(錢多少隨分)自向法師請求,倘路遠不便,亦可寫信,方便皈依。
問:參禪、念佛、觀想持咒三者,以何者為佳?何者易修?如修某宗時,應(yīng)看某些書藉及其修法如何?(張椿萱)
答:所舉四項,固應(yīng)皆有師承,惟念佛一法,自己看書,亦可自通。今當末法時期,人根鈍劣,自力成功,多不易辦。凈土兼藉佛力,故說萬修萬去。茲將奉贈凈土小冊數(shù)種,祈先參照為要。
問:學(xué)佛的人對精進方面有什么征象?(黃奉明)
答:凡事看得破,忍得過,放下得,是精進征象。行住坐臥不離這個,亦精進征象。
問:修行法門,如何為根本修?(潘妙玄)
答:斷惑證真,是根本修。
問:見道方修道,不見復(fù)何處修?(李清水)
答:如人磨刀,必先覓刀在手,方能去磨。若尚不知刀在何處,試問磨個甚么?
問:道體本無修,若起修道心,何所修?(李清木)
答:如鏡有垢,欲使顯光而磨之,磨者仍磨其垢,非磨其光。
問:吃素人念佛精神與不吃素人念佛精神有什么分別否?(朱幻)
答:吃素者淡泊寧靜,神清氣爽;不吃素者,異于是也。
問:孕婦能不能去寺院禮佛尊?(王晶齡)
答:到佛寺拜佛無妨,然雜神之廟,塑有獰惡神像者,不可能去,更不可觀看也!
問:孕婦是否能夠做早晚課?假如不能,那不是要間斷?(王晶齡)
答:可作二課,不宜間斷。懷孕而能念佛齋戒,遺傳胎教所關(guān),生子定能賢良。
問:貧寒之家住居之房屋僅有一間,并且常有小孩拉屎拉尿,此房屋供佛像,是否有失恭敬?(李仕仁)
答:宜合佛像尺寸,作一布幔遮之,或不供像,向西作禮,亦無不可。
問:課誦當中,倘有友人緊事來訪,可否半中停誦,嗣后再誦時應(yīng)由中間或是從頭開始?(莊慶賢)
答:誦課之時,若有客來,自可暫停,客去即于停處續(xù)修可也。
問:羅狀元詩一句‘有人問我修行路,云在青山月在天’意義?(朱幼)
答:行無執(zhí)著,心無掛礙,如云出岫,如月行天。
問:嗔恚心者能墮地獄,貪欲者能墮餓鬼,嫉妒即畜生。此說可能于現(xiàn)況有所表現(xiàn)否?(觀成)
答:嗔恚者,常現(xiàn)兇暴之容,即是地獄相。貪欲者,目直視,腰屈曲,口涎滴滴,即是餓鬼相。嫉妒者,行不合群,只圖私益,即是畜生相。業(yè)發(fā)于心,相形于貌,智者一望而知之。
問:長素念佛志愿往生,年逾不惑,但在環(huán)境不許可下,夫婦之道不能斷絕,于修持方面有無障礙?(鄭蘭蓀)
答:本非邪淫,不犯戒律。無子為求嗣,亦須有節(jié)。當事作污穢想,已過作慚愧想,心不為其纏縛,便無礙其往生。
問:常起嗔恨的人,有何法改其習(xí)氣?(魏柏勛)
答:作慈悲觀,修忍辱度可也。
問:如何謂之禪凈雙修,念佛之外,每日可否靜坐一二小時?(鄭蘭蓀)
答:凈宗自蓮池祖師后,多取單持名號,不必夾雜其他,靜坐數(shù)小時未嘗不可,但恐身靜心不靜耳。如能心中默持佛號,使其綿綿不斷即佳矣。禪非一言可解,暫不答。
問:有時對人起了惡念。但隨時掃除,不起二念如此無罪業(yè)?(李永茂)
答:不怕念起,就怕覺遲,隨起隨懺,即好境界,惡心若亡,罪亦不在。
問:專修慧而不修福可否成佛?(無名氏)
答:佛為福慧兩足尊,云何偏修?
問:自皈依三寶后,心理上確有顯著之反應(yīng),近對食肉時,心情畏懼,口不敢作食,而軍旅生活,無法禁用,此種現(xiàn)象,究作何法?(于魯)
答:此即菩提心之增長,在不得已時,可食肉邊之菜。如無菜蔬,但啜其汁,或無多汁,必須食肉,可默與念佛,以盡我心。團體生活,不能自主,佛有五凈肉之制,暫為隨緣可也。
問:信女未聞皈依意義有何利益?(蔡治)
答:皈依佛不墮地獄,皈依法不墮餓鬼,皈依僧不墮畜生,此其利益,且始為佛門之正式弟子也。
問:不是出家人,可以對他人授三皈依否?又其方法如何?(李永茂)
答:三皈依者,佛法僧耳,在家人不是僧寶,何得越僣,遑云其法。
問:如何謂為修般若行?(林圣昆)
答:般若是真智權(quán)智,及一切智之總名。其修或依名師參究,或無師自向經(jīng)中探討,依之而修,悟到相空,空空,不空亦空,即是般若之行。
問:發(fā)大菩提心,即是大乘,從何做起?(呂正涼)
答:普度眾生,力斷煩惱,廣學(xué)教法,希成佛道,此名四宏誓愿。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此名六波羅密。以上兩個法門,皆為發(fā)菩提心。可揀擇一個做起,但其內(nèi)容,俱甚微細,必參考典籍,或請人講解,方能明了。
問:家屬多人,可是自己想要出家修行,這對家屬有罪否?(劉木榮)
答:若有普度眾生之愿,能行普度眾生之事(家人亦是眾生),出家作天人師,那還有什么罪。若是專為個人清凈出家,必須家人同意,方合律義。
問:學(xué)佛之人須到如何境地,如何程度,才可謂之證?(智梁)
答:證指種種果位,境界不一,而修法又有種種門類,何能一言概之。
問:吾人不能無睡,若照佛理睡是五欲之一,睡時不覺即是昏沉。學(xué)佛之人須如何 ,才可免昏沉乎?(智梁)
答:少食,斷欲,心不攀緣,體無過疲,昏沉自滅。
問:修律、教、禪、密,四宗的方法如何?(無名氏)
答:此非數(shù)語可解,要之不外自力斷惑,明心見性,律教禪三宗是也。再則二力感交,帶業(yè)往生,凈宗是也。密有多種,事極復(fù)雜,可云有自力法,亦有二力法。
問:佛教徒可以吸煙、飲酒、看戲嗎?(莊慶賢)
答:嚴格講,佛徒志在修行,此等事,皆生障礙,當然禁止。若從寬處說,僅有信仰,而無皈戒,尚未發(fā)心修持者,似可由其方便。
問:婦女多食早齋是什么意思?能達到什么目的?(吳妙榮)
答:這是一個地方之風俗,其用意及達到目的,未見經(jīng)傳,自難率答。然一餐茹素,不問其用意目的如何,總是慈悲戒殺,亦自有其功德。
問:設(shè)有佛子淫欲熾盛,當以何方便法教其離欲?(翟孟秋)
答:此須分言,若無目標,自意發(fā)淫,當想欲火一熾,即是地獄之因,或想火城獄、或想熱屎獄,其欲自息。若有目標,宜作不凈觀,或?qū)﹂L者作母想,幼者作子想,而人性未泯者,當亦自息其邪矣。
問:以前有聽大法師講過,皈依佛不墮地獄,未知真實如何?(陳上夜)
答:只要念念不妄,不違此愿,決定不墮。
問:人的年紀過了四十歲多,方才回頭,皈依三寶,是否太晚?(戰(zhàn)覺力)
答:千年暗室,一燈乍入,立放光明,但肯精進,何晚之有?
問:修行者觸犯戒律,命終時因墮三途,將有出時否?(湯善福)
答:修行,須視其有漏業(yè),或無漏業(yè),及功夫深淺,犯戒,須視其輕重。自必兩相權(quán)衡,始可言其墮與不墮。縱墮矣,報盡之頃,有善種子起現(xiàn)行時,自然超升。
問:在家吃方便齋,尚不為難,若出外遇見魚肉,只可吃魚肉。這樣情形,本來常有,與修行有妨礙嗎?(慧霖)
答:如果自己不欲吃葷腥,遇見這樣情形,又怕主人另辦素菜耗費金錢,可方便吃肉邊菜。
問:佛家可否養(yǎng)畜圖利?(施萬進)
答:養(yǎng)畜之最終,不免一刀,故養(yǎng)畜圖利者,等于殺生之預(yù)備所,彼畜之死,是我驅(qū)之也。可乎不可,不言喻矣。
問:修道意志雖堅,克服不了惡劣環(huán)境,以致半途而廢,究以何法挽回?(潘國榮)
答:果能意志堅固,即是八風吹不動,還怕甚么環(huán)境?所謂顛沛必于是,造次必于是。
問:到處寺院中行者,甚多不念佛,也不坐禪,究竟能得解脫否?倘若不了生死,不知輪在什么報身?(湯善福)
答:無禪無凈,永明大師四料簡,早有明訓(xùn),勿庸再贅,不求解脫,何得解脫?若問其后生報身,只有看其何業(yè)先熟耳。
問:除早晚課之外,在晚間眠在床上有時順口念經(jīng)咒會有罪否?(王明)
答:將入夢寐,或在夢中不覺念出者,是功夫熟悉之力。若意存懶惰,臥床持誦者,方有不恭之罪過。
問:據(jù)說在家居士功課不必(而且不能)持誦楞嚴咒何故?(陳瑋英)
答:是咒五會太長,在家二眾,俗事紛繁,時間短促,‘不必’加入功課中誦持,未嘗不可。若云‘而且不能’,是誦不成乎?抑不準誦乎?屬于前者,自肯誠心求之,焉有不成之理。屬于后者,則未聞有此限制。
問:我凈宗法,以持彌陀經(jīng)稱佛名號為本,但是我學(xué)佛以來,已是一年零三四月之久,總是不能精進,今想早改誦金剛經(jīng)及念佛,其誦法如何?(陳灶)
答:如于金剛經(jīng)不會讀誦,即不必多招費事,如心中歡喜此經(jīng),是謂契機,即不妨讀之,取其誦持定心,尚須定后以持名為主。誦金經(jīng)之法,能一次全卷為佳,不能則兩日盡其全卷,或三四日亦可。若按三十二分,作三十二次誦,則時間太短,恐不易得定。然晚課仍須誦彌陀經(jīng)為正,蓋此經(jīng)為凈宗基礎(chǔ)經(jīng)也。
問:原本誠心吃六日齋暨諸佛菩薩圣誕或紀念日吃素,且每遇上項齋日,前一日必須將所有用具碗盞洗滌清潔,以表誠心。嗣后為免除麻煩計(單獨生活)在家改吃長素,出外隨緣,但如將來生活環(huán)境轉(zhuǎn)變(多人生活)仍然只吃六日齋,是否有礙功德或有違犯處?(周慧前)
答:既吃長素,是大悲心已發(fā)起矣,便是菩提生芽,似不可再有退轉(zhuǎn),自喪功德。出外作事,或有應(yīng)酬,可食肉邊菜。即碗盤中肉,必然配有青菜,但揀菜食,不必顧忌湯汁及碗盤中不潔,此亦大方便法也。
問:假使誦經(jīng)時,家里的人在打架,吵架,這時將怎么辦?是要停止誦,以免他們有罪過或一直誦完?(信慧)
答:事不一定,家中偶打架,可暫停課,出而排解,若常打架,只有隨他去,各干各事而已。
問:日課誦讀地藏經(jīng),因經(jīng)文太長,不能一時全部讀完。可否以分卷讀誦?(因地藏經(jīng)分上中下三卷。)(陳圣音)
答:大部經(jīng)典,原有分誦之法,此經(jīng)既分三卷,分而敬誦,未嘗不可。若身實忙,只可如是,倘無事拖懶,則不如一日誦竟為佳也。
問:欲信佛而想皈依三寶,向誰去皈依,于何處皈依,其費用幾何?其申請皈依手續(xù)程式如何?(柯文雄)
答:此事若有人介紹,較為容易,如平素對某法師有緣,或與所住之地,近處寺廟,請求皈依似乎省事。但須認清是否為真出家比丘,若誤投外道,則求出反墜矣。倘一切皆不了解,敝社可代辦理。實則并無費用,如愿供養(yǎng)皈依之師,量力表情而已。倘無財力,只具誠心,雖不供養(yǎng),亦無不可。其手續(xù)不過向法師頂禮,敬聽開示,與起法名,發(fā)給證書。若身不自由,路途遙遠,寫信請求皈依,也能方便允許。
問:皈依后是否日日須到教堂,其到教堂的時間若何?(柯文雄)
答:有閑可去親近,無閑在家自修,一切方便,并無拘束。俗云‘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此之謂也。
問:皈依的佛徒,可否住在家里(一切佛規(guī)在家遵守)?(柯文雄)
答:佛之弟子,分出家在家之別,出家者,不許蓄妻子財產(chǎn),以戒相而論,有沙彌及比丘之不同,必住寺廟。在家者,不妨有妻子財產(chǎn),名為居士,準許居家,各有定制,不相混淆。
問:最初皈依信者是要素食為先或是修行為先?(莊慶賢)
答:修持與素食俱進者為上,如或不能,先取修持,漸至素食。蓋修持者,必求解理,果明佛理矣,未有再敢啖食眾生之肉,招結(jié)冤債者。話雖如此,不可拘泥,亦應(yīng)視皈依人根性如何,自定先后。但二者俱不為,則是虛皈依矣。
問:佛化家庭要用什么方法造成呢?(莊慶賢)
答:以身作則,并無他法。不但拜佛念佛,即為能事,更須以身口意三業(yè)表現(xiàn),使家人心誠悅服已,而佛化家庭,潛移而成焉。
問:信仰在于心虔,如果虔心信仰佛法,而未受三皈依五戒儀式,是否算為教徒?受佛庇護如受三皈五戒而又未能心虔,又是如何?(紀禹)
答:信仰只可謂私淑,依教奉行,方稱教徒。奉行者,雖尚未舉行皈戒等儀式,亦可稱教徒,可蒙佛庇。如雖經(jīng)皈戒等儀,而不虔誠,是虛有其表,內(nèi)中無有,乃是自欺欺人,且亦欺佛欺祖,恐不獲益。然信有真假之別,果已真信矣,焉有不心誠悅服,皈依受戒者乎?
問:以環(huán)境支配,斗室分出供佛與食宿,佛位與置床只一布蔽隔,力薄心凈而供養(yǎng),是否對佛有過失?祈示(顏佛兆)
答:力不及也,非故褻慢,不得為過。至于供養(yǎng)亦不以物質(zhì)為貴,經(jīng)訓(xùn)以法為上,又何傷乎力薄也。
問:學(xué)佛的人到了臨終,火化時沒有得舍利,要如何斷定有否往西呢?(黃奉明)
答:為答此問,先明界線,學(xué)佛者必修凈,方有生西之望,修他法者,另有他果,不盡生西。茲就修凈而論,終后焚出舍利,乃瑞相一端,其余測驗,不一而足。如自見他見,自聞他聞,佛相蓮花,香光音樂,或最后舍暖之處等,不必拘泥于舍利也。廬山蓮社,慧遠祖師,劉逸民大士,皆大成就 ,俱未言火化舍利。曇鸞大師,只記僧俗同聞絲竹之聲,少康祖師,只記念佛一聲,口出一佛,亦未言及舍利。
問:人之欲,在正淫無斷,可否往西?此指居士而言。(黃奉明)
答:欲境當前,發(fā)大慚愧,欲境已過,心如死灰,常思離境,力戒生心,能如是者,不礙往生。
問:不能持長齋(但持早齋及十齋)每日禮佛誦經(jīng)是否有功德?(陳圣音)
答:持齋一日,天下殺生無我分,況持六齋,而又每日禮佛誦經(jīng),焉能說無功德。但功德不可得少便足,總宜越多越廣,方是智者。因我輩無始以來,所積罪業(yè),不知如幾多須彌,作少功德,力恐不敵罪業(yè),故應(yīng)勇猛精進,摧倒罪山。
問:既是一個佛門弟子,每朝夕做功課時,燃香不照佛教儀式或規(guī)定,隨自己的意思,二四枝是否對?(衡鈺)
答:各宗所修之法,歷代祖師所定者,自當遵守,若是香燈多少,須視各人之力而行,但取其誠不必泥其跡也。
問:所謂道者不可須臾也,又如雞抱卵一失暖氣便無生意,而我自皈三寶已經(jīng)兩年,曾習(xí)參禪,間亦念佛,又因工作環(huán)境之阻礙,以致懈怠曠廢,如此是否已與佛法無份?(鄭長林)
答:與佛法無份,則無緣皈依,此是生死心不切,確為懈怠之過。果于教理明白而加深信,自會善巧方便,忙里抽暇運用時間作課也。
問:我本喜參禪,但此法門乃是利根人事,魯鈍如我恐無緣份,且所處環(huán)境又很雜亂,此種情形應(yīng)抉擇何門?(鄭長林)
答:佛法雖云多門,而善性修心,不外禪凈,禪不但鈍根難契,利根亦須參訪宗匠,非可閉門造車而致也。即凈亦須理路清楚,否則恐生歧誤,入手宜看指津之小冊,和‘歧路指歸’‘初機凈業(yè)指南’等,少明門徑,再看經(jīng)典,方不隔閡。
問:發(fā)菩提心愿及回向作所功德,如何方合儀規(guī)?(鄭長林)
答:有古人所訂之文及儀規(guī),但具誠心依行可也。
問:每日功課須定時恒行,不可間斷,而我擔任不定時之工作,在二十四小時之中,不知何時攤到勤務(wù),在此種情形之下,應(yīng)如何訂定功課?(鄭長林)
答:定課以朝暮為佳,散課則行住坐臥,皆可行之。某一日朝暮攤到勤務(wù),或勤務(wù)前后時作,亦未嘗不可。然不能每朝有勤務(wù),若果有之,是且定之時,更易相機而改訂也。
問:懺悔罪惡,除在內(nèi)心懺悔外,是否還須在三寶座前陳曰,若屬需要敬請將函內(nèi)所附之懺悔文章草稿批改賜覆。(鄭長林)
答:在三寶前行之為合法,懺悔注重真實心誠,不在文字藻麗。繁文多儀,不如質(zhì)野誠懇,大稿付郵。
問:初研究佛學(xué),從何方入門,比較迅速?有幾種經(jīng)典使初學(xué)佛者能夠容易懂得,請舉出可否?(蕭金榮)
答:此向甚善,但尊意如何,尚有請教?因佛學(xué)與學(xué)佛,少有不同,佛學(xué)者學(xué)問也。學(xué)佛者行持也。如研究學(xué)問,區(qū)區(qū)淺陋,不敢妄談,若問行持,知有凈土法門,最為捷要。若系初學(xué),宜先看入門小冊,如‘初機凈業(yè)指南’‘歧路指歸’‘龍舒凈土文’‘勸修念佛法門’等,印象既深,再進而看凈土三經(jīng)。
問:屠宰業(yè)者以及生物販賣業(yè)者(以及其家族)可以信佛嗎?一旦皈依以后須要轉(zhuǎn)業(yè)嗎?(莊慶賢)
答:佛陀大慈大悲,普度眾生,越是惡人越要度,屠戶皈依,有何不可。惟皈佛必遵佛制,自必放下屠刀。
問:我們眾生的心意都染污的,要怎樣去修養(yǎng)才能變成清凈的心呢?(盧淑珍)
答:佛說八萬四千法門,皆為清凈其心,居士修之凈土法門,即是最要者。不常聞清珠投于濁水,濁水不得不清,佛號投于亂心,亂心不得不佛乎!
問:悉達多太子睹明星而悟道與大迦葉尊者見拈花而微笑其理同乎?否乎?(賴員)
答:理無不同,惟動機與悟境,各不同耳。
問:后學(xué)讀出苦飛航謂‘在家人習(xí)靜坐時若單趺則右腿在左腿上右手在左手上’,是否錯誤抑或左右腿任一在上均可?(趙澤宇)
答:右上降魔坐,左上為吉祥坐,左右 上下并可通融。
問:末學(xué)身肢冗弱,每夜多繁夢,這有何方法克服眠夢,請老師指示。(翁明道)
答:平素修何功夫,還將功夫加勤,尤其臨眠,提起正念,可使夢少。
問:末學(xué)每早晨頭部暈沈,如酒醉者,睡眠不足亦如是,自覺會斷腦筋,不知有何方法解救重眠和頭暈?(翁明道)
答:此是生理關(guān)系,倘于所修功夫上,做得合宜,亦能去病。
問:生因家庭環(huán)境不便,未能懸佛像禱拜誦經(jīng),只顧早晨在床(未洗刷前)盤足默念阿彌陀佛數(shù)十聲,似此態(tài)度有辱及佛祖否?(譚洪斌)
答:佛法圓滿,無所不可,但取誠心,便無褻慢。
問:無法持素而每日早晚二課如常。但近來不知為何,若見腥葷心生恐怖。難以下喉,所以近日若見腥葷,只食肉邊菜或有時全無菜蔬即默念佛號數(shù)十聲,觀想佛陀來接引此眾生之神識往生西方,如是行之未知妥否?(顏文曝)
答:慈悲,方便力甚為得宜。
問:生一信佛虔誠者,無奈國學(xué)根基淺薄,所翻經(jīng)典不知所云,又何能學(xué)佛呢?從何下手,請老師指示為禱也。(譚洪斌)
答:學(xué)佛重行解相應(yīng),解為了其義理,行謂修其方法。倘一時不能了解,亦當實行其法,果能行有成就,自能心開得解。居士宜專從念佛法門入手,再看有注解之凈土三經(jīng),久久自有用也。
問:修大乘者,其分段生死是否至初地方告解脫?(羅德彰)
答:按臺家教義,別教菩薩在七住以上,圓教在第七信上初住下,均已斷之。
問:我們每日課誦念一次彌陀經(jīng),三皈依后再念普門品以后,是否再念香贊?(寬觀)
答:家庭自修,如工夫短少,不必這樣麻煩。如行之已久,區(qū)區(qū)亦不便與之減去,但將次序略為變更可耳。起首念香贊,接念彌陀經(jīng)普門品,再加入念佛,后念回向文,最后念三皈依。
問:平時做功課我們都回向六道眾生,不知從哪一條念起?(寬觀)
答:八句回向文中:有‘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兩句,盡包括矣。
問:后學(xué)拙荊有時到寺,一聽到有人念經(jīng),或是自己學(xué)念,皆內(nèi)心一陣一陣心酸欲淚,是何緣故?(顏寬文)
答:令正夙有善根,一聞佛音,便有深感。觸動至性,不覺流淚耳。此如異鄉(xiāng)游子,忽聞父母之名,親慕之極,往往垂涕。
問:一念十法界,起何念頭,合何法界?(朱幼)
答:分答甚繁,可約而言也。念十惡則合三途界,念十善合天界,四諦聲聞界,十二因緣緣覺界,六度萬行菩薩界,無緣慈悲佛法界。凈家念佛,含義甚多,內(nèi)有念佛實相一義,是知念佛法門,乃一超直上之法門也。
問:學(xué)佛者須怎樣受魔考呢?(何永丁)
答:尊意或系學(xué)佛之人,遇魔障時,如何處置耳。若如所測,可于禪凈密律諸法中,素修何法,即以何法求定,定力即可卻魔。
問:六度以忍辱為首,如他人存心辱我時,以不起觀想,(漠然置之)或起觀想分析此人居心,卻以悲憫念之,何者功德最大?(黎明時)
答:虛空不受,聲緣境界,悲憫化他,菩薩行愿。
問:四宏誓愿之(二)煩惱無盡誓愿斷,如何斷?(灶仔)
答:深明四諦之理,了悟人法二空,此從‘解’斷之也。一心念佛,抵住塵欲不侵,此從‘行’斷之也。若更行解相應(yīng),則是雙劍齊揮,能斷之力,益增加矣。
問:大德編著之佛學(xué)常識課本,內(nèi)中七菩提分之四、除覺——煩惱必須能除,但煩惱與菩提非一非二,不可錯損菩提,實難解?(灶仔)
答:某一事迷時,即名煩惱,由迷轉(zhuǎn)覺,即是菩提,此煩惱菩提,非二非一之義也。心有煩惱,則不輕安,其煩惱皆由攀緣六塵而生,使心不緣一切,便得輕安,此謂之‘除’。然發(fā)心上求下化亦是攀緣,在初機人未能離相,不免因生煩惱,若心厭疲退轉(zhuǎn),即是損菩提矣。
問:素聞有‘無功內(nèi)果難成’之一句,若無錢無力,其功何來。雖坐至深造境界,是否等于無用呢?(黃涵)
答:有錢不過布施一功耳,然三業(yè)清靜,六度齊施,利益眾生,本有萬端,豈可因無錢,而廢余善也。見人困厄,盡身力幫助之,是身功也。勸人止惡行善,學(xué)佛念佛,是口功也。見他有得,我心歡喜,見他有失,我心悲憫,是意功也。何謂無錢便不能作功德耶?
問:我已認真的持齋念佛,但未經(jīng)歸依受戒,有其不當否?(無名氏)
答:不論皈依受戒,均是對佛發(fā)出真愿,接受一切訓(xùn)誡之表示。自愿他訓(xùn),均有一種不可思議之力量,能使加強精進,有所成就。
問:煩惱隨動生,一池靜水,動則生波。菩薩為度眾生,愿應(yīng)十方,眾生難度,猶嘗遭愚頑謗擊,菩薩有否煩惱?愿聞其除煩惱法。(黎明時)
答:菩薩等級甚多,程度不一,猶世醫(yī)生,各有區(qū)別;如菩薩已斷見思塵沙惑者,于眾生即不起煩惱矣。
問:敝人最近才皈依三寶,自己發(fā)愿吃頓早素,請示吃早素的時間以幾時至幾時為標準?以早晨起身至上午十一點為限可否?(王家聲)
答:早素自擬時間,未嘗不可。然當知素食之義,在己為講求衛(wèi)生,在他為保全物命。倘因積習(xí)難改,不妨盡量減肉,則小裨益衛(wèi)生矣;能食五凈肉,則亦消極保全物命矣。
問:佛教八宗意義及各宗修持方法請示?(余萍)
答:言之太繁矣,要不出禪凈密三法耳。
問:若有佛子入于囚難,不問正法,與邪人處,如是之人,怎樣修慧?(翟孟秋)
答:既云佛子,當系指曾經(jīng)學(xué)佛之人,是前已聞過正法矣,只患自己不精進耳,不聞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乎?雖有邪人,何能礙其心修。且現(xiàn)在監(jiān)獄制度,有教誨設(shè)備,許讀佛書,更可延請法師入監(jiān)說法,果求修慧,有何難哉。
問:閉關(guān)何解?(翟孟秋)
答:行者因世塵紛紜,不能得定,遂獨處一室,封閉其門,與外斷絕,在內(nèi)專心一事也。前條所云囚難佛子,果肯真心向道,正可利用囚難,作方便閉關(guān)想。
問:聾啞之人,如何修慧?(翟孟秋)
答:盲聾喑啞,稱曰八難之一者,正為其難于聞佛法耳。果有大心菩薩,肯發(fā)慈悲,設(shè)法引誘如是之人,常游佛寺,使見佛像,學(xué)禮拜,發(fā)歡喜心,則生善根。再采盲啞學(xué)校教授之法,導(dǎo)其念六字洪名,揀極樂及地獄圖畫,指示其苦樂,令發(fā)欣羨與畏懼之念,慧即生矣。
問:關(guān)于每日在家之課誦,朝課晚課應(yīng)各在甚么時間為宜?又課誦應(yīng)于餐前行之或在餐后?(莊慶賢)
答:早課行之于起床洗盥后,晚課行之于落日時。惟在家人或有職業(yè);時間不得自由,亦不妨于臨睡前行之。
問:課誦中如有誤念有何妨?又誤念時有何補救之法?(莊慶賢)
答:誤念應(yīng)起而禮拜懺悔,從新開始,所謂新始者,乃僅指其所誤之部分耳。如經(jīng)誤則另誦經(jīng),咒誤則另誦咒也。
問:雖有度化眾生之懷,而眾生堅強難度,似此以何方法而為勸度使其深信?(蕭慧心)
答:在自方須充實學(xué)問,觀機善巧,再運以四攝六度。然在他方亦須業(yè)輕障淺,二緣合和,方能信受耳。
問:弟子初入佛門對于佛教之教義尚茫然不知,請示大意?(張阿喜)
答:眾生有生老病死之已定苦,又有天災(zāi)人禍之增上苦,更有命終以后之輪回苦,佛法統(tǒng)能解除之。然此解除,不僅專為自己,要與無量眾生,平等解除之,是佛教之大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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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在娑婆修行進進退退,請問若具足定慧的人,雖未往生,還退不退呢?(慧德)
答:具足定慧,程度自有大小乘之別,大乘更有住、行、向、地之分,真圓滿具足者,惟佛一人而已。不退又分位、行、念,三種,而配于住、行、向、地,四級,講極復(fù)雜。惟往生西方者,則皆得三種不退,誠為希有奇特,十疑論言之甚詳。若娑婆世界,末法時期,定慧具足,豈易言哉,縱有定慧行人,遇八風能得不退,未必全具三種,或有之,亦非我輩也。
問:我的學(xué)識太淺,而俗事又多,日用之間萬境交集,真是心有余力不足,自己真實不敢虛度光陰。但是法弱魔強功夫未得成就,老若病,病而死,實怕再落輪回,這真是太吃虧了。所以今天求老師指示我們功課以外用功方法。再詳細指教?(慧德)
答:凈土已是八萬四千法門以外之特別易行大道,再有皆是難行之法。功課以外,用功方法,可與詳說,即是念佛以外,再加念佛而已。
問:法華經(jīng)、華嚴經(jīng)、楞嚴經(jīng)等等皆如來金口所說,初學(xué)佛者用以信仰實心堅固。以經(jīng)文作準則,學(xué)者有過失否?(謝普揚)
答:依教奉行,理之當然,安得有過?但所舉數(shù)經(jīng),其義玄邃,實非初學(xué)所能得解,不解安能取則?似須求戒行莊嚴之法師傳授為佳!
問:學(xué)人家設(shè)小佛堂,每日早晚功課,但尚未受戒,利他功德是否稍差?(林長清)
答:受戒固佳,但在未受戒前,一切功課,只求萬分誠敬,功德自大。古德云:‘佛法從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則得一分功德,萬分恭敬,則得萬分功德。反之,心不敬誠,縱受戒亦虛表。
問:有人說:‘各人修各人得’,照這樣就是父修父得,子修子得,因何有人說:一子成佛,九祖超升,這樣說就不圓融了,或另有奧妙?(顏寬文)
答:得者,得道果也;超升者,乃由下趣超升上趣,并非隨修持之士,同一證道也。然尚有業(yè)力輕重之殊,及附帶超,另作功德超之別,事理復(fù)雜,非可一概而論。如大目犍連尊者之母,即業(yè)力太重,不得附帶超之類也。
問:當口念佛號手動念珠的時候,據(jù)說數(shù)至有葫蘆(即起止)之珠,就須轉(zhuǎn)返切不可越過第一粒,如越過旋轉(zhuǎn)(如輪轉(zhuǎn)不上)則是有罪,此說對嗎?究意作何解釋?(楊乘光)
答:數(shù)至葫蘆,必須掉轉(zhuǎn)者為葫蘆以外之珠,業(yè)已與葫蘆貼緊。若不掉轉(zhuǎn),繩無余地,則不易捏過,轉(zhuǎn)則繩有空閑也。有罪之說,尚未之聞。
問:如何做法始能悟一切法,做到無我執(zhí)無法執(zhí),而達眾生空,萬法空之義?(林圣昆)
答:此必先聞佛法,進而研究了解教義,再按所聞所研去修,待至行解相應(yīng)時,便可破執(zhí)達空矣。
問:佛法八萬四千法門中,有先修后悟,有先悟后修,二者孰為殊勝?抑是法平等,無有高下,視各人根器而定?(鐘鈞梁)
答:諸法平等,視根器之說是也。
問:佛法慈悲忍辱為首,若受侮難當,亦要忍受。如是者須學(xué)愚人,木人,甚至任打不覺。不然就算不是佛徒份子,是否?(觀成)
答:受侮難當,而能包容,方稱真忍。愚人心熾貪嗔,木人體無感覺,何能比擬?真忍者心無貪嗔,體非麻木,乃是悲憫對方,不加報復(fù),此系大德大智之行,能容若愚耳。忍辱乃六度之一,菩薩所修,遇事必須六度合觀,倘有寇侵國家,賊殺父母,又當挺身抵御,作無畏之布施,防衛(wèi)有一定限度,亦無害忍辱之義。
問:自皈依后,每天早上,持念金剛經(jīng)一部,大悲咒十遍,普門品二遍,另釋迦牟尼佛號,觀世音菩薩,南無消災(zāi)延壽藥師佛,又南無地藏菩薩,各佛號。夜課彌陀經(jīng)二部又佛號。朝夕是繼續(xù)念,尚無間斷,現(xiàn)因小兒身體抱病纏綿,暫停金剛經(jīng),轉(zhuǎn)念地藏經(jīng),未知可否?(雷居士)
答:所念誦者,皆是佛經(jīng),固無不宜,家中有事忙迫,偶停一種,亦是方便。所習(xí)太雜,而毫無目標,后來僅得世間福報,不能證正果耳。
問:常念過去受一切身心大苦,無有自由,幸而有緣遇到佛法,是人生前途最高的出路,佛的訓(xùn)言,依法修行,能證果位,果分:聲聞、緣覺、羅漢、菩薩,等等階級,在娑婆修行若證各各果位,誰能判斷其證果?道果無形無相可看?(周慧德)
答:譬如飲水,冷暖自知,其他證果之人,亦能識得,附帶條件,即是神通表現(xiàn)。或是舍報,種種瑞相。
問:我們二十左右同愿學(xué)友,時常在廟里(在觀音菩薩像坐下)誦經(jīng)禮佛,繞佛,因無法師領(lǐng)導(dǎo),所以大概有多少錯誤或不順序,是不是會損失功德否?(溫文瑞)
答:繞佛宜順各人之右臂,彎向右繞,如日升東而落西也。規(guī)矩不懂,只求真誠,功德不會失去。
問:自己有資財,建佛寺設(shè)醫(yī)院學(xué)校,以期普益眾生,這是大乘佛法,假若沒此財力,一切都作不到,還有什么法子修行大乘?(呂正涼)
答:利益眾生,在使其離苦得樂,眾生有生命及慧命兩種,周濟貧苦,救拔災(zāi)難,是利他身命,勸化其改惡向善,皈依佛法,念佛生西,是度他慧命。若發(fā)心作此事業(yè),有財固容易去辦,無財者出身力,老弱者可出口力,縱然口力無效,心力也要發(fā)展到十二萬分,教他時刻不退,這都是行大乘法。
問:佛教書中有謂‘若有見佛,菩薩形相,此皆是魔顯現(xiàn)的,不可著境’。那末昔日省庵祖師徹悟禪師法然上人所見之佛菩薩形相亦是魔顯境的嗎?魔有多少種?(李永茂)
答:修持之法,本有多種,一法有一法之路頭,不能雜混。如參禪忽現(xiàn)佛像,已與本參不合,故說是魔。若念佛者,本求見佛,現(xiàn)佛像時,正是感應(yīng),不得云魔。至問魔之種類,各經(jīng)所載亦不相同。有四種,五種,十種之別。而以楞嚴分五陰為五十種,尤為詳細。
問:研究佛教應(yīng)從何著手?做一個佛徒要具何種條件?要辦哪些手續(xù)?及遵守哪些戒律。(白云樵)
答:初機看書,不宜先研經(jīng)典,因其理深難解也,而文言與白話,尚是其次。請先在港物色‘佛法導(dǎo)論’‘學(xué)佛淺說三種合編’二書讀之,明了一輪廓后,再進而研討經(jīng)論,便易入門。其條件及手續(xù),初受三皈,再求五戒,后受菩薩戒。除此尚須修持一種法門為最后之歸宿。或參禪,或念佛,或觀想持咒,皆宜求明師指導(dǎo),免入岐途。
問:修戒定慧可得神通,何以近世甚多僧俗之修,而未聞有所得?如既有得何不予以宣揚以征信眾生與攝引眾生入佛道?只以‘如人飲水,涼暖自知。’之語以秘之,豈非有違佛法公開之旨?(潘思旭)
答:得通炫耀,易于著魔,且易失去,縱不如是,亦必驚世駭俗。佛在世時,曾禁弟子向凡夫顯示神通,賓頭盧頗羅墮事,即其一例也。至云宣揚攝眾,只可演說義理,使眾悟入佛之知見。羨通而學(xué)佛者,其因不正,釋尊不教調(diào)達,是又一例也。
問:竊以為學(xué)佛人最難著手處便是離能所分別,不論念佛或禪定、止觀,不著一處便落相對,依法則被法縛,難期速證;離法更被業(yè)遷,頭出頭沒。自愧愚劣,雖逢明師,不獲言下頓悟,然此貪性難泯,敢請垂大慈悲,開示無上妙諦!冀能領(lǐng)悟一二,兼為菩提樹閱者,咸沾法雨,溥獲法益,至請至禱!(蔣南海)
答:行門多種,不外禪凈二端,修持階層,須分因果兩地。既分禪凈,起手自有不同,既分因果,致用當然有判。必先于此辨明,方與門徑不惑。離能所無分別不著相等,禪家之宗尚;不妨欣厭著相等,凈家之權(quán)巧。依法者,因地之正規(guī);舍法者,果地之徹證。至云泯貪,談何容易,此為三毒之首,不下一番苦功,伏尚不得,遑云泯滅。然泯滅之法,如不凈觀、無生觀等,繁難備述。果修禪修凈矣,又奚必拋此另求,多茲紛擾。要知一法純熟,便是金剛慧劍,無魔不滅。
問:本人甫皈依三寶而發(fā)心大乘,禪凈雙修。假使在一生中所修,其煩惱,所知二障未盡,是否仍在欲界受分段生死,繼續(xù)修行直至自在為止?抑于命終生西再修直至圓覺?(羅德彰)
答:禪仗自力,必須斷惑,惑未斷時,仍須分段生死。凈賴自佛二力,希求帶業(yè)往生,帶業(yè)者惑未能斷耳。古人凡禪凈雙修者,皆側(cè)重發(fā)愿往生,否則何須兼凈?居士所修,如發(fā)愿以凈為主,以禪為輔,當然報盡生西,一生補處。
問:釋尊的弟子很多,若有妒賢,或貪名利,心藏暗箭欲害他人。每以妙舌假敬釋尊,在此不覺之中,受虧者不知其數(shù),如此種人,能否成就?(觀成)
答:釋尊五眼六通,豈能受人蒙蔽?退一步言,修菩薩道者,尚系智慧雙運,智慧明察萬事,悲能普憫群迷。無論讒言難入,縱有真實惡人,仍以平等慈心希其悛悔,況非惡人而被讒者乎? 是雖有巧舌暗箭之人,其術(shù)亦屬徒勞,他人決無受師所虧之理。若問此輩能否成就,須視其改悔與否而定。
問:世間若無五欲六塵,斷盡煩惱,眼前便可稱為西方極樂。不然即如在地獄受苦。是不是請示其詳?(觀成)
答:理可如是說,論事則極樂及地獄皆屬實有,經(jīng)訓(xùn)煌煌,非僅設(shè)喻之辭耳。
問:有一比丘尼,發(fā)心然頂香三十二支,又欲然指,閉關(guān)四年。道源老法師勸其暫勿然指,該尼于老法師去后,切斷兩指,乃行閉關(guān),忽而著魔,狀若瘋?cè)恕@戏◣熣f著魔原因:‘一理不清,二進太緊迫,如琴緊則斷,三宿冤妨其修行’,后學(xué)以為如此大心,必感天龍善神佛菩薩護持,何以著魔?(真慚愧)
答:道老法師訓(xùn)示,既詳且盡矣,尚有何疑?修行條件甚多,發(fā)大心是其一也。余不如法,佛菩薩何能為力,如蒸沙作飯,已是非因計因。佛菩薩雖慈,豈能助此怪誕之事而駭世俗。此‘理路不清’之訓(xùn)也。斷指閉關(guān),即蒙佛佑成就,天下之人盡可斷指閉關(guān)成佛。而聲聞七番天上人間,菩薩三大僧祇,豈不多事乎?此進太緊迫之訓(xùn)。又法師之訓(xùn),而不聽信,今致著魔,能咎法師乎?如曰不能,然則佛經(jīng)昭昭,早訓(xùn)于前,自己違之,何尤于佛哉!
問:至謂‘理路不明’,佛家常謂‘修慧’云者,乃由實修力行中所引發(fā)。王陽明亦嘗謂‘知之至極處,便是行;行之篤實處,便是知’。佛家更勸行者,‘但能依教奉行,必有豁然貫通之一日’,可見行而后知,才是真智慧也。(真慚愧)
答:居士此段高論,以為此尼是知之極,行篤實,依教奉行,理路已明乎?請論其概。所謂慧者,乃由戒得定,由定開慧,至云篤實,篤者純誠無偽,實者不虛不謬也。依教奉行者,遵其軌范而作之也。其人未能得定何有于慧,無正知見,何云不謬,法師所言,義本于經(jīng),而不聽信,何謂依教,理路不明,言非過矣。
問:禪宗僅仗自力,著魔者有之,閉觀音關(guān),乃是禮拜菩薩,稱名號此系自力他力,雙攝不舍,不應(yīng)有著魔情事也。(真慚愧)
答:無定力,尚屬平常,事出躁進,又不依教,錯謬便大,不合于法,自不感應(yīng),何有攝受乎?再者佛法所修各門,皆屬二力,不過有彼此輕重之別耳。
問:近日聞人言有一修持廿余年之居士,已得他心通,且能魂游各處,突然改信基督不知系未深解佛理,抑系修持不得法?(許巍文)
答:此人雖修二十余年,想系盲修瞎煉,并無師承,定不了解教義,亦無真實功夫,尚恐有外道混雜,所謂魂游他心等,料必皆是魔境,因其定尚未得,安有發(fā)通之理,觀其違背三皈,可知其邪見絲毫未去,故斷其尚未得定也。
問:念佛時,心中似有綿物堵塞,而當知時心遂散亂,應(yīng)當如何念?請開示。(顏貴業(yè))
答:念佛持名之法,有高聲持,低聲持,金剛持,心中默持等,種種不同。心中堵塞,或與某法不宜,應(yīng)易一法試之。
問:楞嚴經(jīng)—文殊菩薩說偈對佛云:‘此方真教體,清凈在音聞,欲取三摩提,實以聞中入’。懇祈開示兩點:一、聞中入法要。二、初于聞中,做入流照性功夫,如何做?(李云霄)
答:六識緣外,剎那不停,閻浮提人,耳根最利,識亦如此。聞?wù)呗犚玻硕R所起之用,但調(diào)耳識,可得三昧,此亦方便之法,使內(nèi)聽性,不許緣外。聽內(nèi)者,即攝耳存想,聽心性之聲,以理言,如‘反聞聞自性’,以事言,如念佛法門之‘心念心聽’等,皆是從聞入要之法也。二問語異,意則相同,故不分答。
問:所謂修行不應(yīng)雜修,若每一門完了即以回向,然后再修另一法門,修畢回向,是否可以。如于晨時朝課后回向,再依第一問之心要集修準提咒法,是否為雜修?(郭無垢)
答:佛法次第,信解行證。解屬研教,行屬實修。解門則三藏十二部皆是也,行門雖多,可以禪凈律密四法概之,然此四者,亦各有其細目,開之故言多也。言雖如此,實則解為行之說明,行為解之踐習(xí),相依而進,乃能取證。惟解與行,均應(yīng)慎求明師指授,此等學(xué)問,非可閉門造車。若以行言,必于四法,量個人根器,采取一法修之,是名為專,若忽禪忽凈,忽律忽密,腳踏兩船,是名曰雜。今觀此問,多有誤解,請先立定目標,然后始可言專言雜也。
問:我有一同居友人,四十多歲,深信佛法,受三皈五戒一年了,最近又持長素,她很發(fā)心,每逢佛誕,便燒香,燃燈供養(yǎng)佛。雖然皈依不久,對于念經(jīng),念佛,持咒,很有興趣,勇猛精進,朝暮功課不曾間斷。早課持大悲咒多少不定,金剛經(jīng),普門品,大懺悔文各一部,又觀音圣號十分鐘。晚課則彌陀經(jīng)一部,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圣號各五分鐘,每日行住坐臥不離佛號,早晚功課中還加念十尊佛,每念一尊佛頂一個禮,禮畢回向法界一切眾生,業(yè)障消除,往生極樂,早成佛道。然后再回向自己,修行無障礙,得持凈戒,怨親早得解脫。有空時又將地藏,藥師,普賢等經(jīng)輪流著念,她這樣修,這樣發(fā)愿對否?(陳居士)
答:所修不免復(fù)雜,所發(fā)之愿甚為正確,且能將所作功德,回向眾生,便是菩提大心,甚善,甚善。
問:惟見友人,所發(fā)愿功德,未見效力,反令她常受兒子刺激而傷心,且見其對佛念經(jīng),流淚,常怨嘆前生不好,今受怨家折磨,故及早修行,欲脫離生死之苦,這樣發(fā)愿合乎理想否?到臨命終時,能蒙佛菩薩接引西方否?現(xiàn)在其家人皆反對,說她愚癡幻想,發(fā)這么多愿的功德,兒子不能改好,等于沒有果報,但她堅心不變,不被外風搖動,只忍耐修行,不過有時對兒子忍無可忍,母子又大作口業(yè)一番,使我們同居者不得安寧,可憐她修行念佛,竟受此痛苦。無時得樂,真是業(yè)障深重,這種業(yè)障,未知念什么經(jīng)及怎樣才能使業(yè)障消除?乞求明師開示指導(dǎo),使友人解除煩惱,脫離精神痛苦。(陳居士)
答:念佛回向眾生,是極善之因,家人及兒子無理取鬧是惡果,先生云善因反得到惡果,與因果之理不符,大是誤會。蓋令友今所受之‘怨憎會’果,非今日念佛之因,而今日念佛之因,自有其將來樂果,種豆得豆,絕無種豆得瓜之事也。若問消除罪障,莫如彌陀圣號。經(jīng)云‘至心念一句阿彌陀佛,能消八十億劫生死重罪’,惟自塵點劫來,所造惡業(yè),假若有相,虛空難容,故短時修行,不能消盡,倘得一直不退,生彼西方,則一了百了,不似專求福報之人,只得短時小安,后仍在六道中受苦無窮也。且修行人以苦為師,正好借彼逼迫,常起厭離,此為生西之增上緣也。更應(yīng)知受一分苦,消一分業(yè),不有此小苦,或生大障,即此未必不是重報轉(zhuǎn)輕,切不可眼光近視,忽略此大便宜也!
問:學(xué)人早晚在家里一個人課誦時,有時用唱片及錄音帶助念,對此兩方之功德是用人力念功德大或用唱片念功德大?(葉夷融)
答:自念者,自攝自心,聽聲者,向外攀緣,自攝習(xí)久,則心即臻不亂,向外習(xí)久,則心難于歸定。至于聲音佛事,臨終助念,亦是借他之緣,提起自念,若但依他,即無自己矣。
問:說念佛不礙工作,工作不礙念佛,因何我做工,看書,不能念佛?必定要全副精神付落去,才能做得工作無錯誤。倘若看書必須又要全副精神注意才能得知書中載著什么事,若要心中念佛,手去工作或看書,就不知從何處做起?倘若看書,就一字也看不到,未能雙管齊下,請指示我如何才能做到念佛不礙工作,工作不礙念佛?(林秀艷)
答:念佛乃養(yǎng)慧命之一種資糧,猶飲食乃養(yǎng)身命之一種資糧。未聞飲食有礙工作,念佛何能有礙工作,飲食日須三次,念佛朝暮二時,飲食念佛之外,大有工作之時也。更應(yīng)知世俗工作,其心為謀飲食,可以轉(zhuǎn)念,行者工作為助念佛,如是存心,即念佛不礙工作矣。再手足工作,心中不妨默念,讀書算術(shù)工作,心難二用,但如上說存心而已。
問:‘般舟三昧’法如何行?(吳茂松)
答:此亦是持名念佛,惟定期不使休息耳,般舟譯曰佛位,亦譯曰常行道,短以七日為一期,通常以九十日為一期。以七日論,決非如今流行之佛七,每天定為幾支香,余時則閑話閑事,拉雜不休。此必三業(yè)相應(yīng),繼續(xù)無間,法詳般舟三昧經(jīng),非初學(xué)能問津也。
問:心造地獄,臨終則地獄相現(xiàn),心造佛國臨終則佛國相現(xiàn),念佛人臨終蒙佛接引‘據(jù)經(jīng)云’念佛一日至七日一心不亂即得往生,然修行者或數(shù)月或是數(shù)年,乃至數(shù)十年,未能得到一心不亂者何故,有辦法否?(周慧德)
答:修持多年,不得一心,自是放逸懈怠,而不精進,定然俗情濃厚,出世不切。一心一亂,即是心造佛國,俗情濃厚,即是心造地獄,造佛造獄,出乎自己,不依經(jīng)訓(xùn),咎將誰歸。若問補救辦法,還是多念,東長西短,是是非非,但得放下,即時放下。縱再不得一心,也要念到一個熟字,所謂‘饒他忙似箭,不離阿彌陀。’習(xí)慣自然,臨終助念,心愿往生,即得往生。
問:家庭主婦有時很忙。早晚定課,在急急忙忙中趕完。與其忙時不做定課,一面念佛,一面做事,念時心如止水,身不疲勞,請問兩者誰有益?(白張文適)
答:念佛之意,在乎求定,匆忙應(yīng)付,得力自少,可于朝暮,采十口氣法,惟時不過三分鐘,然有三分鐘之定亦佳。此外則一面作事,心中念佛,果至心如止水,身不疲勞,亦是上等功夫,甚善甚善。
問:今后修持擬以念佛為主,禪法為助,過去是晨間參禪,下午經(jīng)行或誦經(jīng),茲欲改早晨坐,中念佛,下午誦金剛經(jīng),余時隨緣心念佛號,或參禪未審?fù)追瘢浚崍@)
答:禪法用功,大體有二,最為普通,學(xué)習(xí)皆知,一曰觀心,近多不用,二曰參話頭,今最流行。茲言后者,重在起疑,守住話頭,參而求悟,二六時中,不離這個。凈亦多法,今尚持名,亦是專心一事,不雜其他。居士如以凈土為主,禪法為助,宜采禪之觀心,若用話頭,恐攪凈之一心,所謂不禪不凈,二門俱非矣。朝暮二課,宜少變通,易為早誦金剛,誦畢坐而念佛觀心,暮誦彌陀,誦畢靜坐念佛,或繞行經(jīng)行,或隨緣散持皆可。
問:念滅轉(zhuǎn)入似睡非睡的暈沈狀態(tài),因何發(fā)生這種情形?(李云霄)
答:此念滅乃是正念消失,名曰‘失念’,乃隨惱之一。睡為五欲之一。暈沈即是‘昏沉’,亦隨煩惱之一。以上之因,皆無明為祟也。
問:如何能使念未起前,或滅后,趣入靈明不昧,悠悠自如的境界?(李云霄)
答:妄念洶涌,剎那生滅,所謂‘急水打球子,念念不停留’,那里會有個‘未起’‘滅后’。應(yīng)知我輩初機,果能依法修持,正當念與法相應(yīng)時,便是靈明不昧消息也。
問:弟子皈依業(yè)已年余,曾發(fā)心篤修凈業(yè),唯習(xí)氣難改,疏懶成性。以致朝暮二課屢修屢廢,修持只十余日,內(nèi)心煩燥氣憤無由而生,以致日課停頓,身心也即泰然。荒廢十余日,再發(fā)心虔修,又生如此現(xiàn)象。且有甚者,每一親近皈依師,或另一知己同修,必然脾氣乖戾,煩惱頓生不歡而散。隔不數(shù)日又思親近,結(jié)果又呈前局。事后每生大慚愧,然臨事又不能克制。以上二種惡性循環(huán),一年來屢試不爽。是否宿世惡業(yè)緊纏,今生不該解脫?(煩惱起時,曾自悟,摒去萬緣,力持六定洪名,然無效)請老師賜以解救之法。(陳業(yè)深)
答:既云發(fā)心篤修凈業(yè),自以六字洪名為專功,屢因外緣荒廢,即是魔障,此或多劫怨對使然。六字洪名,本如阿伽陀藥,無病不醫(yī),若改修其他,是破凈參。真學(xué)佛者,應(yīng)知‘難斷能斷’‘難行應(yīng)行’之義,已經(jīng)發(fā)愿,莫改初衷,必須忍耐干下去。可在作課以前,先至心懺悔,誦‘往昔所造諸惡業(yè)……’四句偈三遍,障礙生時,即將作功課,向之回向,凡作課畢,亦為其回向,如此可解冤消障。
問:弟子不求今生福壽康寧,又無家屬,更不求身家平安,唯愿凈業(yè)日成,早日往生,只持六字洪名可否?有人勸我更要誦念觀音圣號,地藏圣號,又要我持誦地藏經(jīng),念心經(jīng)、大悲咒,又要我晨昏四十八拜,如此弟子感到太繁,不如此做是否業(yè)障不能消?凈業(yè)不易成?有礙往生否?(陳業(yè)深)
答:古德云:‘往生與否,惟在信愿之有無,蓮品高低,全賴持名之多少’。如求解救,自應(yīng)多覽,所謂法門無量誓愿學(xué),倘講行持,自應(yīng)專修,所謂單刀直入,惟精惟一,居士既修‘持名’,當遵彌陀經(jīng)之訓(xùn),乃‘依法不依人’之正規(guī)也,萬不可三心二意,自無主張。
問:誦經(jīng)時,家里的人在打架,吵架,這時將如何?要停止誦或誦完?(林正考)
答:心能定而不動,不妨誦完再說,如其不能,只好暫停,起而排解,后再另誦也。
問:晚生活于團體中,日常均與眾生為伍,修行一事甚感不便,故每日早晚功課(誦經(jīng)念佛)均利用散步行之,如此修持未知有無功德?請示之。(廖清華)
答:行住坐修法,皆無不可,惟要在心定。心若不定,任何方式,皆徒具形表,福加有之,慧則未也。
問:弟子每逢十齋日念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但住地房屋是租人家樓上,并與別人共租用,弟子住的一間只有四席大,因為環(huán)境有限,故供養(yǎng)的西方三圣像,位設(shè)在通巷,佛前下面離差二三公尺有樓梯,正是出入過路不方便,因此讀經(jīng)時不能在佛前念,另在房間里面讀,雖知房間不潔,不知如何是好?(智生)
答:佛法圓融,主在誠敬,租屋而住,何能處處隨心。一處供佛,而往他處誦經(jīng),但取心誠,并無不可。事忙之人,不靜居,城村巷宅,行住坐臥,皆是道場也。
問:學(xué)人每習(xí)靜坐全神貫注于氣息,即感覺致暈及腹中不適未知何故?(蔡世芳)
答:靜坐數(shù)息,亦自有道,不得其法,往往致病,尤不宜向外道問津,反招大錯。以后靜坐,換以一心念佛,試看如何。
問:佛弟子求法不遇,可否習(xí)外道之禪定以助定功?(蔡世芳)
答:此念大差!居士既已正式皈依三寶,自當依照皈戒行事,謂皈依法,盡形壽不再皈依外道典籍,有背此戒,便失三寶弟子資格。況外道之法,皆在心外,大背覺途,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居士此念一起,已足招魔,若不痛加懺悔,定多障礙也。今明告居士,二四兩問,所言靜坐,數(shù)息,禪那,觀想等,甚連一問之持咒,不逢明師,深恐唐捐其功,而盲修瞎煉,皆是六道種子。而個人之根器,個人之機緣,亦須加以考慮,依區(qū)區(qū)所勸,莫如專修念佛,求生凈土,較為穩(wěn)當,倘有意修此,本社可敬送此法之書,雖無師親授,但誠信行之,萬修萬人去也。
問:靜坐之時,如何安下此心?(李長茂)
答:數(shù)息,作觀,念佛,皆能使妄念不起,然以念佛為最效,即以‘南無阿彌陀佛’一句,心中想得清清楚楚,口中念得清清楚楚,用耳聽得清清楚楚。使三處循環(huán)不斷,周而復(fù)始,一聲不空過,一字不空過,久而久之,自然妄心消亡。亦必有相當時日,所謂功夫也,若急求之,反不能靜。
問:何時入坐最宜?(李長茂)
答:我輩在家人,不免日有俗事紛攪。靜坐念佛時間,最好于黎明人未起時,夜間人已眠后,無非取其靜而不攪。若所居而能自己作主,可于朝暮閉門為之,囑家人勿來吵鬧,即不必待人未起已眠也。
問:坐后如筋骨酸疲,有何調(diào)法,吃藥或休息?(李長茂)
答:初坐自不免有此現(xiàn)象,宜換腿,或下座活動,皆無不可,事應(yīng)漸進,久則成為自然。不可妄服藥物,致生毛病。
問:無論是唱贊、念經(jīng)、念佛都覺得中氣(即胸部之氣)不通順,是否有不得法之處,或者魔障業(yè)障?(梁明象)
答:唱贊有韻調(diào)板眼,不合則氣促,此必求人教授,時久練習(xí)。念經(jīng)念佛,可取低聲,或是默念,則不影響中氣。然念時總宜和平,使其不急不緩,氣調(diào)心寧,方能入定也。
問:念佛可默念,但贊偈、經(jīng)咒可默念否?(梁明象)
答:隨眾同堂共課,贊偈必須出聲,如不出聲,則涉慢怠。如家居自己作課,一切默念,并無不可。
問:倘念佛時無妄念,但不念時又有妄念,能否算是一心?(潔園)
答:念時無雜妄,便是一心,不念又起妄念,則是妄念。此如入定是禪,出定無之相似,乃為功夫不能打成一片之故,但能妄起即覺斯可矣。
問:過去曾經(jīng)阿□黎灌頂,傳授密法,現(xiàn)持修持是持名念佛,倘兼持密咒,不知有助于凈業(yè)否?但不知有違古德專修之訓(xùn)否?(潔園)
答:密法種類不一,亦猶顯之禪凈教律,即以凈土一端而論,尚有彌陀彌勒藥師觀音等之不同,若相違則兩傷。居士昔受之密,若于西凈不違,兼修同回向與凈,相違則惟有擇一而行。
問:有云禪凈雙修,猶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兩皆不成,須次第修之,由禪入凈,或由凈會禪,其說然否?(潔園)
答:歸元無二路,方便有多門,金科玉律,不易之論也。修因初機尋門,必擇其一,證果總為復(fù)性,皆須智圓。雙修則二門鑿枘,次第可以雙融,禪入凈當生可了分段。凈會禪可生寂光,然入凈會禪,亦各有其事理,并非人人能作,少差則謬千里矣。
問:未受戒前,以念觀世音菩薩為主,待受戒后,以持念阿彌陀佛為主,可行否?何謂,‘念佛三昧’?(劉自任)
答:念觀音,念彌陀,不分戒前后,要在志愿如何而定。若求世間諸事,觀音與以方便,故于普門品中,列舉多事,若求出世證果,了脫生死,彌陀經(jīng)中,教念彌陀往生。凡事必依教奉行,方為合法,初在此機,乃如是解,若明教相以后,解其圓融之理,則無之不可矣。又三昧譯華語,為之‘正定’,正者不謬,定者不亂,念佛三昧者,念佛而至一心不亂也。
問:教遵般若,行在彌陀,是否為禪凈雙修?(賴棟梁)
答:了義法門,無不皆是般若,諸行實義,無一能離般若,是般若者,所歸之元也,止觀參念者,入元之門也。以教言禪凈性德唯一,以行言禪凈修法是二,此二句是求明般若之義,仍以念佛求生也。凈門之實相念佛,禪家之雖參兼求往生,方是禪凈雙修也。
問:敝人每當課誦及閱佛經(jīng)時,神識深覺睡意,何故?(黃永霖)
答:此名‘昏沉’,乃煩惱障之一,須勤懺悔。
問:課誦念佛號,睜三分眼,有何意義?(黃永霖)
答:眼不觀色,自能心凈,眼開三分,不越半尺,心不外馳,易得三昧。
問:如何求靜,從初部下手的功夫是如何?請詳細說明吧,若有持修靜的書請贈送好嗎?(弘宗師)
答:佛法大義,戒定慧耳,此三亦有次第,先須持戒,由戒生定,由定生慧,慧生則大有功矣。求靜亦好,靜為‘戒’后之功,如能六根戒染六塵,久之自然心靜,靜又為‘定’前必須,靜之又靜,自然得定矣。惟好染及不靜,皆生妄心,必制此妄心,使之不起,起而不使接續(xù),便能靜矣。但制此妄心,亦必有法,最方便有功德者,莫如念佛。
問:‘凈土三要述義’內(nèi)中有云,要求一心不亂是要閉關(guān)百二十日。婦女人業(yè)障深重,要理家庭種種事務(wù),不能實行要如何?(林寬修)
答:此非普通在家人所能辦到,縱是出家人,若無道糧,及護關(guān)照料者,亦不易辦。法有法緣,人有人緣,不能勉強。但于朝暮二課敬誠,不用心工作之處,內(nèi)念不斷,久久薰習(xí),生處使熟,熟處使生,少一緊拶,便成一心。十念往生者,即緊拶之功也。
問:修凈土法門的人,每逢其他佛菩薩法會,讀誦其他經(jīng)典以后,對修凈的功課,是否一定要再作?(江寬玉)
答:佛佛道同,法法理同,此是理也,事則有異,同者謂一道歸元也,果也。異者多種方便也,因也。因必有所專,始散亂而統(tǒng)一,一為達道之妙門,二則歧中生歧矣。宗門下尚有念佛漱口方便,凈門中豈取雜修而代資糧。遇他法會誦持,只作聊用茶點,本門本業(yè),乃是家常饔飧!
問:弟子念佛時常易生妄念,乃自己想用加強注意力,閉著眼意向下沉,此時對外的視聽稍差用以控制,但久之發(fā)覺過于緊張,身體則欠舒適,是否可用此法或有別的方法使妄念不易發(fā)生?(鮮純賢)
答:多劫狂心,猶如野猿,立即降服,何能辦到,若強抑之,或生他病。應(yīng)知正妄兩念,凈染兩途。心如行人,須辦途徑。妄念雖多,不去理他,提斯正念,如登險攀索,萬壑千澗,莫介于懷,心手在索,便不墮落。
問:‘為善弘法’,是佛徒應(yīng)作的事情,修大乘法的人,必須‘三輪體空’,但是弟子如逢‘為善弘法’時,自覺心中一時非常喜悅,而無希報,如此是否‘著相’否?(江寬玉)
答:此雖著相,亦是法喜。功夫程度,由漸而進,四無量心,內(nèi)有喜字,此后若能將為自喜者,轉(zhuǎn)而為他喜,則又進步矣。知是著相,習(xí)而遣之,自不難至‘念無念念,行無行行’矣。
問:曾聞老恩師云:‘平常自己念佛是‘因’,臨終時自己會念,及助念人是‘緣’。往生西方是果,假使,久病在床的人,有的連自己念佛亦忘掉了,臨終時,單有助念,使佛號不斷,念至其人命終,如此有可能與佛相應(yīng)得蒙佛接引往生的‘果’否?(江寬玉)
答:助念者,助病人之念佛,病者口不能念,而心能念亦得交感,此仍因緣果也。若病者都無是心,徒有助念者,不過消幾分罪障,佛來接引恐不可矣。
問:念佛是需求一心不亂,才能‘返妄歸真’弟子常在開始念佛的時候,初覺散亂得很,念至頃刻,突然境界如換,覺得心身非常輕松,如此是否稍見本性否?(江寬玉)
答:此系漸澄妄想,自是輕安好象,若謂見性,實尚遠爾。
問:作暮課時,常感昏沉欲睡,是否可以先睡頃刻,抑或乘此機會磨練習(xí)氣?(王志賢)
答:昏沉掉舉二病,幾至人人皆有。若欲作課以前,先睡片刻,未嘗不可,但睡后作課,如能清醒安靜,不妨為之,倘睡后作課,仍入昏沉,則先睡為無益。不如起而拜佛,或冷巾拭面,或兩手搓耳,或長跪諷誦,均能驅(qū)昏沉也。
問:最近念佛時,常感輕似棉花之物壓覆頭上,是何原因?(王志賢)
答:此亦非佳,即心思昏昧之象,或系身體有不健康,或系腦神經(jīng)有何障礙。宜于課誦之時,多采繞行方法,減少趺坐時間,再向醫(yī)院檢驗有無病象發(fā)生,不可但歸咎于坐誦也。
問:默念佛號時以觀察六字佛號,定于心上,常常用觀察佛號,又帶默念佛號、念念知是單單佛號就將觀察放下,一直念去,可是有時妄念又來,這時趕緊再用觀察,并繼續(xù)念下,這辦法是否會發(fā)生障礙嗎?(謝幼)
答:觀察佛號,亦是收心之法,與持名互相舍取,甚為合理。所求者惟一心,所用者觀與念似少不同,然重點皆在六字洪名,仍是諸法歸一,如是行之,決無障礙。
問:‘般若’與持名并修當如何修法?(賴棟梁)
答:佛之法門,皆般若也,以凡屬佛法,無有不求覺者,覺則識漸轉(zhuǎn)智,智慧即般若也。再則任何法門,皆重行解相應(yīng),修凈土者,豈例外乎?解依般若,深悟?qū)嵪啵猩袕浲樱瑑裟钕嗬^,便是兩者合修之法。
問:持早晚兩功課,是否一定要照時間,若因早課時,而務(wù)忙遲至午時,是否可補做早課?若晚課時,因事忙遲至子時夜,是否可補做晚課?請老師解此疑。(蔡麟定)
答:偶然一為,尚無不可,若常如此,似欠誠敬。且修道之人,生活貴有紀律,無紀律則心不定,道亦難上軌道。
問:現(xiàn)今修持者最多是哪一法門?(嚴明)
答:現(xiàn)值末法,能三根普被,利鈍全收,厥惟凈土法門,而出家者每日課誦,多加彌陀圣號,在家者以俗事繁忙,以凈宗簡而易行,更屬十之七八,昧察現(xiàn)今趨勢,似是修凈最多耳。
問:在修持上有種種障起,應(yīng)作何種降伏息災(zāi)等法?(嚴明)
答:正行,一句彌陀圣號,能消八十億劫生死重罪助行,戒殺放生,能得天地和祥之氣。正行培善根消重罪,助行培福德和祥,欲除障礙,此二可謂無上矣。
問:夜半忽醒,忽起念佛,未經(jīng)盥漱,猶穿睡衣,有無過咎?(王志賢)
答:醒即念便佳,若再盥漱,或?qū)⒋水斍坝X念,打岔失去。若恐不敬,默念亦可,倘有急迫,高聲無妨。
問:早晚課,本定佛圣號及彌陀經(jīng)。近因閱‘觀音靈感錄’并發(fā)愿懺拜。把早晚改持念觀音圣號大悲咒及心經(jīng),其余行、住、坐、臥再念佛圣號及觀音圣號可否?課時只能敬茶是否欠誠。有時加班近天明,未能做課,感業(yè)障深重,自違愿行,未能如愿,遇此情形,以行或坐持念當課,未能專靜行課可嗎?(蔡麟定)
答:道在守一。忽然改換,今日改,明日換,換來換去,恐皆不成。但求道能專一專精,便是法供養(yǎng),其余之物,量力量時,都是其次。
問:晚學(xué)發(fā)愿十年期間全閱大藏經(jīng),然后歸心行持,此法是合理否?祈示(寶心)
答:發(fā)心十年閱藏,自是美事,但云然后行持,‘然后’二字,未免少有欠妥。學(xué)問之道,在‘知行合一’,聞而不行,聞亦不能深解,如必然后行持,誰能保定十年之期,豈非此生空過。況古訓(xùn)‘千日聞教,不如一日修道’必即知即行,方不唐捐光陰。
問:學(xué)佛功夫應(yīng)為一門深入,惟又有禪凈雙修之說,其理為何?(吳任輝)
答:禪凈兩大法門,豈能片言而盡。真知禪者始知凈,真知凈者亦明禪,禪重斷惑豎超,凈可伏惑橫出,一吃力,一省力,修禪帶凈,穩(wěn)當有助;修凈加禪,恐兩不類。是二者,理則惟一,法則各有方便。
問:念佛誦咒,有時自覺能束心,即心,能靜,能專,而自覺功夫有進,但有時相反,何故?(阮居士)
答:此系有行無解,定多慧少之故,既不明其理,言進言退,皆是妄想,并非準確。但認為進,反增高慢,不如常抱慚愧,庶不放逸。
問:念佛誦咒,貴在一心,所謂攝心靜念。但吾人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各種復(fù)雜情緒而致念佛。此是好是壞應(yīng)作如何看法。如何糾正錯誤?乞示:(一)有時因感懷身世,嫉俗以悲憤情緒而念佛;(二)受世事打擊,懷委屈心,不自覺而拼發(fā)出念佛。(三)憤怒心情念佛。(四)恐懼心情念佛。(五)與人吵架,自己生氣而念佛。(六)懷念先人或親人念佛而致流淚。(七)思念自己生死事,念佛而致熱淚盈眶,不能自止。(八)想佛菩薩功德,自思其恩難報,不自覺念佛而致熱淚自涌不止。(九)感嘆其他經(jīng)典而無意中念佛(與上條同)(十)夢中念佛至流淚而醒。(十一)夢中見惡神念六字大明咒,神即退而醒。(十二)遇意外危急,如地震、撞車,而急中無意念佛。(十三)遇特別喜慶(意外)如子女考上臺大……等,感動到念佛,有感佛恩之心情。(十四)遇極不如意事,失望心情中念佛。(十五)小孩讀書祈望明日考試順利。以祈求心念佛。(十六)有人賭博祈求盈利而念佛。(十七)病痛中痛極難忍,而大聲念佛。乃為欲止痛(十八)睡夢朦朧中,覺有人在耳旁念佛。尚有其他未能盡舉,總結(jié)以上均在日常生活中之念佛,總結(jié)應(yīng)如何轉(zhuǎn)變特殊情緒念佛而至靜念念佛,有時倒能靜念念佛常易昏沉,應(yīng)以何法去昏沉?(阮居士)
答:了生死法,雖云八萬四千,從繁歸簡,不外戒定慧三種耳。因世法復(fù)雜,始學(xué)戒定以制之,居世必謀生,謀生即煩亂,但任何人又不能不謀生。故古人定朝暮二課,作求‘定’時,余則散亂誦持,悠久薰習(xí),養(yǎng)成事事皆道,即是定有所得。此后能事即是道,道即是事,搬水運柴,饑食困睡,心不失念,皆是道場矣。如所舉之十八事,生熟互轉(zhuǎn),是轉(zhuǎn)煩惱為菩提,大佳,大佳。但十六之賭博念佛求贏,卻是罪過。賭近盜是貪,實犯戒律,而再恃佛損他,又是邪見矣。
問:念佛用‘心、意、識’中的哪一個?(如果有兩個)如何區(qū)別?當不動嘴唇默念時,需較著力才念出來,這是用的哪個?不需較著力且念起來較輕松、舒適,但出音較慢,這是用的哪個?(我總暗自認為有不同的兩個在念)(李智澄)
答:心謂第八,意謂第七,識為第六,此乃解之一端,答此之問,采如是解。應(yīng)知有時八皆曰心,有時八皆曰識,因文而異,茲姑不論。初機意識攀緣,六識念佛,進而無我,七識念佛,實相無念,八識念佛。然前五識發(fā)動,俱不離意識,且染凈根本,俱為所依,則意識念佛,亦有八識之種子在,是都有關(guān)系也。動唇仍是第六,而以身識助之,故較省力。
問:近來總覺得邪惡念頭較以往多,不知是惡種子在這時大量爆發(fā)?還是自己較以往易于察覺?或者是另有其他原因?(李智澄)
答:二 者都有,不必再言其他,若言其他,即是多造新業(yè)矣。
問:這些邪惡念頭中,多的是毀佛譏僧的最壞念頭,而這些念頭總是禁不住的跑出來,越是怕它跑出,越是不濟事,得到的是反效果,有時跑到佛前懺悔一下,才稍微平息。不知您有何良方有以救我?(否則,長此下去,罪過彌天矣)(李智澄)
答:佛如旃檀,頭頂足蹴,皆染香氣,染即薰習(xí)。居士多生,或有謗譏三寶之因,落于識田,今起現(xiàn)行,善惡交爭,逼之出現(xiàn)。莫去理他。只是念佛,心但依佛。他自滅去。或是怕鬼,鬼偏來嚇,佛聲不斷,他雖頻來,亦無罪過。
問:講楞嚴經(jīng),講到觀音大導(dǎo)師行持主法,聞后心身快然,依此修持后,妄念漸少而對反聞聞自性此句印象甚深,弟子將此應(yīng)用成反聞聞彌陀,際此方悟老師常言自性彌陀之理,然而自己發(fā)疑所念自性彌陀,與西方彌陀是否相應(yīng),會不會偏于自力,若偏于自力,往生即有問題,心里甚感不安,且對自力未明。(謝幼)
答:生佛同一性,學(xué)悟有異耳,性體之大,豎窮橫遍。西方彌陀,在我性中,娑婆之我,亦在彌陀心中,說性是一,說相是二。若用自性彌陀,而念西方彌陀,最易相應(yīng),若用自性煩惱,而念西方彌陀,相應(yīng)即差矣。自佛念他佛,仍是求二力。
問:拜懺是佛門的重要課目之一,須時時行之,然其拜法又如何?(邱清泉)
答:懺悔有事有理,拜乃事懺之一。事懺者,按各種懺法規(guī)定行之,要在敬誠,非徒杵臼叩首而已。理懺在改往修來,妄念不起,所謂有‘罪若起時將心懺,心若亡時罪亦亡,心亡罪滅兩俱空,是則名為真懺悔’。
問:靜坐時呼吸之要點如何?(腹部的收縮運動呢?或者是胸部的擴張運動?)(蘇泰文)
答:呼吸調(diào)勻,微細若無,非縮非動,非喘非張。如無明人指點,恐出毛病。既非三言五句能了,更不宜盲修瞎煉,不得已時,可尋‘小止觀’依作,庶不貽悔。
問:昔有二人,投佛出家,一是制爐韝之人。一是守冢墓之人。二人用功皆不得益,然后佛教制爐韝之人修數(shù)息觀,教守冢墓之人修不凈觀。二人不久皆得道果。爐韝是什么東西?什么叫數(shù)息觀、不凈觀?(賴寬珠)
答:佛法無邊,方便多門,眾生之病不一,治須應(yīng)病與藥。心散亂者,教學(xué)數(shù)息,數(shù)息者,數(shù)自己呼吸之氣。從一至十,十至百至千,必記清楚,清楚則心攝矣。多貪欲者,教不凈觀,即觀自他之身,五種九種之不凈,心生厭離,貪欲止矣。爐韝者,即今日之風箱,木箱中空,裝雞毛板,另加長柄,通于箱外,頻頻抽送,可以生風,置于灶旁,用助火力之機械。古今制法不同,各地或有或無,故有知用者,有不知用者,爐韝抽送生風,大似人之呼吸。簯墓之處,尸骨縱橫,英雄美人,一堆黃土,人生歸宿,唯一標本。眾生習(xí)氣,難修難改,駕輕就熟,較易成功。制爐韝者教數(shù)息,守簯墓者教不凈,順其習(xí)契其機,佛之度眾善巧也。
問:怎樣能令我心情平靜不起妄想?請指教。(林有艷)
答:妄念之起,從生皆有,除佛以外,無論凡圣,其念不過分長短時間,純雜之別而已。若云不起,非初學(xué)所能,必無明凈盡,妄念方無,無明盡,妄念無,佛果成矣。居士若除妄念,他法皆難,惟有凈土念佛尚易,可求明人修習(xí)。
問:怎樣能使我早起念經(jīng)時,能不起左思右想,念金剛經(jīng)念不到幾張就起妄想了,有時想到念到隨口念來,念到第幾張分都不知?(林秀艷)
答:不明佛理,不知所受皆苦,不知人命無常,故心放逸散亂。若能了知在呼吸之間,為了生死而求解脫,或心漸收矣。
問:印祖云‘念佛之人不可涉于禪家參究一路’何解?(趙麗亮)
答:‘歸元無二路,方便有多門’歸元者,由始覺而至究竟覺也,此言性德;無明斷盡,還我本來面目,方便者,歸元之善巧方法也,此言修德。應(yīng)隨順各人之根器,立出各種契機之路途。性即本來面目,修即契機路途。譬如旅行,必有一定之處,但行具與路線,必選契合者一端,或船或車,或牲畜飛機,因其路,擇其具,遲早必到。若登山而乘船,渡海而乘車,忽而向東,不半而折西,轅本往南,偏循北轍,則不達其處。佛家修行,亦復(fù)如是,禪有禪法,凈有凈路。
問:‘念佛最要緊是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何解?(趙麗亮)
答:念佛者,必修三福,其意使學(xué)人之功,先淺后深,由世間有為之善入手,而至無為之善為歸。三福者,人多不知,此四句者,流行皆曉,惜能說而不能作,故祖師提醒之。然四句之意,與三福之義,語不同而事理合也。修道者,必有正助二功,念佛正功也,此四句助功也。
問:晝夜常聞佛號,如佛七時眾緣合念,聲音清澈,吾亦隨之而念,字字分明,卻不出聲,不論炊事吃飯或書寫都是耳聞佛號心念佛號,至此是何境界?(蕭蔥)
答:轉(zhuǎn)穢為凈,自是佳境,然須知萬法唯心,此總是結(jié)七念佛之種子,偶起現(xiàn)行而已。汝自本無定力,心念生滅無常,與其貪境,不如守心,心常在定,可以奪境。
問:懺悔時常覺悲從心起,淚滴淋漓,此現(xiàn)相對于修行方面有否障礙?(蕭蔥)
答:此等懺悔,大概亦屬情感沖動,汝亦略知教相,還應(yīng)從理智懺悔。事懺須根理懺,理懺不妨略事,懺必發(fā)露既往,悔重后不再做。更須善巧方便,使錯歸正,方能挑開葛藤,尋一出路,若一手持帚掃地,一手頻頻揚塵,縱饒淚枯三江水,不過鬼哭狼嚎耳。
問:老師于第二講時說:‘佛學(xué)不講將功贖罪,因為立功造罪之權(quán),是自己把握的,是不能抵消的’。弟子以為學(xué)佛的人,在未學(xué)佛的時候,就是生心善良的人,也難免犯罪造業(yè),倘然學(xué)了佛以后,仍不許他將功贖罪,則以前所造的罪業(yè),如何能消除呢?(卞克安)
答:功罪不能抵消,法爾如是,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各不相變,亦不相抵,其因性為然,果亦如之,然果賴緣生,無緣則不生,學(xué)佛以后,諸惡莫作,以前雖曾造惡,爾今惡緣不起,罪因無緣無力,自無由生也。再加功夫精進,能以斷惑,惑斷而惡因自亡,乃根本之轉(zhuǎn)變。更應(yīng)知福罪之果,根于自作,人不造罪,囹圄自空,雖有司法官吏,實無所用其權(quán)力也。況佛不施誅罰,安有許贖與否之事。
問:老師于第八講時說:‘修凈土的人,可以帶業(yè)往生,但在臨命終時,要能與阿彌陀佛接上了電,才能往生極樂世界’。所謂接上了電是如何意思?是否是臨終見佛來佛?或念佛往生?或正念分明?(卞克安)
答:所謂接電者,乃以現(xiàn)代物質(zhì)作喻,取其易解,其意即感應(yīng)道交耳。念佛之人臨終,正念分明,一心而不顛倒,即是心佛交感。見佛來佛與否,尚屬眼識,若得意念清凈,即是見佛,雖無外境瑞相,決定往生。
問:老師于第十四講時說:‘學(xué)了佛,從前罪業(yè),就能消滅,無此道理。’弟子以為學(xué)佛的人,如果一面學(xué)佛,一面造業(yè),這樣當然所造的業(yè),就永遠無法消滅,但是佛經(jīng)上明白的告訴我們說,至心念阿彌陀佛一聲,能消八十億劫生死重罪,這是否矛盾呢?(卞克安)
答:此問若看第一答,自明其理,至云念佛一聲,能消八十億劫重罪,即是第一答之功夫轉(zhuǎn)變,何有矛盾。而此經(jīng)文,注重‘至心’二字,至心者精誠無二,是無雜妄,若無雜妄,即契般若真空,所謂‘心若亡時罪亦亡’,此非佛許贖罪,乃由自修轉(zhuǎn)變耳。
問:后學(xué)自去冬即依止觀法修習(xí)靜坐,本年春間皈依甘珠活佛,蒙傳密宗咒語,遂于每晚佛前持誦。自聆法音,深悟持誦佛號之功,遂于每日晚課加誦西方三圣及地藏圣號,復(fù)以曾受無量壽佛灌頂之禮,遂又加誦無量壽佛號,睡前則仍習(xí)靜坐半小時,似此止觀、密宗、凈土,三項并修是否駁而不純反宜生障礙?懇請指教。(龔國俊)
答:佛法善巧,皆是良藥,因契眾生根器,故說多門。修者宜擇一深入,一入則皆通,修多則雜而難入,一既不成,多更難論矣。居士宜朝暮二課,專修凈土,立定誓愿,專求生西,其余功課,應(yīng)另一時間,隨緣而修,作為助行。若論所修三法,實則可以合并,念佛要求一心,方是凈念,一心便是正,念佛便是觀,阿彌陀佛,漢譯為無量壽佛,不過一佛二名,梵漢不同,念彌陀即合密,念壽佛反變顯,念壽佛有變身之意,念彌陀起了脫之心。
問:念‘自性彌陀’與念‘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有何不同?竊以為念‘自性彌陀’是念‘法身佛’,不著相是‘禪’,往生任何‘佛土’不能‘帶業(yè)往生’要*自力,如念佛為‘定’而念佛,心外無佛,即心即佛,證果高而難修。若念‘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是念報應(yīng)身佛,著相不是禪,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能”帶業(yè)往生’,*自力他力為與‘阿彌陀佛’起感應(yīng)而念佛,心外有佛,心佛是一體的兩面,證果低而易成。對否?(張慧文)
答:大致爾爾,小有差別,(一)‘念自性彌陀’”不能帶業(yè)往生’一句,有愿則生,無愿則否。(二)念‘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有數(shù)意誤解,‘念報應(yīng)身’一句,此不一定,佛之三身,隨行者念。‘心外有佛是心佛一體兩面’一句,既明‘心佛一體兩面’,又分內(nèi)外,理則欠契矣。‘證果低易成’一句,易成是,果低非,極樂世界,蓮分九品,下品下生固低,上品上生亦低乎?下品生者,雖較為低,得不退轉(zhuǎn),能云低乎?聲聞弟子云低,一生補處豈低乎?凡圣同居卻低,常寂光土亦低乎?
問:除去道場外,在家兼持誦簡單課(早晨持大悲咒,晚間持十念法)為了職務(wù)上晚課未能繼續(xù),是否午夜下班后須要再補晚課乎?(因為在工廠服務(wù))。(梁明象)
答:朝暮二課為定課,余時隨作為散課。定課雖忙,不可廢也。下班以后,倘以時太少,或在路上散作,或回家而作十念,善巧方便,在于自酌。
問:持誦大悲咒,念爐香贊,凈口業(yè),凈身業(yè)等真言,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三聲,大悲咒三遍,后念補欠真言,再念大悲觀世音菩薩是否適當?(梁明象)
答:皆屬佛法,各有功德。然學(xué)佛貴有目標,求其歸宿,必定準目標何在,始能言某法合與不合也。
問:在佛堂內(nèi)或佛前,亂動法器,或?qū)W習(xí)法器,有無過失。如果有過失應(yīng)如何避免?(梁明象)
答:在學(xué)習(xí)時,或取而溫習(xí),性非輕慢,并無過失,除正式課誦,或欠熟練習(xí)而外,不許亂動,即是避過。
問:有人說念佛須帶觀想,請問怎樣觀法,按照十六觀經(jīng)好,或是另有觀處?(寬心)
答:念佛雖有四法,今通行者,只重持名,蓋從蓮池以后,多如是也。十六觀經(jīng),必明教相,方好入手,且心粗境細,頗不易成。另觀者,有單觀彌陀像者,有觀梵字者,有觀身一處者,前人早有主張單持名號,不必兼觀之說,總之為求一也,可遂各人根器,以何法契機,便采何法,不必拘一也。
問:修凈土法門以持名為主,如夾雜他法,則有影響,學(xué)人因業(yè)重障深,身有宿疾,故每于念佛后繼念觀音大士圣號及大悲咒,未知是否妨礙凈業(yè),祈開示之。(廖請華)
答:但使往生之愿懇切,別愿而修他法,并不影響。
問:有一次 持靜時把心定在一聲心念的佛號上面,不久的工夫‘心’與‘我’‘佛號就成了一片,分不開,好似我就是彌陀,忽然一個念頭來:‘我怎么可以當彌陀’就散了。在那一剎那是否算‘一心’?(白張文適)
答:既云打成一片,又云分不開,此短時間,在事上說,可為一心。但念頭又來,不敢擔當彌陀,是尚不明理,亦不到不亂。然終是好境,希加精進。
問:修凈最嫌夾雜,一味精進,讀誦小本彌陀經(jīng),并念萬德洪名,回向西方,莊嚴凈土。午前中補誦普門品。但懶讀諸經(jīng),因不解諸經(jīng)故。未知有礙往生否?望老師明以教之。(邱合順)
答:懶讀諸經(jīng),不解諸經(jīng),固與行解,有所失平。但自言精進:此彌陀經(jīng)及念萬德洪名,回向西方,莊嚴凈土。果如是矣,決定往生,法在精而不在多,道在一而不在雜!又言午前補誦普門品,功課亦不為少矣,不必再求加多。
問:我們聽圓覺經(jīng)以后,才知道過去皆是糊里糊涂,心外求法,雖入佛門,不能入定。并且定有數(shù)種,現(xiàn)在最慚愧者,掛名弘法人員,不觀能弘之心,焉曉所弘之理,唯愿老師慈念弟子發(fā)愿出世深深訓(xùn)練。(周慧德)
答:豈但過去皆是糊涂,現(xiàn)在仍是糊涂,不過現(xiàn)在知過去是糊涂,現(xiàn)在可云始覺,雖云始覺,以覺之始,未曾徹了,仍曰糊涂,只是大糊涂與小糊涂,全糊涂與半糊涂等等不同,未到根本無明斷盡,總是糊涂。居士既修凈土,一心不亂,便是正定,不必他求。心者如如不動,動而知之,便是觀心,心隨善緣,不隨惡緣,謂之福德,時時照顧福德,便是曉理。
問:華嚴內(nèi)有偈云:身心快樂無諸苦,知力廣大遍十方。我們功夫淺薄未得此境,請問老師如何能取?(周慧德)
答:一切放下,而不攀緣,便能身心快樂,無諸痛苦。一心不亂,念念與佛相應(yīng),自能知力廣大,遍諸十方。本來現(xiàn)成,何必遠求。
問:念阿彌陀佛,不但將來能往生西方,并且當前即能蒙諸佛菩薩的加被,逢兇化吉,然印光祖師并勸人加念觀世音名號,祖師之意何在?(鄭勝陽)
答:一函遍覆中有之,祖師訓(xùn)語玄深,區(qū)區(qū)未面請其事,不敢妄解圣意。只可略說一己所見,彌陀圣號,求生西方,要在愿力集中,方能一心,若二若三,則散亂無力。雖云至心念佛一句,能消八十億劫生死重罪,然如此經(jīng)文者少,縱知之,亦不解其義理,故嘗見人聞此,反而懷疑,疑則感應(yīng)較差矣。觀音救苦,家喻戶曉,易于生信,信則感通,且別愿別修,亦不致分彌陀切愿求生之心矣。
問:有人說觀世音菩薩也在極樂世界,而且?guī)椭浲臃鸾右娚钣^世音菩薩也能往生。弟子以為不然,因經(jīng)上沒說念觀世音菩薩能夠往生,而且弟子跟隨老師從沒聽過這句話,所以請老師開示!(鄭勝陽)
答:汝言甚對,蓋一個法門,一個修法,且須依教奉行,不宜任意而為,極樂凈土經(jīng)典,皆教念佛名號往生。再玩一函遍覆,在念佛加念觀音文內(nèi),亦云,‘現(xiàn)在是一個大患難世道,災(zāi)禍之來,無法可設(shè),若能常念佛及觀音,決定蒙慈庇,逢兇化吉。’是教人加念觀音,專為逢兇化吉,未言依此求生極樂,是必依經(jīng)而修明矣。更是看出念佛雖是求生,亦能患難之時,消災(zāi)化吉,祖師之訓(xùn),無不皆從經(jīng)義而發(fā),在善讀者細味之。
問:弟子曾有這種感覺念佛會減少記憶,未知這現(xiàn)象,惡乎?益乎?(鄭勝陽)
答:此亦應(yīng)有之階段,所起之一種現(xiàn)象,實非減少記憶,蓋心有專注,他趣忽之,而有印象不深之狀耳。古人云,要生處使熟,熟處使生,汝雖尚不至此,然道心日生,俗緣漸隔,始有此事。
問:若將念經(jīng)念佛之功德替不幸者消災(zāi),欲如何回向?怎樣做才叫做‘至誠懇切’?(涂貞光)
答:凡作功德,回向他人,作偈及祝禱說明,皆無不可,然萬法唯心,果具一念之誠,對方即有感應(yīng)矣。所問‘至誠懇切’者,謂心求真耳,至誠者,乃無絲毫虛偽。懇切者,懇謂達到最深之處,切謂真實。此即心不散亂,不掉舉之行程。
問:佛弟子修道重在見性,書上有記載,若不見性者可以半夜無燈忽然要記事 ,在黑暗中摸到一張紙一枝鉛筆,雖能在紙上寫出字來,不過困難又不整齊。假如有辦法點燈的話,當然還是點起燈來寫,比較好得多,不見性而修,可比無燈寫字,見性而后修,可比點起燈來寫,其功效相差千百倍。今欲問者,見性之后萬德萬能還要修什么呢?(周慧德)
答:我輩性之惑障,大別有三,即‘根本’‘塵沙’‘見思’也。惑去一品,為見性一分,見性即是覺,故有‘本’‘始’‘隨分’‘究竟’之不同。如晦朔之月,必至望日圓滿,是有次第,非一生明便光滿也。居士云‘萬德萬能’顯彰者,乃究竟覺,佛之果地。佛以下諸圣賢無此境界,是見性有深淺,不到佛果,皆須修也。
問:我們求佛、求法、佛法僧三寶,是在一切有情心性之中從本以來原自具足,其中寶藏無窮,雖是書中有說,只是并無心得。所要問者,同修們大部分都說從念佛用功以來,容易忘記,修行人心上常常無事,忘記就是無念頭,無念頭是無心人是不是?(周慧德)
答:無心是真空,有念是妄想。同修‘用功 以來,容易忘記。’且問忘了什么?若忘了五欲六塵,那是熟處轉(zhuǎn)生,自是進步,若忘了佛號,名曰‘失念’,此是煩惱。若說到無心人,欲塵佛法一齊無,就是真無心,若單忘了佛號,還有些財產(chǎn)眷屬,那是生處不熟,不得曰無心。
但求如法 切勿急躁 鉆木取火 不妙而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