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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剛經的研究01
        2006年06月25日14:42文章來源:地藏蓮社作者:佚名訪問次數:3075 字體: 繁體

        金剛經的研究01

        沈家楨居士著

        緣起

        一九八九年我應紐約菩提心基金會之邀,在僑聲廣播電臺菩提心節目中講‘《金剛經》的研究’,每星期十五分鐘,共計二十五次,由莊博慧、傅麗卿兩位將演講稿的錄音帶整理成文。講的宗旨,是想拋磚引玉,藉此引發學佛的朋友,研究《金剛經》或讀誦《金剛經》的興趣,因而得大利益,走上菩提大道。亦因此之故,將王沈醒園居士所記錄的一篇講詞,‘為什么勸您念《金剛經》’列在卷首。在此我謹向她們三位及社會各界人士致最大的敬意,愿他們福德無邊。

        佛在《金剛經》里說,他從前還未成佛,在做菩薩的時候,他曾供養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的佛,沒有漏失過一位。照理來說,他供養了這么多的佛,其功德應該是大得無法想像,可是佛說,他供養了這么多佛的功德,還不及在末法時代,能夠受持《金剛經》所得的功德大。謹愿受持《金剛經》的朋友同證佛道,早登無上菩提!

        (一)讀《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的建議

        最近在紐約大覺寺講了兩次‘如何讀《金剛經》’,著重于字音及如何讀斷句子,好像頗得聽眾的歡迎。特別是初讀《金剛經》的,發覺有許多地方,和他原先以為是對的并不相同。事后有人建議我應該將它寫出來,也許有很多人會得到好處。其實,只要誠心誦經,念錯幾個字也沒多大關系,各地方言就有許多不同,頂要緊的是掌握住經中的意義。又何況我所知有限,所謂對,也是主觀的見解,不過能夠滿足幾位同修的愿望,也是應該,所以就寫出來,拋磚引玉,望能多得讀者的指正,歡迎有新的意見。

        中國的文字很美,包容性極大,古文不用標點,所以往往有各種不同的讀法和解釋。千余年來,因為抄寫及印刷校對的不夠精確,差異錯誤,在所難免。《金剛經》版本極多,各種版本有不同出入的地方,恐怕比任何經典都多,于是許多大德的注解,因為依據不同版本的經文,也可能頗有出入,有的地方,使讀者莫知適從!譬如須菩提第一次所問的‘應云何住’,許多近代版本印成‘云何應住’,一字易位,影響極大。又如‘不’字,可有三種不同的讀音及意義,也容易為人忽略。

        依據我看了近二十種不同版本的結論,認為臺灣大乘精舍印行的江味農居士的《金剛經校正本》為最合理,他參考了十一種版本的經文、注、疏、贊述,有敦煌石室發現的一千多年前唐朝書法家柳公權書寫的《金剛經》(石刻)文,有九百多年前東傳到日本再傳回來中國的《金剛經注》,以及清朝乾隆時的《金剛經疏記匯編》等等,江居士的校正嚴謹,是值得介紹的。

        這次即采用這本校正本作為藍本,經文與目前的流通本,有多處不同。我建議讀經大德參考大乘精舍所印江居士的校正本內的校勘記。另外,我依照下列二個原則,加以注音及簡單的標點。

        (一)一個字如有多種讀音及意義的,則根據《辭海》加以注釋。

        (二)加入簡單標點符號,并不采用校正本原有的標點。

        很有趣的是,《金剛經》的前半部,似乎讀音、句讀等的問題比較多,后半部則很少。現在請各位逐字逐句的研讀下去。如果覺得太長,不妨中途休息。如果能有一字一句合您的意的,就很不錯了。

        (二)《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般若是梵文 praj□□ 的音譯,通常念‘缽弱’音 boruoh)

        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譯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只(1)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2)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3)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4)右肩,右膝著(5)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6)心,應云何往?云何降(7)伏其心?’

        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為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唯然。世尊!愿樂(8)欲聞。’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復(9)次,須菩提!菩薩于法,應無所住,行于布施,所謂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布施,不住于相。何以故?若菩薩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須菩提!于意云何?東方虛空可思量不?’(10)

        ‘不(11)也,世尊!’

        ‘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須菩提!菩薩無住相布施,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須菩提!菩薩但應如所教住。須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

        ‘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

        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12)如來’。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眾生,得聞如是言說章句,生實信不?’

        佛告須菩提:‘莫作是說。如來滅后,后五百歲,有持戒修福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當知是人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于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聞是章句,乃至一念生凈信者,須菩提!如來悉知悉見,是諸眾生得如是無量福德。何以故?是諸眾生無復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13)

        ‘無法相,亦無非法相。何以故?是諸眾生若心取相,則為著我人眾生壽者。

        ‘若取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以是義故,如來常說: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

        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賢圣,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須菩提!于意云何?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寧為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來說福德多。’

        ‘若復(14)有人,于此經中受持乃至四句偈(15)等,為他人說,其福勝彼。何以故?須菩提!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須菩提!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

        ‘須菩提!于意云何?須陀洹(16)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須陀洹名為入流,而無所入,不入色聲香味觸法,是名須陀洹。’

        ‘須菩提!于意云何?斯陀含(17)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名斯陀含。’

        ‘須菩提!于意云何?阿那含(18)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為不來,而實無來,是故名阿那含。’

        ‘須菩提!于意云何?阿羅漢能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不?’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實無有法名阿羅漢。世尊!若阿羅漢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即為著我人眾生壽者。世尊!佛說我得無諍三昧,人中最為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我不作是念:“我是離欲阿羅漢”。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世尊則不說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者!以須菩提實無所行,而名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

        佛告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昔在然燈佛所,于法有所得不?’

        ‘世尊!如來在然燈佛所,于法實無所得。’

        ‘須菩提!于意云何?菩薩莊嚴佛土不?’

        ‘不也,世尊!何以故?莊嚴佛土者,則非莊嚴,是名莊嚴。’

        ‘是故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凈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須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須彌山王,于意云何?是身為大不?’

        須菩提言:‘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說非身,是名大身。’

        ‘須菩提!如恒河中所有沙數,如是沙等恒河,于意云何?是諸恒河沙寧為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諸恒河尚多無數,何況其沙!’

        ‘須菩提!我今實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寶滿爾所恒河沙數三千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

        佛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而此福德勝前福德。復次,須菩提!隨說是經,乃至四句偈等,當知此處,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皆應供養,如佛塔廟,何況有人盡能受持讀誦。須菩提!當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有之法,若是經典所在之處,則為有佛,若尊重弟子。’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當何名此經?我等云何奉持?’

        佛告須菩提:‘是經名為《金剛般若波羅蜜》,以是名字,汝當奉持。所以者何?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蜜,則非般若波羅蜜。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有所說法不?’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

        ‘須菩提!于意云何?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塵是為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

        ‘須菩提!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如來說: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須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不?’

        ‘不也,世尊!何以故?如來說: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

        ‘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恒河沙等身命布施;若復有人,于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甚多!’

        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凈,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實相者,則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為難,若當來世,后五百歲,其有眾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于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須菩提!又念過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則為非住。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須菩提!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應如是布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又說:一切眾生,則非眾生。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須菩提!若菩薩心住于法而行布施,如人入暗,則無所見;若菩薩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見種種色。須菩提!當來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于此經受持讀誦,則為如來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

        ‘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初日分以恒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復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后日分亦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如是無量百千萬億劫以身布施;若復有人,聞此經典,信心不逆,其福勝彼,何況書寫、受持、讀誦、為人解說。須菩提!以要言之,是經有不可思議、不可稱量、無邊功德。如來為發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若有人能受持讀誦,廣為人說,如來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不可思議功德,如是人等,則為荷擔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何以故?須菩提!若樂小法者,著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則于此經,不能聽受讀誦,為人解說。須菩提!在在處處,若有此經,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所應供養,當知此處,則為是塔,皆應恭敬,作禮圍繞,以諸華香而散其處。復次,須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故,先世罪業則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須菩提!我念過去無量阿僧祇劫(19),于然燈佛前,得值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20)諸佛,悉皆供養承事,無空過者,若復有人,于后末世,能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于我所供養諸佛功德,百分不及一,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于后末世,有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我若具說者,或有人聞,心則狂亂,狐疑不信。須菩提!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

        佛告須菩提:‘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當生如是心,我應滅度一切眾生,滅度一切眾生已,而無有一眾生實滅度者。何以故?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則非菩薩。所以者何?須菩提!實無有法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于然燈佛所,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

        ‘不也,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佛于然燈佛所,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實無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若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然燈佛則不與我授記:“汝于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以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然燈佛與我授記,作是言:“汝于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何以故?如來者,即諸法如義。

        ‘若有人言: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實無有法,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如來所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于是中無實無虛。是故如來說:一切法皆是佛法。須菩提!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須菩提!譬如人身長大。’

        須菩提言:‘世尊!如來說:人身長大,則為非大身,是名大身。’

        ‘須菩提!菩薩亦如是。若作是言:“我當滅度無量眾生”,則不名菩薩。何以故?須菩提!無有法名為菩薩。是故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須菩提!若菩薩作是言:“我當莊嚴佛土”,是不名菩薩。何以故?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須菩提!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有肉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肉眼。’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有天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天眼。’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有慧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慧眼。’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有法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法眼。’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有佛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佛眼。’

        ‘須菩提!于意云何?恒河中所有沙,佛說是沙不?’

        ‘如是,世尊!如來說是沙。’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一恒河中所有沙,有如是等恒河,是諸恒河所有沙數,佛世界如是,寧為多不?’

        ‘甚多,世尊!’

        佛告須菩提:‘爾所國土中,所有眾生,若干種心,如來悉知。何以故?如來說:諸心皆為非心,是名為心。所以者何?須菩提!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須菩提!于意云何?若有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是人以是因緣,得福多不?’

        ‘如是,世尊!此人以是因緣,得福甚多。’

        ‘須菩提!若福德有實,如來不說得福德多;以福德無故,如來說得福德多。

        ‘須菩提!于意云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見不?’

        ‘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色身見。何以故?如來說: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可以具足諸相見不?’

        ‘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見。何以故?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

        ‘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不能解我所說故。須菩提!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

        爾時,慧命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眾生,于未來世,聞說是法,生信心不?’

        佛言:‘須菩提!彼非眾生,非不眾生。何以故?須菩提!眾生眾生者,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無所得耶?’

        ‘如是,如是。須菩提!我于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乃至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次,須菩提!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則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所言善法者,如來說非善法,是名善法。

        ‘須菩提!若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諸須彌山王,如是等七寶聚,有人持用布施;若人以此《般若波羅蜜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為他人說,于前福德百分不及一,百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

        ‘須菩提!于意云何?汝等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度眾生。”須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實無有眾生如來度者。若有眾生如來度者,如來則有我人眾生壽者。須菩提!如來說:“有我者,則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為有我。”須菩提!凡夫者,如來說則非凡夫。

        ‘須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觀如來不?’

        須菩提言:‘如是!如是!以三十二相觀如來。’

        佛言:‘須菩提!若以三十二相觀如來者,轉輪圣王則是如來。’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不應以三十二相觀如來。’

        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若以色見我 以音聲求我

        是人行邪道 不能見如來(21)

        ‘須菩提!汝若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莫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汝若作是念,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說諸法斷滅。莫作是念!何以故?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于法不說斷滅相。

        ‘須菩提!若菩薩以滿恒河沙等世界七寶布施;若復有人知一切法無我,得成于忍,此菩薩勝前菩薩所得功德。須菩提!以諸菩薩不受福德故。’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薩不受福德?’

        ‘須菩提!菩薩所作福德,不應貪著,是故說不受福德。

        ‘須菩提!若有人言:如來若來若去、若坐若臥,是人不解我所說義。何以故?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

        ‘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以三千大千世界碎為微塵,于意云何?是微塵眾寧為多不?’

        ‘甚多,世尊!何以故?若是微塵眾實有者,佛則不說是微塵眾,所以者何?佛說:微塵眾,則非微塵眾,是名微塵眾。世尊!如來所說三千大千世界,則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若世界實有,則是一合相。如來說:一合相,則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須菩提!一合相者,則是不可說,但凡夫之人貪著其事。

        ‘須菩提!若人言:佛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須菩提!于意云何?是人解我所說義不?’

        ‘世尊!是人不解如來所說義。何以故?世尊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即非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名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

        ‘須菩提!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須菩提!所言法相者,如來說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須菩提!若有人以滿無量阿僧祇世界七寶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發菩薩心者,持于此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人演說,其福勝彼。云何為人演說,不取于相,如如不動。何以故?

        一切有為法 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 應作如是觀’

        佛說是經已,長老須菩提及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聞佛所說,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注:

        (1)只,音奇 chyi。

        (2)比丘,是梵文 bhiksu 的音譯,通常‘比’念作‘必’ bih。

        (3)著,音茁 jwo。

        (4)袒,音坦 taan。

        (5)著,音 jaurn。

        (6)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梵文anuttara-samyak-sambodhi 的音譯。通常‘阿’字念‘e’,‘耨’字音 now。

        (7)降,音祥 shyang。

        (8)樂,音要 yaw。

        (9)復,音 fwu。

        (10)凡問句之‘不’都和‘否’同,音亦念‘否’。

        (11)此‘不’字音‘弗’。

        (12)此‘見’字應讀‘現’。如來無形相,不可以眼見,所以是顯現的現。

        (13)讀過的諸大德注解,就我記憶所及,幾乎都將‘無法相,亦無非法相。’和前面的我人眾生壽者四相連在一起講,是平行的,雖然也可以講得通,但是總覺義未盡然。最近重讀玄奘大師所譯《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第五百七十七卷(即是《金剛經》的另一譯本),發覺在‘無法相轉,無非法想轉’和前面四相之間,還有‘善現,彼菩薩摩訶薩’。如果將它換成鳩摩羅什大師的字眼,就成為在‘無法相,亦無非法相’與前面四相之間,應該還有一句‘須菩提!是諸眾生’。我恍然有悟:原來前面一段‘是諸眾生,得如是無量福德。何以故?是諸眾生,無復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意義已經完整,應該讀斷。即是說,是諸眾生因為已經沒有我人眾生壽者,所以得無量福德。也就是說,要不著我人眾生壽者,方能得如是無量福德,著重在我人眾生壽者。

        接下去是再推進一步,說:是諸眾生(羅什大師將它省去了)‘無法相,亦無非法相。何以故?是諸眾生若心取相,則為著我人眾生壽者。’這里著重在‘取’,只要心一取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即不可能得無量福德。

        是諸眾生,心已不取法相,這還容易懂;但為什么連非法相也沒有呢?非法相等于是空無所有的空相。為要答覆這個問題,所以羅什大師在講了‘若取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之后,又再用了一個‘何以故?’因為心若取了非法相,也即著了我人眾生壽者,也不可能得無量福德。

        因此再重復強調:‘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又說:‘法尚應舍,何況非法。’請各位體味這個‘取’字及‘舍’字。

        以上只能說是我的理解,還望大德們有讀到此段注解的,有以正之。

        (14)復通復,音 fwu。

        (15)偈,梵文 g□th□ 音譯,偈陀之簡稱;偈,音記 chih。

        (16)須陀洹,為梵文 srota-□panna 的音譯。洹,音 huann。

        (17)斯陀含,梵文 sa□rd-□g□min 的音譯。

        (18)阿那含,梵文 an□gamin 的音譯。那,音諾 nouh。

        (19)阿僧祇劫,梵文 asamkhya 的音譯。只音奇。

        (20)那由他,梵文 nayuta 的音譯。那,音諾 nouh;他,音 ta。

        (21)這偈只說了‘不能見如來’。照吳潤江居士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講義》中指出:‘此偈梵文原有八句’,后四句講到法性本體的重要般若精理。吳居士說:‘幸有義凈法師譯本彌補此瑕’,該譯本中增加下列四句:

        應觀法界性 即導師法身(或譯諸佛法身)

        法性非識境 故彼不能了

        我想補充一點,在玄奘大師所譯的《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第五百七十七卷中,也是八句,其后四句是:

        應觀佛法性 即導師法身

        法性非所識 故彼不能了

        至于鳩摩羅什大師為何只譯四句,事隔千年,沒有人能確定。我想漏譯的可能性簡直沒有,最大的可能是羅什大師所用的梵文原本中,無后面四句。江味農居士在考證上下過極大的功夫,也沒有提到這點。

        (三)為什么勸您念《金剛經》

        王沈醒園記錄 

        鏡蠟喻

        一九八一年,我在紐約華美協進社講‘學佛緣由’。當時我用了一個明鏡和蠟的比喻,我說:‘澄澈光明的本性,是人人本來具有的,然而多生以來,卻為貪嗔癡無明所覆蓋,以致忘卻本來面目,顛倒虛妄,脫不出生死輪回。這好比一面原本凈澈的鏡子,被涂上層層厚蠟,把光明遮蓋了。’我用這個譬喻,說了幾個例子,來看世上的人,結論都不能將蠟消除。于是有人問我說:‘你說明鏡和蠟的譬喻雖然不錯,可是說來說去,似乎沒有人可以將蠟消除,您能不能教我們一個迅速除去蠟的方法?’當時我的回答是:‘十分抱歉,我也正在追求這個問題的答案,但還未找出適當的方法。’

        八年后的今天,我很開心在這里向各位報告,我現在有一個方法,可以介紹給各位。諸位盡管依舊修凈土,或修禪、修密,只要抽出一部份的時間依照我介紹的方法去修,就會逐漸將鏡面的蠟熔化;不但蠟可以熔化,有一天你會發現原來所謂明鏡,也是蠟做的,也一并熔化無余。

        什么方法呢?──念《金剛經》。現在且讓我將這段因緣向各位一敘。

        發愿每日持誦《金剛經》

        一九八八年七月三日,莊嚴寺正舉辦佛學夏令營,當天下午我有兩小時的課,那時內人居和如病況不輕,我原想不去了,可是她堅持要我去講。我趕去講了一個多小時后,匆匆趕回。和如情況如常,并無什么不妥。夜間十一時許,雷久南博士和我及家人圍坐床前,和如忽然要我*近她,并示意伸出雙手互握,她張目注視著我,我輕聲問她,是不是什么地方痛?她表示沒有。我微笑地看著她,并緊握著她的雙手。忽然間,我覺得她的眼珠不動了,且微微張著口,我聽到輕微的‘浦’的一聲,一下子什么都靜止了。全家抑制悲傷,同聲念阿彌陀佛,和如自己緩緩地閉上口眼。我左手握著她的左手,不停地念佛八小時。

        第二天一早,替和如換好衣服,我到家中小佛堂拜佛,一眼望見佛臺上擺著一本《金剛經》,這是和如十八年來,每天早課必誦的經本,當時我發了一個愿,我要繼續替和如做她的晨課,每天誦《金剛經》。此后我每天或念一遍,或研讀《金剛經》的各家注解,或自己思考經義,至少半個小時,至今從未間斷,自覺所得益處遠超過以往四十余年,斷斷續續地念經看注。《金剛經》實在有不可思議的功德,而我之能每天受持《金剛經》,和如度我之恩,不敢或忘。多年來,我曾幾次看過人們辭世的情形,彌留之際總是痛苦的!尤其是癌癥患者,病情越重就越痛苦,必須*止痛劑來減輕身體的痛苦。但止痛劑用多了,會使神志不清,陷于昏迷狀態。和如患的是骨癌,我一直在擔心到后期,她會承受不了那種刻骨椎心之痛,可是她沒有!在去世的前兩天,她不但停止服用止痛藥,連一粒安眠藥也不須要,她的頭腦完全清醒,八個小時后為她換衣服時,身軀柔軟,膚色如常,就像入睡一樣。這種現象,是許多親友所共睹的。她走得如此的安祥自在,是許多學佛修行人所向往,而不易獲得的往生善果。我極為羨慕。十八年來,她每天誦念《金剛經》,真可謂‘功不唐捐’啊!

        怎樣念《金剛經》

        現在我想貢獻各位一些怎樣念《金剛經》的方法。我覺得念《金剛經》,是老少咸宜,小大由之的。為什么說老少皆宜呢?年紀漸老,行動不便,外出聽經聞法,不易隨心所欲;再則佛教經典太難懂,法門又多,明師難求,缺乏經常指導,不知如何修行。《金剛經》譯文流暢易讀,一本在手,已夠修持,所以是老少皆宜。為什么說小大由之呢?因為《金剛經》可以完整全部念一遍,也可以只念一段或其中幾句,經中不是常說‘乃至四句偈等’,拿一段或幾句經文,仔細尋釋經義,實在是意趣無窮哩!

        今天想介紹給各位的,就只有三小段,對我們而言,這三小段已是《金剛經》的精華了。第一段是佛說‘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在這段中,佛說的‘所有一切眾生之類’,這句‘眾生之類’就是指凡眾緣和合而生的都是眾生。

        各位想一想,宇宙之間那一事物不是由眾緣和合而生。有情的人類、動物固然是眾緣和合而生,無情的植物、礦物等也是眾緣和合而生。有形質的物體是眾緣和合而生,無形質的思想事象也是眾緣和合而生。所以一切眾生之類是指宇宙間一切的事物思想。因為眾生乃緣聚則生,緣散則滅,無論是人、是物、是思想,都是瞬刻在變化,并非永恒。如夢如幻,但也不是沒有,它們都是不生不滅的本性,在這不生不滅的本性中,生起幻化虛妄的各種相,名為眾生。‘無余涅槃而滅度之’這句話好像很難懂,其實就是要使這一切眾生都回歸不生不滅的本性。所以所有一切眾生之類,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是佛陀教我們應發廣大的心愿,這正和各位常念的‘眾生無邊誓愿度’一樣是發大愿。

        第二小段,佛說:‘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從現代科學理論,宇宙萬物最后的本質都是‘能’,然則我皆令入涅槃而滅度之,不但眾生滅度,我也滅度。換句話說,一切都是‘能’。所以佛說無我相人相眾生相。既然一切都是能,還有什么人我眾生之分?這就是‘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正因為眾生都是‘能’,本來就是不生不滅,如此那有眾生得滅度?這就是佛所教的大智。

        第三小段,佛說‘菩薩于法,應無所住,行于布施’,是佛所教的大行。這幾句話含義極豐富,布施有有相布施、無相布施。有相布施所得福德是有相和有限的,也就是所謂的人天小果。無相布施的福德,佛用虛空作比喻,是不可思量。而《金剛經》所著重的是無相布施。通常說布施有財施、法施、無畏施三種,其實不只是以外在為施舍對象才是布施,在自身修行中,還可以有更深入,更廣泛的布施意義。如六波羅密中布施舍貪,持戒舍嗔、貪、放逸,忍辱舍嗔,精進舍懈怠,禪定舍散亂,般若舍兩邊空、有見。舍就是布施,波羅密多就是于法行無所住,亦即對萬法的表相不起執著。各位,要知道煩惱及貪嗔癡都因取著相而生,所以于法無所住,實是大行的中心。

        為什么勸念《金剛經》

        諸位同修,從上面三小段文來看,大愿大智大行,佛法的精華都包含在此。大愿大智大行不但修慧而且修福。在這里我想和各位提一提:知識份子的習性,重視研讀書本,因此信佛教的讀書人,大都注重修慧而忽略了修福。有的學者更是把佛法作為一門學問,皓首窮經,常有時不我予之嘆。佛在金剛法會上一再強調,修慧求解固然重要,修福也同樣重要。須知人身難得,久遠以來,我們一定做過許多好事,不然不會生而為人;但亦難免做過惡事,惡因會有惡報,修慧不修福者,往往會障礙叢生,多病多痛,而且臨終業障出現,可以使一生幾十年的修行,毀于一旦。所以修福消業,十分要緊。

        《金剛經》教人修福修慧消業,是一部各方面都顧到的完善佛典,無怪乎佛在經中說:‘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又說:‘有持戒修福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當知是人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于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各位想一想,你是不是也希望曾在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因為有這樣的功德福報感應,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勸各位親愛的同修,將念《金剛經》列入您們日常的課程,也算是我報答曾經是各位的一位好同修,居和如度化我的深恩,謝謝各位!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廿六日講于紐約大覺寺 

        (四)《金剛經》的功德

        《金剛經》在中國是一部很普及的佛教經典,是紀錄釋迦牟尼佛和他的大弟子須菩提問答對話的一部經。讀誦這部經的人很多,可是我們往往念過就算了,正和念佛一樣,念阿彌陀佛的時候,又有幾個人心里存著阿彌陀佛普度眾生不可思議的無邊功德?我想在念阿彌陀佛的時候,如果心中能念念不忘阿彌陀佛普渡眾生的不可思議無邊功德,一定更能和阿彌陀佛相應,也更容易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念佛如此,念經也如此,所以如果我們念《金剛經》時,能心中念念不忘《金剛經》的功德,一定更能和佛在《金剛經》里講的道理相應,更能得到好處。

        ‘《金剛經》的功德’這個題目,說得完整一點,應該是‘受持《金剛經》的功德’。所謂‘受持’,‘受’就是接受,‘受’比了解要更進一步,換句話說,了解了一個道理,生起了信心,所以誠心接受,這是‘受’的意義。‘持’是‘持久’的意思,就是懂得道理之后,在心中念念不忘,且能應用在日常生活上。所以受持《金剛經》,簡單的說,就是明白了解《金剛經》的道理,有了信心,誠心接受,而且憶念不忘,能用在日常生活上,這樣才可以叫‘受持’。這樣的受持讀誦,或為他人解說,并不一定要全部的經文,經中一再地說‘乃至四句偈等’,就是指,即使是一小段,幾句經文,就已是功德大得難以想像了。

        佛是一位非常細心、非常慈悲的老師,他擔心我們的心量太小,容納不了大法,不肯相信受持《金剛經》有這么大的功德,所以他特別在經中說:‘若善男子善女人,于后末世,有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我若具說者,或有人聞,心即狂亂,狐疑不信。’‘我若具說者’就是說,我如果將這種功德統統講出來,或者有人聽了,心里會起狂亂,狐疑不信,甚至生起毀謗,造意業、口業,這樣反而害了這個人,所以佛說,我實在還沒有將受持《金剛經》的功德,在《金剛經》里統統講出來哩!

        那么,佛在《金剛經》里已經講出來的功德、福德,究竟有多少?佛用了好幾種譬喻說明。首先拿布施七寶的福德來比較。‘七寶’簡單的說,就是金銀珍寶。‘布施’就是幫助他人。‘七寶布施’是拿金銀珍寶來幫助他人。在《金剛經》中,佛問須菩提,如果有人拿了裝滿三千大千世界的七寶來布施,這個福德大不大呀?三千大千世界是很多很多的世界,好比現在的天文學家說的‘銀河系里有很多很多的星球’。你想若以裝滿了這許多世界的珍寶來幫助人,這樣的福德大不大呀?須菩提說:‘很大,世尊。’佛又說:倘若另外有一個人,他受持《金剛經》,甚至只拿一小段,或幾句經文,解釋給別人聽,這個人的福德,要比前面那個人用七寶去幫助別人的福德更大,這已是大得不可想像了,可是這還只是一個三千大千世界而已。

        再看經文,佛用恒河的沙做比喻,恒河是印度的一條大河,河中的沙很細,是出名的多沙的河。佛說如果我們有像恒河沙那么多的恒河,再把這許多恒河的沙加起來,這么大的數目,如果裝滿了這么多的三千大千世界的七寶,用來布施,你說福德大不大呀?須菩提說:那真是大得無可比喻了。可是佛又說,倘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而此福德,勝前福德。’希望各位聽到這里,不要懷疑不信,心即狂亂,因為佛是不說謊話的。各位請想一想,佛如果將福德說得小一點,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又何必騙我們?所以受持《金剛經》的功德,實在是非常大的。

        不僅如上所說,在《金剛經》的最后一段,佛用無量阿僧祇世界來比較。‘阿僧祇’是印度梵文‘無數’之意。換句話說,是拿無量無數的世界的金銀珍寶來助人,這樣的福德,還不及受持《金剛經》,乃至四句偈等為人演說的福德。

        佛在《金剛經》里又說,他從前還未成佛,在然燈佛給他授記之前,他曾供養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的佛,沒有漏失過一位。照理來說,他供養了這么多的佛,其功德應該是大得無法想像,可是佛說,他供養了這么多佛的功德,還不及在末法時代,能夠受持《金剛經》所得的功德大。

        各位聽到這里,千萬不要心即狂亂,狐疑不信,佛就是擔心我們的心量太小,不肯相信,而錯失良機,所以在《金剛經》里,非常懇切地說:‘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佛以他自己親證的經驗,知道《金剛經》的功德是這么大,他殷切地希望我們這些后世凡夫,能用最小的精力,獲得最大的功德,不要浪費寶貴難得的人身,不要走修行的冤枉路,所以一再的強調《金剛經》的福報功德。

        其實《金剛經》的福德,還不止如此哩!佛又以用身命來布施的福德和受持《金剛經》的福德做一比較。佛說:‘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恒河沙等身命布施。若復有人,于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甚多。’

        佛又說:若有善男子、善女人,早上以恒河沙數一樣的身命行布施,中午又以像恒河沙數一樣的身命行布施,晚上也以像恒河沙數一樣的身命行布施,如此不斷地布施了無量百千萬億劫,而他所得到的功德,還不及另外一個人,他一聽到《金剛經》,就生起信心,并且相信《金剛經》的道理所得的功德多,更何況他相信了后又能書寫,能念,能受持,能為他人解釋。所以佛做了一結論,他說:‘須菩提!以要言之,是經有不可思議,不可稱量,無邊功德!如來為發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若有人能受持、讀誦、廣為人說,如來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不可思議功德。’

        《金剛經》是佛在般若法會上講的。般若是佛親證的空性體驗,是不著行相的教理,可是佛在《金剛經》中,這樣一再強調受持解說《金剛經》的福德功德,我希望各位能細心體會其中的含義。

        下面我為各位講一個‘羅漢托空缽’的故事,來結束這段‘《金剛經》的功德’。

        從前印度有一個羅漢,這個羅漢依印度的規矩,每天都要出去托缽,就是拿個大碗,沿街去討東西吃。這天,他走了很多的路還未討到東西,缽里還是空空的,他走到王宮的門口,看見一只大象,滿身掛滿了珍珠瓔珞,顯然已吃得飽飽地,站在王宮的門口。羅漢看了這只象,不禁心生感嘆,他說:‘修慧不修福,羅漢托空缽;修福不修慧,大象掛瓔珞。’他說我往世只注重修智慧,研究經典,但沒有去修福德,所以雖然成了阿羅漢,卻因沒福報,所以今天沒人供養我,我的缽里還是空空的。這只大象,他往世只曉得修福,沒修智慧,所以今世是只象。可是他福報大,養在王宮里,吃得飽飽的,滿身都掛滿了瓔珞珍寶,可是終究是只呆象。由此看來‘福慧雙修’實在十分重要,而受持《金剛經》,不但可以開智慧,還有不可思議的福德。

        (五)《金剛經》能消業障

        在這里,我誠心誠意的再貢獻各位一點意見,在多生多劫之中,我們做了很多的好事,種下很多善因,今世才會投生為人,而且能看得懂、聽得懂中文的《金剛經》。鳩摩羅什大師翻譯的中文《金剛經》,流暢美麗,我看過數種英文的譯本,但都不及中譯本的好。換句話說,各位實在太幸運了,就如同開經偈中的‘百千萬劫難遭遇’一樣,有這么好的機緣在一起研究《金剛經》,希望各位能好好珍惜,不要錯失良好機緣。

        我們在學佛的過程中,到了相當的成就之后,往往會體驗出業障的重要。無始以來,多生多世,我們做了很多的好事,不然是不會投生為人的,但也難免積了很多的罪業,這種往昔所造的惡業,尤其是結怨的怨業,往往會在緊要的關頭來障礙我們。

        從前有一位老居士,他修凈土修得很不錯,在他臨終時,大家在旁為他助念,他也很歡喜,說他看到了西方極樂世界,看到阿彌陀佛。此時,忽然‘呯!’的一聲!門應聲而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跑進來,這就是他的姨太太。這個女子哭啼著:‘老爺子!您怎么可以走!您走了我*什么人過活啊!您不能走啊!’經這么一叫,這位老居士雙眼一白,臉上現出很難看,很痛苦的樣子,阿彌陀佛不見了,西方凈土也不見了。這就是業障現前,前世的業在這緊要關頭現出來了。

        造業要受報,往往受報的時候,就會障礙我們,不但是障礙修行,也可以障礙我們的日常生活,所以如何能消罪障,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佛教里有很多消業障的方法,如拜大悲懺、拜八十八佛等。在《金剛經》中,有這么一段:‘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故,先世罪業,則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這是說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金剛經》,如果受他人批評、侮辱、辱罵,或者生病、破財等,這些都是先世的惡業,原本應該投生到惡道去的,現在因為受持讀誦《金剛經》,惡業取消,重報輕受,所以念《金剛經》有這樣的無邊功德。上面經中這句‘若為人輕*’中的‘為人輕*’這四個字含義很廣,例如:凡是被人侮辱、被人打罵、生病,或者有不愉快、不如意的事等等,都可以包括在內。因此在日常生活中,若遇到這種不如意或不愉快的事,就要記得這句話的含義。

        ‘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惡道’就是三惡道,也就是畜生、餓鬼、地獄。簡而言之,就此人過去的罪業,本應投生在惡道中,現在因受持讀誦《金剛經》,或者為人解釋《金剛經》的不可思議功德,而將他應該投生至惡道的罪業消滅了。這是非常重要的!有的大德解釋為‘重罪輕報’,重的罪可以消,輕的業當然更可以消了。一個人,如果過去的罪障能消得愈多,不但來生會更好,就是現世的生活情況都會改善的。所以就這一點來研究,如果有人能精進地念《金剛經》,研究《金剛經》,為人解說《金剛經》,不論是一句兩句或是很短的一段經文,都有不可思議的功德,是可以將他要成熟的重罪消滅的。在這種情形之下,有一部份罪障往往表現在為人輕侮,或者不如意。所以在這里特別強調,各位如果遇到這種情形,要將欺侮你的人,或是要加害于你的人,視如幫你消滅重罪的朋友或善知識,甚至是恩人。

        (六)為什么《金剛經》只列了千二百五十大比丘而沒有列菩薩?

        這個問題,是我讀《金剛經》時所產生的,我們都知道,《金剛經》是一部大乘經典,而大乘經典都是以菩薩為聽法的主要對象,例如《華嚴經》和《圓覺經》都是列了大菩薩而未列聲聞弟子,也就是說都是大菩薩,而沒有比丘弟子。《金剛經》在開頭的時候就說‘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就是說在《金剛經》里,只提到一千二百五十位大比丘,但是沒有說菩薩。所以我的問題是:為什么《金剛經》是一部大乘經典,而聽眾只有大比丘,沒有菩薩?集結這本經的大德,是不可能忽略了這點,是不是他有特別的用意呢?

        千二百五十大比丘的程度

        現在我們來研究千二百五十位大比丘,根據佛經,他們都是跟隨釋迦牟尼佛已三十多年的弟子。佛在證覺之后,了解當時眾生的根性,自我的觀念還很強,沒有辦法接受佛陀親證的空性的真理,所以佛先說了十二年的阿含經,從苦集滅道四諦,求個人的解脫;接著講了八年的方等經,‘方’是方廣,‘等’是平等,要弟子們把心量擴大,明白如果只是求自我的解脫,其意義是不大的,而是應以平等普度一切眾生為胸懷。隨后再講般若,開始透露佛陀親證的體驗,使弟子逐漸明白空的真正意義,明白每個人本來就有的本性是超越相對,是無所不包,所以要發大心,修佛道,度眾生,才是究竟的解脫。

        佛講般若二十二年,一共是十六會,講《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的時候,已經是第九會了。換句話說,弟子聽佛陀講般若妙慧也已經十多年,到了佛講《金剛經》時,可以說都已發了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宏愿,也就是發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了,已經不是單單只求自己解脫的小乘圣者,所以最低限度,我們可以說這批大比丘都是初發心的菩薩。因此,《金剛經》確是針對這批弟子講的,他們的根基成熟,是可以接受《金剛經》的般若教授。

        可是上述這個結論,并不能完全解答我的問題,因為結集《金剛經》的大德,也可以像《阿彌陀經》一樣,在列了大比丘之后,再列菩薩摩訶薩若干人,可是經上并沒有這樣寫。所以我覺得結集《金剛經》的大德,只列了千二百五十大比丘,是有其用意的。我的淺見是結經的大德,是在對未來的眾生,就像我們這些現在在讀誦《金剛經》的人,一個重要的啟示。這話怎講呢?在此,我先舉個譬喻,比如說在中學里上代數課,有小學生、中學生和大學生都在聽課,你想那一種人得益最多?小學生聽不懂,大學生本來懂,覺得不夠勁,所以得益最多的一定是中學生。

        向千二百五十大比丘看齊

        佛陀是極注重應機說法的,所以凡是對機的聽法者,一定是獲益最多。所謂對機,就是聽的人的程度及聽法時的心境,和說的法最能相契,這就像中學生聽代數課最能得益。所以結《金剛經》的大德是在指示我們,如果希望在念或在聽《金剛經》時得益最多,應該是在念或在聽時,盡可能具備千二百五十大比丘的程度和心境。各位請注意,這并不是說你得像大比丘一樣,才可以念或聽《金剛經》,而是說你在念或在聽《金剛經》的這一刻,要盡可能在心里上以這批大比丘為模范榜樣,要模仿他們。如果能觀想,就在念經或聽經時,觀想自己就是千二百五十大比丘之一,而在此時此地,正在聽佛陀演講金剛般若波羅密經,這樣的念經、聽經,一定得益最多、功德最大。如果觀想的經驗不足,就應當盡量地模仿大比丘們,要模仿大比丘們,就得先知道他們的特點。難的我想不去談,好高騖遠也許反而做不到;容易,實際且可以做到的,我想提出幾點供各位參考。

        我想提出的幾點,第一,這批大比丘最明顯的特點是他們一直跟隨佛陀的左右,我們若要模仿他們,第一可以做到的是,心里常存有和佛在一起的感覺。講得深一點,就是今天雖沒有應身佛,沒有釋迦牟尼佛在此,可是法身佛是遍一切處的,他時時刻刻都和我們在一起,因此在念或聽《金剛經》時,心中時時記起與佛在一起的感受是可以做到的。如果再在形式上,譬如有佛堂、佛像,那么我們在念或聽《金剛經》之前,能夠懇切地禮拜,或供一尊佛像在你念經的桌上,都能助你生起與佛同在的觀念。倘若出外旅游,或者沒有佛像,那么我勸各位要記得《金剛經》里,佛說的‘若此經典所在之處,即為有佛’。就像是有一本《金剛經》在這個地方,就是有佛。所以你拿了一本《金剛經》在念,佛就和你在一起。

        第二,這批大比丘都是所謂阿羅漢的程度,所以對于因為有肉體而生起的我的觀念已經破了,一般的煩惱也已消滅。我們當然還差得遠,不能和這批大比丘相比,可是在念或聽的一段時間內,如果能盡可能將我見、我慢、我執減低,將心里的煩惱、掛念、仇恨、怨苦放下,則此片刻間的心境,就可以和那些大比丘們比一比。這樣念經或聽經的功德,就遠比以散亂心、憤怒心或者貪欲心念經,不知道要大得多少。

        再舉個例子,如果在進賭場之前,念一遍《金剛經》,希望菩薩保佑能贏錢,還遠不如輸錢回來,垂頭喪氣地念一遍《金剛經》有益得多。

        第三,上面已經講到,這批大比丘已發了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所以我們要模仿他們,最低限度也要做到每次念經或聽經時,發一個愿,愿我成佛,普度眾生。倘若這個‘愿我成佛,普度一切眾生’的悲愿能在念經或聽經時,時時在心里涌起,則在這樣的心境之下念經或聽經,就可以和這批大比丘們相提并論,也一定會有不可思議的感應。如果我們能將這一節千二百五十大比丘的經文,做這樣的體會、受持、實行,我們可算是不辜負了結經大德的一番苦心。

        再從另一個觀點來看,凡是有緣讀誦《金剛經》的,可以說至少已具有初發心菩薩的資格,所以今天各位有緣在一起研究《金剛經》,絕非偶然,千萬人中不得其一,希望各位要好好自己珍重。

        (七)為什么有‘爾時,世尊食時’這一段日常生活的記錄?

        《金剛經》在開始的時候,有這么一段佛陀日常生活的記錄:‘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這一段日常生活,應該是佛陀每天的生活程序,也許在每次說法前都是一樣的,可是為什么別的經中都不記,單單在《金剛經》中記了這么一段?歷來許多大德,對這段經文有各種不同的解釋。現在我們就先從持戒修福的觀點來研究這段經文。

        持戒簡而言之,就是過有規律,不害眾生的生活。‘爾時世尊食時’,可以看出佛陀有一定吃飯的時候,想想生活在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連家庭主婦,中午,晚上,有時甚至于早餐,時時都有應酬,那里有個一定的時間用餐!再看佛陀每天著衣持缽,入城乞食,這是佛陀的戒律。去乞食要穿上整齊有禮貌的衣服,要有威儀。六七十歲的人了,身邊有這么多的弟子,他還是每天親自拿著笨重的大飯碗去乞食,而且他入舍衛大城乞食,是依家而乞,并沒有挑選,到皇宮乞食如此,到貧窮人家乞食也是如此。此種的以身作則,不但示范持戒,也示范修福。像這種表率又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各位,乞食是為了讓人有布施的機會。因為供養有道德有智慧的人,是種福田,是可以得福報善因的。讓人有得福報的機會,這個舉動,本身即是修福。所以佛制乞食,是使出家人有持戒修福的機會,意義極為深遠。

        不分貧富,依家乞食,是培養平等心,沒有分別心,所以遵守這個戒律,不但是持戒,并能攝慧。再看經文‘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都是有條不亂,多么安詳莊嚴。吃完飯,收了衣缽,洗了足,馬上就敷座而坐。想想我們自己,吃飯時,常常是這個菜好,那個菜不好;不但吃完飯后很少能靜得下來,連在吃飯的時候,也是一邊吃,一邊看電視,看報紙,轉念頭,談生意,或者生氣發火,何嘗有一刻是真正靜下來的,更不必談入定了。

        所以這一段佛陀日常生活的敘述,實在勝過千言萬語,我們如果能常常拿佛陀以身作則的生活作榜樣,可以說不辜負佛陀的一片苦心,此之謂報佛恩。

        般若妙慧在日常生活中

        經首這段描述,除上述含義之外,也給我們另一個更重要的啟示,這個啟示就是你所讀的這部般若妙慧,是脫離不了日常生活,是不應該和日常生活分開的,是要我們在日常生活中,隨時隨處體會和實踐般若的道理,這才可以說是真正向佛學習的佛弟子。所以說這段經文非常重要。

        可是上述淺顯的解釋,雖然對我們這些博地凡夫,可以起模仿學習的作用,但似乎用來說明結經的大德,是因為了解須菩提是在佛陀的日常生活行動中,突然有了新的發現,所以起而贊嘆:‘希有!世尊!’,則顯得不夠。為什么我這樣講呢?因為這位偉大的老師──佛陀,三十多年來,在他的行住坐臥中,時時以身作則,應該須菩提早就熟悉。持戒修福也早已是這批大比丘的日常功課,應該不會引起須菩提‘希有!世尊!’的贊嘆。因此我們得用較深的看法來研究這段經文。其實這段經文,不僅記錄所以有這一次金剛般若說法的直接因緣,也顯示了金剛般若的基本教義。所以各位如果發心讀或研究《金剛經》,我勸各位要好好地把握這段經文,不要認為它不重要而忽略過去。

        若要用較深的道理來說明這段經文的涵義,并不容易。現在我就直接了當的解說一下:須菩提那天是忽然領悟佛陀的著衣持缽,入城乞食,乃至敷座而坐,原來是在示范般若的最深道理。他并不用語言,可是卻教導了他的弟子們不取相、不取法相、不取非法相的般若妙理。正因須菩提領悟了這點,所以他急急乎地站起來,贊嘆佛陀說:‘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咐囑諸菩薩。’

        什么是‘不取相,不取法相,不取非法相’

        我的這個問題,講到這里可以說已經解答了,但也可能給若干朋友帶來新的問題,例如什么是‘不取相,不取法相,不取非法相?’這三句話好像太專門了一些,如果要詳細解釋,就應該從什么叫做‘相’講起,但這樣講就等于研究《金剛經》的正文,因此這個‘相’留待將來研究《金剛經》正文時再討論,現在先針對這個問題,做一簡單的說明。

        須菩提所領悟到的是佛在日常生活中,竟完全沒有取佛相;也沒有取法相,因為佛在乞食的行動中,并沒有用文字來演說教義;也沒有取非法相,雖然是一言不說,可是處處都在教導弟子。各位想想看,佛若取了佛相,他就不會和弟子一樣,每天著衣持缽,進城乞食。不要說取佛相,他只要稍稍取一些師父或上師的相,以他這么大的年紀,早就可以坐在精舍里,由給孤獨長者供養他,或者由弟子乞食來侍候他,他又何必每天托著笨重的缽,赤著腳來回走這么遠的路,乞食回來,再和弟子一同吃飯呢!再進一步講,佛若取了佛相,以佛的神通,根本就用不著和凡夫一樣每天吃飯,他本身是佛而不取佛相,這就叫‘不著相’。不著相是《金剛經》講的重要道理。

        再看,佛陀在日常生活中,如此自然的過著出家生活,并沒有說一個字,講一句話,而且是自然流露,并非故意這么做,這就叫不著法相。他的弟子及后來的世人以他為榜樣,都是被他的身教所感,得益于他不取法相,而將法傳授給眾生,這就叫做不著非法相。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佛陀實在已徹底的表顯了般若離相的妙慧。不著相、不著法相、不著非法相,是何等的親切動人,無怪乎須菩提一旦領悟,立即贊嘆:‘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咐囑諸菩薩’了。

        (八)‘云何應住’和‘應云何住’

        須菩提在贊嘆佛陀之后,提出了問題,依照《金剛經》的流通本,這個問題是‘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如果您念過《金剛經》的,一定知道,在這部經大約一半的地方,須菩提又提出了同樣的問題:‘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

        我要和各位研究的問題,是為什么在佛講了很多道理之后,須菩提還會提出同樣的問題。經文經過了一千多年來的抄寫和印刷,在抄寫、印刷過程中,是不是有錯誤的可能?這是我多年來的疑問。有些注經大德,認為須菩提第二次重提這個問題,是他的慈悲,是要讓第一次問題還沒有聽懂的人,還有機會再聽到佛的開示;也有的大德認為這兩次的問題,文字雖然相同,但其意義有深淺的不同。這些解釋都不能消除我的疑問。

        后來我讀玄奘大師譯的《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第五百七十七卷‘能斷金剛分’,佛說般若經的第九會,相當于鳩摩羅什大師譯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就是我們現在讀的《金剛經》。玄奘大師對這一個問題的譯文是‘世尊!諸有發趣菩薩乘者,應云何住?云何修行?云何攝伏其心?’這里他用了‘應云何住?’就比‘云何應住?’容易解釋得多,涵義也比較豐富。可是‘能斷金剛分’大約在一半的地方,也有同樣問題的記錄,而玄奘大師的譯文也同樣是‘諸有發趣菩薩乘者,應云何住?云何修行?云何攝伏其心?’因此,雖然我發現了新的譯文‘應云何住’,可是還沒有完全解答我的疑問。

        一直到十幾年前,看到一本唐朝咸通年間,鳩摩羅什大師譯的手抄《金剛經》影印本,其中在經初的第一次問題時,用的是‘應云何住’,而第二次問時用的是‘云何應住’。換句話說,須菩提第一次的問題是‘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第二次的問題則是‘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可是那時,我還不敢確定那一種版本是對的。雖然覺得第一次發問時用‘應云何住’,第二次發問時用‘云何應住’,遠比兩次都用‘云何應住’要合理且容易解釋得多。

        去年,我細讀了江味農居士著的《金剛經講義》,發現他對這個問題曾做了深刻的研究。他不但考據了古代的大德注解《金剛經》時所引用的經文,且根據敦煌石室唐人寫經,譬如石室秘寶中柳公權所寫的《金剛經》等,提出他的結論。

        他的結論是第一次問的時候是‘應云何住’,第二次問的時候是‘云何應住’;他并且說,不僅唐朝的抄本是這樣,明朝的刻本、宋初的《金剛經》版本也都是‘應云何住’。一直到清朝初期的刻版(就是現在所謂的流通本),才改成‘云何應住’。因此,他的結論是第一次問題中‘云何應住’是錯誤的,應該是‘應云何住’。我認為江居士的見解很正確,他這一番校訂工作很有價值。各位所讀的《金剛經》,大都是所謂的流通本。如果第一次的問題是‘云何應住’的話,不妨在邊上加注‘應云何住’,將來自己慢慢體會,再決定那一種譯文對你最能相契。

        講到這里,好像我對流通本中是否有錯誤的問題,已經有了解答,可是須菩提這兩次的問題究竟應該怎么解釋呢?前后又有什么不同呢?我們要將這個搞清楚了,才明白這一個‘應’字,若搬動了位置后,會使經文的意義有相當大的改變。

        現在,我先將須菩提問題中的‘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解釋一下。‘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印度梵文的音譯,因為中國成語里,沒有適當的字句,可以完全表達這句梵文的意義,所以沒有直接譯成中文。‘阿耨多羅’,簡單地說就是沒有比它再高再上的意思,簡稱為‘無上’;‘三’是正,正知正見的‘正’;‘藐’是平等,‘菩提’是覺。一般譯成無上正等正覺。而無上正等正覺就是佛。所以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就是發了成佛的心。而為什么要成佛呢?就是為了普度眾生。這個發了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心,就叫做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或者說發了無上菩提心。單單發了菩提心還是不夠的,我們應發無上菩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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